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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木木

木木的《素问》读书笔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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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2-1-8 21:58:44 | 显示全部楼层
六元正纪大论篇第七十一

一、抄写
黄帝问曰:六化六变,胜复淫治,甘苦辛咸酸淡先后,余知之矣。夫五运之化,或从五气,或逆天气,或从天气而逆地气,或从地气而逆天气,或相得,或不相得,余未能明其事,欲通天之纪,从地之理,和其运,调其化,使上下合德,无相夺伦,天地升降,不失其宜,五运宣行,勿乖其政,调之正味,从逆奈何?
岐伯稽首再拜对曰:昭乎哉问也!此天地之纲纪,变化之渊源,非圣帝熟能穷其至理欤!臣虽不敏,请陈其道,令终不灭,久而不易。
帝曰:愿夫子推而次之,从其类序,分其部主,别其宗司,昭其气数,明其正化,可得闻乎?
岐伯曰:先立其年,以明其气,金木水火土,运行之数;寒暑燥湿风火,临御之化,则天道可见,民气可调,阴阳卷舒,近而无惑,数之可数者,请遂言之。
帝曰:太阳之政奈何?
岐伯曰:辰戌之纪也。
太阳、太角、太阴、壬辰、壬戌、其运风,其化鸣紊启拆;其变振拉摧拔;其病眩掉目瞑。太角(初正)、少征、太宫、少商、太羽(终)。
太阳、太征、太阴、戊辰、戊戌同正征,其运热,其化喧暑郁燠;其变炎烈沸腾;其病热郁。太征、少宫、太商、少羽(终)、少角(初)。
太阳、太宫、太阴、甲辰岁会(同天符)、甲戌岁会(同天符),其运阴埃,其化柔润重泽;其变震惊飘骤;其病湿下重。太宫、少商、太羽(终)、太角(初),少征。
太阳、太商、太阴、庚辰、庚戌,其运凉,其化雾露萧飋;其变肃杀凋零;其病燥,背瞀胸满。太商、少羽(终)、少角(初)、太征、少宫。
太阳、太羽、太阴、丙辰天符、丙戌天符,其运寒,其化凝惨栗冽;其变冰雪霜雹;其病大寒留于溪谷。太羽(终)、太角(初)、少征、太宫、少商。
凡此太阳司天之政,气化运行先天,天气肃、地气静。寒临太虚,阳气不令,水土合德,上应辰星镇星。其谷玄黅,其政肃,其令徐。寒政大举,泽无阳焰,则火发待时。少阳中治,时雨乃涯。止极雨散,还于太阴,云朝北极,湿化乃布,泽流万物。寒敷于上,雷动于下,寒湿之气,持于气交,民病寒湿发,肌肉萎,足萎不收,濡泻血溢。
初之气,地气迁,气乃大温,草乃早荣,民乃厉,温病乃作,身热、头痛、呕吐、肌腠疮疡。
二之气,大凉反至,民乃惨,草乃遇寒,火气遂抑,民病气郁中满,寒乃始。
三之气,天政布,寒气行,雨乃降,民病寒,反热中,痈疽注下,心热瞀闷,不治者死。
四之气,风湿交争,风化为雨,乃长、乃化、乃成、民病大热少气,肌肉萎、足萎、注下赤白。
五之气,阳复化,草乃长,乃化、乃成、民乃舒。
终之气,地气正,湿令行。阴凝太虚,埃昏郊野,民乃惨凄,寒风以至,反者孕乃死。
故岁宜苦以燥之温之,必折其郁气,先资其化源,抑其运气,扶其不胜,无使暴过而生其疾。食岁谷以全其真,避虚邪以安其正,适气同异,多少制之。同寒湿者燥热化,异寒湿者燥湿化,故同者多之,异者少之,用寒远寒,用凉远凉,用温远温,用热远热,食宜同法,有假者反常,反是者病,所谓时也。
帝曰:善。阳明之政奈何?岐伯说:卯酉之纪也。
阳明、少角、少阴,清热胜复同,同正商,丁卯(岁会)、丁酉,其运风,清热。少角(初正)、太征、少宫、太商、少羽(终)。
阳明、少征、少阴、寒雨胜复同,同正商,癸卯(同岁会)、癸酉(同岁会),其运热,寒雨。少征、太宫、少商、太羽(终)、太角(初)。
阳明、少宫、少阴,风凉胜复同,己卯、己酉、其运雨风凉。少宫、太商、少羽(终)、少角(初)、太征。
阳明、少商、少阴,风凉胜复同,同正商,乙卯天符、乙酉岁会,太一天符,其运凉,热寒。少商、太羽(终)、太角(初)、少征、太宫。
阳明、少羽、少阴、雨风胜复同,辛卯少宫同,辛酉、辛卯、其运寒,雨风。少羽(终)、少角(初)、太征、太宫、太商。
凡此阳明司天之政,气化运行后天。天气急,地气明,阳专其令,炎暑大行,物燥以坚,淳风乃治。风燥横运,流于气交,多阳少阴,云趋雨府,湿化乃敷,燥极而泽。其谷白丹,问谷命太者。其耗白甲品羽。金火合德,上应太白荧惑。其政切,其令暴,蛰虫乃见,流水不冰。民病咳、嗌塞,寒热发暴,振栗癃闷,清先而劲,毛虫乃死,热后而暴,介虫乃殃。其发躁,胜复之作,扰而大乱,清热之气,持于气交。
初之气,地气迁,阴始凝,气始肃,水乃冰,寒雨化。其病中热胀、面目浮肿、善眠、鼽衄、嚏欠、呕、小便黄赤、甚则淋。
二之气,阳乃布、民乃舒,物乃生荣。厉大至,民善暴死。
三之气,天政布,凉乃行,燥热交合,燥极而泽,民病寒热。
四之气,寒雨降,病暴仆、振栗谵妄,少气嗌干,引饮,及为心痛,痈肿疮疡,疟寒之疾,骨痿血便。
五之气,春令反行,草乃生荣,民气和。
终之气,阳气布,候反温,蛰虫来见,流水不冰。民乃康平,其病温。
故食岁谷以安其气,食间谷以去其邪,岁宜以咸,以苦,以辛、汗之、清之、散之。安其运气,无使受邪,折其郁气,资其化源。以寒热轻重少多其制,同热者多天化,同清者多地化,用凉远凉,用热远热,用寒远寒,用温远温,食宜同法。有假者反之,此其道也,反是者乱天地之经,扰阴阳之纪也。
帝曰:善。少阳之政奈何?
岐伯曰:寅申之纪也。
少阳、太角、厥阴、壬寅(同天符)、壬申(同天符)、其运风鼓,其化呜紊启拆,其变振拉摧拔,其病掉眩、支胁、惊骇。太角(
初正)、少征、太宫、少商、太羽(终)。
少阳、太征、厥阴、戊寅天符、戊申天符,其运暑,其化喧嚣郁懊,其变炎烈沸腾。其病上、热郁、血溢、血泄、心痛。太征、少宫、太商、少羽(终)、少角(初)。
少阳、太宫、厥阴、甲寅、甲申,其运阴雨,其化柔润重泽,其变震惊飘骤。其病体重,腑肿、痞饮。太宫、少商、太羽(终)、太角(初)、少征。
少阳、太商、厥阴、庚寅、庚申同正商,其运凉,其化雾露清切、其变肃杀凋零。其病肩背胸中。太商、少羽(终)、少角(初)、太征、少宫。
少阳、太羽、厥阴、丙寅、丙申,其运寒肃,其化凝惨栗冽,其变冰雪霜雹,其病寒,浮肿。太羽(终)、太角(初)、少征、太宫、少商。
凡此少阳司天之政,气化运行先天。天气正,地气扰,风乃暴举,木偃沙飞,炎火乃流,阴行阳化,雨乃时应,火木同德,上应荧惑岁星。其谷丹苍,其政严,其令扰。故风热参布,云物沸腾。太阴横流,寒乃时至,凉雨并起。民病寒中,外发疮疡,内为泄满,故经人遇之,和而不争。往复之作,民病寒热,疟泄、聋瞑、呕吐、上怫、肿色变。
初之气,地气迁,风胜乃摇,寒乃去,候乃大温,草木早荣。寒来不杀,温病乃起,其病气怫于上,血溢目赤,咳逆头痛、血崩、胁满、肤腠中疮。
二之气,火反郁,白埃四起,云趋雨府,风不胜湿,雨乃零,民乃康。其病热郁于上,咳逆呕吐,疮发于中,胸嗌不利,头痛身热,昏愦脓疮。
三之气,天政布,炎暑至,少阳临上,雨乃涯。民病热中,聋瞑、血溢、脓疮、咳、呕、鼽、衄、渴、嚏欠、喉痹、目赤、善暴死。
四之气,凉乃至,炎暑间化,白露降。民气和平,其病满,身重。
五之气,阳乃去,寒乃来,雨乃降,气门乃闭,刚木早凋。民避寒邪,君子周密。
终之气,地气正,风乃至,万物反生,雾雾以行,其病关闭不禁,心痛,阳气不藏而咳。
抑其运气,赞所不胜。必折其郁气,先取化源,暴过不生,苛疾不起,故岁宜咸辛宜酸,渗之泄之,渍之发之,观气寒温以调其过。同风热者多寒化,异风热者少寒化,用热远热,用温远温,用寒远寒,用凉远凉,食宜同法,此其道也。有假者反之,反是者病之阶也。
帝曰:善。太阴之政奈何?
岐伯曰:丑未之纪也。
太阴、少角、太阳,清热胜复同,同正宫,丁丑、丁未、其运风、清热。少角(初正)、太征、少宫、太商、少羽(终)。
太阴、少征、太阳,寒雨胜复同,癸丑、癸未,其运热、寒雨。少征、太宫、少商、太羽(终)、太角。
太阴、少宫、太阳,风清胜复同,同正宫,己丑太一天符、己未太一天符,其运雨、风清。少宫、太商、少羽(终)、少角、(初)、太征。
太阴、少商、太阳,热寒胜复同,乙丑、乙未、其运凉、热。少商、太羽(终)、太角(初)、少征、太宫。
凡此太阴司天之政,气化运化运行后天。阴专其政,阳气退避,大风时起,天气下降,地气上腾,原野昏霿、白埃四起,云奔南极,寒雨数至,物成于差夏。民病寒湿,腹满,身(月真)愤胕肿,痞逆,寒厥拘急。湿寒合德,黄黑埃昏,流行气交,上应镇星辰星。其政肃,其令寂,其谷黔玄。故阴凝于上,寒积于下,寒水胜火则为冰雹;阳光不治,杀气乃行。故有余宜高,不及宜下,有余宜晚,不及宜早。土之利气之化也。民气亦从之,间谷命其太也。
初之气,地气迁,寒乃去,春气正,风乃来,生布万物以荣,民气条舒,风湿相薄,雨乃后。民病血溢,筋络拘强,关节不利,身重筋萎。
二之气,大火正,物承化,民乃和。其病温厉大行,远近咸若,湿蒸相薄,雨乃时降。
三之气,天政布,湿气降,地气腾,雨乃时降,寒乃随之,感于寒湿,则民病身重、腑肿、胸腹满。
四之气,畏火临、溽蒸化,地气腾,天气否隔,寒风晓暮,蒸热相薄,草木凝烟,湿化不流,则白露阴布,以成秋令。民病腠理热,血暴溢、疟、心腹满热、胪胀、甚则腑肿。
五之气,惨令已行,寒露下,霜乃早降、草木黄落、寒气及体,君子周密,民病皮腠。
终之气、寒大举、湿大化、霜乃积、阴乃凝、水坚冰、阳光不治。感于寒,则病人关节禁固,腰脽痛,寒湿推于气交而为疾也。
必折其郁气,而取化源,益其岁气,无使邪胜。食岁谷以全其真,食间谷以保其精。故岁宜以苦燥之温之。甚者发之泄之,不发不泄,则湿气外溢,肉溃皮折,而水血交流。必赞其阳火,令御甚寒,从气异同,少多其判也。同寒者以热化,同湿者以燥化;异者少之,同者多之。用凉远凉,用寒远寒,用温远温,用热远热,食宜同法。假者反之,此其道也。反是者病也。
帝曰:善。少阴之政奈何?
岐伯曰:子午之纪也。
少阴、大角、阳明、壬子、壬午、其运风鼓,其化呜紊启拆;其变振拉摧拔;其病支满。太角(初正),少征、太宫、少商、太羽(终)。
太阴、太征、阳阴、戊子天符,戊午太一天符,其运炎暑,其化喧曜郁燠,其变炎烈沸腾,其病上热,血溢。太征、少宫、太商、少羽(终)、少角(初)。
少阴、太宫、阳明、甲子、甲午、其运阴雨,其化柔润时雨。其变震惊飘骤,其病中满身重。太宫、少商、太羽(终)、太角(初)、少征。
少阴、太商、阳明、庚子(同天符)、庚午(同天符)、同正商,其运凉劲,其化雾露萧飋;其变肃凋零。其病下清。太商、少羽(终)、少角(初)、太征、少宫。
少阴、太羽、阳明、丙子岁会、丙午、其运寒、其化凝惨栗冽;其变冰雪霜雹,其病寒下。太羽(终)、太角(初)、少征、太宫、少商。
凡此少阴司天之政,气化运行先天,地气肃,天气明,寒交暑,热加燥,云驰雨府,湿化乃行,时雨乃降。金火合德,上应荧惑,太白。其政明,其令切,其谷丹白。水火寒热持于气交,而为病始也。热病生于上,清病生于下,寒热凌犯而争于中,民病咳喘,血溢血泄,鼽嚏目赤,眦疡,寒厥入胃,心痛、腰痛、腹大、嗌干、肿上。
初之气、地气迁、燥将去、寒乃始、蛰复藏水乃冰,霜复降,风乃至,阳气郁。民反周密,关节禁固,腰脽痛,炎暑将起,中外疮疡。
二之气,阳气布,风乃行,春气以正,万物应荣,寒气时至,民乃和。其病淋,目瞑目赤,气郁于上而热。
三之气,天政布,大火行,庶类蕃鲜,寒气时至。民病气厥心痛,寒热更作,咳喘目赤。
四之气,溽暑至,大雨时行,寒热互至。民病寒热,嗌干、黄瘅、鼽衄、饮发。
五之气,畏火临,暑反至,阳乃化,万物乃生,乃长荣,民乃康。其病温。
终之气,燥令行,余火内格,肿于上,咳喘,甚则血溢。寒气数举,则霿雾翳。病生皮腠,内含于胁,下连少腹而作寒中,地将易也。
必抑其运气,资其岁胜,折其郁发,先取化源,无使暴过而生其病也。食岁谷以全真气,食间谷以避虚邪,岁宜咸以软之,而调其上,甚则以苦发之;以酸收之,而安其下,甚则以苦泄之。适气同异而多少之,同天气者以寒清化;同地气者以温热化。用热远热,用凉远凉,用温远温,用寒远寒,食宜同法。有假则反,此其道也,反是者病作矣。
帝曰:善。厥阴之政奈何?
岐伯曰:己亥之纪也。
厥阴、少角、少阳,清热胜复同,同正角,丁巳天符、丁亥天符,其运风,清热。少角(初正)、太征、少宫、太商、少羽(终)。
厥阴、少征、少阳、寒雨胜复同,癸巳(同岁会)、癸亥(同岁会),其运热,寒雨。少征、太宫、少商、太羽(终)、太角(初)。
厥阴、少宫、少阳、风清胜复同,同正角,己巳,己亥,其运雨,风清。少宫、太商、少羽(终)、少角(初)、太征。
厥阴、少商、少阳、热寒胜复同,同正角,乙巳、乙亥、其运凉,热寒。少商、太羽(终)、太角(初)、少征、太宫。
厥阴、少羽、少阳、风雨胜复同,辛巳、辛亥、其运寒,雨风。少羽(终)、少角(初),太征、少宫、太商。
凡此厥阴司天之政,气化运行后天,诺同正岁,气化运行同天,天气扰,地气正,风生高远,炎热从之,云趋雨府,湿化乃行,风火同德,上应岁星,荧惑。其政挠,其令速,其谷苍丹,间谷言太者。其耗文角品羽。风燥火热,胜复更作,蛰虫来见,流水不冰,热病行于下,风病行于上,风燥胜复,形于中。
初之气,寒始肃,杀气方至,民病寒于右之下。
二之气,寒不去,华雪水冰,杀气施化,霜乃降,名草上焦,寒雨数至。阳复化,民病热于中。
三之气,天政布,风乃时举。民病泣出,耳呜掉眩。
四之气,溽暑湿热相薄,争于左之上。民病黄瘅而为腑肿。
五之气,燥湿更胜,沉阴乃布,寒气及体,风雨乃行。
终之气,畏火司令,阳乃大化,蛰虫出现,流水不冰,地气大发,草乃生,人乃舒。其病温厉。
必折其郁气,资其化源,赞其运气,无使邪胜。岁宜以辛调上,以咸调下,畏火之气,无妄犯之。用温远温,用热远热,用凉远凉,用寒远寒,食宜同法。有假反常,此之道也。反是者病。
帝曰:善。夫子言可谓悉矣,然何以明其应乎?
岐伯曰:昭乎哉问也。夫六气者,行有次,止有位,故常以正月朔日平旦视之,睹其位而知其所在矣。运有余其致先,运不及其至后,此天之道,气之常也。运非有余,非不足,是谓正岁,其至当其时也。
帝曰:胜复之气,其常在也,灾眚时至,候也奈何?
岐伯曰:非气化者,是谓灾也。
帝曰:天地之数,终始奈何?
岐伯曰:悉乎哉问也。是明道也。数之始起于上,而终于下,岁半之前,天气主之,岁半之后,地气主之,上下交互,气交主之,岁纪华矣。故曰位明,气月可知乎,所谓气也。
帝曰:余司其事,则而行之,不合其数何也?
岐伯曰:气用有多少,化洽有盛衰,衰盛多有,同其化也。
帝曰:愿闻同化何如?
岐伯曰:风温春化同,热曛昏火夏化同,胜与复同,燥清烟露秋化同,云雨昏瞑埃长夏化同,寒气霜雪冰冬化同,此天地五运六气之化,更用盛衰之常也。
帝曰:五运行同天化者命曰天符,余知之矣。愿闻同地化者何谓也?
岐伯曰:太过而同天化者三,不及而同天化者亦三;太过而同地化者三,不及而同地化者亦三。此凡二十四岁也。
帝曰:愿闻其所谓也?
岐伯曰:甲辰甲戌太宫下加太阴,壬寅壬申太角下加厥阴,庚子庚午太商下加阳明,如是者三。
癸巳癸亥少征下加少阳,辛丑辛未少羽下加太阳,癸卯癸酉少征下加少阴,如是者三。
戊子戊午太征上临少阴,戊寅戊申太征上临少阳,丙辰丙戌太羽上临太阳,如是者三。
丁巳丁亥少角上临厥阴,乙卯乙酉少商上临阳明。己丑己未,少宫上临太阴。如是者三,除此二十四岁,则不加不临也。
帝曰:加者何谓?
岐伯曰:太过而加同天符,不及而加同岁会也。
帝曰:临者何谓?
岐伯曰:太过不及,皆曰天符,而变行有多少,病形有微甚,生死有早晏耳!
帝曰:夫子言用寒远寒,用热远热,余未知其然也。愿闻何谓远?
岐伯曰:热无犯热,寒无犯寒,从者和,逆者病,不可不敬畏而远之,所谓时兴六位也。
帝曰:温凉何如?
岐伯曰:司气以热,用热无犯,司气以寒,用寒无犯,司气以凉,用凉无犯,司气以温,用温无犯。间气同其主无犯,异其主则小犯之,是谓四畏,必谨察之。
帝曰:善。其犯者何如?
岐伯曰:天气反时,则可依则,及胜其主则可犯,以平为期,而不可过,是谓邪气反胜者。故曰:无失天信,无逆气宜,无翼其胜,无赞其复,是谓至治。
帝曰:善。五运气行主岁之纪,其有常数乎?
岐伯曰:臣请次之。
甲子、甲午岁,上少阴火,中太宫土运,下阳明金。热化二,雨化五,燥化四,所谓正化日也。其化上咸寒,中苦热,下酸热,所谓药食宜也。
乙丑、乙未岁,上太阴土,中少商金运,下太阳水。热化寒化胜复同,所谓邪气化日也,灾七宫。湿化五,清化四,寒化六,所谓正化日也。其化上苦热,中酸和,下甘热,所谓药食宜也。
丙寅、丙申岁,上少阳相火,中太羽水运,下厥阴木,火化二,寒化六,风化三,所谓正化日也,其化上咸寒,中咸温,下辛温,所谓药食宜也。
丁卯、丁酉岁,上阳明金,中少角木运,下少阴火。清化热化胜复同,所谓邪气化日也,灾三宫,燥化九,风化三,热化七,所谓正化日也。其化上苦,小温,中辛和,下咸寒,所谓药食宜也。
戊辰、戊戌岁,上太阳水,中太征火运,下太阴土,寒化六,热化七,湿化五,所谓正化日也。其化上苦温,中甘和,下甘温,所谓药食宜也。
己巳、己亥岁,上厥阴木,中少宫土运,下少阳相火,风化清化胜复同,所谓邪气化日也,灾五宫,风化三,湿化五,火化七,所谓正化日也。其化上辛凉,中甘和,下咸寒,所谓药食宜也。
庚午、庚子岁,上少阴火,中太商金运,下阳明金,热化七,清化九,燥化九,所谓正化日也。其化上咸寒,中辛温,下酸温,所谓药食宜也。
辛未、辛丑岁,上太阴土,中少羽水运,下太阳水,雨化风化胜复同,所谓邪气化日也。灾一宫,雨化五,寒化一,所谓正化日也。其化上苦热,中苦和,下苦热,所谓药食宜也。
壬申、壬寅岁,上少阳相火,中太角木运,下厥阴木。火化二,风化八,所谓正化日也。其化上咸寒,中酸和,下辛凉,所谓药食宜也。
癸酉、癸卯岁,上阳明金,中少征火运,下少阴火。寒化雨化胜负同,所谓邪气化日也。灾九宫,燥化九,热化二,所谓正化日也。其化上苦小温,中咸温,下咸寒,所谓药食宜也。
甲戌、甲辰岁,上太阳水,中太宫土运,下太阴土,寒化六,湿化五,正化日也。其化上苦热,中苦温,下苦温,药食宜也。
乙亥、乙巳岁,上厥阴木,中少商金运,下少阳相火,热化寒化胜负同,邪气化日也。灾七宫,风化八,清化四,火化二,正化度也。其化上辛凉,中酸和,下咸寒,药食宜也。
丁丑、丁未岁,上太阴土,中少角木运,下太阳水,清化热化胜负同,邪气化度也。灾三宫,雨化五,风化三,寒化一,正化度也。其化上苦温,中辛温,下甘热,药食宜也。
戊寅、戊申岁,上少阳相火,中太征火运,下厥阴木,火化七,风化三,正化度也。其化上咸寒,中甘和下辛凉,药食宜也。
己卯、己酉岁,上阳明金,中少宫土运,下少阴火,风化清化胜负同,邪气化度也。灾五宫,清化九,雨化五,热化七,正化度也。其化上苦小温,中甘和,下咸寒,药食宜也。
庚辰、庚戌岁,上太阳水,中太商金运,下太阴土,寒化一,清化九,雨化五,正化度也。其化上苦热,中辛温,下甘热,药食宜也。
辛巳、辛亥岁,上厥阴木,中少羽水运,下少阳相火,雨化风化胜负同,邪气化度也。灾一宫,风化三,寒化一,火化七,正化度也。其化上辛凉,中苦和,下咸寒,药食宜也。
壬午、壬子岁,上少阴火,中太角木运,下阳明金,热化二,风化八,清化四,正化度也。其化上咸寒,中酸凉,下酸温,药食宜也。
癸未、癸丑岁,上太阴土,中少征火运,下太阳水,寒化雨化胜负同,邪气化度也。灾九宫,雨化五,火化二,寒化一,正化度也。其化上苦温,中咸温,下甘热,药食宜也。
甲申、甲寅岁,上少阳相火,中太宫土运,下厥阴木,火化二,雨化五,风化八,正化度也。其化上咸寒,中咸和,下辛凉,药食宜也。
乙酉、乙卯岁,上阳明金,中少商金运,下少阴火,热化寒化胜负同,邪气化度也。灾七宫,燥化四,清化四,热化二,正化度也。其化上苦小温,中苦和,下咸寒,药食宜也。
丙戌、丙辰岁,上太阳水,中太羽水运,下太阴土,寒化六,雨化五,正化度也。其化上苦热,中咸温,下甘热,药食宜也。
丁亥、丁巳岁,上厥阴木,中少角木运,下少阳相火,清化热化胜负同,邪气化度也。灾三宫,风化三,火化七,正化度也。其化上辛凉,中辛和,下咸寒,药食宜也。
戊子、戊午岁,上少阴火,中太征火运,下阳明金,热化七,清化九,正化度也。其化上咸寒,中甘寒,下酸温,药食宜也。
己丑,己未岁,上太阴土,中少宫土运,下太阳水,风化清化胜负同,邪气化度也。灾五宫,雨化五,寒化一,正化度也。其化上苦热,中甘和,下甘热,药食宜也。
庚寅、庚申岁,上少阳相火,中太商金运,下厥阴木,火化七,清化九,风化三,正化度也。其化上咸寒,中辛温,下辛凉,药食宜也。
辛卯、辛酉岁,上阳明金,中少羽水运,下少阴火,雨化风化胜负同,邪气化度也。灾一宫,清化九,寒化一,热化七,正化度也。其化上苦小温,中苦和,下咸寒,药食宜也。
壬辰、壬戌岁,上太阳水,中太角木运,下太阴土,寒化六,风化八,雨化五,正化度也。其化上苦温,中酸和,下甘温,药食宜也。
癸巳、癸亥,上厥阴木,中少征火运,下少阳相火,寒化雨化胜负同,邪气化度也。灾九宫,风化八,火化二,正化度也。其化上辛凉,中咸和,下咸寒,药食宜也。
凡此定期之纪,胜复正化,皆有常数,不可不察,故知其要者,一言而终,不知其要,流散无穷,此之谓也。
帝曰:善。五运之气,亦复岁乎?
岐伯曰:郁极乃发,待时而作也。
帝曰:请问其所谓也。
岐伯曰:五常之气,太过不及,其发异也。
帝曰:愿卒闻之。
岐伯曰:太过者暴,不及者徐,暴者为病甚,徐者为病持。
帝曰:太过不及其数何如?
岐伯曰:太过者其数成,不及者其数生,土常以生也。
帝曰:其发也何如?
岐伯曰:土郁之发,岩谷震惊,雷殷气交,埃昏黄黑,化为白气,飘骤高深,击石飞空,洪水乃从,川流漫衍,田牧土驹。化气乃敷,善为时雨,始生始长,始化始成。故民病心腹胀,肠鸣而为数后,甚则心痛胁(月真),呕吐霍乱,饮发注下,胕肿身重。云奔雨府,霞拥朝阳,山泽埃昏,其乃发也。以其四气,云横天山,浮游生灭,怫之先兆。
金郁之发,天洁地明,风清气切,大凉乃举,草树浮烟,燥气以行,霿雾数起,杀气来至,草木苍干,金乃有声。故民病咳逆,心胁满引少腹,善暴痛,不可反侧,嗌干面尘,色恶。山泽焦枯,土凝霜卤,怫乃发也,其气五。夜零白露,林莽声凄,怫之兆也。
水郁之发,阳气乃避,阴气暴举,大寒乃至,川泽严凝,寒氛结为霜雪,甚则黄黑昏翳,流行气交,乃为霜杀,水乃见祥。故民病寒客心痛,腰脽痛,大关节不利,屈伸不便,善厥阴,痞坚,腹满。阳光不治,空积沉阴,白埃昏瞑,而乃发也。其气二火前后。太虚深玄,气犹麻散,微见而隐,色黑微黄,怫之先兆也。
木郁之发,太虚埃昏,云物以扰,大风乃至,屋发折木,木有变。故民病胃脘当心而痛,上支两胁,膈咽不通,食饮不下,甚则耳呜眩转,目不识人,善暴僵仆。太虚苍埃,天山一色,或气浊色黄黑郁若,横云不起雨,而乃发也。其气无常。长川草偃,柔叶呈阴,松吟高山,虎啸岩岫,怫之先兆也。
火郁之发,太虚肿翳,大明不彰,炎火行,大暑至,山泽燔燎,材木流津,广厦腾烟,土浮霜卤,止水乃减,蔓草焦黄,风行惑言,湿化乃后。故民病少氣,瘡瘍癰腫,脅腹胸背,面首四支,(月真)憤臚脹,瘍疿嘔逆,瘈瘲骨痛,節乃有動,注下溫瘧,腹中暴痛,血溢流注,精液乃少,目赤心熱,甚則瞀悶懊(忄农),善暴死。刻终大温,汗濡玄府,其乃发也。其气四。动复则静,阳极反阴,湿令乃化乃成,华发水凝,山川冰雪,焰阳午泽,怫之先兆也。
有怫之应而后报也,皆观其极而乃发也。木发无时,水随火也。谨候其时,病可与期,失时反岁,五气不行,生化收藏,政无恒也。
帝曰:水发而雹雪,土发而飘骤,木发而毁折,金发而清明,火发而曛昧何气使然?
岐伯曰:气有多少,发有微甚。微者当其气,甚者兼其下,征其下气,而见可知也。
帝曰:善。五气之发不当位者何也?
岐伯曰:命其差。
帝曰:差有数乎?
岐伯曰:后皆三十度而有奇也。
帝曰:气至而先后者何?
岐伯曰:远太过则其至先,远不及则其至后,此后之常也。
帝曰:当时而至者何也?
岐伯曰:非太过非不及,则至当时,非是者害也。
帝曰:善。气有非时而化者何也?
岐伯曰:太过者当其时,不及者归其己胜也。
帝曰:四时之气,至有早晏高下左右,其候何如?
岐伯曰:行有逆顺,至有迟速,故太过者化先天,不及者化后天。
帝曰:愿闻其行何谓也?
岐伯曰:春气西行,夏气北行,秋气东行,冬气南行。故春气始于下,秋气始于上,夏气始于中。冬气始于标,春气始于左,秋气始于右,冬气始于后,夏气始于前,此四时正化之常。故至高之地,冬气常在,至下之地,春气常在。必谨察之。
帝曰:善。
黄帝问曰:五运六气之应见,六化之正,六变之纪何如?
岐伯对曰:夫六气正纪,有化有变,有胜有负,有用有病,不同其候,帝欲何乎?
帝曰:愿尽闻之。
岐伯曰:请遂言之。夫气之所至也,厥阴所至为和平,少阴所至为暄,太阴所至为埃溽,少阳所至为炎暑,阳明所至为清劲,太阳所至为寒氛,时化之常也。厥阴所至为风府,为兴启;少阴所至为火府,为舒荣;太阴所至为雨府,为员盈;少阳所至为热府,为行出;阳明所至为司杀府,为庚苍;太阳所至为寒府,为归藏;司化之常也。
厥阴所至,为生为风摇;少阴所至,为荣为形见;太阴所至,为化为云雨;少阳所至,为长为蕃鲜;阳明所至,为收为雾露;太阳所至,为藏为周密;气化之常也。厥阴所至,为风生,终为肃;少阴所至,为热生,中为寒;太阴所至,为湿生,终为注雨,少阳所至,为火生,终为蒸溽;阳明所至,为燥生,终为凉;太阳所至,为寒生,中为温,德化之常也。
厥阴所至为毛化,少阴所至为羽化,太阴所至为倮化,少阳所至为羽化,阳明所至为介化,太阳所至为鳞化,德化之常也。
厥阴所至为生化,少阴所至为荣化,太阴所至为濡化,少阳所至为茂化,阳明所至为坚化,太阳所至为藏化,布政之常也。
厥阴所至为飘怒太凉,少阴所至为太暄寒,太阴所至为雷霆骤注烈风,少阳所至为飘风燔燎霜凝,阳明所至为散落温,太阳所至为寒雪冰雹白埃,气变之常也。
厥阴所至为挠动,为迎随;少阴所至为高明焰,为曛;太阴所至为沉阴,为白埃,为晦瞑;少阳所至为光显,为彤云,为曛;阳明所至为烟埃,为霜,为劲切,为凄呜;太阳所至为刚固,为坚芒,为立,令行之常也。
厥阴所至为里急,少阴所至为疡眕身热,太阴所至为积饮否隔,少阳所至为嚏呕为疮疡,阳明所至为浮虚,太阳所至为屈伸不利,病之常也。
厥阴所至为支痛,少阴所至为惊惑,恶寒战栗,谵妄,太阴所至为积满,少阳所至惊躁,瞀昧暴病,阳明所至为鼽尻阴股膝髀腨(骨行)足病,太阳所至为腰痛,病之常也。
厥阴所至为緛戾,少阴所至为悲妄衄蔑,太阴所至为中满霍乱吐下,少阳所至为喉痹耳呜呕涌,阳明所至皴揭,太阳所至为寝汗痉,病之常也。
厥阴所至为胁痛、呕泄,少阴所至为语笑,太阴所至为重胕肿,少阳所至为暴注,?瘈,暴死,阳明所至为鼽嚏,太阳所至为流泄,禁止,病之常也。
凡此十二变者,报德以德,报化以化,报政以政,报令以令,气高则高,气下则下,气后则后,气前则前,气中则中,气外则外,位之常也。故风胜则动,热胜则肿,燥热则干,寒胜则浮,湿胜则濡泄,甚则水闭胕肿,随气所在,以言其变耳。
帝曰:愿闻其用也。
岐伯曰:夫六气之用,各归不胜而为化,故太阴雨化,施于太阳;太阳寒化,施于少阴,少阴热化,施于阳明;阳明燥化,施于厥阴;厥阴风化,施于太阴,各命其所在以征之也。
帝曰:自得其位何如?
岐伯曰:自得其位常化也。
帝曰:愿闻所在也。
岐伯曰:命其位而方月可知也。
帝曰:六位之气盈虚何如?
岐伯曰:太少异也。太者之至徐而常,少者暴而亡。
帝曰:天地之气盈虚何如?
岐伯曰:天气不足,地气随之;地气不足,天气从之,运居其中而常先也。恶所不胜,归所同和,随运归从,而生其病也。故上胜则天气降而下,下胜则地气迁而上。多少而差其分,微者小差,甚者大差,甚则位易气交,易则大变生而病作矣。大要曰:甚纪五分,微纪七分,其差可见,此之谓也。
帝曰:善。论言热无犯热,寒无犯寒,余欲不远寒不远热奈何?
岐伯曰:悉乎哉问也。发表而不远热,攻里不远寒。
帝曰:不发不攻,而犯寒犯热何如?
岐伯曰:寒热内贼,其病益甚。
帝曰:愿闻无病者何如?
岐伯曰:无者生之,有者甚之。
帝曰:生者何如?
岐伯曰:不远热则热至,不远寒则寒至,寒至则坚否,腹满、痛急、下利之病生矣。热至则身热,吐下霍乱,痈疽疮疡、瞀郁、注下、?瘈、肿胀、呕、鼽衄、头痛、骨节变、肉痛、血溢、血泄、淋閟之病作矣。
帝曰:治之奈何?
岐伯曰:时必顺之,犯者治以胜也。
黄帝问曰:妇人重身,毒之何如?
岐伯曰:有故无损,亦无殒也。
帝曰:愿闻其故何谓也?
岐伯曰:大积大聚,其可犯也,哀其太半而止,过者死。
帝曰:善。郁之甚者,治之奈何?
岐伯曰:木郁达之,火郁发之,土郁夺之,金郁泄之,水郁折之,然调其气。过者折之,以其畏也,所谓泻之。
帝曰:假者何如?
岐伯曰:有假其气,则无禁也。所谓主气不足,客气胜也。
帝曰:至哉。圣人之道,天地大化,运行之节,临御之纪,阴阳之政,寒暑之令,非夫子孰能通之,请藏之灵兰之室,署曰六元正纪,非斋戒不敢示,慎传也。

二、字词
元:元,甲骨文二,即人,世人),表示人之上的混沌太空。金文、篆文承续甲骨文字形。造字本义:名词,天地之始,混沌太初。隶化后楷书将篆文字形中的“人”写成“儿”。在古籍中,“元”和“原”都有时空上起始、最初的意思:“元”侧重于抽象的、时间性的、整体性的起始;“原”侧重于个体的、空间性的、具象性的起始;因此表达“蒙昧太古”时,“元始”比“原始”更准确,但现代汉语以“原始”代替“元始”。古籍有时将“元”与“原”相互假借。

纪:“己”是“紀”的本字。己,甲骨文、金文像丝绳缠绕绑扎的样子。当“己”的“结绳记事”本义消失后,篆文在“己”的基础上再加“丝”另造“紀”代替,强调用丝绳打结作记号。造字本义:动词,在绳子上系圈、打结,用以记数和记事,标明物品的归属。隶化后楷书将篆文字形中的写成。《汉字简化方案》中的简体楷书“纪”,依据类推简化规则,将正体楷书字形中的“糹”简化成“纟”。远古结绳纪事,后加“言”(语言、文字)另造“記”代替,表示言传或以文字载入。穿绳打结为“系”;结绳记事为“纪”;结束纪事的绳子为“十”。

三、翻译
黄帝问:六气的正常生化和异常生化,胜气、复气、邪气、平治的关系,与甘苦辛咸酸淡等味的先后生化道理,我已经知道了。至于五行主岁的运化,有时与司天之气相从,有时与司天之气相逆,有时与司天之气相从而与地气相逆,有时与地气相从而与司天之气相逆,或者互相适应,或者不相适应,我还不明白其中的道理。要通晓司天、在泉之气的规律和原理,调和五运之气化,使之上下功能协作,不互相冲突,天地之气的升降不致相失,五运之气能宣畅运行,不背离其职权,用适宜的五味来调和气化的从与逆,应该怎样?
岐伯行礼再拜,回答说:问题真高明啊!这是天地之气生化的纲领,是万物变化的根源,如果不是圣帝,谁能穷究这些高深的道理呢!我虽然不聪敏,请让我讲述它的道理,使它永久不致湮灭,永存而不改变。
黄帝说:请夫子进一步推求排列,依从它的分类和次序,分别六气司天在泉及左右间气的部位和所主之气,详细阐明五行气化之数和法则,这些问题可以听听吗?
岐伯说;首先要确立年岁的干支,以明确主岁之气,金木水火土五行运行之数,风寒暑湿燥火六气司天在泉加临的气化,如此则自然天道就可以了解,人们的病气就可以调和,阴阳卷舒平衡,由近及远而不致迷惑。这是可以推算的气运之数,请让我尽可能谈谈。
黄帝说:太阳司天之年,运气情况如何?
岐伯说:是以辰戍来标志的年份。
辰戍年是太阳寒水司天,太阴湿土在泉,若逢岁运是木运太过,便是壬辰、壬戍两个年份。其运主风,风运正常则风声和缓,万物萌动,草木繁荣;若风运异常,则狂风大作,摧折树木,其发疾病是两目昏花,眩晕振掉。
木运主岁,主运与客运都起于太角,终于太羽。
若逢火运太过,便是戊辰、戊戌两个年份。这两年虽火运太过,但正值太阳寒水司天,太过之火运受司天寒水之气的制约,所以其气运相当于火运平气之年。其运主热,如火运正常则气候温和,渐至暑热熏蒸;如火运异常,则火热炎炽,如沸水蒸腾,其发病,多属热郁。
岁运为火运太过,客运起于太徵,终于太角,而主运起于少角,终于少羽。
若逢土运太过之年,便是甲辰、甲戌两个年份。天干甲己属土,地支辰戌亦属土,故此两年均为岁会。其运主阴雨。土运正常则风调雨顺,万物润泽;如土运异常,则雷声大作,狂风暴雨,其发病多为湿气甚于下部而肢体重坠。
岁运为土运太过,客运起于太宫,终于太徵,而主运起于太角,终于太羽。
若逢金运太过之年,便是庚辰、庚戌两个年份。岁运是金,其运为凉,金运正常,是雾露降下,秋风萧瑟;异常是肃杀流行,草木凋零,其发病多为燥病,背部烦闷,胸中胀满。
岁运为金运太过,客运起于太商,终于太宫,而主运起于少角,终于少羽。
若逢水运太过之年,便是丙辰、丙戌两个年份。因司天与中运相同,故均为天符。岁运是水,故其运是寒,水运正常,则水凉凝惨,气候严寒;若水运异常,则为冰雪霜雹,其发病则为大寒之气留滞在肢节谿谷。
岁运为水运太过,客运起于太羽,终于太商,而主运起于太角,终于太羽。
凡此辰年、戌年太阳司天之政,其气太过,先天时而至,太阳寒水司天,其气肃历,太阴湿土在泉,其气沉静,寒水之气临于太空,阳气不得施令,水土二气相合,以为功德,上应于水星与土星之光较强。其在谷类,应于黑色与黄色者生长良好,其司天之政严肃,其在泉之令徐缓。由于寒水之政大起,阳气不得伸张,故湖泽中不见阳热的气焰升腾,火气则需等到其相应之时方能舒发。主气少阳居为三之气,因火气过胜,则应时之雨水穷尽不降;四之气在泉用事,雨水止极而云散,气还于太阴主令之时,云会于北极雨府之处,湿气乃得布化,万物为之润泽,太阳寒气布于高空,少阴雷火动而在下,寒湿之气则持续于气交之中。人们易患寒湿证,病发肌肉痿弱、两足痿软不收、大便泄泻、血液外溢等症。
初之气,主气为厥阴风木,客气为少阳相火,上年在泉之气迁移退位,温气大行,草木繁荣较早。人们易患时疫疠病,温热病发作,病发身热、头痛、呕吐、肌肤疮疡等症。
二之气,主气为少阴君火,客气为阳明燥金,故凉气反而大行,阳气不得舒发,人们感到凄惨,草木因遇到寒凉之气,也不易生长,火气受到抑制。人们易患肝气郁而不舒,腹中胀满等病,寒气开始发生。
三之气,主气为少阳相火,客气为太阳寒水,司天之气布其政令,寒气大行,雨乃降下。人们易患寒病于外、热聚于内的病证,病发痈疽、下痢如注、心热、烦闷等病症,热郁于内易伤心神,若不及时治疗病多死亡。
四之气,主气为太阴湿土,客气为厥阴风木,风湿二气,交争于气交,湿得风气乃化为雨,万物乃得盛长、化育、成熟。人们易患大热、少气、肌肉痿弱、两足痿软、下痢赤白等病。五之气,主气为阳明燥金,客气为少阴君火,阳气重新施化,草木之类又得盛长、化育而成熟,人们感到舒畅无病。
终之气,主气为太阳寒水,客气为太阴湿土,在泉之气,得其政令,湿气大行,阴寒之气凝集太空,尘埃昏暗,笼罩郊野。人们感到凄惨,若寒风骤至,则土气不胜,脾不得长养,此时妊娠多流产。
凡此太阳寒水司天之年,则火气郁而不行,必须折减其政郁之胜气,资助不胜之气,不要使运气太过而发生疾病,应当食用得岁气的谷类以保全真气,避免虚邪贼风以安定正气,宜食苦味以泻火,以燥治湿,以温治寒。根据年运与司天在泉阴阳五行之气的同异裁定药食性味的多少而制之,运与气寒湿相同者燥热,其气强,可多用制其气之品;运与气寒湿不同者燥湿,其气微,可少用制其气之品。凡用寒性药品时,应避开寒气主令之时;用凉性药品时,应避开凉气主令之时;用温性药品时,应避开温气主令之时;用热性药品时,应避开热气主令之时,用饮食调养时,也应遵照这个原则,这是就一般情况而言。若气候有反常变化时,就不必拘守这一原则。若不遵守上述这些规律,就会导致疾病的发生,就是说要根据四时气候变化的具体情况,决定治疗原则。
黄帝说:好。阳明燥金值年的施政情况是怎样的呢?
岐伯说:阳明燥金施政在卯年与酉年。
丁卯年,为岁会;丁酉年。阳明燥金司天,少阴君火在泉。丁壬为木运,丁为阴年,故运为少角。木运不及,则克我之金的清气乃为胜气,胜气之后,则我生之火的热来复,此二年胜复之气相同。由于木运不及,司天之燥金胜之,则金兼木化,反得其政,故同金运平气。凡此二年,运气为风,胜气为清,复气为热。客运五步:初之运少角,二之运太徵,三之运少宫,四之运太商,终之运少羽。主运五步与客运相同,起于少角,终于少羽。客运与主运之气相同,气得正化。
癸卯年、癸酉年,此二年俱为同岁会。阳明燥金司天,少阴君火在泉。戌癸为火运,癸为阴年,故运少徵。火运不及,则克我之水的寒气乃为胜气,胜气之后,则我生之土的雨气来复,此二年胜复之气相同。由于火运不及,无力克金,司天之金气得政,故同金运平气。凡此二年,运气为热,胜气为寒,复气为雨。客运五步:初之运少徵,二之运太宫,三之运少商,四之运太羽,终之运少角。主运五步:初之运太角,二之运少徵,三之运太宫,四之运少商,终之运太羽。
己卯年、己酉年。阳明燥金司天,少阴君火在泉。甲已为土运,已为阴年,故运为少宫。土运不及,则克我之木的风气乃为胜气,胜气之后,则我生之金的凉气来复,此二年胜复之气相同。凡此二年,运气为雨,胜气为风,复气为凉。客运五步:初之运少宫,二之运太商,三之运少羽,四之运太角,终之运少徵。主运五步:初之运少角,二之运太徵,三之运少宫,四之运太商,终之运少羽。
己卯年,为天符;已酉年,既是岁会,又是太一天符。阳明燥金司天,少阴君火在泉。已庚为金运,已为阴年,故运为少商。金运不及则克我之火的热气乃为胜气,胜气之后则生我之水的寒气来复,此二年胜复之气相同。金运虽不及,但得司天金气相助,故同金运平气。凡此二年,运气为凉,胜气为热,复气为寒。客运五步:初之运少商,二之运太羽,三之运少角,四之运太徵,终之运少宫。主运五步:初之运太角,二之运少徵,三之运太宫,四之运少商,终之运太羽。
辛卯年、辛酉年。阳明燥金司天,少阴君火在泉。丙辛为水运,辛为阴年,故运少羽。水运不及,则克我之土的雨气乃为胜气,胜气之后,则我生之木的风气来复,此二年胜复之气相同。辛卯、辛酉二年,少羽同少宫。凡此二年,运气为寒,胜气为雨,复气为风。客运五步:初之运少羽,二之运太角,三之运少徵,四之运太宫,终之运少商。主运五步:初之运少角,二之运太徵,三之运少宫,四之运少商,终之运少羽。
凡此卯酉年阳明司天之政,其气不及,后天时而至,阳明燥金司天,其气急切;少阴君火在泉,其气盛明,金气不及,火气乘之,则阳气得专其令,炎暑之气大行,万物干燥而坚硬,金气不及则木无所畏,和风主治,风气与燥气相兼而流行于气交之内,使阳气多而阴气少,阳气盛极必衰,衰则阴气来复,当四之气主客二气,即太阴与太阳主令之时,云归于雨府,湿气敷布,干燥之气又变为润泽。其在谷类,应于白色与赤色者生长良好,间谷则为借间气太过而得成熟者,金气不及,火气乘之,损伤属金之白色甲虫类,待水气来复则损及属火之羽虫类,金气与火气相合,以为功德,上则应于金星与火星之光较强。其司天之政急切,其在泉之令急暴,蛰虫不欲归藏,流水不得结冰。人们易患咳嗽,咽喉肿塞,寒热发作急暴,振动寒溧,大小便不通畅等病。如果燥金清凉之气早至而急切,则属木的毛虫类乃死,如在泉之热气后至而急暴,则属金的介虫类乃受灾殃。胜气与复气发作急暴,正常的气候,被扰乱而不定,司天之清气与在泉之热气,持续于气交之内。
初之气,主气为厥阴风木,客气为太阴湿土,上年在泉之气迁移退位,阳明司天燥金用事,阴气开始凝集,天气肃历,水乃结成冰,寒水之气化。其发病为内热胀满,满面浮肿,善眠,鼻塞,衄血,喷嚏,呵欠,呕吐,小便赤黄甚则淋沥不通。
二之气,主气为少阴君火,客气为少阳相火,二火用事,阳气乃布,人们感到舒适,万物开始生长繁荣。若疫疠大行时,人们容易猝暴死亡。
三之气,主气为少阳相火,客气为阳明燥金,司天之政乃布,凉气乃行,客气之燥气与主气之热气相互交合,燥气急则湿气复而润泽。人们易患寒热证。
四之气,主气为太阴湿土,客气为太阳寒水,水土气化,寒雨降下。发病为猝然仆倒,振动战栗,谵言妄语,少气,咽喉干燥的引饮,以及心痛,痈肿,疮疡,发为寒冷的疟疾,骨萎软,便血等病症。
五之气,主气为阳明燥金,客气为厥阴风木,秋行春令,草木又得生长而繁荣。人们和平无病。
终之气,主气为太阳寒水,客气为少阴君火,在泉之气用事,阳气敷布,气反湿暖,蛰虫现于外面,流水不得结冰。人们健康平安,阳气盛则易发温病。
因而在阳明司天之年,应当食用得岁气的谷类以安定正气,食用得间气的谷类,以去邪气,本年当用咸味、苦味、辛味的药物以汗之、清之、散之的方法进行治疗,安定其不胜之气的生化之源,不要使其受邪,折损其郁气,资生其化源。根据寒热的轻重,决定方宜的多少,若年运与在泉之热气相同时,应多用与在司天凉气相同之品;若年运与司天之凉气相同时,应多用与在泉之热气相同之品。用凉药时,应避开凉气主令之时;用热药时,应避开热气主令之时;用寒药时,应避开寒气主令之时;用温药时,应避开温气主令之时,用饮食调养时,也应遵照这个原则,这是就一般情况而言。若气候有反常的变化时,就不必拘守这一原则,这是自然变化之道。若违背了上述原则,就会扰乱天地阴阳的自然规律。
黄帝说:好。少阳相火值年的施政是怎样的呢?
岐伯说:少阳相火施政在寅年与申年。
壬寅年、壬申年,此二年俱为同天府。少阳相火司天,厥阴风木在泉。丁壬为木运,壬为阳年,故运为太角。木运之气为风气鼓动,其正常气化为和风吹拂、万物鸣响、草木萌芽、绽放生机,其反常变化为大风震撼、摧毁、折拔,其致病为肢体振颤,头晕眩目,两胁支满,神魂惊骇。客运五步:初之运太角,二之运少徵,三之运太宫,四之运少商,终之运太羽。主运五步与客于相同,起于太角,终于太羽。客运与主运之气相同,气得正化。
戊寅年、戊申年,此二年俱为天符。少阳相火司天,厥阳风木在泉。戊癸为火运,戊为阳年,故运为太徵。火运之气为暑热,其正常气化为火盛热郁,其反常变化为火炎沸腾,其致病为热郁于上,热甚迫血妄行则血溢、血泄,心痛。客运五步:初之运太徵,二之运少宫,三之运太商,四之运少羽,终之运太角。主运五步:初之运少角,二之运太徵,三之运少宫,四之运太商,终之运少羽。
甲寅年、甲申年。少阳相火司天,厥阴风木在泉。甲已为土运,甲为阳年,故运为太宫。土运之气为阴雨,其正常气化为柔软、厚重、润泽,其反常变化为风飘、雨骤、震撼、惊骇,其致病为身重浮肿,水饮痞满。客运五步:初之运太宫,二之运少商,三之运太羽,四之运少角,终之运太徵。主运五步:初之运太角,二之运少徵,三之运太宫,四之运少商,终之运太羽。
庚寅年、庚申年。少阳相火司天,厥阴风木在泉。已庚为金运,庚为阳年,故运为太商。金运虽太过,但被司天相火所克,故同金运平气。金运之气为凉,其正常气化雾露、清冷、急切,其反常变化为肃杀、凋零,其致病则发为肩背与胸中。客运五步:初之运太商,二之运少羽,三之运太角,四之运少徵,终之运太宫。主运五步:初之运少角,二之运太徵,三之运少宫,四之运太商,终之运少羽。
丙寅年、丙申年。少阳相火司天,厥阴风木在泉。丙辛为水运,丙为阳年,故运为太羽。水运之气为寒肃,其正常气化凝敛凄惨,寒风凛冽,其反常变化为冰雪霜雹,其致病为寒证,浮肿。客运五步:初之运太羽,二之运少角,三之运太徵,四之运少官,终之运太商。主运五步:初之运太角,二之运少徵,三之运太宫,四之运少商,终之运太羽。
凡此寅申少阳司天之政,其气太过,先天时而至,司天之气得其正化之位,厥阴风木在泉,其气扰动不宁,大风突然而起,草木卧倒,走石飞沙,少阳相火之气为之流行,岁半之前,为君火相火与太阴湿土行令之时,阴气流行,阳气布化,雨乃应时而降,少阳司天为火,厥阴在泉为木,木火相生,故同为功德,上应于火星与木星之光较强。其在谷类应于赤色与青色者生长旺盛,其司天之政严厉,在泉之令扰动。所以司天之热与在泉之风相参而敷布,云雾沸腾,流动不定,太阴湿土之气横行气交,寒气有时而至,则凉雨并起。人们易患寒病于内(里寒证),病发外部发生疮疡、内为泄泻胀满等病症,所以聪明圣智的人,遇到这种情况时,则调和而顺适之,不与之抗争。寒热之气,反复发作,人们易患寒热证,病发疟疾、泄泻、耳聋、目瞑、呕吐、胸部气郁胀肿而颜色改变等病症。
初之气,主气为厥阴风木,客气为少阴君火,上年在泉之气,迁移退位,风气盛时则摇动不宁,主客二气木火相生,寒气乃去,气候大温,草木提早繁荣。有时寒气虽来但不能行其杀伐之令,温热病发生,其易患气郁于上焦证,病发为血液外溢、目赤、咳嗽、气逆、头痛、血崩、胁部胀满、皮肤肌腠生疮等症。
二之气,主气为少阴君火,客气为太阴湿土,火气反为湿土之气郁遏而不发,白色云埃四起,云气归于雨府,风气若不胜湿土之气,则雨水降下,人们身体安康。其易患热郁于上焦证,发病为咳嗽、气逆、呕吐、疮疡发生于内部、胸中与咽喉不利、头痛身热、昏愦不清、脓疮等症。
三之气,主气为少阳相火,客气亦为少阳相火,主客气同,司天之气施布政令,炎暑乃至,少阳相火上临,火气过甚,故雨水穷尽而不降。人们易患热病在内(里热证),病发耳聋、目瞑、血外溢、脓疮、咳嗽、呕吐、鼻塞、衄血、口渴、喷嚏、呵欠、喉痹、目赤等病症,往往突然死亡。
四之气,主气为太阴湿土,客气为阳明燥金,阳明主令,凉气乃至,炎暑之气间时而化,白露降下,人们和平无殃。其发病为胀满、身重等症。
五之气,主气为阳明燥金,客气为太阳寒水,阳气乃去,寒气乃至,由于阳气敛藏,气门乃闭,刚硬的树木提早凋零。人们应避开寒邪,通晓养生之道者居处周密,以避寒气。
终之气,主气为太阳寒水,客气为厥阴风木,在泉之气得其正化之位,风气乃至,万物反而有生发之施,雾气流行。由于气机外泄,故其发病为应关闭者发而不能禁固、心痛、阳气不得收敛而咳嗽等症。
凡此少阳司天之年,必须抑制年运与司天的太过之气,赞助所不胜之气,折减其致郁的胜气,资助不胜之气的生化之源,则猝暴太过之气不能发生,重病可以不生。所以本岁当用咸味、辛味、酸味药物,用渗泄之法以清火;用浸渍之法以发汗。观察气候的寒热变化,以调治其太过之邪的邪气,若年运遇太角、太徵与岁气风热不同之年,应多用寒化之品;若年运遇太宫、太商、太羽与岁气风热不同之年,应少用寒化之品。用热性药品时,应避开热气主令之时;用温性药品时,应避开温气主令之时;用寒性药品时,应避开寒气主令之时;用凉性药品时,应避开凉气主令之时,用饮食调养时,也应遵照这个原则,这是就一般情况而言。若气候有反常变化时,就不必拘守这一原则。若不遵守上述这些规律,就会导致疾病的发生。
黄帝说:好。太阴湿土值年的施政是怎样的呢?
岐伯说:太阴湿土施政在丑年与未年。
丁丑年、丁未年。太阴湿土司天,太阳寒水在泉。丁壬为木运,丁为阴年,故运为少角。木运不及,则克我之金的清气乃为胜气,清气之后,则我生之火的热来复,此二年胜复之气相同。木运不及,无力克土,司天之气得政,故同土运平气。凡此二年,运气为风,胜气为清,复气为热。客运五步:初之运少角,二之运太徵,三之运少宫,四之运太商,终之运少羽。主运五步与客运相同,起于少角,终于少羽。客运与主运之气相同,气得正化。
癸丑年,癸未年。太阴湿土司天,太阳寒水在泉。戌癸为火运,癸为阴年,故运少徵。火运不及,则胜我之水的寒气乃为胜气,胜气之后,则我生之土的雨气来复,此二年胜复之气相同。凡此二年,运气为热,胜气为寒,复气为雨。客运五步:初之运少徵,二之运太宫,三之运少商,四之运太羽,终之运少角。主运五步:初之运太角,二之运少徵,三之运太宫,四之运少商,终之运太羽。
已丑年、已未年,此二年俱为太一天符。太阴湿土司天,太阳寒水在泉。甲已为土运,已为阴年,故运为少宫。土运不及,则克我之木的风气乃为胜气,胜气之后,则我生之金的清气来复,此二年胜复之气相同。土运虽不及,但得司天土之助,故同土运平气。凡此二年,运气为雨,胜气为风,复气为清。客运五步:初之运少宫,二之运太商,三之运少羽,四之运太角,终之运少徵。主运五步:初之运少角,二之运太徵,三之运少宫,四之运太商,终之运少羽。
乙丑年、乙未年。太阴湿土司天,太阳寒水在泉。乙庚为金运,乙为阴年,故运为少商。金运不及,则克我之火的热气乃为胜气,胜气之后则生我之水的寒气来复,此二年胜复之气相同。凡此二年,运气为凉,胜气为热,复气为寒。客运五步:初之运少商,二之运太羽,三之运少角,四之运太徵,终之运少宫。主运五步:初之运太角,二之运少徵,三之运太宫,四之运少商,终之运太羽。
辛丑年、辛未年,此二年俱为同岁会。太阴湿土司天,太阳寒水在泉。丙辛为水运,辛为阴年,故运少羽。水运不及,则克我之土的雨气乃为胜气,胜气之后,则我生之木的风气来复,此二年胜复之气相同。由于水运不及,司天之土气胜之,则土兼水化,反得其政,故同土运平气。凡此二年,运气为寒,胜气为雨,复气为风。客运五步:初之运少羽,二之运太角,三之运少徵,四之运太宫,终之运少商。主运五步:初之运少角,二之运太徵,三之运少宫,四之运少商,终之运少羽。
凡丑未太阴司天之政,其气不及,后天时而至,太阴司天太阳在泉,其气皆阴,故阴专其令,阳气退避,时常有大风兴起,司天之气下降于地,在泉之气上腾于天,原野雾气昏暗,白色云埃四起,云奔于南极雨府,由于太阴湿土与太阳寒水主令,故寒雨频频降下,万物成熟于夏末秋初。人们易患寒湿证,病发腹部胀满、全身肿胀、浮肿、痞满气逆、寒气厥逆、筋脉拘急等症。湿气与寒气相合以为功德,黄黑色尘埃昏暗,流行于气交之内,上则应于土星与水星之光较强。司天之政严肃,在泉之令寂静,其在谷类应于黄色与黑色者生长旺盛。由于司天之阴气凝集于上,在泉之寒气积聚于下,寒水之气胜于火气,则为冰雹,阳光不得施治,阴寒肃杀之气乃行。所以对于谷物的种植,太过之年应在高地,不及之年应在低地,在太过之年应晚,不及之年应早,这不仅要看土地条件是否有利,而且要根据气化的情况而定,人们对于养生之道,也必须适应这些情况,间谷则借间气太过而得以成熟。
初之气,主气为厥阴风木,客气亦为厥阴风木,上年在泉之气,迁移退位,由于主客二气相同寒气乃去,春气得气化之正,风气乃来,生发之气布化,万物因而繁荣,人们感到条畅舒适,由于湿气为风气所迫,降雨较迟。人们易患血液外溢,筋络拘急强直,关节不利,身体沉重,筋脉痿软等病症。
二之气,主气为少阴君火,客气亦为少阴君火,主客二气相同,故火得气化之正,万物因而生化,人们也感到平和。其发病为温病、疫疠大流行,远近的患者病皆相同。湿与热气相迫,雨水乃按时降下。
三之气,主气为少阳相火,客气为太阴湿土,司天之气布化,湿气乃降,地气上升,雨水应时降下,寒气随之而来。
四之气主气为太阴湿土,客气为少阳相火,相火加临于主气之上,湿热合化,地气上升,与天气阻隔不通,早晚俱有寒风吹来,热气与寒气相迫,烟雾凝集于草木之上,湿化之气不得流动,则白露阴布,成为秋令。人们易患腠理发热、血暴溢、疟疾、心腹满热、腹胀,甚则浮肿等病症。
五之气,主气为阳明燥金,客气亦为阳明燥金,凄惨寒凉之气以行,寒露降下,严霜提早降临,草木萎黄凋落,寒气侵及人体,善于养生的人们居处周密,人们易患皮肤腠理的病症。
终之气,主气为太阳寒水,客气亦为太阳寒水,寒气大起,湿气大化,霜乃聚积,阴气凝结,水结成坚冰,阳光不得施治。感受到寒邪,则人们易患关节强急而活动不灵、腰部与臀部疼痛等病症,这是由于寒湿之气相持于气交所致。
凡此太阴司天之年,必须折减其致郁的邪气,而取气不胜之气的生化之源,补益不及的岁气,不使邪气过胜。食用得岁气的谷类以保全其真气,食用得间气的谷类以保养精气。所以本年宜用苦味的药物,用燥性以去湿,用温性以去寒,甚则用发泄的方法以去湿邪。如果不发不泄,湿气向外溢出,则病发肌肉溃烂、皮肤破裂等症,而使水血交流。本年必须扶持其阳火,以令防御大寒,根据从气相交之属性的异同,以指定药物性味的多少,年运与岁气相同为寒性的,用热性之品;年运与岁气相同为湿性的,用燥性之品,异者少之,同者多之。用凉性药品时,应避开凉气主令之时;用寒性药品时,应避开寒气主令之时;用温性药品时,应避开温气主令之时;用热性药品时,应避开热气主令之时,用饮食调养时,也应遵照这个原则,这是就一般情况而言。若气候有反常变化时,就不必拘守这一原则。若不遵守上述这些规律,就会导致疾病的发生。
黄帝说:好。少阴君火值年的施政是怎样的呢?
岐伯说:少阴君火施政在子年与午年。
壬子年、壬午年。少阴君火司天,阳明燥金在泉。丁壬为木运,壬为阳年,故运为太角。木运之气为风气鼓动,其正常气化为和风吹拂、万物鸣响、草木萌芽、绽放生机,其反常变化为大风震撼、摧毁、折拔,其致病为胁下支撑胀满。客运五步:初之运太角,二之运少徵,三之运太宫,四之运少商,终之运太羽。主运五步与客运相同,起于太角,终于太羽。客运与主运之气相同,气得正化。
戊子年,为天符年;戌午年,为太一天符年。少阴君火司天,阳明燥金在泉。戊癸为火运,戊为阳年,故运为太徵。火运之气为火炎暑热,其正常气化为温暖、光曜、郁热,其反常变化为火炎沸腾,其致病为热在上部,血液外溢。客运五步:初之运太徵,二之运少宫,三之运太商,四之运少羽,终之运太角。主运五步:初之运少角,二之运太徵,三之运少宫,四之运太商,终之运少羽。
甲子年、甲午年。少阴君火司天,阳明燥金在泉。甲已为土运,甲为阳年,故运为太宫。土运之气为阴雨,其正常气化为柔软、厚重、润泽,时常下雨,其反常变化为风飘雨骤、震撼惊骇,其致病为腹中胀满,肢体沉重。客运五步:初之运太宫,二之运少商,三之运太羽,四之运少角,终之运太徵。主运五步:初之运太角,二之运少徵,三之运太宫,四之运少商,终之运太羽。
庚子年、庚午年,此二年俱为同天府年。少阴君火司天,阳明燥金在泉。乙庚为金运,庚为阳年,故运为太商。金运虽太过,但被司天相火所克,故同金运平气。金运之气为凉,其正常气化雾露萧瑟,其反常变化为肃杀凋零,其致病则为清气在下。客运五步:初之运太商,二之运少羽,三之运太角,四之运少徵,终之运太宫。主运五步:初之运少角,二之运太徵,三之运少宫,四之运太商,终之运少羽。
丙子年,为岁会年;丙午年。少阴君火司天,阳明燥金在泉。丙辛味水运,丙为阳年,故运为太羽。水运之气为寒,其正常气化凝敛凄惨,寒风凛冽,其反常变化为冰雪霜雹,其致病为寒气在下。客运五步:初之运太羽,二之运少角,三之运太徵,四之运少官,终之运太商。主运五步:初之运太角,二之运少徵,三之运太宫,四之运少商,终之运太羽。
凡此子午年少阴司天之政,其气太过,先天时而至,少阴司天,阳明在泉,在泉之气肃杀,司天之气光明,初之气,客气之寒,与上年终气少阳之暑相交,司天之热与在泉之燥气相加,云驰于雨府,湿化之气乃得流行,雨乃应时而降,金之燥气与火之热气相合,以为功德,上则火星与金星之光较强。司天之政光明,在泉之气急切,其在谷类应于赤色与白色者。水之寒气与火之热气相持于气交,为疾病发生的起因,热性病变发生在上部,凉性病变发生在下部,寒气与热气相互侵犯而争扰于中部,人们易患咳嗽,气喘,血液上溢或下泄,鼻塞,喷嚏,目赤,眼角疮疡,寒气厥逆入于胃部,心痛,腰痛,腹部胀大,咽喉干燥,上部肿胀等病症。
初之气,主气为厥阴风木,客气为太阳寒水,上年在泉之气迁移退位,少阳之暑气将要退去,寒冷之气始至,蛰虫重又归藏,水结为冰,霜又降下,主气之风受客气之影响而凛冽寒冷,阳气因而被郁不得宣发。人们反而居处周密,以避寒气,易患关节强硬、活动不灵、腰部与臀部疼痛等病症。初之气后,炎暑之气即将发生,可致内部与外部疮疡的病症。
二之气,主气为少阴君火,客气为厥阴风木,阳气乃得舒布,风气乃得流行;春气属于正化之令,万物亦当繁荣,寒气虽然有时而至,但因主客二气均属阳,所以人们仍然感到平和。其发病为小便淋沥,目视不清,两眼红赤等症,气郁于上部可发生热病。
三之气,主气为少阳相火,客气为少阴君火,司天之气布化,主客二气皆为火,所以大火流行,万物繁盛而鲜明,寒气有时而至。人们易患气厥逆而心痛的病症,寒热交替发作之时,则易患咳嗽、气喘、目赤等病症。
四之气,主气为太阴湿土,客气亦为太阴湿土,暑湿俱至,大雨时常降下,寒热交互而至。人们易患寒热证,病发咽喉干燥、黄疸、鼻塞、衄血、水饮发作等病症。
五之气,主气为阳明燥金,客气为少阳相火,少阳之烈火降临,暑气反而又至,阳热之气生化,万物又出现生长繁荣景象,人们感到安康。其发病为温病。
终之气,主气为太阳寒水,客气为阳明燥金,燥气流行,由于燥金之收敛,使五之气的余火隔拒于内,不得外泄,易患肿于上部、咳嗽、气喘,甚则血液外溢等病症。若寒气时常发起,则雾气弥漫,其病多发于皮肤,如果邪气居于胁部,向下连及少腹,就发生内部寒冷的病症。终之气之末,在泉之气将要改变。
凡此少阴司天之年,必须抑制其太过的运气,资助岁气所胜之气,折减其郁,先取化源,不要使其太过而发生疾病。食用得岁气的谷类以保全真气,食用得间气的谷类以避虚邪。本年宜用咸味药物以软化之而调其上部,甚则用苦味以发之;以酸味收之而安其下部,甚则以苦泄之。应根据年运与岁气的同异,而制定用多或用少,年运与司天之气同为热者用寒凉之品以化之;若年运与在泉之气同为凉者,用温热之品以化之。用热性药品时应避开热气主令之时,用凉性药品时应避开凉气主令之时,用温性药品时应避开温气主令之时,用寒性药品时应避开寒气主令之时,用饮食调养时,也应遵照这个原则,这是就一般情况而言。若气候有反常变化时,就不必拘守这一原则。若不遵守上述这些规律,就会导致疾病的发生。
黄帝说:好。厥阴风木值年的施政情况是怎样的呢?
岐伯说:厥阴风木值年施政在巳年与亥年。
丁巳年、丁亥年,此二年俱为天符年。厥阴风木司天,少阳相火在泉。丁壬为木运,丁为阴年,故运为少角。木运不及,则克我之金的清气乃为胜气,胜气之后,则我生之火的热来复。凡此二年,运气为风,胜气为清,复气为热。客运五步:初之运少角,二之运太徵,三之运少宫,四之运太商,终之运少羽。主运五步与客运相同,起于少角,终于少羽。客运与主运之气相同,气得正化。
癸巳年、癸亥年,此二年俱为同岁会。厥阴风木司天,少阳相火在泉。戌癸为火运,癸为阴年,故运少徵。火运不及,则胜我之水的寒气乃为胜气,胜气之后,则我生之土的雨气来复,此二年胜复之气相同。凡此二年,运气为热,胜气为寒,复气为雨。客运五步:初之运少徵,二之运太宫,三之运少商,四之运太羽,终之运少角。主运五步:初之运太角,二之运少徵,三之运太宫,四之运少商,终之运太羽。
已巳年、已亥年。厥阴风木司天,少阳相火在泉。甲已为土运,已为阴年,故运为少宫。土运不及,则克我之木的风气乃为胜气,胜气之后,则我生之金的凉气来复,此二年胜复之气相同。由于土运不及,司天之木气胜之,则木兼土化,反得其政,故同土运平气。凡此二年,运气为雨,胜气为风,复气为清。客运五步:初之运少宫,二之运太商,三之运少羽,四之运太角,终之运少徵。主运五步:初之运少角,二之运太徵,三之运少宫,四之运太商,终之运少羽。
己巳、已亥年。厥阴风木司天,少阳相火在泉。甲己为土运,己为阴年,故运为少商。土运不及则生我之火的热气乃为胜气,胜气之后则我克之水的寒气来复,此二年胜复之气相同。土运虽不及,无力克木,司天之木气反而得政,故同木运平气。凡此二年,运气为凉,胜气为热,复气为寒。客运五步:初之运少商,二之运太羽,三之运少角,四之运太徵,终之运少宫。主运五步:初之运太角,二之运少徵,三之运太宫,四之运少商,终之运太羽。
辛巳年、辛亥年。厥阴风木司天,少阳相火在泉。丙辛为水运,辛为阴年,故运少羽。水运不及,则克我之土的雨气乃为胜气,胜气之后,则我生之木的风气来复,此二年胜复之气相同。凡此二年,运气为寒,胜气为雨,复气为风。客运五步:初之运少羽,二之运太角,三之运少徵,四之运太宫,终之运少商。主运五步:初之运少角,二之运太徵,三之运少宫,四之运太商,终之运少羽。
凡此巳亥年厥阴司天之政,其气不及,后天时而至。上述所说的同正角诸年,其气化情况,年运与司天之气相同,均为木运平气。厥阴司天,少阳在泉,司天之气扰动,在泉之气正化,司天之风气,生于高远之处,在泉之炎热自下而从上,云归于雨府,湿化之气流行,司天之风气与在泉之火相合,以为功德,上则应于木星与火星之光较强。司天之政扰动,在泉之令迅速,其在谷类应于青色与赤色者生长旺盛,间谷则为借间气太过而得成熟者,易耗损有纹的角虫和颜色淡的羽虫。风气燥气,火气热气,互为胜复,交替发作,蛰虫出现,流水不能结冰,热病容易发生在下半年,风病容易发生在上半年,风气与燥气交会发作则见于年中。
初之气,主气为厥阴风木,客气为阴明燥金,寒气开始严厉,杀伐之气方来。人们易患寒病于右侧下方。
二之气,主气为少阳君火,客气为太阳寒水,所以寒冷之气不去,雪花飘,水成冰,杀伐之气施化,霜乃降下,草类上部干燥,寒冷的雨水时常降下,阳气来复。人们易患里热证。
三之气,主气为少阳相火,客气为厥阴风木,司天之政布化,大风时起。人们易患两目流泪、耳鸣、抽搐、头晕目眩等病症。
四之气,主气为太阴湿土,客气为少阴君火,暑湿、湿热之气交争于司天之左间。人们易患黄疸病而为浮肿。
五之气,主气为阳明燥金,客气为太阴湿土,燥气与湿气互有胜负,阴寒沉降之气乃得布化,寒气侵及人体,风雨流行。
终之气,主气为太阳寒水,客气为少阳相火,由于少阳之烈火主令,阳气大化,蛰虫出现,流水不得结冰,地中阳气发泄,草类生长,人们也感到舒适,其发病则为温病、疫疠。
凡此厥阴司天之年,必须折减其致郁之气,资助不胜之气的生化之源,赞助其不及的运气,不要使邪气太胜。本年宜用辛味以调治司天之风邪,用咸味以调治在泉之火邪,少阳相火其性尤烈,不可轻易触犯,应当慎重调治。用温性药品时,应避开温气主令之时;用热性药品时,应避开热气主令之时;用凉性药品时,应避开凉气主令之时;用寒性药品时,应避开寒气主令之时,用饮食调养时,也应遵照这个原则,这仅是就一般情况而言。若气候有反常变化时,就不必拘守这一原则。这就是一般规律,若不遵守上述这些规律,就会导致疾病的发生。
黄帝说:好。先生讲的,可以说是很详尽了,然而怎样才能知道它适应或不应呢?
岐伯说:你提的问题很高明啊!关于六气的问题,其运行有一定的次序,其终止有一定的方位,所以通常在正月初一日寅时(3-5时)进行观察,根据六气主时所在的位置,就可以知道其气是应或不应。年运太过的,其气先时而至,年运不及的,其气后时而至,这是自然气象的一般规律和六气的正常情况。若年运既非太过亦非不及的平气,谓之“正岁”,其气正当其时而至。
黄帝说:胜气和复气是经常存在的,灾害的发生,怎样能够测知呢?
岐伯说:不属正常气化的,就属于灾害。
黄帝说:司天、在泉之气的开始和终止是怎样的呢?
岐伯说:你问的很详细啊!这是关于气象变化规律应该知晓的问题。司天在泉之数,开始于司天,终止于在泉,岁半以前,司天主其气;岁半以后,在泉主其气;天气地气相交之时,气交主其气,作为一年气数的纲领,乃尽于此。所以说:“司天在泉所主的方位既然明白了,那么六气所应于十二月就可以知晓了。”这就是六气分主六步的气数。
黄帝说:我负责这件事情,并按照这些原则去运用它,有时与实际的气数不完全符合,是什么原因呢?
岐伯说:岁气有太过不及的差别,四时主治的气化也有盛衰的不同,盛衰的多少与春、夏、长夏、秋、冬之气化相同。
黄帝说:我愿你讲一下同化是怎样的呢?
岐伯说:风温与春季之气化同,热曛昏火与夏季之气化同,胜气与复气的同化也是一样的,燥清烟露与秋季之气化同,云雨昏暝埃与长夏之气化同,寒气霜雪冰与冬季之气化同,这就是天地间五运六气之所以与运气互有胜衰的一般情况。
黄帝说:五运值年与司天之气同化的,叫作“天符”,我已经知道了。我想听听五运与在泉之气同化是怎样的呢?
岐伯说:年运太过而与司天之气同化的有三,年运不及而与司天之气同化的也有三;年运太过而与在泉之气同化的有三,年运不及而于在泉之气同化的也有三,属于这类情况的共有二十四年。
黄帝说:请你把上述情况进一步加以说明。
岐伯说:甲辰、甲戌年,年运太宫,为土运太过,下加太阴湿土在泉;壬寅、壬申年,年运太角,为木运太过,下加厥阴风木在泉;庚子、庚午年,年运太商,为金运太过,下加阳明燥金在泉,像这类太过而同地化的情况有以上三种。癸巳、癸亥年,年运少徵,为火运不及,下加少阳相火在泉;辛丑、辛未年,年运少羽,为水运不及,下加太阳寒水在泉;癸卯、癸酉年,年运少徵,为火运不及,下半年加临少阴君火在泉,像这类不及而同地化的情况有以上三种。戊子、戊午年,年运太徵,为火运太过,上临少阴君火司天;戊寅、戊申年,年运太徵,为火运太过,上临少阳相火司天;丙辰、丙戌年,年运太羽,为水运太过,上临太阳寒水司天,像这类太过而同天化的情况有以上三种。丁巳、丁亥年,年运少角,为木运不及,上临厥阴风木司天;乙寅、乙卯年,年运少商,为金运不及,上临阳明燥金司天;已丑、已未年,年运少宫,为土运不及,上临太阴湿土司天,像这类不及而同天化的情况有三种。除此二十四年之外的,就是年运与司天、在泉不加不临的年份。
黄帝说:“加”是什么意思呢?
岐伯说:年运太过而与在泉相加的六年,是与天符相同;年运不及而与在泉相加的六年,是与岁会相同。
黄帝说:“临”是什么意思呢?
岐伯说:年运太过或年运不及,与司天相临,这十二年都是天符。然而年运有太过不及的不同,所以病情变化则有轻微与严重的差异,生死转归也有早晚的区别。
黄帝说:先生说“用寒远寒,用热远热”,我不明白其所以然,还想听听怎样叫做“远”呢?
岐伯说:用热性药品者不要触犯主时令之热,用寒性药品者不要触犯主时令之寒,适从这一原则就可以和平,违背这一原则就能导致疾病,所以对主时令之气不可不敬畏而有所忌惮,这就是所说的应时令而兴起的六步之气的方位。
黄帝说:温凉之气,应当怎样呢?
岐伯说:主时令之气为热的,用热性药品时不可触犯;主时令之气为寒的,用寒性药品时不可触犯;主时令之气为凉的,用凉性药品时不可触犯;主时令之气为温的,用温性药品时不可触犯。间气与主气相同的,不可触犯;间气与主气不相同的,可以稍稍犯之。由于寒热温凉四气,不可随意触犯,所以谓之“四畏”,必须谨慎地加以观察。
黄帝说:好。在什么情况下则可以触犯呢?
岐伯说:天气与主时令之气相反的,可以主时令之气为依据,客气胜过主气的,则可以触犯,以达到平衡协调为目的,而不可使之太过,这是指邪气胜过主气者而言。所以说:“不要误失了天气的信候,不要违逆了六气的相宜,不可帮助胜气,不可赞助复气,这才是最好的治疗原则。”
黄帝说:好。五运之气的运行与主岁之年,有一定的规律吗?
岐伯说:让我把它排列出来,讲给你听吧:
甲子年、甲午年:上为少阴君火司天;中为太宫土运太过;下为阳明燥金在泉。司天之气为热化,五运生数为二,表示不及;年运之气为雨化,五运生数为五,表示常生;在泉之气为燥化,五运生数为四,表示不及。凡土运之年,均为上临下加之气无胜无复,都是所谓正化日(正气所化之日)。其气化致病时,司天热化所致宜用咸寒,年运雨化所致宜用苦热,在泉燥化所致宜用酸温,这就是所谓适宜的药食性味。
乙丑年、乙未年:上为少阴浊土司天;中为少商金运不及;下为太阳寒水在泉。金运不及,则可出现热化的胜气与寒化的复气,丑年与未年相同。凡年运不及之年,如果出现胜气复气的,就是所谓邪化日(邪气所化之日)。灾变在于卦象的西方七宫(指兑宫,金运不及,为热寒胜复,故主灾害)。司天之气为湿化,五运生数为五,表示常生;年运之气为清化,五运生数为四,表示不及;在泉之气为寒化,五运成数为六,表示太过。凡乙丑、乙未二年虽为年运不及,但如果遇到以上情况(湿化五,清化四,寒化六),就不出现胜气复气,都是所谓正化日。其气化致病时,司天湿化所致宜用苦热,年运清化所致宜用酸和,在泉寒化所致宜用甘热,这就是所谓适宜的药食性味。
丙寅年、丙申年(读注:前人研究此二年并不相同):上为少阳相火司天;中为太羽水运太过;下为厥阴风木在泉。司天之气为热化,五运生数为二,表示不及;年运之气为寒化,五运成数为六,表示太过;在泉之气为风化,五运生数为三,表示不及。凡年运太过之年,均无胜气复气,都是所谓正化日。其气化致病时,司天热化所致宜用咸寒,年运寒化所致宜用咸温,在泉风化所致宜用辛温,这就是所谓适宜的药食性味。
丁卯年,属岁会年;丁酉年:上为阳明燥金司天;中为少角木运不及;下为少阴君火在泉。木运不及,则可出现清化的胜气与热化的复气。卯年与酉年相同,凡出现胜气复气的,就是所谓邪化日。灾变的卦象在东方三宫(震位,天冲司灾之方)。司天之气为燥化,五运成数为九,表示太过;年运之气为风化,五运生数为三,表示不及;在泉之气为热化,五运成数为七,表示太过。凡丁卯、丁酉二年虽为年运不及,但如果遇到以上情况(燥化九,风化三,热化七),则不出现胜气复气,都是所谓正化日。其气化致病时,司天燥化所致宜用苦小温,年运风化所致宜用辛和,在泉热化所致宜用咸寒,这就是所谓适宜的药食性味。
戊辰年、戊戌年:上为太阳寒水司天;中为太徵火运太过;下为太阴湿土在泉。司天之气为寒化,五运成数为六,表示太过;年运之气为热化,五运成数为七,表示太过;在泉之气为湿化,五运生数为五,表示常生。凡年运太过之年,均无胜气复气,都是所谓正化日。其气化致病时,司天寒化所致宜用苦温,年运热化所致宜用甘和,在泉湿化所致宜用甘温,这就是所谓适宜的药食性味。
己巳年、己亥年:上为厥阴风木司天;中为少宫土运不及;下为少阳相火在泉。土运不及,则可出现风化的胜气与清化的复气,巳年与亥年相同,凡出现胜气复气的,就是所谓邪化日。灾变的卦象在中央五宫(中宫,其眚四维)。司天之气为风化,五运生数为三,表示不及;年运之气为湿化,五运生数为五,表示常生;在泉之气为火化,五运成数为七,表示太过。凡己巳、己亥二年虽为年运不及,但如果遇到以上情况(风化三,湿化五,火化七),就不出现胜气复气,都是所谓正化日。其气化致病时,司天风化所致宜用辛凉,年运湿化所致宜用甘和,在泉火化所致宜用咸寒,这就是所谓适宜的药食性味。
庚午年、庚子年,二年俱为同天符:上为少阴君火司天;中为太商金运太过;下为阳明燥金在泉。司天之气为热化,五运成数为七,表示太过;年运之气为清化,五运成数为九,表示太过;在泉之数为燥化,五运成数为九,表示太过。凡年运太过之年,均无胜气复气,都是所谓正化日。其气化致病时,司天热化所致宜用咸寒,年运清化所致宜用辛温,在泉燥化所致宜用酸温,这就是所谓适宜的药食性味。
辛未年、辛丑年,二年俱为同岁会:上为太阴湿土司天;中为少羽水运不及;下为太阳寒水在泉。水运不及,则可出现雨化的胜气与风化的复气。未年与丑年相同,凡出现胜气复气的,就是所谓邪化日。灾变的卦象在北方一宫(坎位)。司天之气为雨化,五运生数为五,表示常生;年运和在泉之气均为寒化,五运生数为一,表示不及。凡辛未、辛丑二年虽为年运不及,但如果遇到以上情况(雨化五,寒化一),就不出现胜气复气,都是所谓正化日。其气化致病时,司天雨化所致宜用苦热,年运寒化所致宜用苦和,在泉寒化所致宜用苦热,这就是所谓适宜的药食性味。
壬申年、壬寅年,二年俱为同天符:上为少阳相火司天;中为太角木运太过;下为厥阴风木在泉。司天之气为火化,五运生数为二,表示不及;年运和在泉之气均为风化,五运成数为八,表示太过。凡年运太过之年,均无胜气复气,都是所谓正化日。其气化致病时,司天火化所致宜用咸寒,年运风化所致宜用酸和,在泉风化所致宜用辛凉,这就是所谓适宜的药食性味。
癸酉年、癸卯年,二年俱为同岁会:上为阳明燥金司天;中为少徵火运不及;下为少阳君火在泉。火运不及,则可出现寒化的胜气与雨化的复气。酉年与卯年相同,凡出现胜气复气的,就是所谓邪化日。灾变发生在南方九宫(离位)。司天之气为燥化,五运成数为九,表示太过;年运和在泉之气均为热化,五运生数为二,表示不及。凡癸酉、癸卯二年虽为年运不及,但如果遇到以上情况(燥化九,熱化二),就不出现胜气复气,都是所谓正化日。其气化致病时,司天燥化所致宜用小温,年运热化所致宜用咸温,在泉寒化所致宜用咸寒,这就是所谓适宜的药食性味。
甲戌年、甲辰年,二年既是岁会,又是同天符:上为太阳寒水司天;中为太宫土运太过;下为太阴湿土在泉。司天之气为寒化,五运成数为六,表示太过;年运和在泉之气均为湿化,五运生数为五,表示常生。凡年运太过之年,均无胜气复气,都是所谓正化日。其气化致病时,司天寒化所致宜用苦热,年运湿化所致宜用苦温,在泉湿化所致宜用苦温,这就是所谓适宜的药食性味。
乙亥年、乙巳年:上为厥阴风木司天;中为少商金运不及;下为少阳相火在泉。金运不及,则可出现热化的胜气与寒化的复气,亥年与巳年相同,凡出现胜气复气的,就是所谓邪化日。灾变的卦象在西方七宫。司天之气为风化,五运成数为八,表示太过;年运之气为清化,五运生数为四,表示不及;在泉之气为火化,五运生数为二,表示不及。凡乙亥、乙巳二年虽为年运不及,但如果遇到以上情况(风化八,清化四,火化二),就不出现胜气复气,都是所谓正化度(度,指时度。读注:经文从此处起将正化日改为正化度,意思相同)。其气化致病时,司天风化所致宜用辛凉,年运清化所致宜用酸和,在泉火化所致宜用咸寒,这就是所谓适宜的药食性味。
丙子年,为岁会年;丙午年:上为少阴君火司天;中为太羽水运太过;下为阳明燥金在泉。司天之气为热化,五运生数为二,表示不及;年运之气为寒化,五运成数为六,表示太过;在泉之气为清化,五运生数为四,表示不及。凡年运太过之年,均无胜气复气,都是所谓正化度。其气化致病时,司天热化所致宜用咸寒,年运寒化所致宜用咸热,在泉清化所致宜用酸温,这就是所谓适宜的药食性味。
丁丑年、丁未年:上为太阴湿土司天;中为少角木运不及;下为太阳寒水在泉。木运不及,则可出现清化的胜气与热化的复气,丑年与未年相同。年运不及,凡出现胜气复气的,就是所谓邪化度。灾变发生在东方三宫。司天之气为雨化,五运生数为五,表示常生;年运之气为风化,五运生数为三,表示不及;在泉之气为寒化,五运生数为一,表示不及。丁丑、丁未二年虽然年运不及,但如果遇到上述情况(雨化五,风化三,寒化一),均不出现胜气复气,都是所谓正化度。其气化致病时,司天雨化所致宜用苦温,年运风化所致宜用辛温,在泉寒化所致宜用甘热,这就是所谓适宜的药食性味。
戊寅年、戊申年,二年俱为天符年:上为少阳相火司天;中为太徵火运太过;下为厥阴风木在泉。司天和年运之气均为火化,五运成数为七,表示太过;在泉之气为风化,五运生数为三,表示不及。凡年运太过之年,均无胜气复气,都是所谓正化度。其气化致病时,司天火化所致宜用咸寒,年运火化所致宜用甘和,在泉风化所致宜用辛凉,这就是所谓适宜的药食性味。
已卯年、已酉年:上为阳明燥金司天;中为少宫土运不及;下为少阴君火在泉。土运不及,则可出现风化的胜气与清化的复气,卯年与酉年相同。年运不及,凡出现胜气复气的,就是所谓邪化度。灾变的卦象在中央五宫。司天之气为清化,五运成数为九,表示太过;年运之气为雨化,五运生数为五,表示常生;在泉之气为热化,五运成数七,表示太过。凡已卯、已酉二年虽然年运不及,但如果遇到上述情况(清化九,雨化五,热化七),均不出现胜气复气,都是所谓正化度。其气化致病时,司天清化所致宜用苦小温,年运雨化所致宜用甘和,在泉热化所致宜用咸寒,这就是所谓适宜的药食性味。
庚辰年、庚戌年:上为太阳寒水司天;中为太商金运太过;下为太阴湿土在泉。司天之气为寒化,五运生数为一,表示不及;年运之气为清化,五运成数为九,表示太过;在泉之气为雨化,五运生数为五,表示常生。凡年运太过之年,均无胜气复气,都是所谓正化度。其气化致病时,司天寒化所致宜用苦热,年运清化所致宜用辛温,在泉雨化所致宜用甘热,这就是所谓适宜的药食性味。
辛巳年、辛亥年:上为厥阴风木司天;中为少羽水运不及;下为少阳相火在泉。水运不及,则可出现雨化的胜气与风化的复气,巳年与亥年相同。年运不及,凡出现胜气复气的,就是所谓邪化度。灾变的卦象在北方一宫。司天之气为风化,五运生数为三,表示不及;年运之气为寒化,五运生数为一,表示不及;在泉之气为火化,五运成数为七,表示太过。凡辛巳、辛亥二年虽然年运不及,但如果遇到上述情况(风化三,寒化一,火化七),均不出现胜气复气,都是所谓正化度。其气化致病时,司天风化所致宜用辛凉,年运寒化所致宜用苦和,在泉火化所致宜用咸寒,这就是所谓适宜的药食性味。
壬午年、壬子年:上为少阴君火司天;中为太角木运太过;下为阳明燥金在泉。司天之气为热化,五运生数为二,表示不及;年运之气为风化,五运成数为八,表示太过;在泉之气为清化,五运生数为四,表示不及。凡年运太过之年,均无胜气复气,都是所谓正化度。其气化致病时,司天热化所致宜用咸寒,年运风化所致宜用酸凉,在泉清化所致宜用酸温,这就是所谓适宜的药食性味。
癸未年、癸丑年:上为太阴湿土司天;中为少徵火运不及;下为太阳寒水在泉。火运不及,则可出现寒化的胜气与雨化的复气,未年与丑年相同。年运不及,凡出现胜气复气的,就是所谓邪化度。灾变的卦象在北方九宫。司天之气为雨化,五运生数为五,表示常生;年运之气为火化,五运生数为二,表示不及;在泉之气为寒化,五运生数为一,表示不及。凡癸未、癸丑二年虽然年运不及,但如果遇到上述情况(雨化五,火化二,寒化一),均不出现胜气复气,都是所谓正化度。其气化致病时,司天雨化所致宜用苦温,年运火化所致宜用咸温,在泉寒化所致宜用甘热,这就是所谓适宜的药食性味。
甲申年、甲寅年:上为少阳相火司天;中为太宫土运太过;下为厥阴风木在泉。司天之气为火化,五运生数为二,表示不及;年运之气为雨化,五运生数为五,表示常生;在泉之气为风化,五运成数为八,表示太过。凡年运太过之年,均无胜气复气,都是所谓正化度。其气化致病时,司天火化所致宜用咸寒,年运雨化所致宜用咸和,在泉风化所致宜用辛凉,这就是所谓适宜的药食性味。
乙酉年,为太一天符年;乙卯年,为天符年:上为阳明燥金司天;中为少商金运不及;下为少阴君火在泉。金运不及,则可出现热化的胜气与寒化的复气,酉年与卯年相同。年运不及,凡出现胜气复气的,就是所谓邪化度。灾变的卦象在西方七宫。司天之气为燥化,五运生数为四,表示不及;年运之气为清化,五运生数为四,表示不及;在泉之气为热化,五运生数为二,表示不及。凡乙酉、乙卯二年虽然年运不及,但如果遇到上述情况(燥化四,清化四,热化二),均不出现胜气复气,都是所谓正化度。其气化致病时,司天燥化所致宜用苦小温,年运清化所致宜用苦和,在泉热化所致宜用咸寒,这就是所谓适宜的药食性味。
丙戌年、丙辰年,二年俱为天符年:上为太阳寒水司天;中为太羽水运太过;下为太阴湿土在泉。司天和年运之气均为寒化,五运成数为六,表示太过;在泉之气为雨化,五运生数五,表示常生。凡年运太过之年,均无胜气复气,都是所谓正化度。其气化致病时,司天寒化所致宜用苦热,年运寒化所致宜用咸温,在泉雨化所致宜用甘热,这就是所谓适宜的药食性味。
丁亥年、丁巳年,二年俱为天符年:上为厥阴风木司天;中为少角木运不及;下为少阳相火在泉。木运不及,则可出现清化的胜气与热化的复气,亥年与巳年相同。年运不及,凡出现胜气复气的,就是所谓邪化度。灾变的卦象在东方三宫。司天和年运之气均为风化,五运生数为三,表示不及;在泉之气为火化,五运成数为七,表示太过。凡丁亥、丁巳二年虽然年运不及,但如果遇到上述情况(风化三,火化七),均不出现胜气复气,都是所谓正化度。其气化致病时,司天风化所致宜用辛凉,年运风化所致宜用辛和,在泉火化所致宜用咸寒,这就是所谓适宜的药食性味。
戊子年,为天符年;戊午年,为太一天符年:上为少阴君火司天;中为太徵火运太过;下为阳明燥金在泉。司天和年运之气均为热化,五运成数为七,表示太过;在泉之气为清化,五运成数为九,表示太过。凡年运太过之年,均无胜气复气,都是所谓正化度。其气化致病时,司天热化所致宜用咸寒,年运热化所致宜用甘寒,在泉清化所致宜用酸温,这就是所谓适宜的药食性味。
已丑年、已未年,二年俱为太一天符年:上为太阴湿土司天;中为少宫土运不及;下为太阳寒水在泉。土运不及,则可出现风化的胜气与清化的复气,丑年与未年相同。年运不及,凡出现胜气复气的,就是所谓邪化度。灾变的卦象在中央五宫。司天和年运之气均为雨化,五运生数为五,表示常生;在泉之气为寒化,五运生数为一,表示不及。凡已丑、已未二年虽然年运不及,但如果遇到上述情况(雨化五,寒化一),均不出现胜气复气,都是所谓正化度。其气化致病时,司天雨化所致宜用苦热,年运雨化所致宜用甘和,在泉寒化所致宜用甘热,这就是所谓适宜的药食性味。
庚寅年、庚申年:上为少阳相火司天;中为太商金运太过;下为厥阴风木在泉。司天之气为火化,五运成数为七,表示太过;年运之气为清化,五运成数为九,表示太过;在泉之气为风化,五运生数为三,表示不及。凡年运太过之年,均无胜气复气,都是所谓正化度。其气化致病时,司天火化所致宜用咸寒,年运清化所致宜用辛温,在泉风化所致宜用辛凉,这就是所谓适宜的药食性味。
辛卯年、辛酉年:上为阳明燥金司天;中为少羽水运不及;下为少阴君火在泉。水运不及,则可出现雨化的胜气与风化的复气,卯年与酉年相同。年运不及,凡出现胜气复气的,就是所谓邪化度。灾变的卦象在北方一宫。司天之气为清化,五运成数为九,表示太过;年运之气为寒化,五运生数为一,表示不及;在泉之气为热化,五运成数为七,表示太过。凡辛卯、辛酉二年虽然年运不及,但如果遇到上述情况(清化九,寒化一,热化七),均不出现胜气复气,都是所谓正化度。其气化致病时,司天清化所致宜用苦小温,年运寒化所致宜用苦和,在泉热化所致宜用咸寒,这就是所谓适宜的药食性味。
壬辰年、壬戌年:上为太阳寒水司天;中为太角木运太过;下为太阴湿土在泉。司天之气为寒化,五运成数为六,表示太过;年运之气为风化,五运成数为八,表示太过;在泉之气为雨化,五运生数为五,表示常生。凡年运太过之年,均无胜气复气,都是所谓正化度。其气化致病时,司天寒化所致宜用苦温,年运风化所致宜用酸和,在泉雨化所致宜用甘温,这就是所谓适宜的药食性味。
癸巳年、癸亥年,二年俱为同岁会:上为厥阴风木司天;中为少徵火运不及;下为少阳相火在泉。火运不及,则可出现寒化的胜气与雨化的复气,巳年与亥年相同。年运不及,凡出现胜气复气的,就是所谓邪化度。灾变的卦象在南方九宫。司天之气为风化,五运成数为八,表示太过;年运和在泉之气均为火化,五运生数为二,表示不及。凡癸巳、癸亥二年虽然年运不及,但如果遇到上述情况(风化八,火化二),均不出现胜气复气,都是所谓正化度。其气化致病时,司天风化所致宜用辛凉,年运火化所致宜用咸和,在泉火化所致宜用咸寒,这就是所谓适宜的药食性味。
凡此五运六气之定期值年,胜气复气及正化邪化的不同变化,都有一定的规律可循,不可不加以考察。所以说,有关五运六气的问题,只要掌握了它的要领,一句话就可以结束,不能掌握它的要领,则漫无边际,就是这个意思。
黄帝说:好!五运六气也会有复气之年吗?
岐伯说:五运之气郁到极点,就要爆发,不过需要等待一定的时机才能发作。
黄帝说:请问其中的道理是什么呢?
岐伯说:五运之气的太过年和不及年,其复气的发作是不一样的。
黄帝说:我想请你详尽地讲讲。
岐伯说:太过者发作急暴,不及者发作徐缓,急暴者致病严重,徐缓者致病持续。
黄帝说:太过与不及的气化之数是怎样的呢?
岐伯说:气太过,其气化之数为五行的成数;气不及的,其气化之数为五行的生数;惟有土运,不管太过不及,其气化之数,皆为生数。
黄帝说:五气郁而发作是怎样的呢?
岐伯说:土气郁而发作的情况是:山谷惊动,雷声震于气交,尘埃黄黑昏暗,湿气蒸发则化为白气,急风骤雨降于高山深谷,山崩石陷,撞击横飞,山洪暴发,大水随之而至,河流湖泊泛滥漫衍,土质破坏,水去之后,田土荒芜,只可牧畜而已。土郁发作,则土之化得以敷布,喜降应时之雨,万物开始生长化成。湿气过胜则使人体水湿的运化受到影响,所以人们易患心腹部胀满,肠鸣增多,甚则心痛,胁部胀满,呕吐,霍乱,水饮发作,大便泄下如注,浮肿,身重等病症。云气奔向雨府,早霞应贯于朝阳之处,尘埃昏暗,山泽不清,这就是土郁开始发作的现象,发作时间多在四之气主时的时候。发现云雾横贯于天空与山谷,或骤或散,忽生忽灭,浮动不定,乃是土郁将发的先兆。
金气郁而发作的情况是:天气清爽,地气明净,风清凉,气急切,凉气大起,草木之上轻浮着云烟,燥气流行,时常有雾气弥漫,肃杀之气至,草木干枯凋落,发为秋声。燥气过胜则气化受到影响,所以人们易患咳嗽,气逆,心与胁部胀满牵引到小腹部,经常急剧疼痛,不能转动,咽喉干燥,面色如烟尘而难看等病症。山泽干枯,地面凝聚着如霜一样的卤碱,这就是金郁开始发作的现象,发作时间多在五之气主时的时候。发现夜间降下白露,丛林深处风声凄凉,乃是金郁将发的先兆。
水气郁而发作的情况是:阳气退避,阴气骤起,大寒的气候乃至,川流湖泽被严寒冻结,寒冷的雾气结为霜雪,甚则雾气黄黑昏暗遮避,流行于气交,而为霜雪肃杀之气,水乃预先发现某些征兆。所以人们易患寒气侵犯人体而心痛,腰部与臀部疼痛,大关节活动不灵,屈伸不便,善厥逆,痞坚,腹满等病。阳气不得主治,阴气聚积于空中,白埃昏暗,这就是水郁开始发作的现象,发作时间,多在君火与相火即二之气主时的前后。发现太空之气散乱如麻,深远昏暗,隐约可见,颜色黑微黄,乃是水郁发的先兆。
木气郁而发作的情况是:在空中尘埃昏暗,云雾飘动,大风乃至,房屋被掀顶,树木被折断,草木之类发生变化。所以人们易患胃脘当心下处疼痛,向上撑两胁,咽噎阻隔不通,食饮难以咽下,甚则耳鸣,头目眩晕旋转,两眼辩不清人物,善突然僵直仆倒,等病。太空中尘埃苍茫,天空和山脉同样颜色,或呈现浊气,色黄黑郁滞不散,云虽横于空中,而雨水不降,这就是木郁开始发作的现象,发作的时间不固定。发现平野中的草皆低垂不起,柔软的树叶子皆背面翻转向外,高山之松被风吹作响,虎啸于山崖风峦之上,乃是木郁将发的先兆。
火气郁而发作的情况是:太空中有黄赤之气遮避,太阳光不甚明亮,火炎流行,大暑乃至,高山湖泽似被火炎烧燎一样,木材流出液汁,高大的厅堂烟气升腾,地面上浮现出霜卤样物质,不流动的水减少,蔓草类焦枯干黄,风热炽盛使人们言语惑乱,湿之化气乃后期而至。所以人们易患少气,疮疡,痈肿,胁、腹、胸背、头面、四肢等部位胀满而溢,腹胀,疡痱,呕逆,筋脉抽搐,骨节疼痛而抽动,泄泻不止,温疟,腹中急剧疼痛,血外溢流注不止,精液减少,目赤,心中烦热,甚则昏晕、烦闷、懊恼等病症,容易突然死亡。每昼夜的百刻终尽之时,阳气来复体温大升,汗湿汗孔,这就是火郁开始发作的现象,发作的时间,多在四之气的时候。事物动极则静,阳极则阴,热极之后,湿气乃化乃成,花开之时又见水结成冰,山川出现冰雪,则火乃被郁于午时,见有阳热之气生于湖中,乃是火郁将发的先兆。五气之郁,必有先兆,而后乃发生报复之气,都是在郁极的时候,开始发作。木郁的发作,没有固定的时间;水郁的发作,在君、相二火主时的前后。细心的观察时令,发病的情况是可以预测的,失于正常的时令及岁气运行的规律,则五行之气运行错乱,生长化收藏的政令,也就不正常了。
黄帝说:水郁而发为冰雪霜雹,土郁而发为飘雨,木郁而发为毁坏断折,金郁清爽明净,火郁而发为热气黄赤昏暗,这是什么气造成的呢?
岐伯说:六气有太过不及的不同,发作时有轻微和严重的差别,发作轻微的只限于本气,发作严重的则兼见于其下承之气,由此气发的情况就可以知道了。
黄帝说:好。五郁之气的发作,不在其应发之时,是什么道理呢?
岐伯说:这是属于时间上的差异。
黄帝说:这种差异,有日数吗?
岐伯说:差异都在应发时之后三十日有余。
黄帝说:主时之气,来时有先后的不同,是什么原因呢?
岐伯说:年运太过,气先时而至;年运不及,气后时而至,这属于正常的气候。
黄帝说:年运之气,正当应至之时而来的,属于什么呢?
岐伯说:没有太过和不及,则正当其时而至,不这样就要发生灾害。
黄帝说:好。气有非其时而有其化的,是什么道理呢?
岐伯说:太过者,其气化则正当其时;气不及的,其气化则归之于胜己者之所化。
黄帝说:四时之气,来时有早晚、高下、左右的不同,怎样测知呢?
岐伯说:气的运行有逆有顺,气之来至有快有慢。所以气太过的,气化先于天时;气不及的,气化后于天时。
黄帝说:我想听听关于气的运行情况是怎样的呢?
岐伯说:春气生于东而西行,夏气生于南而北行,秋气生于西而东行,冬气生于北而南行。所以春气自下而升于上,秋气自上而降于下,夏气万物生长其热气布化于里,冬气冰冻封藏其寒气端始于表;春气在东故始于左,秋气在西故始于右,冬气在北故始于后,夏气在南故始于前,这就是四时正常气化的一般规律。所以,高原地带,气候严寒,冬气常在;低洼地带(盆地),气候温和,春气常在,必须根据不同的时间地点,仔细地加以考察。
黄帝说:好。
黄帝问道:五运六气变化应于所见的物象,其正常气化与反常的变化是怎样的呢?
岐伯回答说:关于六气正常与反常的变化,有气化,有变化;有胜气,有复气;有作用,有病气,各有不同的情况,你想了解哪一方面的呢?
黄帝说:我想听你全面详尽地讲讲。
岐伯说:我尽量讲给你听吧。
关于六气之所至,厥阴风木之气至时,则为平和;少阴君火之气至时,则为温暖;太阴湿土之气至时,则为尘埃湿润;少阳相火之气至时,则为火炎暑热;阳明燥金之气至时,则为清凉刚劲;太阳寒水之气至时,则为寒冷气氛。这是四时正常气化的一般情况。
厥阴之气至,为风化之府,为物体破裂而开发;少阴之气至,为火化之府,为万物舒发繁荣;太阴之气至为雨化之府,为物体充盈圆满;少阳之气至为热化之府,为气化尽现于外;阳明之气至,为清化之府,为生发之气变更;太阳之气至,为寒化之府,为阳气敛藏。这是六气司化的一般情况。
厥阴之气至,为万物发生,为和风飘荡;少阴之气至,为万物繁荣,为形象显现;太阴之气至,为万物化育,为湿化云雨;少阳之气至,为万物盛长,为繁盛鲜明;阳明之气至,为收敛,为雾露之气;太阳之气至,为闭藏,为生机闭密。这是六气所化的一般情况。
厥阴之气至,为风气发生,厥阴之下,金气承之,故气终则肃杀;少阴之气至,为热气发生,少阴之中见为太阳,故其中为寒化;太阴之气至,为湿气发生,太阴之下,风气承之,风来湿化,故终则大雨如注;少阳之气至,为火气发生,相火之下,水气承之,故气终为湿热交蒸;阳明之气至,为燥气发生,其气终为金气大凉;太阳之气至,为寒气发生,太阳之中见为少阴,故其中温化。这是六气德化的一般情况。
厥阴之气至,为毛虫类化育;少阴之气至,为翮虫类化育;太阴之气至,为倮虫类化育;少阳之气至,为羽虫类化育;阳明之气至,为介虫类化育;太阳之气至,为鳞虫类化育。这是气化功德的一般情况。
厥阴之气至则万物生发,故为生化;少阴之气至则万物繁荣,故为荣化;太阴之气至则万物湿润,故为濡化;少阳之气至则万物茂盛,故为茂化;阳明之气至则万物坚实,故为坚化;太阳之气至则万物闭藏,故为藏化。这是六气施政的一般情况。
厥阴风木之气至而太过,则为旋风怒狂,风木亢盛则金气承而制之,其气转为大凉;少阴君火之气至而太过,则为气非常炎热,火气亢盛则阴精承而制之,其气转为寒冷;太阴湿土之气至而太过,则为雷雨剧烈,湿土亢盛则风气承而制之,其气转为狂风;少阳相火之气至而太过,则为旋风及火热燔燎,火气亢盛则水气承而制之,其气转为霜凝;阳明燥金之气至而太过,则为万物散落,金气亢盛则火气承而制之,其气转为温暖;太阳寒水之气至而太过,则为寒雪冰雹,寒水亢盛则土气承而制之,其气转为白色尘埃。这是六气反常变化的一般情况。
厥阴风木之气至而太过,为物体扰动,为随风往来;少阴君火之气至而太过,为火焰高明,为空中有黄赤之气色;太阴湿土之气至而太过,为阴气沉滞,为白色尘埃,为晦暗不明;少阳相火之气至而太过,为虹、电等光显,为赤色之云,为空中有黄赤之色;阳明燥金之气至而太过,为烟尘,为霜冻,为刚劲急切,为凄惨之声;太阳寒水之气至而太过,为坚硬,为锋利,为挺立。这是六气行令的一般情况。
厥阴风木之气至而致病,为腹中拘急;少阴君火之气至而致病,为疮疡、皮疹、身热;太阴湿土之气至而致病,为水饮积聚、阻塞不通;少阳相火之气至而致病,为喷嚏、呕吐、疮疡;阳明燥金之气至而致病,为皮肤虛肿;太阳寒水之气至而致病,为关节屈伸不利。这是六气致病的一般情况。
厥阴风木之气至而致病,为肝气不舒,胁部支撑疼痛;少阴君火之气至而致病,为心神不宁,易惊而惑乱,恶寒,战栗,谵言妄语;太阴湿土之气至而致病,为脾气不运,蓄积胀满;少阳相火之气至而致病,为胆气被伤,易惊,躁动不安,昏晕闷昧,常突然发病;阳明燥金之气至而致病,为胃足阳明之经脉不适,鼻塞,臀部、阴部、大腿、膝、小腿、足等处发病;太阳寒水之气至而致病,为膀胱足太阳之经脉不适,发为腰痛。这是六气致病的一般情况。
厥阴风木之气至而致病,为緛戾;少阴君火之气至而致病,为善悲,妄语,鼻出血,目眵;太阴湿土之气至而致病,为中满,霍乱,吐下;少阳相火之气至而致病,为喉痹,耳鸣,呕涌;阳明燥金之气至而致病,为皴揭;太阳寒水之气至而致病,为睡觉时发汗、痉挛。这是六气致病的一般情况。
厥阴风木之气至而致病,为胁痛,呕吐泻利;少阴君火之气至而致病,为多言,善笑;太阴湿土之气至而致病,为身重,浮肿;少阳相火之气至而致病,为急剧泻利不止,肌肉抽搐,常突然死亡;阳明燥金之气至而致病,为鼻塞,喷嚏;太阳寒水之气至而致病,为大便泻利,津液之窍道闭止不通。这是六气致病的一般情况。
凡此十二变者,六气作用为德者,那么万物以德回应它;六气作用为化者,那么万物以化回应它;六气作用为政者,那么万物以政回应它;六气作用为令者,那么万物以令回应它;气在上的则病位高;气在下的则病位低;气在中的则病位在中;气在外的则病位在外;这是六气致病之病位的一般情况。所以风气胜者则动而不宁,热气胜者则肿,燥气胜者则干,寒气胜者则虚浮,湿气胜者则外泄,甚则水气闭滞而为浮肿,这是随着六气所在之处,以知其病变的情况。
黄帝说:我想听听六气的作用是怎样的。
岐伯说:关于六气的作用,各自归之于被我克之气而以为气化。所以太阴的雨化,作用于太阳;太阳的寒化,作用于少阴;少阴的热化,作用于阳明;阳明的燥化,作用于厥阴;厥阴的风化,作用于太阴。各随其所在的方位以显示其作用。
黄帝说:六气自得其本位的,是怎样的呢?
岐伯说:六气自得其本位的,是正常的气化。
黄帝说:我想听听六气本位的所在。
岐伯说:确立了六气所居的位置,就可以知道它所主的方隅和时间了。
黄帝说:岁气六步之位的太过不及是怎样的呢?
岐伯说:太过和不及是不相同的。太过之气,来时缓慢而时间持续较长;不及之气,来时燥急而容易消失。
黄帝说:司天与在泉之气的太过和不及是怎样的呢?
岐伯说:司天之气不足时,在泉之气随之上迁;在泉之气不足时,司天之气从之下降;年运之气居于中间,若在泉之气上迁则运气先上迁,司天之气下降则运气先下降,所以年运之气的迁降,常在司天、在泉之先。年运不胜司天在泉之气时则相恶,年运与司天在泉之气相和时,则同归其化,随着年运与司天在泉之气所归从,而发生各种不同的病变。所以司天之气太过时,则天气下降;在泉之气太过时,则地气上迁,上迁下降的多少,随着天地之气胜之多少,存在着一定的差异,气微则差异小,气甚则差异大,甚则可以改变气交的时位,气交时位改变时则有大的变化,疾病就要发作。《大要》上说:“差异大的有五分,差异小的有七分,这种差异就表现出来了。”就是这个意思。
黄帝说:讲得好。经论中说过,用热药不要触犯热时,用寒药不要触犯寒时。我想要不避寒,不避热,怎样做呢?
岐伯说:问得真全面啊!发表不避热,攻里不避寒。
黄帝问:既不是发表也不是攻里,触犯了主时的寒与热,会怎么样呢?
岐伯说:寒与热会伤脏腑,病情就严重了。
黄帝说:希望听听无病的人,怎么样呢?
岐伯说:无病的人会生病,有病的人会加重。
黄帝问:生病的情况,怎么样?
岐伯说:不避热者热病就到来,不避寒者寒病就到来。寒病到来,则腹部胀满,坚硬痞塞,急剧疼痛,下利等病就发生了。热病到来,则发热,呕吐,泄泻,霍乱,痈疽疮疡,烦闷郁冒,泄泻,身体抽动,肿胀,呕吐鼻塞流涕,鼻出血,头痛,骨节改变,肌肉疼痛,血外溢,便血,小便淅沥不畅或癃闭不通等病就此产生了。
黄帝问:怎样治疗呢?
岐伯说:必须顺从四时寒热温凉的时序,违反四时禁忌而生病的,治以相克制的药物。
黄帝问道:妇人怀孕,如果用峻猛的药物,会怎样呢?
岐伯说:有病而应用,既不会损伤胎儿,亦不会伤害母体。
黄帝说:希望听听其中的道理,是怎样的?
岐伯说:对大积大聚的病,可以使用峻猛的药物,但必须在病邪衰减大半时即停药,如用过分了就会死亡。
黄帝说:讲得好。五气抑郁过甚的,怎样治疗?
岐伯说:木气抑郁的应该疏泄条达,火气抑郁的应该散去火热,土气抑郁的应该夺去壅滞之邪,金气抑郁的应该宣泄疏利,水气抑郁的应该驱逐水邪。这就是调畅气机。凡太过的应折其势,用其畏惧的相制之品来折之,这也就是所谓泻法。
黄帝问:对假借的气怎样?
岐伯说:若有假借之气,则不必依照热无犯热,寒无犯寒的禁忌。所谓假借之气,就是主气不足,客气胜的异常情况。
黄帝说:圣人的学问真是高深至极啊!天地的伟大变化,六气运行的规律,相互加临的纲纪,阴阳的作用,寒暑的影响,如果不是夫子您,还有谁能够通晓呢!让我把它藏在灵兰书室里,署名叫《六元正纪》。不是经斋戒沐浴,不敢示人,要谨慎地传授。

四、心得

这一章讲天地,六十年内,六气司天、在泉,五运主岁时的气象、物候、灾异变化规律。读起来的感觉真像字典--运气合治、运气胜复正化,五运六气的同化,五运六气来临的先后次序,六气十二变,五气郁发的物象和致病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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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2-1-15 21:45:57 | 显示全部楼层
刺法论篇第七十二,本病论篇第七十三

一、抄写
刺法论篇第七十二
黄帝问曰:升降不前,气交有变,即成暴郁,余已知之。何如预救生灵,可得却乎?
岐伯稽首再拜对曰:昭乎哉问!臣闻夫子言,既明天元,须穷刺法,可以折郁扶运,补弱全真,写盛蠲余,令除斯苦。
帝曰:愿卒闻之。
岐伯曰:升之不前,即有期凶也。木欲升而天柱窒抑之,木欲发郁,亦须待时,当刺足厥阴之井。火欲升而天蓬窒抑之,火欲发郁,亦须待时,君火相火同刺包络之荧。土欲升而天冲窒抑之,土欲发郁,亦须待时,当刺足太阴之俞。金欲升而天英窒抑之,金欲发郁,亦须待时,当刺手太阴之经。水欲升而天芮窒抑之,水欲发郁,亦须待时,当刺足少阴之合。
帝曰:升之不前,可以预备,愿闻其降,可能先防。
岐伯曰:既明其升。必达其降也,升降之道,皆可先治也。木欲降而地晶窒抑之,降而不入,抑之郁发,散而可得位,降而郁发,暴如天间之待时也。降而不下,郁可速矣,降可折其所胜也,当刺手太阴之所出,刺手阳明之所入。火欲降,而地玄窒抑之,降而不入,抑之郁发,散而可矣。当折其所胜,可散其郁,当刺足少阴之所出,刺足太阳之所入。土欲降而地苍窒抑之,降而不下,抑之郁发,散而可入,当折其胜,可散其郁,当刺足厥阴之所出,刺足少阳之所入,金欲降而地彤窒抑,降而不下,抑之郁发,散而可入,当折其胜,可散其郁,当刺心包络所出,制手少阳所入也。水欲降而地阜窒抑之,降而不下,抑之郁发,散而可入,当折其土,可散其郁,当刺足太阴之所出,刺足阳明之所入。
帝曰:五运之至有前后,与升降往来,有所承抑之,可得闻乎刺法?
岐伯曰:当取其化源也。是故太过取之,不及资之,太过取之,次抑其郁,取其运之化源,令折郁气;不及扶资,以扶运气,以避虚邪也。资取之法,令出《密语》。
黄帝问曰:升降之刺,以知其要。愿闻司天未得迁正,使司化之失其常政,即万化之或其皆妄,然与民为病,可得先除,欲济群生,愿闻其说。岐伯稽首再拜曰:悉乎哉问!言其至理,圣念慈悯,欲济群生,臣乃尽陈斯道,可申洞微。太阳复布,即厥阴不迁正,不迁正,气塞于止,当写足厥阴之所流。厥阴复布,少阴不迁正,不迁正,即气塞于上,当刺心包络脉之所流。少阴复布,太阴不迁正,不迁正,即气留于上,当刺足太阴之所流。太阴复布,少阳不迁正,不迁正,则气塞未通,当刺手少阳之所流。少阳复布,则阳明不迁正,不迁正,则气未通上,当刺手太阴之所流。阳明复布,太阳迁正,不迁正,则复塞其气,当刺足少阴之所流。
帝曰:迁正不前,以通其要。愿闻不退,欲折其余,无令过失,可得明乎?
岐伯曰:气过有余,复作布正,是名不退位也。使地气不得后化,新司天未可迁正,故复布化令如故也。巳亥之岁,天数有余,故厥阴不退位也,风行于上,木化布天,当刺足厥阴之所入。子午之岁,天数有余,故少阴不退位也,热行于上,火余化布天,当刺手厥阴之所入。丑未之岁,天数有余,故太阴不退位也,湿行于上,雨化布天,当刺足太阴之所入。寅申之岁,天数有余,故少阳不退位也,热行于上,火化布天,当刺手少阳所入。卯酉之岁,天数有余,故阳明不退位也,金行于上,燥化布天,当刺手太阴之所入。辰戌之岁,天数有余,故太阳不退位也,寒行于上,凛水化布天,当刺足少阴之所入。故天地气逆,化成民病,以法刺之,预可平疴。
黄帝问曰:刚柔二干,失守其位,使天运之气皆虚乎?与民为病,可得平乎?
岐伯曰:深乎哉问!明其奥旨,天地迭移,三年化疫,是谓根之可见,必有逃门。
假令甲子刚柔失守,刚未正,柔孤而有亏,时序不令,即音律非从,如此三年,变大疫也。详其微甚。察其浅深,欲至而可刺,刺之当先补肾俞,次三日,可刺足太阴之所注。又有下位已卯不至,而甲子孤立者,次三年作土疠,其法补写,一如甲子同法也。其刺以毕,又不须夜行及远行,令七日洁,清静斋戒,所有自来。肾有久痛者,可以寅时面向南,净神不乱思,闭气不息七遍,以引颈咽气顺之,如咽甚硬物,如此七遍后,饵舌下津令无数。
假令丙寅刚柔失守,上刚干失守,下柔不可独主之,中水运非太过,不可执法而定之。布天有余,而失守上正,天地不合,即律吕音异,如此即天运失序,后三年变疫。详其微甚,差有大小,徐至即后三年,至甚即首三年,当先补心俞,次五日,可刺肾之所入。又有下位地甲子辛已柔不附刚,亦名失守,即地运皆虚,后三年变水疠,即刺法皆如此矣。其刺如华,慎其大喜欲情于中,如不忌,即其气复散也,令静七日,心欲实,令少思。
假令庚辰刚柔失守,上位失守,下位无合,乙庚金运,故非相招,布天未退,中运胜来,上下相错,谓之失守,姑洗林钟,商音不应也。如此则天运化易,三年变大疫。详天数,差的微甚,微即微,三年至,甚即甚,三年至,当先补肝俞,次三日,可刺肺之所行。刺毕,可静神七日,慎勿大怒,怒必真气却散之。又或在下地甲子乙未失守者,即乙柔干,即上庚独治之,亦名失守者,即天运孤主之,三年变疠,名曰金疠,其至待时也。详其地数之等差,亦推其微甚,可知迟速耳。诸位乙庚失守,刺法同。肝欲平,即勿怒。
假令壬午刚柔失守,上壬未近正,下丁独然,即虽阳年,亏及不同,上下失守,相招其有期,差之微甚,各有其数也,律吕二角,失而不和,同音有日,微甚如见,三年大疫。当刺脾之俞,次三日,可刺肝之所出也。刺毕,静神七日,勿大醉歌乐,其气复散,又勿饱食,勿食生物,欲令脾实,气无滞饱,无久坐,食无太酸,无食一切生物,宜甘宜淡。又或地下甲子丁酉失守其位,未得中司,即气不当位,下不与壬奉合者,亦名失守,非名合德,故柔不附刚,即地运不合,三年变疠,其刺法亦如木疫之法。
假令戊申刚柔失守,戊癸虽火运,阳年不太过也,上失其刚,柔地独主,其气不正,故有邪干,迭移其位,差有浅深,欲至将合,音律先同,如此天运失时,三年之中,火疫至矣,当刺肺之俞。刺毕,静神七日,勿大悲伤也,悲伤即肺动,而其气复散也,人欲实肺者,要在息气也。又或地下甲子癸亥失守者,即柔失守位也,即上失其刚也。即亦名戊癸不相合德者也,即运与地虚,后三年变疠,即名火疠。
是故立地五年,以明失守,以穷法刺,于是疫之与疠,即是上下刚柔之名也,穷归一体也。即刺疫法,只有五法,即总其诸位失守,故只归五行而统之也。
黄帝曰:余闻五疫之至,皆相梁易,无问大小,病状相似,不施救疗,如何可得不相移易者?
岐伯曰:不相染者,正气存内,邪气可干,避其毒气,天牝从来,复得其往,气出于脑,即不邪干。气出于脑,即室先想心如日,欲将入于疫室,先想青气自肝而出,左行于东,化作林木;次想白气自肺而出,右行于西,化作戈甲;次想赤气自心而出,南行于上,化作焰明;次想黑气自肾而出,北行于下,化作水;次想黄气自脾而出,存于中央,化作土。五气护身之毕,以想头上如北斗之煌煌,然后可入于疫室。又一法,于春分之日,日未出而吐之。又一法,于雨水日后,三浴以药泄汗。又一法,小金丹方:辰砂二两,水磨雄黄一两,叶子雌黄一两,紫金半两,同入合中,外固,了地一尺筑地实,不用炉,不须药制,用火二十斤煅了也;七日终,候冷七日取,次日出合子埋药地中,七日取出,顺日研之三日,炼白沙蜜为丸,如梧桐子大,每日望东吸日华气一口,冰水一下丸,和气咽之,服十粒,无疫干也。
黄帝问曰:人虚即神游失守位,使鬼神外干,是致夭亡,何以全真?愿闻刺法。岐伯稽首再拜曰:昭乎哉问!谓神移失守,虽在其体,然不致死,或有邪干,故令夭寿。只如厥阴失守,天以虚,人气肝虚,感天重虚。即魂游于上,邪干,厥大气,身温犹可刺之,制其足少阳之所过,次刺肝之俞。人病心虚,又遇群相二火司天失守,感而三虚,遇火不及,黑尸鬼犯之,令人暴亡,可刺手少阳之所过,复刺心俞。人脾病,又遇太阴司天失守,感而三虚,又遇土不及,青尸鬼邪,犯之于人,令人暴亡,可刺足阳明之所过,复刺脾之俞。人肺病,遇阳明司天失守,感而三虚,又遇金不及,有赤尸鬼犯人,令人暴亡,可刺手阳明之所过,复刺肺俞。人肾病,又遇太阳司天失守,感而三虚,又遇水运不及之年,有黄尸鬼,干犯人正气,吸人神魂,致暴亡,可刺足太阳之所过,复刺肾俞。
黄帝问曰:十二藏之相使,神失位,使神彩之不圆,恐邪干犯,治之可刺?愿闻其要。岐伯稽首再拜曰:悉乎哉问!至理道真宗,此非圣帝,焉穷斯源,是谓气神合道,契符上天。心者,君主之官,神明出焉,可刺手少阴之源。肺者,相傅之官,治节出焉,可刺手太阴之源。肝者,将军之官,谋虚出焉,可刺足厥阴之源。胆者,中正不官,决断出焉,可刺足少阳之源。膻中者,臣使之官,喜乐出焉,可刺心包络所流。脾为谏议之官,知周出焉,可刺脾之源。胃为仓廪之官,五味出焉,可刺胃之源。大肠者,传道之官,变化出焉,可刺大肠之源。小肠者,受盛之官,化物出焉,可刺小肠之源。肾者,作强之官,伎巧出焉,刺其肾之源。三焦者,决渎之官,水道出焉,刺三焦之源。膀胱者,州都之官,津液藏焉,气化则能出矣,刺膀胱之源。凡此十二官者,不得相失也。是故刺法有全神养真之旨,亦法有修真之道,非治疾也。故要修养和神也,道贵常存,补神固根,精气不散,神守不分,然即神守而虽不去,亦能全真,人神不守,非达至真,至真之要,在乎天玄,神守天息,复入本元,命曰归宗。



本病论篇第七十三
黄帝问曰:天元九窒,余已知之,愿闻气交,何名失守?
岐伯曰:谓其上下升降,迁正退位,各有经论,上下各有不前,故名失守也。是故气交失易位,气交乃变,变易非常,即四失序,万化不安,变民病也。
帝曰:升降不前,愿闻其故,气交有变,何以明知?
岐伯曰:昭乎哉问,明乎道矣?气交有变,是谓天地机,但欲降而不得降者,地窒刑之。又有五运太过,而先天而至者,即交不前,但欲升而不得其升,中运抑之,但欲降而不得其降,中运抑之。于是有升之不前,降之不下者,有降之不下,升而至天者,有升降俱不前,作如此之分别,即气交之变。变之有异,常各各不同,灾有微甚者也。
帝曰:愿闻气交遇会胜抑之由,变成民病,轻重何如?
岐伯曰:胜相会,抑伏使然。是故辰戌之岁,木气升之,主逢天柱,胜而不前;又遇庚戌,金运先天,中运胜之忽然不前,木运升天,金乃抑之,升而不前,即清生风少,肃杀于春,露霜复降,草木乃萎。民病温疫早发,咽嗌乃干,四肢满,肢节皆痛;久而化郁,即大风摧拉,折陨鸣紊。民病卒中偏痹,手足不仁。
是故巳亥之岁,君火升天,主窒天蓬,胜之不前;又厥阴未迁正,则少阴未得升天,水运以至其中者,君火欲升,而中水运抑之,升之不前,即清寒复作,冷生旦暮。民病伏阳,而内生烦热,心神惊悸,寒热间作;日久成郁,即暴热乃至,赤风瞳翳,化疫,温疠暖作,赤气彰而化火疫,皆烦而燥渴,渴甚,治之以泄之可止。
是故子午之岁,太阴升天,主窒天冲,胜之不前;又或遇壬子,木运先天而至者,中木运抑之也,升天不前,即风埃四起,时举埃昏,雨湿不化。民病风厥涎潮,偏痹不随,胀满;久而伏郁,即黄埃化疫也。民病夭亡,脸肢府黄疸满闭。湿令弗布,雨化乃微。
是故丑未之年,少阳升天,主窒天蓬,胜之不前;又或遇太阴未迁正者,即少阴未升天也,水运以至者,升天不前,即寒冰反布,凛冽如冬,水复涸,冰再结,暄暖乍作,冷夏布之,寒暄不时。民病伏阳在内,烦热生中,心神惊骇,寒热间争;以久成郁,即暴热乃生,赤风气肿翳,化成疫疠,乃化作伏热内烦,痹而生厥,甚则血溢。
是故寅申之年,阳明升天,主窒天英,胜之不前;又或遇戊申戊寅,火运先天而至;金欲升天,火运抑之,升之不前。即时雨不降,西风数举,咸卤燥生。民病上热喘嗽,血溢;久而化郁,即白埃翳雾,清生杀气,民病胁满,悲伤,寒鼽嚏,嗌干,手坼皮肤燥。
是故卯酉之年,太阳升天,主窒天芮,胜之不前;又遇阳明未迁正者,即太阳未升天也,土运以至,水欲升天,土运抑之,升之不前,即湿而热蒸,寒生两间。民病注下,食不及化;久而成郁,冷来客热,冰雹卒至。民病厥逆而哕,热生于内,气痹于外,足胫酸疼,反生心悸,懊热,暴烦而复厥。
黄帝曰:升之不前,余已尽知其旨,愿闻降之不下,可得明乎?
岐伯曰:悉乎哉问也!是之谓天地微旨,可以尽陈斯道。所谓升已必降也,至天三年,次岁必降,降而入地,始为左间也。如此升降往来,命之六纪也。
是故丑未之岁,厥阴降地,主窒地晶,胜而不前;又或遇少阴未退位,即厥阴未降下,金运以至中,金运承之,降之未下,抑之变郁,木欲降下,金运承之,降而不下,苍埃远见,白气承之,风举埃昏,清燥行杀,霜露复下,肃杀布令。久而不降,抑之化郁,即作风燥相伏,暄而反清,草木萌动,杀霜乃下,蛰虫未见,惧清伤藏。
是故寅申之岁,少阴降地,主窒地玄,胜之不入;又或遇丙申丙寅,水运太过,先天而至,君火欲降,水运承之,降而不下,即彤云才见,黑气反生,暄暖如舒,寒常布雪,凛冽复作,天云惨凄。久而不降,伏之化郁,寒胜复热,赤风化疫,民病面赤、心烦、头痛、目眩也,赤气彰而温病欲作也。
是故卯酉之岁,太阴降地,主窒地苍,胜之不入;又或少阳未退位者,即太阴未得降也;或木运以至,木运承之,降而不下,即黄云见而青霞彰,郁蒸作而大风,雾翳埃胜,折陨乃作。久而不降也,伏之化郁,天埃黄气,地布湿蒸。民病四肢不举、昏眩、肢节痛、腹满填臆。
是故辰戌之岁,少阳降地,主窒地玄,胜之不入;又或遇水运太过,先天而至也,水运承之,降而不下,即彤云才见,黑气反生,暄暖欲生,冷气卒至,甚则冰雹也。久而不降,伏之化郁,冰气复热,赤风化疫,民病面赤、心烦、头痛、目眩也,赤气彰而热病欲作也。
是故巳亥之岁,阳明降地,主窒地彤,用而不入;又或遇太阳未退位,即阳明未得降;即火运以至之,火运承之不下,即天清而肃,赤气乃彰,暄热反作。民皆错倦,夜卧不安,咽乾引饮,懊热内烦,天清朝暮,暄还复作;久而不降,伏之化郁,天清薄寒,远生白气。民病掉眩,手足直而不仁,两胁作痛,满目 然。
是故子午之年,太阳降地,主窒地阜胜之,降而不入;又或遇土运太过,先天而至,土运承之,降而不入,即天彰黑气,暝暗凄惨,才施黄埃而布湿,寒化令气,蒸湿复令。久而不降,伏之化郁,民病大厥,四肢重怠,阴痿少力,天布沉阴,蒸湿间作。
帝曰:升降不前,晰知其宗,愿闻迁正,可得明乎?
岐伯曰:正司中位,是谓迁正位,司天不得其迁正者,即前司天,以过交司之日,即遇司天太过有余日也,即仍旧治天数,新司天未得迁正也。
厥阴不迁正,即风暄不时,花卉萎瘁。民病淋溲,目系转,转筋,喜怒,小便赤。风欲令而寒由不去,温暄不正,春正失时。
少阴不迁正,即冷气不退,春冷后寒,暄暖不时。民病寒热,四肢烦痛,腰脊强直。木气虽有余,而位不过于君火也。
太阴不迁正,即云雨失令,万物枯焦,当生不发。民病手足肢节肿满,大腹水肿,填臆不食,飧泄胁满,四肢不举。雨化欲令,热犹治之,温煦于气,亢而不泽。
少阳不迁正,即炎灼弗令,苗莠不荣,酷暑于秋,肃杀晚至,霜露不时。民病痎疟,骨热,心悸,惊骇;甚时血溢。
阳明不迁正,则暑化于前,肃杀于后,草木反荣。民病寒热,鼽嚏,皮毛折,爪甲枯焦;甚则喘嗽息高,悲伤不乐。热化乃布,燥化未令,即清劲未行,肺金复病。
阳明不迁正,即冬清反寒,易令于春,杀霜在前,寒冰于后,阳光复治,凛冽不作,民病温疠至,喉闭嗌干,烦躁而渴,喘息而有音也。寒化待燥,犹治天气,过失序,与民作灾。
帝曰:迁正早晚,以命其旨,愿闻退位,可得明哉?
岐伯曰:所谓不退者,即天数未终,即天数有余,名曰复布政,故名曰再治天也。即天令如故,而不退位也。
厥阴不退位,即大风早举,时雨不降,湿令不化,民病温疫,疵废,风生,皆肢节痛,头目痛,伏热内烦,咽喉干引饮。
少阴不退位,即温生春冬,蛰虫早至,草木发生,民病膈热,咽干,血溢,惊骇,小便赤涩,丹瘤,疮疡留毒。
太阴不退位,而取寒暑不时,埃昏布作,湿令不去,民病四肢少力,食饮不下,泄注淋满,足胫寒,阴痿,闭塞,失溺,小便数。
少阳不退位,即热生于春,暑乃后化,冬温不冻,流水不冰,蛰虫出见,民病少气,寒热更作,便血,上热,小腹坚满,小便赤沃,甚则血溢。
阳明不退位,即春生清冷,草木晚荣,寒热间作。民病呕吐,暴注,食饮不下,大便干燥,四肢不举,目瞑掉眩。
太阳不退位,即春寒夏作,冷雹乃降,沉阴昏翳,二之气寒犹不去。民病痹厥,阴痿,失溺,腰膝皆痛,温疠晚发。
帝曰:天岁早晚,余已知之,愿闻地数,可得闻乎?
岐伯曰:地下迁正、升天及退位不前之法,即地土产化,万物失时之化也。
帝曰:余闻天地二甲子,十干十二支,上下经纬天地,数有迭移,失守其位,可得昭乎?
岐伯曰:失之迭位者,谓虽得岁正,未得正位之司,即四时不节,即生大疫。注《玄珠密语》云:阳年三十年,除六年天刑,计有太过二十四年,除此六年,皆作太过之用。令不然之旨,今言迭支迭位,皆可作其不及也。
假令甲子阳年,土运太窒,如癸亥天数有余者,年虽交得甲子,厥阴犹尚治天,地已迁正,阳明在泉,去岁少阳以作右间,即厥阴之地阳明,故不相和奉者也。癸巳相会,土运太过,虚反受木胜,故非太过也,何以言土运太过,况黄钟不应太窒,木即胜而金还复,金既复而少阴如至,即木胜如火而金复微,如此则甲已失守,后三年化成土疫,晚至丁卯,早至丙寅,土疫至也,大小善恶,推其天地,详乎太乙。又只如甲子年,如甲至子而合,应交司而治天,即下己卯未迁正,而戊寅少阳未退位者,亦甲已下有合也,即土运非太过,而木乃乘虚而胜土也,金次又行复胜之,即反邪化也。阴阳天地殊异尔,故其大小善恶,一如天地之法旨也。
假令丙寅阳年太过,如乙丑天数有余者,虽交得丙寅,太阴尚治天也。地已迁正,厥阴司地,去岁太阳以作右间,即天太阴而地厥阴,故地不奉天化也。乙辛相会,水运太虚,反受土胜,故非太过,即太簇之管,太羽不应,土胜而雨化,木复即风,此者丙辛失守其会,后三年化成水疫,晚至己巳,早至戊辰,甚即速,微即徐,水疫至也,大小善恶,推其天地数乃太乙游宫。又只如丙寅年,丙至寅且合,应交司而治天,即辛巳未得迁正,而庚辰太阳未退位者,亦丙辛不合德也,即水运亦小虚而小胜,或有复,后三年化疠,名曰水疠,其状如水疫。治法如前。假令庚辰阳年太过,如己卯天数有余者,虽交得庚辰年也,阳明犹尚治天,地已迁正,太阴司地,去岁少阴以作右间,即天阳明而地太阴也,故地不奉天也。乙巳相会,金运太虚,反受火胜,故非太过也,即姑洗之管,太商不应,火胜热化,水复寒刑,此乙庚失守,其后三年化成金疫也,速至壬午,徐至癸未,金疫至也,大小善恶,推本年天数及太乙也。又只如庚辰,如庚至辰,且应交司而治天,即下乙未得迁正者,即地甲午少阴未退位者,且乙良不合德也,即下乙未柔干失刚,亦金运小虚也,有小胜或无复,且三年化疠,名曰金疠,其状如金疫也。治法如前。
假令壬午阳年太过,如辛巳天数有余者,虽交得壬午年也,厥阴犹尚治天,地已迁正,阳明在泉,去岁丙申少阳以作右间,即天厥阴而地阳明,故地不奉天者也。丁辛相合会,木运太虚,反受金胜,故非太过也,即蕤宾之管,太角不应,金行燥胜,火化热复,甚即速,微即徐。疫至大小善恶,推疫至之年天数及太乙。又只如壬至午,且应交司而治之,即下丁酉未得迁正者,即地下丙申少阳未得退位者,见丁壬不合德也,即丁柔干失赐,亦木运小虚也,有小胜小复。后三年化疠,名曰木疠,其状如风疫也。治法如前。
假令戊申阳年太过,如丁未天数太过者,虽交得戊申年也。太阴犹尚司天,地已迁正,厥阴在泉,去岁壬戌太阳以退位作右间,即天丁未,地癸亥,故地不奉天化也。丁癸相会,火运太虚,反受水胜,故非太过也,即夷则之管,上太徵不应,此戊癸失守其会,后三年化疫也,速至庚戌,大小善恶,推疫至之年天数及太乙。又只如戊申,如戊至申,且应交司治天,即下癸亥未得迁正者,即地下壬戌太阳未退者,见戊癸亥未合德也,即下癸柔干失刚,见火运小虚,有小胜或无复也,后三年化疠,名曰火疠也。治法如前;治之法,可寒之泄之。
黄帝曰:人气不足,天气如虚,人神失守,神光不聚,邪鬼干人,致有夭亡,可得闻乎?
岐伯曰:人之五藏,一藏不足,又会天虚,感邪之至也。人忧愁思虑即伤心,又或遇少阴司天,天数不及,太阴作接间至,即谓天虚也,此即人气天气同虚也。又遇惊而夺精,汗出于心,因而三虚,神明失守。心为群主之官,神明出焉,神失守位,即神游上丹田,在帝太一帝群泥丸宫一下。神既失守,神光不聚,却遇火不及之岁,有黑尸鬼见之,令人暴亡。
人饮食、劳倦即伤脾,又或遇太阴司天,天数不及,即少阳作接间至,即谓之虚也,此即人气虚而天气虚也。又遇饮食饱甚,汗出于胃,醉饱行房,汗出于脾,因而三虚,脾神失守,脾为谏议之官,智周出焉。神既失守,神光失位而不聚也,却遇土不及之年,或已年或甲年失守,或太阴天虚,青尸鬼见之,令人卒亡。
人久坐湿地,强力入水即伤肾,肾为作强之官,伎巧出焉。因而三虚,肾神失守,神志失位,神光不聚,却遇水不及之年,或辛不会符,或丙年失守,或太阳司天虚,有黄尸鬼至,见之令人暴亡。
人或恚怒,气逆上而不下,即伤肝也。又遇厥阴司天,天数不及,即少阴作接间至,是谓天虚也,此谓天虚人虚也。又遇疾走恐惧,汗出于肝。肝为将军之官,谋虑出焉。神位失守,神光不聚,又遇木不及年,或丁年不符,或壬年失守,或厥阴司天虚也,有白尸鬼见之,令人暴亡也。
已上五失守者,天虚而人虚也,神游失守其位,即有五尸鬼干人,令人暴亡也,谓之曰尸厥。人犯五神易位,即神光不圆也。非但尸鬼,即一切邪犯者,皆是神失守位故也。此谓得守者生,失守者死。得神者昌,失神者亡。

二、字词
蠲:juān,除去。

蕤:ruí ,(1) 衣服帐幔或其他物体上的悬垂饰物;(2) 花;(3) 花蕊。《说文》:蕤,草木华垂貌。

三、翻译
刺法论篇第七十二
黄帝问说:应升而不能升,应降而不能降,气之升降交通异常,就要成为暴烈的郁气,这我已经知道了。怎样能预先拯救百姓,能使郁气退却呢?
岐伯行礼拜了两拜,回答说:问得真高明啊!我听老师说过,既懂得天元之道,还要穷究刺法,就可以折服郁气,使气运升降正常,补助虚弱而保全真气,泻其盛气以祛除余邪,便能消除这疾病之苦。
黄帝说:希望详细听听升降的道理。
岐伯说:应该升而不能升,就会有巨大的凶险。厥阴风木,应该从在泉右间,上升为司天左间,而在天的金气过胜阻滞压抑它,木要疏发被阻郁之气,但要等到它当位之时才能发病,可以刺足厥阴经的井穴大敦以疏泻木气之郁。少阴君火应该上升,而在天的水气过胜阻抑它,火要疏发被阻郁之气,也要等到它当位之时才能发病,君火相火都可以刺手厥阴心包络经的荥穴劳宫以疏泻火气之郁。太阴湿土应该上升,而在天的木气过胜阻抑它,土要疏发被阻郁之气,也要等到它当位之时才能发病,可以刺足太阴脾经的输穴太白以疏泻土气之郁。阳明燥金应该上升,而在天的火气过胜阻抑它,金要疏发被阻郁之气,也要等到它当位之时才能发病,可以刺手太阴经的经穴经渠以疏泻金气之郁。太阳寒水应该上升,而在天的土气过胜抑阻它,水要疏发被阻郁之气,也要等到它当位之时才能发病,可以刺足少阴经的合穴阴谷以疏泻水气之郁。
黄帝说:应升而不能升,既然可以预先防备,希望听听应降而不能降,事先防止的方法。
岐伯说:既然已经知道了升的道理,必然也可以通达其降的情况。升和降中出现的问题,都可以预先防治。厥阴风木应该从司天之右间下降到在泉之左间,而在地之金气阻室压抑它,使它欲降而不得入,木受阻抑,必使郁滞之气疏发消散,才得降入在泉之左间的位置,应降而不能降所产生的郁滞,为害也和司天之间气应升而不能升需要等到复位之时才能消除。应该降而不能降,郁滞将很快形成,要使它下降,可以折服胜它的金气。当刺手太阴经的所出少商穴,刺手阳明经之所听入曲池穴。少阴君火、少阳相火应该从司天右间下降为在泉左间,而在地的水气阻室压抑它,使它欲降而不得入,火受阻抑,必使郁滞之气疏发消散,才将降入在泉之左同的位置,当折服胜它的水气,可以散火气之郁,当刺足少阴之所出涌泉穴,刺足太阳之所入委中穴。太阴湿土,应该从司天右间降入在泉左间,而在地的木气阻室压抑,使它欲降而不得入,土受阻抑,必使郁滞之气疏发消散,才可降入在泉左间的位置,当折
服胜它的木气,可散土气之郁,当刺足厥阴经之所出大敦穴,刺足少阳经之所入阳陵泉穴。阳明燥金应该从司天右间降入在泉左间,而在地的火气阻室压抑,使它欲降而不得入,金被阻抑,必使郁滞之气疏发消散,才可降入在泉左间的位置,应该折服胜它的火气,以散金气之郁,当刺心包络手厥阴经所出中冲穴,刺手少阳经之所入天井穴。太阳寒水应该从司天右间降入在泉左间,而在地的土气阻室压抑,使它欲降而不得入,水受阻押,必使郁滞之气疏发消散,才可降入在泉左间的位置,应该折服土气,就可以散水气之郁,当刺足太阴经之所出隐白穴,刺足阳明经之所入三里穴。
黄帝说:五运之气的到来,有先有后,它与天气的升降往来,必有承接或抑阻的关系,可以让我听听对此的刺法吗?
岐伯说:应当取治它气化的本源。所以气太过的要疏泻,气不及的要资补。太过用泻法,就是按照升降的次序,抑制其郁滞的发作,取法于五运气化的本源,来折服郁滞之气,不及的要资补,就是扶植运气,以避免虚邪。以上资补和疏泻的方法,出于《玄珠密语》一书。
黄帝问说:升降的刺法,已经知其大要。希望再听听关于司天未能迁正,而使气化政令失常,万物的生化失去正常规律而妄行,这样人们就要发病,能否预先消除它,以帮助人们,希望听听这个问题。
岐伯行礼拜了两拜,回答说:问得真详尽啊!说得很有道理,足见圣君胸怀仁慈怜悯之心,要拯救人们,我一定详尽地陈述这些道理,申明共深奥微妙的意义。知果上年司天的太阳寒水之气继续布政司令,厥阴风木就不能迁正,厥阴不能迁正,则木气郁塞于上部,应当泻足厥阴经的荥穴行间。上年厥阴风木继续布政司令,少阴君火就不能迁正,少阴不能迁正,则火气滞留于上部,应当刺手厥阴心包经的荥穴劳宫。上年少阴君火继续布政司令,太阴湿土就不能迁正,太阴不能迁正,则土气稽留于上部,应当刺足太阴脾经的荥穴大都。上年太阴湿土继续布政司令,少阳相火就不能迁正,少阳不能迁正,则火气阻塞不通,应当刺手少阳经的荥穴液门。上年少阳相火继续布政司令,阳明燥金就不能迁正,阳明不能迁正,则金气不能通于上部,应该刺手太阴经的荥穴鱼际。上年阳明燥金继续布政司令,太阳寒水就不能迁正,太阳不能迁正,则和上年主气的终气太阳寒水双重郁塞,应当刺足少阴经的荥穴然谷。
黄帝说:应该迁正而不能迁正,已经通晓它的要点了。希望再听听不退位的问题,要折服它的有余之气,不使它产生过失,能否说明呢?
岐伯说:上年司天之气太过有余,继续布政司令,这就叫不退位。使在泉的地气,也不能退居右间。新司天不能迁正,所以上年司天仍旧布政司令。如已年亥年司天气数有余,所以到子年午年,厥阴风木不退位,风气仍行于上,木的生化之气仍然布散于天,应当刺足厥阴经的合穴曲泉。子年午年司天气数有余,所以到丑年未年,少阴君火不退位,热气仍行于上,火的余气仍然布散于天,应当刺手厥阴心包络经的合穴曲泽。丑年未年司天气数有余,所以到寅年申年,太阴湿土不退位,湿气仍行于上,雨湿之气仍然布散于天,应当刺足太阴脾经的合穴阴陵泉。寅年中年司天气数有余,所以到卯年酉年,少阳相火不退位,热气仍行于上,火热之气仍然布散于天,应当刺手少阳三焦经的合穴天井。卯年酉年司天气数有余,所以到辰年戌年,阳明燥金不退位,金气仍行于上,燥金之气仍然布散于天,应当刺手太阴肺经的合穴尺泽。辰年戌年司天气数有余,所以到巳年亥年,太阳寒水不退位,寒气仍行于上,凛冽的寒水之气仍然布散于天,应当刺足少阴肾经的合穴阴谷。所以司天在泉之气出现逆象,就会形成人们的疾病,按以上方法针刺,可以预先平定将发之病。
黄帝问:刚干和柔干失守,能使司天、在泉和中运之气都虚吗?给百姓造成的疾病,能否平定呢?
歧伯说:提的问题真深啊!必须明白它的奥妙含义,司天在泉之气逐年更迭迁移,三年左右可造成时疫流行,如果能够找到变化的根源,就必定有避免的方法门路。
假如甲子司天之年,刚柔失守,司天之气未能迁正,在泉之气就孤立而空虚,四时气候顺序不按节令到来,就像音律不能相应一样,这样三年之后,就要变成大疫。详尽审察其程度的微与甚、浅与深,在它将发之前,可以针刺预防,针刺时,应先补足太阳膀胱经的肾俞穴,过三天,再刺足太阴经之所注太白穴。又有在泉之气己卯不能迁正,而司天甲子孤立的,过三年之后,可发生土疠,补泻的方法,完全与甲子司天失守一样。针剌结束,不能夜行及远行,七日之内,命受针者洁净,精神清净,斋成素食,使有所由来的疫邪不能乘虚袭人。肾有慢性久病的人,可以在寅时,面对南方,精神清静,排除乱念,以意念屏住气息,连续七次,伸颈用力咽气,使之顺下,像咽很硬的东西一样,这样七遍之后,再把舌下的津液咽下去,不拘其数。
假如丙寅司天之年,刚柔失守,司天之气未能迁正,在泉之气也不能独主其令,丙年虽属水运太过,但上下失守,就不是太过了,不能拘执定法,以太过论治。阳年司天虽属有余,但刚柔失守而不能迁正,天地上下就不能相合,正如律吕不协调而发音各异,这样自然界气候就失去正常时序,三年之后,就会变为疫疠。详细审察它程度的微与甚及差异的大与小,徐缓到来的就在三年后发生疾疠,急骤到来的头三年就发生疫疠,应当先补足太阳膀胱经的心俞穴,过五天,再刺肾经之所入阴谷穴。又有在泉之气,辛已不能随着司天而迁正,也叫失守,就使在泉之气与运气都虚,三年之后变成水疠,刺法也同丙寅失守一样。针刺结束,当避免内心过喜极欲,如果不注意,就会使气再被耗散,让受刺者静养七天,内心要充实,减少思虑。
假如庚辰司天之年,刚柔失守,司天之气失守,在泉之气不能相合,乙庚是金运,刚柔失守,所以上下不相呼应,上年司天的阳明燥金未退,在泉之火胜今年中运之金,上下胜复相错,叫做失守,使太商阳律之姑洗与少商阴吕之林钟不能相应,这样天运变化异常,三年之后变为大疫。审察其天运的变化规律和相差的微与甚,凡相差轻微的疫情也轻微,三年之后发生,相差严重的疫情也严重,也是三年之后发生,应当先补足太阳膀胱经的肝俞穴,过三天,可刺肺经的所行经渠穴。针刺结束,要宁静精神七天,慎勿大怒,若发怒真气必然耗散。又或在泉之气,乙未不能迁正,就是说乙未失守,即下乙柔干不至,而上位庚辰独自司天,也叫失守,即司天与中运单独主治之年,三年之后,变生疫疠,叫做金疠,它的发生要等到一定时候。审察在泉之气变化的差等,也能推断病气的微与甚,可以知道发病的迟与速。凡是乙庚之年上下失守的,刺法都相同。肝喜欢平和,勿要发怒。
假如壬午司天之年,刚柔失守,属壬之司天不能迁正,属丁之在泉单独迁正,虽然是阳年,而阳年太过阴年不及的规律就不适用了,上位下位失守,总会有相应的时候,因为差异的微甚,各有一定之数,太角的阳律和少角的阴吕,相失而不和,待上下得位之时,则律吕之音相同有日,如见其微甚,三年之后,要有大疫流行,应当先刺足太阳膀胱经的脾俞穴补之,过三天,可再刺足厥阴肝经之所出大敦穴。针刺结束,宁精神七天,不能大醉或歌舞取乐,否则正气又被耗散,又不能吃得太饱,不能吃生东西,要想使脾气充实,不致气机郁滞饱满,不能久坐,不要吃过酸之物,不要吃一切生东西,要吃甘淡的食物。又或在泉之气甲子,丁西失守,未能迁正,就是运气不当位,在泉之气不能同司天之气相合,也叫做失守,不能称为合德,因柔不依附于刚,二者不相应,就是在泉之气与中运不合,三年之后,变为疫疠。刺法完全和壬午司天失守预防木疫一样。
假如戊申司天之年,刚柔失守,虽然戊癸年是火运阳年,如刚柔失守,那么阳年也不属太过了,司天刚干失守,在泉柔干独主,气候不正常,所以有邪气干扰,司天在泉之气位置更迭变移,相差的程度有浅与深,等到刚柔将合之时,阳律与阴吕必先应而同,如此天运失去正常时位,三年之内火疫就要发生,应先刺足太阳膀胱经的肺俞穴。针刺结束,宁静精神七天,不要太悲伤,悲伤肺气就会被扰动,而真气又被耗散。要想使肺充实,关键在于调息养气。又或在泉之气甲子,癸亥失守,就是柔干失守不能迁正,就是在泉之气不能上合司天之气。也就称为戊癸不相合德,使运气与在泉之气空虚,三年之后变为疫疠,就叫火疠。
因此运用五行来分立五年,以说明刚柔失守,以穷究针刺之法,于是可以知道疫和疠,就是从上下刚干柔干失守来定名的,疫与疠本性是一样的。就是针刺防疫法,只有五种方法,也就是汇总了诸刚柔之位失守的治法,所以只把这些归入五行来统摄治疗。
黄帝问说:我听说五疫到来,都相互传染,不论大人小孩,病状都是一样的,未病之前给予治疗,有什么方法能使人不相传染呢?
岐伯说:要使人们不相传染,一方面要正气充实于内,邪气就不能侵犯;另一方面要避免疫毒,使它从鼻孔而来,仍从鼻孔而去,所以只要正气出于脑,外邪就不能侵犯了。所谓正气出于脑,就是在进入病室之前,先想象心像太阳一样。将要进入病室时,先想象有一股青气人肝脏发出,向左运行到东方,化作繁茂的树林;其次想象有一股白气从肺脏发出,向右运行到西方,化作兵戈金甲;其次想象有一股红气从心脏发出,向上运行到南方,化作火焰光明;其次想象有一股黑气从肾脏发出,向下运行到北方,化作寒冷之水;再其次想象有一股黄气从脾脏发出,存留于中央,化作生化万物之土。有了五脏护身之气想毕,再想象头上如北斗星一样的煌煌之光,然后进入疫病之室。
又有一种方法,是在春分这一天,太阳未出之时,用吐法。又有一法,在雨水节后,用药汤沐浴三次,以药力出汗。又有一法,用小金丹方:辰砂二两,水磨雄黄一两,叶子雌黄一两,紫金半两,一同放在盒中,外面封固,在地上挖一尺深筑成地穴,不用炉子,也没有制法上的限定,只要燃料二十斤锻炼,到七天,等冷却,七天后拿出地穴,第二天从盒子中拿出来,把药埋在地中,再过七天拿出来,天天研,研三天,用熬过的白沙蜜做成梧桐子大的丸药。每天早晨面向东方,吸日华之气一口,再用冰水送服一丸,连气一同咽下去。服十粒,就没有疫邪侵袭了。
黄帝问说:人体虚弱精神运行就失其本位,使邪气自外侵袭,这样致人夭亡,怎么能保全真气?希望听听救治的刺法。
岐伯行礼,拜了两拜回答说:问得真高明啊!精神游离失守,虽然身体上有所表现,然而不致于死亡,如果再有外邪侵袭,便能使它夭折寿命。例如厥阴风木司天失守,而天运空虚,若人的肝气也虚,人体之虚,再感受天之虚,就成重虚,使魂不藏而游于上,再有外邪侵犯,发生大气厥逆,身体温暖的,还可针刺救治,先刺足少阳经所过的原穴丘墟,再刺足太阳膀胱经的肝俞穴。人平素心气虚弱,又遇到君火或相火司天失守,再感受外邪,便成三虚,遇到火运不及的年份,水邪侵犯,使人猝死,先刺手少阳经所过的原穴阳池,再刺足太阳膀胱经的心俞穴。人平素脾气虚弱,又遇到太阴湿土司天失守,再感受外邪,便成三虚,又遇土运不及的年份,风邪侵犯,使人猝死,先刺足阳明经所过的原穴冲阳,再刺足太阳膀胱经的脾俞穴。人平素肺气虚弱,遇到阳明燥金司天失守,再感受外邪,便成三虚,又遇金运不及的年份,火邪侵犯,使人猝死,先刺手阳明经所过的原穴合谷,再刺足太阳膀胱经的肺俞穴。人平素肾气虚弱,又遇到太阳寒水司天失守,再感受外邪,便成三虚,又遇水运不及的年份,有湿邪侵犯,损伤正气,吸食人的神魂,致使突然死亡,先刺足太阳经所过的原穴京骨,再刺足太阳膀胱经的肾俞穴。
黄帝问说:人体十二脏腑之间相互为用,任何一脏神气失位,则使神彩不能丰满,容易受外邪侵犯,可否用刺法调治呢?希望听听其要点。
岐伯行礼拜了两拜,回答说:真全面啊!求问至理,陈说真道,如果不是圣明君主,怎能深究这些根源!这是说精气神的活动,符合天道自然的規律。心犹如君主一祥的器官,精神活动从此发出,可刺手少阴经的原穴神门。肺犹如宰相一样的器官,治理调节周身,可刺手太阴经的原穴太渊。肝犹如将军一样的器官,深谋远虑从此发出,可刺足厥阴经的原穴太沖。胆犹如中正之官,决定判断从比发出,可刺足少阳经的原穴丘墟。膻中犹如臣使之官,喜乐从此发出,可刺心包络经的荥穴劳宫。脾犹如谏议之官,智慧周密从此发出,可刺足太阴经的原穴太白。胃犹如仓库一样的器官,饮食五味从此发出,可刺胃经的原穴冲阳。大肠犹如传导之官,变化糟粕从此发出,可刺大肠经的原穴合谷。小肠犹如受盛之官,化生精微从此发出,可刺小肠经的原穴腕骨。肾犹如作用强力之官,技巧从此发出,可刺肾经的原穴太溪。三焦犹如疏通隧道之官,水道从此而出,可刺三焦经的原穴阳池。膀胱犹如州都之官,能够存储水液,气化则小便从此而出,可刺膀胱经的原穴京骨。以上十二个脏器,相互之间不能失调。所以刺法有保全精神、调养真气的作用,也就是有修养真气的道理,并不只是用来治病的。所以说要修养真气、调和精神,贵在持之以恒,才能补神固本,精气不耗散,神气内守而不分离,只有神守不离,也才能保全真气,若人的神气失守,就达不到至真之道了。至真之道的关键,在于保养人身之精,神气内守,天息常存,回复本元,就叫归宗。

本病论篇第七十三
黄帝问:天元之气窒抑,我已经知道了,希望听听天地的气交变化,什么叫失守?
岐伯说:凡是上下升降,迁正退位,各有固定规律,上下不得前进,升降失常,这就叫失守。所以天地之气的交替,失去正常的易位规律,气交就发生异常变化,气交有异常变化,就是四时失去正常秩序,万物的生化不能平安,人们就要生病了。
黄帝问:升和降不能前进,希望听听其中的缘故,天地气交发生变化,怎样能明白知道呢?
岐伯说:问得真高明啊!能够明白大道了。天地之气的交替有变化,这是天地运行的机理,只是要降而不得降的,是地窒克伐。又有五运太过,而其气候先于天时而至的,气交就不能前进,要升的不能升,是因为中运抑制它,或者要降的不能降,也是因为中运抑制它。于是有的升之不前,有的降之不下,有的降之不下,升而至天的,有的升降都不前的,能作出这样的区别,就可以了解气交的变化。异常的变化,常各个不相同,灾害也就有轻有重了。
黄帝说:希望听听天地气交相遇相会相克相抑的原因,灾变导致人们疾病,病情轻重怎样?岐伯说:气交遇到胜气相会时,就要折伏成郁了。所以辰成之岁,厥阴木气当从在泉之右间,上升为司天之左间,如遇到在天的金气过胜,木气不能前进。又遇到庚戌之年,金运之气先于天时而至,金胜克木,木气忽然不能前进。木气本来是要上升的,却碰到在天的金气和中
见金运的抑制,木气不能上升和前进,就发生清凉之气,风反而减小,春天出现秋令肃杀之气,又降下霜露,使草木枯萎。人们易患温疫早发,咽喉干燥,四肢胀满,肢节尽痛,但木郁既久,必定化郁为通,出现大风劲吹,拔倒树木,声音紊乱。人们多病猝中,半身麻痹,手足不仁。
所以巳亥之年,少阴君火应从在泉之右间,上升为司天之左间,若遇到在天的水气过胜,火气不能前进。又厥阴木气未得迁正中位,那么少阴更不能上升,再因水运在中,君火要升,受到在中水运的抑制,而升之不前,因此气候仍然清冷,早晚更甚。人们多病阳气遏伏,内热烦闷,心神惊悸,寒热交作,日久成郁,一旦开通,气候陡然变热,风火之气聚积覆盖于大地之上,容易化成疫疠。大凡温病疫疠,都是因暖而作,赤色之气显著,就化成火疫。病者都出现心烦,躁动口渴,渴得厉害,用清泄的方法治疗,诸证可止。
所以子午之年,太阴湿土当从在泉之右间,上升为司天之左间,如遇到在天木气过胜,土气不能前进;又遇到壬子木运太过,其气先于天时而至,则土被木克制,阻窒不前,就要风尘四起,天昏地暗,雨湿之气不能布散。人们要生风厥、涎潮、半身不遂、胀满等病。土气久郁,郁极则发,黄埃之气就要化成疫疠。人们多病夭折,头脸四肢发黄,成为黄疸,六腑胀满闭塞。湿令不能布化,雨水很少下降。
所以丑未之年,少阳相火当由在泉之右间,上升为司天之左间,若遇到在天水气过胜,火气不能前进;又若遇到去年未能退位的少阴,以致太阴不能迁正就位,少阳也就无从升天,若逢水运抑制,也不能升天而前进,这时反见寒霜冷雨,凛冽如冬,河水干涸,或再次结冰,有时忽然天暑地热,马上又寒冷布散,寒暖不时。人们多病伏火在内,心中烦热,惊骇不安,寒热交作。郁久必复,气候转为暴,风火之气聚积覆盖于上,变生疫防,于是变成伏热心中烦躁,四肢麻痹而厥冷,严重则出血。
所以寅申之年,阳明燥金应从在泉之右间,上升为司天之左间,若遇到在天火气过胜,金气不能前进;又若遇到戊申戊寅年,火运太过,其气先于天时而至。金被火克,虽欲上升,仍然不能前进,时雨就不能下降,西风时时到来,大地出现咸卤白霜,燥气也产生了。人们多病上焦有热,气喘咳嗽,甚至出血,当久郁忽然开通之时,白埃之气飞扬,如烟如雾,清凉肃杀之气产生。人们多病胸胁满闷,易于悲伤,鼻塞流涕,喷嚏,咽喉干燥,两手皴裂,皮肤干燥。
所以卯酉之年,太阳寒水应从在泉之右间,上升为司天之左间,若遇到在天土气过胜,水气不能前进;又若遇到阳明未得迁正主司中位,就使太阳无从上升,若土运已到,寒水要升,受了土运的抑制,也就不能前进,于是湿气与热气互相蒸郁,寒气生于左右间气之位。人们多病暴泄如注,饮食来不及消化。但久郁忽然开通之时,冷气胜过热气,冰雹突然下降。人们多生厥气上逆而呃逆,热气生于内,阳气痹于外,足胫酸疼,反见心悸懊热,暴烦而又厥逆。
黄帝说:升之不前,我已经完全懂得它的道理了,希望听听降之不下,能明白地告诉我吗?
岐伯说:问得真详细啊!这是天地间极精微的道理,可以把这道理全部陈说。上升以后,必然要下降,到升天三年以后,下一年必定下降,下降入地,开始成为地之左间。又在地三年,这样升降往来,共为六年,所以就命名为“六气之纪”。
所以丑未之年,厥阴风木当从司天右间,下降为在泉左间,若遇到在地的金气,木气受制而不能前进;又或遇到少阴未退位,厥阴就无从下降,而在中的金运已至,因金运下承,导致降而不下,阻抑于中,久之变而成郁,由于木欲下降,金运相承,使它不能下降,远处见到青色的尘埃,白色之气相承接,风吹尘埃而天昏地暗,清凉秋燥行肃杀之令,霜和露又下降,肃杀气候行令。木气久而不降,郁抑日久,就要化成燥气,伏于风内,该温暖而反见清冷,草木该发芽,可是严霜又至,蛰虫也未见出现,人们也惧怕清冷之气伤害内脏。
所以寅申之年,少阴君火娄从司天右间,下降为在泉左间,若遇到在地的水气,使火受水制而不能前进;又或遇到丙申丙寅,水运之气太过,先于天时而至,少阴君火要下降,遇水运相克,不能下降,火气刚刚出现,水气反而到来,本来气候温暖,可是却冷得时常下雪,凛冽寒风又起,天空阴云惨淡凄凉。少明君火久伏而不降,则化为郁气,郁伏已久,一旦开通,寒极生热,风火化成疫疠。人们多病面赤、心烦、头痛、目眩。火气过分彰显,是温热病将发的征兆。
所以卯酉之年,太阴湿土当从司天右间,下降为在泉左间,若遇到在地的木气,使土受木制而不能前进;又或少阳相火未能退位,太阴不能下降,或者木运到来,抑制太阴湿土,欲降不下,于是黄云出现,青霞彰显,郁滞熏蒸而成大风,尘埃飞扬如雾,甚至折损草木。如果久不得入地,郁伏既久,则天上有黄色埃气,地下湿气熏蒸。人们多患四肢不能抬举,头目昏眩,肢节疼痛,胸腹胀满。
所以辰戌之年,少阳相火当从司天右间,下降为在泉左间,若遇到在地的水气,火受水制而不能前进;又或遇到水运太过,先于天时而至,水运相承,相火便不能入地,这样,彤云刚刚出现,水气反而到来,本来是要温暖的,可是冷气突然到来,甚至结成冰雹。久而不能下降,伏久必定化郁为通,冷气变为热气,火气化成疫疠。人们易患面赤、心烦、头痛、目眩等病。火气彰显,热病就要发生了。
所以巳亥之年,阳明燥金当从司天右间,下降为在泉左间,若遇到在地的火气,金受火制而不能前进,又或遇到太阳未退位,就使阳明无从下降,或遇火运已至,因火运相乘,金气不能下降入地,这时本应天清气爽,可是反而火气昭彰,炎热异常。人们皆感到昏倦,夜卧不宁,咽喉干燥,口渴引饮,闷热内心烦躁。本来应朝暮清凉,却出现暄暖;如果久不得降,则伏久将要化郁为通,那时天气清凉,凉风阵阵,远处出现白气。人们多患掉眩,手足强直,麻木无知,两胁作痛,两眼视物不清。
所以子午之年,太阳寒水应从司天右间,降为在泉左间,若遇到在地的土气,水受土制,太阳不能降而入地;又或遇到土运太过,先于天时而至,土运承制,太阳不能入地,天地之间布满寒水之气,昏暗惨淡,忽然黄埃飞扬,湿气弥漫,本来是寒化之气当令,现在却是蒸湿当令。久而不降,伏久郁化为通。人们多患大厥,四肢沉重倦怠,阴痿少力。天气阴沉,时常湿气蒸发
黄帝说:升与降不能前进,已经清楚地知道的宗旨了,希望听听迁正的道理,可以明白告诉我吗?
岐伯说:正司天地的中位,叫做迁正位,司天不得迁于正位的,是因为前年的司天已过了新旧之交的大寒日,就是司天太过的余日,仍旧治理着天气,这样新司天就不能迁正了。
厥阴不能迁居正位,就是风木温暖之气不能按时行令,花草枯槁,人们易患小便淋痛不利,目系转,转筋,易发怒,小便赤。风木要行令而寒气不去,所以气候温暖不正常,失去春天正常的时令。
少阴君火不能迁居正位,则冷气不退,春天先冷后寒,温暖气候不能按时到来。人们易患发热恶寒,四肢烦痛,腰脊强直。厥阴风木之气虽然太过,留恋在位不退,但不会超过君火当令之时。
太阴不能迁入正位,云雨就不能及时布散,万物干枯憔悴,当生长却不能发育。人们易患手足肢节肿满,大腹水肿,心胸胀,不欲饮食,泄泻,胁满,四肢不能抬举。本当太阴湿土行令,而少阴君火仍旧主司热令,所以气候温暖,干旱无雨。
少阳不能迁入正位,则炎热的气候不能行令,苗莠出,却不能繁荣,秋天出现酷暑,肃杀之气晚至,,霜露不能及时下降。人们易患疟疾,骨热,心悸,惊骇,甚则时见出血。
阳明不能迁入正位,炎热气候行于前,肃杀之气后至,草木反见繁荣。人们易患寒热往来,鼻流清涕,喷嚏,毫毛枯折,爪甲枯悴,甚则气喘咳嗽,呼吸抬肩,悲伤不乐。炎热气候仍旧布散,燥气未能行令,就是清肃的气候未来,肺金受病。
太阳不能迁入正位,则冬时寒冷的气候反见于春天,肃杀的霜露下降于前,坚冰凝结于后,如果阳气重新行令,则凛冽的寒气不会发生,雾云待时而出现。人们发生温病疫疠,喉闭嗌干,烦躁而渴,喘息有音。太阳寒水之气,要等到燥金之气退去,才能司其气化之令,若燥气过期不去,则时序失常,就会带给人们灾害
黄帝说:迁正早晚的道理,我已明白,希望听听退位的问题,可以说明吗?
歧伯说:所谓不退位,就是司天之数未终,也就是天数有余,名叫复布政,也叫再司天,就是天令一如过去,而不退位。
厥阴不退位,就会大风早起,时雨不能下降,湿令不能施化发用。人们易患温疫,黑斑,肢体偏废,风病,都有肢节痛,头目痛,热伏于内烦躁,咽喉发干口渴引饮。
少阴不退位,则春冬气候温暖异常,蛰虫早出活动,草木提前发芽生长。人们易患胸膈郁热,咽干,出血,惊骇,小便赤涩,丹瘤疹疮疡瘤毒。
太阴不退位,寒冷与暑热不时发生,尘埃昏蒙弥漫天空,太阴湿土之令不退去。人们易患四肢少力,饮食不下,大便泄泻,小便淋沥,腹满,足胫寒冷,阴痿,大便不通,尿失禁,小便频数。
少阳不退位,春天出现炎热的天气,暑热滞留不去,冬天温暖不上冻,流水不能结冰,蛰虫出现。人们易患少气,寒热往来,便血,上部发热,小腹坚硬胀满,小便赤,甚则出血。
阳明不退位,春天气候清凉,草木繁荣推后,气候寒热相间。人们易患呕吐,泄泻如注,或饮食不下,或大便干燥,四肢不能抬举,头目眩晕。
太阳不退位,春季寒冷气候又至,冰雹降下,阴沉之气昏暗覆盖,至二之气时寒气仍未退去。人们易患痹证厥冷,阴痿,小便失禁,腰膝疼痛,温病疫疠晚发。
黄帝说:司天之气的早晚,我已经知道了,希望听听在泉之数,可以让我听听吗?
岐伯说:地下迁正、升天及退位不能如时前进,可应于大地上物产变化,使万物失去正常时令的生化。
黄帝说:我听说天地二甲子,十干与十二支,上下相合,经纬天地之气,其数相互之间有更移的,有失守其位的,可以说明吗?
岐伯说:失去更移之正位,则虽得当岁之正位,而未能得其司正位之气,就使得四时节令变化失序,将发生大疫疠了。注《玄珠密语》上说过:阳年三十年,除去六年天刑,计有二十四个太过年,除此六年,皆是太过的。若不然的话,是因为刚柔迭失其位,虽是太过有余,亦当作为不及。
假如甲子阳年,土运太过而抑制,如癸亥年司天之数有余,年虽已交得甲子,可是去年司天之厥阴尚未退位,今年在泉的阳明已经迁正,去年在泉之少阳已退作在泉右间,就是去年的厥阴仍在司天的位置,在泉之阳明已迁正,所以上下不能相合了。癸巳相会,虽是土运太过,但其气已虚,反受木克,所以就不是太过,怎么能说土运太过呢?况且六律之太宫的黄钟不应太窒,木既胜土,则土之子金必来报复,金既来报复而少阴司天忽至,则木反助火克金,故金的报复力必微,如此则甲己失守,其后三年化成土疫,最迟在丁卯年,最早在丙寅年,土疫就要发生。其大小轻重和预后善恶,就要察看当年司天在泉之气的盛衰和北极星所指的月令了。又如甲子年,在上的甲与子合,相应司天之位,在下的阳明己卯未能迁正在泉,去年戊寅的少阳未曾退位,也就形成甲己与在下之戊寅相合,土运就不是太过,而木乃乘虚克土,它所生的金又行复胜,即反化成病邪。在上的司天与在下的在泉,阴阳属性不同,所以产生疫疠的大小与善恶,和司天在泉的变化是一样的。
假如丙寅阳年太过,如去年乙丑年司天之数有余,今年虽交得丙寅,而去年司天之太阴尚未退位。但今年在泉的厥阴已经迁正,就是去年在泉之太阳已经退位而作地之右间,形成司天太阴、司地厥阴的局面,所以地下不能承春天今所化。如上乙下辛相会,水运太虚,反受土
克,故不能算阳土太过,即如太簇与太羽音律不能相应,土胜而雨化,木来相应则化为风,这是丙辛失守其会,后三年化成水疫,最迟到己巳年,最早到戊辰年,甚者其至速,微者其至迟,水疫就要发生。其大小与善恶,要根据司天在泉的气数及北斗所指的月令来推算。又如丙寅年,丙与寅合,少阳应作司天,即辛巳厥阴未得迁正在泉,庚辰太阳未能退位,那上位司天之丙不能得下位在泉之辛,使水运小虚而有小胜小复,以后三年化为疫疠,名为水疠,病状如水疫。治法同前。
假如庚辰年阳年太过,如去年己卯司天之数有余,今年虽交得庚辰,阳明还在司天,下面的太阴已经迁正在泉,去年在泉之己卯少阴退位,己作地之右间,就成为司天阳明而司地太阴,所以司地不能承奉天令所化。上乙下巳相会,金送太虚,反受火克,故不能算阳土太过,即如姑洗与太商不能相应,火胜水复,气候当先热后寒,这是乙庚失守,其后三年当化成金疫,最快在壬午年,最慢在癸未年,金疫就要发生。其病的大小与善恶,要根据本年司天在泉的气数及北斗所指之月令而定。又如庚辰应时迁正司天,而下未未得迁正在泉,去年甲午少阴未得退位,那么上位司天便孤立,乙庚不能合德,即在下乙未柔干不能合刚,亦金运小虚,有小胜或无复,后三年化成疫疠,名为金疠,其症状与金疫相似。治法同前。
假如壬午年阳年太过,如去年辛巳司天之数有余,今天虽交得壬午,但厥阴尚在司天,下面的阳明已迁正在泉,去年在泉之丙申少阳已作地之右间,成为司天厥阴而司地阳明,所以地不能承奉天令所化。如上丁下辛相会合,木运太虚,反受金克,故不能算阳土太过,即如蕤宾与太角不能相应,金气行令而燥胜,火化热气之复,丁壬不能合德,其后三年化成木疫,严重的其至快,轻微的其至慢。疫至大小与善恶,当看疫至之年的天数与北斗所指的月令。又如壬午应时迁正司天,而下位丁酉未得迁正在泉,去年在泉之丙中少阳未得退位,那么上位司天便孤立,上下不能合德,这就是丁柔干不能合刚,木运亦小虚,有小胜,也有小复,其后三年化成疫疠,名为木疠,病状如风疫。治法同前。
假如戊申年阳年太过,如去年丁未司天之数有余,今年虽交得戊申,太阴犹尚司天,下面的厥阴已迁正在泉,去年在泉之壬戌太阳,已退位作地之右间,就成为司天丁未,司地癸亥,所以地不能承奉天令所化。上丁下癸相会,火运太虚,反受水克,故不能算作阳土太过,即如夷则与太徵不能相应,这时戊癸失守其会,后三年将化疫疠,最快在庚戌年。其疫大小与善恶,要看疫至之年的天数和北斗所指的月令。又如戊申应时迁正司天,而下面癸亥未得迁正在泉,壬戌太阳未得退位,那么上位司天便狐立,不能与在泉合德,这是下癸柔干不能合刚,火运稍衰,或有小胜,或无复,其后三年化成疫疠,名为火疠。治法同前,治疗的方法
可用寒法泄法。
黄帝说:人体正气不足,天气又虚,神气失守,神光不聚,病邪伤人,致有夭亡,可以听听吗?
岐伯说:人的五脏,如果有一脏不足,再遇到天虚,感受的邪气就会深入。人过度忧愁思虑,就会损伤心脏,又如遇到少阴司天而天数不足,太阴作为接替的主司,这样就叫天虚,也就是人气和天气都虚。如果再遇到惊吓而损伤心精,汗出伤其心液,便成为三虚,以致神明失守。心是君主之官,神明出于此,神明失守其位,也就是神明游离于上丹田泥九宫之下。神明既失其位,神光不能聚集,却遇到火运不及的年岁,则水疫之邪致病,使人猝然死亡。
人饮食不节、劳倦过度则伤牌脏,又遇太阴司天,天数不足,少阳作司天的左间来代表,这就叫虚,就是人气虚天气也虚。又遇到饮食过饱,伤胃出汗,或者酒醉行房,出汗伤脾,因而形成三虚,以致脾神失守。脾是谏议之官,智慧周密由此而出。脾神既失其位,神光失位而不能聚集,又遇岁土不及之年,或遇己年或甲年失守,或太阴司天天数不足,便有木疫之邪为病,使人猝死。
人久居潮湿之地,或强力入水作业,就会伤肾。肾是作强之官,伎巧由此而出。今有三虚,肾神失守,神志失位,神光不聚,却遇到水运不及之年,或者辛不会合,或者逢丙年失守,或者太阳司天不及,就有土疫之邪致病,使人猝死。
人如愤怒,气上逆而不能下降,就会损伤肝脏。又遇到厥阴司天,天数不足,即少阴作司天左间来代替,这叫天虚,成为天人两虚。又如奔跑恐惧,汗出伤肝。肝是将军之官,谋虑由此而出。精神失守,神明不聚,又遇到木运不及之年,或丁年不相会合,或壬年失守,或厥阴司天不及,就有金疫之邪致病,使人猝死。
(按:原文脱“伤肺”一节。)
以上五种失守其位的,因为天虚和人虚,使精神游散,失于守藏,就有五种病邪侵袭,使人猝死,这叫尸厥。人或患了五脏之神失其常位,就会神光不園満了。不止疫邪为患,就是一切邪气侵袭,都是由干精神不守的缘故。这就是所说的,精神能够守藏则生存,不能守藏则死亡。得神的就会昌盛,失神的就要死亡。
(按:以上《刺法论》与《本病论》两篇,在王冰注释之前就已亡佚,王冰次注本中只存篇目,所以称为“遗篇”。)

四、心得
人的主观能动性来了。《刺法论篇第七十二》:五运往来失常而成暴郁,疫病就要流行了。“正气存内,邪不可干”,关键还在我们自己,是不是保全了自己的真气,而能够祛除邪气;同时,让正气出于脑,避免疫毒侵犯。
《本病论篇第七十三》:详细陈述了五运六气上下升降,迁正退位的规律,及其与疫病流行的关系。天气非时、正气虚弱、精神失守,三虚而暴亡。精神失守,是一切邪犯为患的根本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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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2-1-22 21:20:20 | 显示全部楼层
至真要大论篇第七十四

一、抄写
黄帝问曰:五气交合,盈虚更作,余知之矣。六气分治,司天地者,其至何如?
岐伯再拜对曰:明乎哉问也。天地之大纪,人神之通应也。
帝曰:愿闻上合昭昭,下合冥冥奈何?
岐伯曰:此道之所主,工之所疑也。
帝曰:愿闻其道也。
岐伯曰:厥阴司天,其化以风;少阴司天,其化以热;太阴司天,其化以湿;少阳司天,其化以火;阳明司天,其化以燥;太阳司天,其化以寒,以所临脏位,命其病者也。
帝曰:地化奈何?
岐伯曰:司天同候,间气皆然。
帝曰:间气何谓?
岐伯曰:司左右者是谓间气也。
帝曰:何以异之?
岐伯曰:主岁者纪岁,间气者纪步也。
帝曰:善。岁主奈何?
岐伯曰:厥阴司天为风化,在泉为酸化,司气为苍化,间气为动化。
少阴司天为热化,在泉为苦化,不司气化,居气为灼化。
太阴司天为湿化,在泉为甘化,司气为黅化,间气为柔化。
少阳司天为火化,在泉为苦化,司气为丹化,间气为明化。
阳明司天为燥化,在泉为辛化,司气为素化,间气为清化。
太阳司天为寒化,在泉为咸化,司气为玄化,间气为藏化。
故治病者,必明六化分治,五味五色所生,五藏所宜,乃可以言盈虚病生之绪也。
帝曰:厥阴在泉,而酸化先,余知之矣。风化之行也何如?
岐伯曰:风行于地,所谓本也,余气同法。本乎天者,天之气也;本乎地者,地之气也。天地合气,六节分而万物化生矣。故曰:谨候气宜,无失病机,此之谓也。
帝曰:其主病何如?
岐伯曰:司岁备物,则无遗主矣。
帝曰:先岁物何也?
岐伯曰:天地之专精也。
帝曰:司气者何如?
岐伯曰:司气者主岁同然,有余不足也。
帝曰:非司岁物何谓也?
岐伯曰:散也,故质同而升等也。气味有薄厚,性用有躁静,治保有多少,力化有浅深,此之谓也。
帝曰:岁主脏害何谓?
曰:以所不胜命之,则其要也。
帝曰:治之奈何?
岐伯曰:上淫于下,所胜平之;外淫于内,所胜治之。
帝曰:善。平气何如?
岐伯曰:谨察阴阳所在而调之,以平为期。正者正治,反者反治。
帝曰:夫子言察阴阳所在而调之,论言人迎与寸口相应,若引绳,小大齐等,命曰平。阴之所在寸口,何如?
岐伯曰:视岁南北可知之矣。
帝曰:愿卒闻之。
岐伯曰:北政之岁,少阴在泉,则寸口不应;厥阴在泉,则右不应;太阴在泉,则左不应;南政之岁,少阴司天,则寸口不应;厥阴司天,则右不应;太阴司天,则左不应;诸不应者反其诊则见矣。
帝曰:尺候何如?
岐伯曰:北政之岁,三阴在下,则寸不应,三阴在上,则尺不应。南政之岁,三阴在天,则寸不应,三阴在泉,则尺不应,左右同。故曰知其要者,一言而终,不知其要,流散无穷,此之谓也。
帝曰:善。天地之气,内淫而病何如?
岐伯曰:岁厥阴在泉,风淫所胜,则地气不明,平野昧,草乃早秀。民病洒洒振寒,善伸数欠,心痛支满,两胁里急,饮食不下,膈咽不通,食则呕,腹胀善噫,得后与气,则快然如衰,身体皆重。
岁少阴在泉,热淫所胜,则焰浮川泽,阴处反明。民病腹中常呜,气上冲胸、喘、不能久立,寒热皮肤痛、目瞑齿痛、(出页)肿、恶寒发热如疟,少腹中痛、腹大、蛰虫不藏。
岁太阴在泉,草乃早荣,湿淫所胜,则埃昏岩谷,黄反见黑,至阴之交。民病饮积心痛,耳聋,浑浑焞焞,溢肿喉痹,阴病血见,少腹痛肿,不得小便,病冲头痛,目似脱,项似拔,腰似折,髀不可以回,腘如结,腨如别。
岁少阳在泉,火淫所胜,则焰明郊野,寒热更至。民病注泄赤白,少腹痛,溺赤,甚则血便,少阴同候。
岁阳明在泉,燥淫所胜,则雾雾清瞑。民病喜呕,呕有苦,善太息,心胁痛,不能反侧,甚则嗌干,面尘,身无膏泽,足外反热。
岁太阳在泉,寒淫所胜,则凝肃惨栗。民病少腹控睪引腰脊,上冲心痛,血见嗌痛,颔肿。
帝曰:善。治之奈何?
岐伯曰:诸气在泉,风淫于内,治以辛凉,佐以苦;以甘缓之,以辛散之;热淫于内,治以咸寒,佐以甘苦,以酸收之,以苦发之;湿淫于内,治以苦热,佐以酸淡,以苦燥之,以淡泄之,火淫于内,治以咸冷,佐以苦辛,以酸收之,以苦发之;燥淫于内,治以苦温,佐以甘辛,以苦下之;寒淫于内,治以甘热,佐以苦辛,以咸泻之,以辛润之,以苦坚之。
帝曰:善。天气之变何如?
岐伯曰:厥阴司天,风淫所胜,则太虚埃昏,云物以扰,寒生春气,流水不冰。民病胃脘当心而痛,上肢两胁,膈咽不通,饮食不下,舌本强,食则呕,冷泄腹胀,溏泄瘕水闭,蛰虫不去病本于脾。冲阳绝,死不治。
少阴司天,热淫所胜,怫热至,火行其政。民病胸中烦热,溢干、右胠满、皮肤痛,寒热咳喘,大雨且至、唾血血泄、鼽衄、嚏呕、溺色变,甚则疮疡胕肿、肩背臂臑及缺盆中痛,心痛肺(月真),腹大满,膨膨而喘咳,病本于肺,尺泽绝,死不治。
太阴司天,湿淫所胜,则沉阴且布,雨变枯槁,胕肿骨痛,阴痹。阴痹者,按之不得,腰脊头项痛、时眩、大便难,阴气不用,饥不欲食,咳唾则有血,心如悬。病本于肾,太溪绝,死不治。
少阳司天,火淫所胜,则温气流行,金政不平。民病头痛,发热恶寒而疟,热上皮肤痛,色变黄赤,传而为水,身面胕肿、腹满仰息、泄注赤白、疮疡、咳唾血、烦心,胸中热,甚则鼽衄,病本于肺。天府绝,死不治。
阳明司天,燥淫所胜,则木乃晚荣,草乃晚生,筋骨内变。民病左胠胁痛,寒清于中,感而疟,大凉革候,咳、腹中呜,注泄鹜溏,名木敛生,菀于下,草焦上首,心胁暴痛,不可反侧,嗌干面尘腰痛,丈夫?疝,妇人少腹痛,目昧眦,疡疮痤痈,蛰虫来见,病本于肝。太冲绝,死不治。
太阳司天,寒淫所胜,则寒气反至,水且冰,血变于中,发为痈疡。民病厥心痛,呕血、血泄、鼽衄,善悲,时眩仆。运火炎烈,雨暴乃雹。胸腹满、手热肘挛,掖肿、心淡淡大动,胸胁胃脘不安、面赤目黄、善噫嗌干,甚则色炲,渴而欲饮,病本于心。神门绝,死不治。
所谓动气,知其脏也。
帝曰:善。治之奈何?
岐伯曰:司天之气,风淫所胜,平以辛凉,佐以苦甘,以甘缓之,以酸泻之。热淫所胜,平以咸寒,佐以苦甘,以酸收之。湿淫所胜,平以苦热,佐以酸辛,以苦燥之,以淡泄之。湿上甚而热,治以苦温,佐以甘辛,以汗为故而止。火淫所胜,平以酸冷,佐以苦甘,以酸收之,以苦发之,以酸复之。热淫同。燥淫所胜,平以苦湿,佐以酸辛,以苦下之。寒淫所胜,平以辛热,佐以甘苦,以咸泻之。
帝曰:善。邪气反胜,治之奈何?
岐伯曰:风司于地,清反胜之,治以酸温,佐以苦甘,以辛平之。热司于地,寒反胜之,治以甘热,佐以苦辛,以咸平之。湿司于地,热反胜之,治以苦冷,佐以咸甘以苦平之。。火司于地,寒反胜之,治以甘热,佐以苦辛,以咸平之。燥司于地,热反胜之,治以平寒,佐以苦甘,以酸平之,以和为利。寒司于地,热反胜之,治以咸冷,佐以甘辛,以苦平之。
帝曰:其司天邪胜何如?
岐伯曰:风化于天,清反胜之,治以酸温,佐以甘苦。热化于天,寒反胜之,治以甘温,佐以苦酸辛。湿化于天,热反胜之,治以苦寒,佐以苦酸。火化于天,寒反胜之,治以甘热,佐以苦辛。燥化于天,热反胜之,治以辛寒,佐以苦甘。寒化于天,热反胜之,治以咸冷,佐以苦辛。
帝曰:六气相胜奈何?
岐伯曰:厥阴之胜,耳呜头眩,愦愦欲吐,胃膈如寒。大风数虫不滋。胠胁气并,化而为热,小便黄赤,胃脘当心而痛,上肢两胁,肠呜飧泄,少腹痛,注下赤白,甚则呕吐,膈咽不通。
少阴之胜,心下热,善饥,齐下反动,气游三焦。炎暑至,木乃津,草乃萎。呕逆躁烦、腹满痛、溏泄,传为赤沃。
太阴之胜,火气内郁,疮疡于中,流散于外,病在胠胁,甚则心痛,热格,头痛、喉痹、项强。独胜则湿气内郁,寒迫下焦,痛留顶,互引眉间,胃满。雨数至,燥化乃见。少腹满,腰脽重强,内不便,善注泄,足下温,头重,足胫胕肿,饮发于中,胕肿于上。
少阳之胜,热客于胃,烦心、心痛、目赤,欲呕、呕酸、善饥、耳痛、溺赤、善惊、谵妄。暴热消烁,草萎水涸,介虫乃屈。少腹痛,下沃赤白。
阳明之胜,清发于中,左胠胁痛、溏泄、内为嗌塞、外发(疒秃页)疝。大凉肃杀,华英改容,毛虫乃殃。胸中不便,嗌塞而咳。
太阳之胜,凝栗且至,非时水冰,羽乃后化。痔疟发,寒厥入胃则内生心痛,阴中乃疡,隐曲不利,互引阴股,筋肉拘苛,血脉凝泣,络满色变,或为血泄,皮肤否肿,腹满食减,热反上行,头项囱顶脑户中痛,目如脱;寒入下焦,传为濡泻。
帝曰:治之奈何?
岐伯曰:厥阴之胜,治以甘清,佐以苦辛,以酸泻之。少阴之胜,治以辛寒,佐以苦咸,以甘泻之,太阴之胜,治以咸热,佐以辛甘,以苦泻之。少阳之胜,治以辛寒,佐以甘咸,以甘泻之。阳明之胜,治以酸温,佐以辛甘,以苦泄之。太阳之胜,治以甘热,佐以辛酸,以咸泻之。
帝曰:六气之复何如?
岐伯曰:悉乎哉问也。厥阴之复,少腹坚满,里急暴痛。偃木虫不荣。厥心痛,汗发呕吐,饮食不入,入而复出,筋骨掉眩清厥,甚则入脾,食痹而吐。冲阳绝,死不治。
少阴之复,燠热内作,烦燥鼽嚏,少腹绞痛,火见燔炲,嗌燥,分注时止,气动于左,上行于右,咳、皮肤痛、暴喑、心痛、郁冒不知人,乃洒淅恶寒振栗,谵妄,寒已而热,渴而欲饮,少气骨痿,隔肠不便,外为浮肿,哕噫。赤气后化,流水不冰,热气大行,介虫不复。病痱胗疮疡、痈疽痤痔,甚则入,肺,咳而鼻渊。天府绝,死不治。
太阴之复,湿度乃举,体重中满,食饮不化,阴气上厥,胸中不便,饮发于中,咳喘有声。大雨时行,鳞见于陆,头顶痛重,而掉瘈尤甚,呕而密默,唾吐清液,甚则入肾窍,泻无度。太溪绝,死不治。
少阳之复,大热将至,枯燥燔热,介虫乃耗。惊瘈咳衄,心热烦燥,便数憎风,厥气上行,面如浮埃,目乃瞤瘈;火气内发,上为口糜、呕逆、血溢、血泄,发而为疟,恶寒鼓栗,寒极反热,溢络焦槁,渴引水浆,色变黄赤,少气脉萎,化而为水,传为胕肿,甚则入肺,咳而血泄。尺泽绝,死不治。
阳明之复,清气大举,森木苍干,毛虫乃厉。病生胠胁,气归于左,善太息,甚则心痛,否满腹胀而泄,呕苦咳哕烦心,病在膈中,头痛,甚则入肝,惊骇筋挛。太冲绝,死不治。
太阳之复,厥气上行,水凝雨冰,羽虫乃死。心胃生寒,胸膈不利,心痛否满,头痛善悲,时眩仆食减,腰脽反痛,屈伸不便,地裂冰坚,阳光不治,少腹控睪,引腰脊,上冲心,唾出清水,及为哕噫,甚则入心,善忘善悲。神门绝,死不治。
帝曰:善。治之奈何?
岐伯曰:厥阴之复,治以酸寒,佐以甘辛,以酸泻之,以甘缓之。
少阴之复,治以咸寒,佐以苦辛,以甘泻之,以酸收之,辛苦发之,以咸软之。
太阴之复,治以苦热,佐以酸辛,以苦泻之,燥之、泄之。
少阳之复,治以咸冷,佐以苦辛,以咸软之,以酸收之,辛苦发之;发不远热,无犯温凉。少阴同法。
阳明之复,治以辛温,佐以苦甘,以苦泄之,以苦下之,以酸补之。
太阳之复,治以咸热,佐以甘辛,以苦坚之。
治诸胜复,寒者热之,热者寒之,温者清之,清者温之,散者收之,抑者散之,燥者润之,急者缓之,坚者软之,脆者坚之,衰者补之,强者泻之,各安其气,必清必静,则病气衰去,归其所宗,此治之大体也。
帝曰:善。气之上下何谓也?
岐伯曰:身半以上其气三矣,天之分也,天气主之;身半以下,其气三矣,地之分也,地气主之。以名命气,以气命处,而言其病半,所谓天枢也。
故上胜而下俱病者,以地名之;下胜而上俱病者,以天名之。所谓胜至,报气屈伏而未发也。复至则不以天地异名,皆如复气为法也。
帝曰:胜复之动,时有常乎?气有必乎?
岐伯曰:时有常位,而气无必也。
帝曰:愿闻其道也。
岐伯曰:初气终三气,天气主之,胜之常也;四气尽终气,地气主之,复之常也。有胜则复,无胜则否。
帝曰:善。复已而胜何如?
岐伯曰:胜至而复,无常数也,衰乃止耳。复已而胜,不复则害,此伤生也。
帝曰:复而反病何也?
岐伯曰:居非其位,不相得也。大复其胜,则主胜之,故反病也,所谓火燥热也。
帝曰:治之何如?
岐伯曰:夫气之胜也,微者随之,甚者制之;气之复也,和者平之,暴者夺之。皆随胜气,安其屈伏,无问其数,以平为期,此其道也。
帝曰:善。客主之胜复奈何?
岐伯曰:客主之气,胜而无负也。
帝曰:其逆从何如?
岐伯曰:主胜逆,客胜从,天之道也。
帝曰:其生病何如?
岐伯曰:厥阴司天,客胜则耳呜掉眩,甚则咳,主胜则胸胁痛,舌难以言。
少阴司天,客胜则鼽、嚏、颈项强、肩背瞀热、头痛、少气,发热、耳聋、目瞑,甚则胕肿、血溢、疮疡、咳喘。主胜则心热烦躁,甚则胁痛支满。
太阴司天,客胜则首面胕肿,呼吸气喘。主胜则胸腹满,食已而瞀。
少阳司天,客胜则丹胗外发,及为丹熛、疮疡、呕逆、喉痹、头痛、溢肿、耳聋、血溢、内为瘈瘲。主胜则胸满、咳、仰息,甚而有血,手热。
阳明司天,清复内余,则咳、衄、嗌塞、心鬲中热,咳不止,而白血出者死。
太阳司天,客胜则胸中不利,出清涕,感寒则咳,主胜则喉嗌中鸣。
厥阴在泉,客胜则大关节不利,内为痉强拘瘈,外为不便;主胜则筋骨繇并,腰腹时痛。
少阴在泉,客胜则腰痛,尻股膝髀腨(骨行)足痛,瞀热以酸,胕肿不能久立,溲便变。主胜则厥气上行,心痛发热,鬲中,众痹皆作,发于胠胁,魄汗不藏,四逆而起。
太阴在泉,客胜则足痿下重,便溲不时;湿客下焦,发而濡泻及为肿隐曲之疾。主胜则寒气逆满,食饮不下,甚则为疝。
少阳在泉,客胜则腰腹痛而反恶寒,甚则下白溺白;主胜则热反上行,而客于心,心痛发热,格中而呕,少阴同候。
阳明在泉,客胜则清气动下,少腹坚满,而数便泻。主胜则腰重腹痛,少腹生寒,下为鹜溏,则寒厥于肠,上冲胸中,甚则喘,不能久立。
太阳在泉,寒复内余,则腰尻痛,屈伸不利,股胫足膝中痛。
帝曰:善。治之奈何?
岐伯曰:高者抑之,下者举之,有余折之,不足补之,佐以所利,和以所宜,必安其主客,适其寒温,同者逆之,异者从之。
帝曰:治寒以热,治热以寒,气相得者逆之,不相得者从之,余以知之矣。其于正味何如?
岐伯曰:木位之主,其泻以酸,其补以辛;火位之主,其泻以甘,其补以咸;土位之主,其泻以苦,其补以甘;金味之主,其补以酸;水位之主,其泻以咸,其补以苦。
厥阴之客,以辛补之,以酸泻之,以甘缓之,少阴之客,以咸补之,以甘泻之,以咸收之;太阴之客,以甘补之,以苦泻之,以甘缓之。少阳之客,以咸补之,以甘泻之,以咸软之。阳明之客,以酸补之,以辛泻之,以苦泄之;太阳之客,以苦补之,以咸泻之,以苦坚之,以辛润之,开发腠理,致津液通气也。
帝曰:善。愿闻阴阳之三也。何谓?
岐伯曰:气有多少异用也。
帝曰:阳明何谓也?
岐伯曰:两阳合明也。
帝曰:厥阴何也?
岐伯曰:两阴交尽也。
帝曰:气有多少,病有盛衰,治有缓急,方有大小,愿闻其约奈何?
岐伯曰:气有高下,病有远近,证有中外,治有轻重,适其至所为故也。
大要也,君一臣二,奇之制也;君二臣四,偶之制也;君二臣三,奇之制也;君二臣六,偶之制也。
故曰:近者奇之,远者偶之;汗者不以奇,下者不以偶;补上治上制以缓,补下治下制以急;急则气味厚,缓则气味薄,适其至所,此之谓也。
病所远而中道气味之者,贪而过之,无越其制度也。是故平气之道,近而奇偶,制小其服也;远而奇偶,制大其服也;大则数少,小则数多,多则九之,少则二之。
奇之不去则偶之,是谓重方;偶之不去则反佐以取之,所谓寒热温凉反从其病也。
帝曰:善。病生于本,余知之矣。生于标者,治之奈何?
岐伯曰:病反其本,得标之病,治反其本,得标之方。
帝曰:善。六气之胜,何以候之?
岐伯曰:乘其至也;清气大来,燥之胜也,风木受邪,肝病生焉;热气大来,火之胜也,金燥受邪,肺病生焉;寒气大来,水之胜也,火热受邪,心病生焉;湿气大来,土之胜也,寒水受邪,肾病生焉;风气大来,木之胜也,土湿受邪脾病生焉。所谓感邪而生病也。乘年之虚,则邪甚也。失时之和亦邪甚也。遇月之空,亦邪甚也。重感于邪,则病危矣。有胜之气,其来必复也。
帝曰:其脉至何如?
岐伯曰:厥阴之至其脉弦,少阴之至其脉钩,太阴之至其脉沉,少阳之至大而浮,阳明之至短而涩,太阳之至大而长。至而和则平,至而甚则病,至而反者病,至而不至者病,未至而至者病。阴阳易者危。
帝曰:六气标本所从不同奈何?
岐伯曰:气有从本者,有从标本者,有不从标本者也。
帝曰:愿卒闻之。
岐伯曰:少阳太阴从本,少阴太阳从本从标,阳明厥阴不从标本,从乎中也。故从本者化生于本,从标本者有标本之化,从中者以中气为化也。
帝曰:脉从而病反者,其诊何如?
岐伯曰:脉至而从,按之不鼓,诸阳皆然。
帝曰:诸阴之反,其脉何如?
岐伯曰:脉至而从,按之鼓甚而盛也。
是故百病之起有生于本者,有生于标者,有生于中气者,有取本而得者,有取标而得者,有取中气而得者,有取标本而得者,有逆取而得者,有从取而得者。逆,正顺也,若顺,逆也。
故曰:知标与本,用之不殆,明知逆顺,正行无问,此之谓也。不知是者,不足以言诊,足以乱经。故大要曰:粗工嘻嘻,以为可知,言热末已,寒病复始,同气异形,迷诊乱经,此之谓也。
夫标本之道要而博,小而大,可以言一而知百病之害,言标与本,易而无损,察本与标,气可令调,明知胜复,为万民式,天之道毕矣。
帝曰:胜复之变,早晏何如?
岐伯曰:夫所胜者胜至已病,病已愠愠而复已萌也。夫所复者,胜尽而起,得位而甚,胜有微甚,复有少多,胜和而和,胜虚而虚,天之常也。
帝曰:胜复之作,动不当位,或后时而至,其故何也?
岐伯曰:夫气之生与其化衰盛异也。寒暑温凉盛衰之用,其在四维,故阳之动始于温,盛于暑;阴之动始于清,盛于寒;春夏秋冬各差其分。故大要曰:彼春之暖;为夏之暑;彼秋之忿,为冬之怒。谨按四维,斥候皆归,其终可见,其始可知,此之谓也。
帝曰:差有数乎?
岐伯曰:又凡三十度也。
帝曰:其脉应皆何如?
岐伯曰:差同正法,待时而去也。脉要曰:春不沉,夏不弦,冬不涩,秋不数,是谓四塞。沉甚曰病,弦甚曰病,涩甚曰病,数甚曰病,参见曰病,复见曰病,未去而去曰病,去而不去曰病,反者死。故曰气之相守司也,如权衡之不得相失也。夫阴阳之气清净,则生化治,动则苛疾起,此之谓也。
帝曰:幽明何如?
岐伯曰:两阴交尽故曰幽,两阳合明故曰明。幽明之配,寒暑之异也。
帝曰:分至何如?
岐伯曰:气至之谓至,气分之谓分。至则气同,分则气异,所谓天地之正纪也。
帝曰:夫子言春秋气始于前,冬夏气始于后,余已知之矣。然六气往复,主岁不常也,其补泻奈何?
岐伯曰:上下所主,随其攸利,正其味,则其要也。左右同法。大要曰:少阳之主,先甘后咸;阳明之主,先辛后酸;太阳之主,先咸后苦;厥阴之主,先酸后辛;少阴之主,先甘后咸;太阴之主,先苦后甘。佐以所利,资以所生,是谓得气。
帝曰:善。夫百病之生也,皆生于风寒暑湿燥火,以之化之变也。经言盛者泻之,虚则补之,余锡以方士,而方士用之尚未能十全,余欲令要道必行,桴鼓相应,犹拔刺雪汗,工巧神圣,可得闻乎?
岐伯曰:审察病机,无失气宜,此之谓也。
帝曰:愿闻病机何如?
岐伯曰:诸风掉眩,皆属于肝;诸寒收引,皆属于肾;诸气膹郁,皆属于肺;诸湿肿满,皆属于脾;诸热瞀瘈,皆属于火;诸痛痒疮,皆属于心;诸厥固泄,皆属于下;诸痿喘呕,皆属于上,诸禁鼓栗。如丧神守,皆属于火;诸痉项强,皆属于湿;诸逆冲上,皆属于火;诸胀腹大,皆属于热;诸燥狂越,皆属于火;诸暴强直,皆属于风;诸病有声,鼓之如鼓,皆属于热;诸病胕肿,疼酸惊骇,皆属于火;诸转反戾,水液浑浊,皆属于热;诸病水液,澄彻清冷,皆属于寒,诸呕吐酸,暴注下迫,皆属于热。
故大要曰:谨守病机,各司其属,有者求之,无者求之,盛者责之,虚者责之,必先五胜,疏其血气,令其调达,而致和平,此之谓也。
帝曰:善。五味阴阳之用何如?
岐伯曰:辛甘发散为阳,酸苦涌泄为阴,咸味涌泄为阴,淡味渗泄为阳。六者或收或散,或缓或急,或燥或润或软或坚,以所利而行之,调其气使其平也。
帝曰:非调气而得者,治之奈何?有毒无毒,何先何后,愿闻其道。
岐伯曰:有毒无毒,所治为主,适大小为制也。
帝曰:请言其制?
岐伯曰:君一臣二,制之小也;君一臣三佐五,制之中也,君一臣三佐九,制之大也。
寒者热之,热者寒之,微者逆之,甚者从之,坚者削之,客者除之,劳者温之,结者散之,留者攻之,燥者濡之,急者缓之,散者收之,损者温之,逸者行之,惊者平之,上之下之,摩之浴之,薄之劫之,开之发之,适事为故。
帝曰:何谓逆从?
岐伯曰:逆者正治,从者反治,从少从多,观其事也。
帝曰:反治何谓?
岐伯曰:热因寒用,寒因热用,塞因塞用,通因通用,必伏其所主,而先其所因,其始则同,其终则异,可使破积,可使溃坚,可使气和,可使必已。
帝曰:善。气调而得者何如?
岐伯曰:逆之从之,逆而从之,从而逆之,疏气令调,则其道也。
帝曰:善。病之中外何如?
岐伯曰:从内之外者,调其内,从外之内者,治其外;从内之外而盛于外者,先调其内而后治其外,从外之内而盛于内者,先治其外而后调其内;中外不相及,则治主病。
帝曰:善。火热复,恶寒发热,有如疟状,或一日发,或间数日发,其故何也?
岐伯曰:胜复之气,会遇之时,有多少也。阴气多而阳气少,则其发日远;阳气多而阴气少,则其发日近。此胜复相薄,盛衰之节,疟亦同法。
帝曰:论言治寒以热,治热以寒,而方士不能废绳墨而更其道也。有病热者寒之而热,有病寒者热之而寒,二者皆在,新病复起,奈何治?
岐伯曰:诸寒之而热者,取之阴;热之而寒者,取之阳;所谓求其属也。
帝曰:善。服寒而反热,服热而反寒,其故何也?
岐伯曰:治其王气是以反也。
帝曰:不治王而然者何也?
岐伯曰:悉乎哉问也。不治五味属也。夫五味入胃,各归所喜,攻酸先入肝,苦先入心,甘先入脾,辛先入肺,咸先入肾,久而增气,物化之常也。气增而久,夭之由也。
帝曰:善。方制君臣,何谓也?
岐伯曰:主病之谓君,佐君之谓臣,应臣之谓使,非上下三品之谓也。
帝曰:三品何谓?
岐伯曰:所以明善恶之殊贯也。
帝曰:善。病之中外何如?
岐伯曰:调气之方,必别阴阳,定其中外,各守其乡。内者内治,外者外治,微者调之,其次平之,盛者夺之,汗者下之,寒热温凉,衰之以属,随其攸利,谨道如法,万举万全,气血正平,长有天命。
帝曰:善。

二、字词
(出页): zhuō ①人体部位名。指眼眶下面的骨。相当于解剖学上的上颌骨与颧骨构成眼眶的下侧部分。《灵枢·经脉》:“三焦手少阳之脉……以屈下颊,至(出页)”
②经穴别名。出《外台秘要》。即禾髎。参见该条。

霿:mèng 天气下,地不应,曰霿。霿,晦也。从雨瞀声。 据阴阳学说,地气上,天不应,曰雾。雾气对人体有害。 霿对人体及精气有益。

三、翻译
黄帝问道:五运之气交相配合,太过不及互相更替,这些道理我已经知道了。那么六气分时主治,其司天、在泉之气到来时所起的变化又怎样?
岐伯拜了两拜说:问得多么清楚啊!这是天地变化的基本规律,也是人体与天地变化相适应的规律。
黄帝问道:我希望听听它怎样能上合于昭明的天道,下合于玄远的地气?
岐伯说:这是医学理论中的主要部分,也是一般医生所不太理解的。
黄帝说:希望听听它的道理。
岐伯说:厥阴司天,气从风化;少阴司天,气从热化;太阴司天,气从湿化;少阳司天,气从火化;阳明司天,气从燥化;太阳司天,气从寒化。根据客气所临的脏位,来确定其疾病名称。
黄帝问:在泉之气的气化是怎样的?
岐伯说:与司天同一规律,间气也是如此。
黄帝问:间气是怎样的呢?
岐伯说:分司在司天和在泉之左右的,就叫做间气。
黄帝问:与司天在泉有何分别?
岐伯说:司天在泉主岁之气,主管一年的气化,间气,主一步(六十日多)的气化。
黄帝说:很对。一岁的主气是怎样的呢?
岐伯说:厥阴司天为风化,在泉为酸化,岁运为苍化,间气为动化;少阴司天年为热化,在泉为苦化,岁运不司气化,间气为灼化;太阴司天为湿化,在泉为甘化,间气为柔化;少阳司天为火化,在泉为苦化,岁运为丹化,间气为明化;阳明司天为燥化,在泉为辛化,岁运为素化,间气为清化;太阳司天为寒化,在泉为咸化,岁运为玄化,间气为藏化。所以作为一个治病的医生,必须明了六气所司的气化,以及五味、五色的产生与五脏之所宜,然后才可以对气化的太过、不及和疾病发生的关系有了头绪。
黄帝说:厥阴在泉而从酸化,我早就知道了。风的气化运行又怎样呢?
岐伯说:风气行于地,这是本于地之气而为风化,其他火湿燥寒诸气也是这样。因为本属于天的,是天之气,本属于地的,是地之气,天地之气相互通化合,六节之气分而后万物才能生化。所以说:要谨慎地察侯六气适宜的时令,不可违反病机。说的就是这个意思。
黄帝问:那些主治疾病的药物怎样?
岐伯说:根据岁气来采备其所生化的药物,则药物就不会有所遗略了。
黄帝问:采备岁气所生化的药物,这是为什么?
岐伯说:因其能得天地精专之气,故气全而力厚。
黄帝问:司岁运的药物怎样?
岐伯说:司岁运的药物与主岁的药物相同,然而有太过不及的区别。
黄帝问:不属司岁之气生化的药物,又怎样呢?
岐伯说:其气散而不专。所以非司岁和司岁的药物相较,形质虽同,却有等级上的差别,气味有厚薄之分,性能有躁静之别,疗效有多少的不同,药力所及也有浅与深的区别。说的就是这个道理。
黄帝问:主岁之气,伤害五脏,怎样理解?
岐伯说:以脏气所不胜之气来说明,就是这个问题的要领。
黄帝问:怎样治疗?
岐伯说:司天之气淫胜于下的,以其所胜之气来平调之;在泉之气淫胜于内的,以其所胜之气来治疗之。
黄帝说:很好。负气平和之年怎样呢?
岐伯说:仔细观察三阴三阳司天在泉的病变所在,来调整,以恢复平和为目的。正病用正治法,反病用反治法。
黄帝说:先生说观察阴阳之所在来调治,医论中说人迎和寸口脉相应,象牵引绳索一样大小相等的,称为平脉。那么阴脉所在寸口应该怎样?
岐伯说:看主岁是南政还是北政,就可以知道了。
黄帝说:请你详尽地讲给我听。
岐伯说:北政的年份,少阴在泉,则寸口不应;厥阴在泉,则右脉不应;太阴在泉,则左脉不应。南政的年份,少阴司天,则寸口不应;厥阴司天,则右脉不应;太阴司天,则左脉不应。凡是寸口脉不应的,尺寸倒候或复其手就可以见了。
黄帝说:尺部之脉候怎样?
岐伯说:北政的年份,三阴在泉,则寸部不应;三阴司天,则尺部不应。南政的年份,三阴司天,则寸部不应;三阴在泉,则尺部不应。左右脉是相同的。所以说:能掌握其要领的,用很少的语言就可以介绍完了,如果不知其要领,就会茫无头绪。说的就是这个道理。
黄帝说:很对。司天在泉之气,向内侵入人体而发病,是怎样的?
岐伯说:厥阴在泉之年,风气淫盛,则地气不明,原野昏暗不清,草类提早结实。人们多病洒洒然振栗恶寒,时喜伸腰呵欠,心痛而有撑满感,两侧胁里拘急不舒,饮食不下,胸膈咽部不利,食入则呕吐,腹胀,多嗳气,得大便或排气后好像病情退去一样轻快,全身沉重。
少阴在泉之年,热气淫盛,河川湖泽中阳气蒸腾,阴处反觉清明。人们多病腹中时常鸣响,逆气上冲胸脘,气喘不能久立,寒热,皮肤痛,眼模糊,齿痛,目下肿,恶寒发热如疟状,少腹疼痛,腹部胀大。气候温热,蛰虫不伏藏。
太阴在泉之年,草类提早开花,湿气淫盛,则崦谷之间昏暗浑浊,黄色见于水位,与至阴之气色相交合。人们多病饮邪积聚,心痛,耳聋,头目不清,咽喉肿胀,喉痹,阴病而有出血症状,少腹肿痛,小便不通,气上冲头痛,眼如脱出,项部似拔,腰象折断,大腿不能转动,膝弯好似凝结了,小腿肚好像要裂开一样。
少阳在泉之年,火气淫盛,则郊野光焰明照,寒热交替而至。人们多病泄泻如注,下痢赤白,少腹痛,小便赤色,甚则血便。其余症候与少阴在泉之年相同。
阳明在泉之年,燥气淫盛,则雾气清冷,迷蒙昏暗。人们多病呕吐,呕吐苦水,经常长叹息,心胁部疼痛,不能转侧,甚至咽喉干燥,面如蒙尘,身体干枯,无光泽,足外侧反热。
太阳在泉之年,寒气淫盛,则天地间凝肃惨栗。人们多病少腹疼痛,牵引睾丸、腰脊,向上冲心而痛,出血,咽喉疼痛,下巴肿。
黄帝说:对。怎样治疗呢?
岐伯说:凡是在泉之气,风气太过而侵淫体内的,主治用辛凉,辅佐用苦味,用甘味来缓和肝木,用辛味来散其风邪;热气太过而侵淫体内的,主治用咸寒,辅佐用甘苦,以酸味收敛阴气,用苦药来发泄热邪;湿气太过而侵淫体内的,主治用苦热,辅佐用酸淡,用苦味药以燥湿,用淡味药以渗泄湿邪;火气太过而侵淫体内的,主治用咸冷,辅佐用苦辛,以酸味药收敛阴气,以苦味药发泄火邪;燥气太过而侵淫体内的,主治用苦温,辅助用甘辛,以苦味泄下;寒气太过而侵淫体内的,主治用甘热,辅助用苦辛,用成以泻水,用辛味以温润,以苦味来巩固阳气。
黄帝说:对。司天之气的变化又怎样呢?
岐伯说:厥阴司天,风气淫胜,则天空尘埃昏暗,云物扰动不宁,寒季行春令,流水不能结冰,蛰虫不去潜伏。人们多病胃脘,心部疼痛,上撑两胁,咽膈不通利,饮食不下,舌本强硬,食则呕吐,冷泻,腹胀,便溏泄,瘕,小便不通,病的根本在脾脏。若冲阳脉绝,是不治的死证。
少阴司天,热气淫胜,则天气郁热,君火行其政令,热极则大雨将至。人们多病胸中烦热,咽喉干燥,右胁上胀满,皮肤疼痛,寒热,咳喘,唾血,便血,衄血,鼻塞流涕,喷嚏,呕吐,小便为色,甚则疮疡,浮肿,肩、背、臂、臑以及缺盆等处疼痛,心痛,肺胀,腹胀满,胸部胀满,气喘咳嗽,病的根本在肺脏。若尺泽脉绝,是不治的死证。
太阴司天,湿气淫胜,则天气阴沉,乌云满布,雨多反使草木枯槁。人们多病浮肿,骨痛阴痹,阴痹之病按之不知痛处,腰脊头项疼痛,时时眩晕,大便困难,阳痿,饥饿而不欲进食,咳唾则有血,心悸如悬,病的根本在肾脏。若太谿脉绝,是不治的死证。
少阳司天,火气淫胜,则温热之气流行,秋金之令不平。人们多病头痛,发热恶寒而发疟疾,热气在上,皮肤疼痛,色变黄赤,传于里则变为水病,身面浮肿,腹胀满,仰面喘息,泄泻暴注,赤白下痢,疮疡,咳嗽吐血,心烦,胸中热,甚至鼻流涕出血,病的根本在肺脏。若天腑脉绝,是不治的死证。
阳明司天,燥气淫胜,则树木繁荣延迟,百草萌生较晚。筋骨发生变化,大凉之气使天气反常,树木生发之气被抑制而郁伏于下,草类的花叶均现焦枯,应该蛰伏的虫类反而出动。人们多病在肤胁疼痛,寒凉清肃之气感受之后则为疟疾,咳嗽,腹中鸣响,暴注泄泻,大便稀溏,心胁突然剧痛,不能转侧,咽喉干燥,面色如蒙尘,腰痛,男子癫疝,妇女少腹疼痛,眼目昏昧不明,眼角疼痛,疮疡痈痤,病的根本在肝脏。若太冲脉绝,是不治的死证。
太阳司天,寒气淫胜,寒气非时而至,水结成冰,如遇戊癸火运炎烈,则有暴雨冰雹。人们多病血脉变化于内,发生痈疡,厥逆心痛,呕血,便血,衄血,备塞流涕,善悲,时常眩晕仆倒,胸腹满,手热,肘臂挛急,腋部肿,心悸甚,胸胁胃脘不舒,面赤目黄,善嗳气,咽喉干燥,甚至面黑如炲,口渴欲饮,病根在心脏。若神门脉绝,是不治的死证。所以说,由脉气的搏动,可以测知其脏气的存亡。
黄帝说:对。怎样治疗呢?
岐伯说:司天之气,风气淫胜,治以辛凉,佐以苦甘,以甘味缓其急,以酸味泻其邪;,热气淫胜,治以咸寒,佐以苦甘,以酸味收敛阴气;湿气淫胜,治以苦热,佐以酸辛,以苦味药燥湿,以淡味泄湿邪如湿邪甚于上部而有热,治以苦味温性之药,佐以甘心,汗解法恢复其常态而止;火气淫胜,治以咸冷,佐以苦甘,以酸味收敛阴气,以苦味药发泄火邪,以酸味药复其真气,热淫与火淫所胜相同;燥气淫胜,治以苦温,佐以酸辛,以苦味下其燥结。寒气淫胜,治以辛热药,佐以甘苦药,以咸味药泻其寒邪。
黄帝:对。邪气反胜所致之病,怎么治疗?
岐伯说:风气在泉,而反被清气胜的,治以酸温,佐以苦甘,以辛味药平之;热气在泉,而寒气反胜的,治以甘热,佐以苦辛,以咸味药平之;湿气在泉,而热气反胜的,治以苦冷,佐以咸甘,以苦味药平之;或握在泉,而寒气反胜的,治以甘热,佐以苦辛,以咸味药平之;燥气在泉,而热气反胜的,治以平寒,佐以苦甘,以酸味之药平之;以冷热平和为方制所宜;寒气在泉,而火热之气反胜的,用咸冷药治疗,辅佐以甘辛药,以苦味药平调之。
黄帝问:司天之气被邪气反胜的病,怎么治疗?
岐伯说:风气司天而清凉之气反胜的,治用酸温,佐以甘苦;热气司天而寒水之气反胜的,治用甘温,佐以苦酸辛;湿气司天而热气反胜的,治用苦寒,佐以苦酸;火气司天而寒气反胜的,治用甘热,佐以苦辛;燥气司天而热气反胜的,治用辛寒,佐以苦甘。寒气司天而热气反胜的,用咸冷药治疗,辅佐以苦辛药。
黄帝问:六气相胜,情况怎样?
岐伯说:厥阴风气偏胜,发为耳鸣头眩,胃中翻腾混乱而欲吐,胃脘横鬲处寒冷;大风屡起,倮虫不能滋生,人们多病胠胁气滞,化而成热,则小便黄赤,胃脘当心处疼痛,上支两胁,肠鸣飧泄,少腹疼痛,利下赤白,病甚则呕吐,咽膈之间隔塞不通。
少阴热气偏胜,则病心下热,常觉饥饿,脐下有动气上逆,热气游走三焦;炎暑到来,树木因之流津,草类因之枯萎,人们病呕逆,烦躁,胜部胀满而痛,大便溏泻,传变成为血痢。
太阴湿气偏胜,火气郁结于内,则成为疮疡,流散在外,则病生于胠胁,甚则心痛,热气阻格在上部,所以发生头痛,喉痹,项强;单纯由于湿气偏胜而内郁,寒迫下焦,痛于头顶,牵引至眉间,胃中满闷;多雨之后,湿化之象方始出现,少腹满胀,腰臀部重而强直,妨碍入房,时时泄泻如注,足下温暖,头部沉重,足胫浮肿,水饮发于内而上部出现浮肿。
少阳火气偏胜,热气侵入胃,证见烦心,心痛,两目红赤,欲呕,呕酸,易饥,耳痛,小便红赤,易惊,谵妄,暴热之气消烁万物,草木萎枯,河水干涸,介虫屈伏不动,人们病少腹疼痛,下痢赤白。
阳明燥金偏胜,则清凉之气发于内,左胠胁疼痛,大便溏泄,内则咽喉窒塞,外为疝病。大凉之气肃杀,草木之花枯萎,毛虫类死亡,人们多病胸中不适,咽喉阻塞而咳嗽。
太阳寒气偏胜,凝肃凛冽之气就要到来,不该结冰而结冻,羽虫生化延迟。发病为痔疮,疟疾,寒气入胃则生心病,阴部生疮疡,房事不利,连及两股内侧,筋肉拘急麻木,血脉凝滞,络脉郁滞充盈而色变,或为便血,皮肤因气血否塞而肿,腹中痞满,饮食减少,热气上逆,而头项巅顶脑户等处疼痛,眼珠疼如脱出,寒气侵入下焦,传变为水泻。
黄帝问:怎样治疗?
岐伯说:厥阴风气偏胜致病,治用甘清,佐以苦辛,用酸味泻其胜气;少阴热气偏胜致病,治用辛寒,佐以苦咸,用甘味泻其胜气;太阴湿气偏胜致病,治用咸热,佐以辛甘,用苦味泻其胜气;少阳火气偏胜致病,治用辛寒,佐以甘咸,用甘味泻其胜气;阳明燥气偏胜致病,治用酸温,佐以辛甘,用苦味泻其胜气。太阳寒气偏胜致病,用苦热药治疗,辅佐以辛酸药,用咸味药泻其胜气。
黄帝问:六气报复,发病情况是怎样?
岐伯说:问得真详细啊!厥阴风气之复,则发为少腹部坚满,腹胁之内拘急暴痛,树木倒卧,尘沙飞扬,倮虫不得繁荣;发生厥心痛,多汗,呕吐,饮食不下,或食入后又吐出,筋骨抽痛,眩晕,手足逆冷,甚至风邪入脾,食入痹阻不能消化,必吐出而后已。如果冲阳脉绝,多属不治的死症。
少阴火气之复,则懊侬烦热从内部发生,烦躁,鼻塞流涕,喷嚏,少腹绞痛;火势盛而燔的,咽喉干燥,大便时泄时止,动气生于左腹部而向上逆行于右侧,咳嗽,皮肤痛,突然失音,心痛,昏迷不省人事,继则洒淅恶寒,振栗寒战,谵语妄动,寒罢而发热,口渴欲饮水,少气,骨软萎弱,肠道梗塞而大便不通,肌肤浮肿,呃逆,嗳气;少阴火热之气后化,因此流水不会结冰,热气流行过甚,介虫不蛰伏,病多牖疹,疮疡,痈疽,痤,痔等外症,甚至热邪入肺,咳嗽,鼻渊。如果天腑脉绝,多属不治的死症
太阴湿气之复,则湿气变化而大行,于是发生身体沉重,胸腹满闷,饮食不消化,阴气上逆,胸中不爽,水饮生于内,咳喘有声;大雨时常下降,洪水淹没了田地,鱼类游行于陆地,人们病友头顶痛而重,抽痛瘛疭更加厉害,呕吐,神情默默,口吐清水,甚则湿邪入肾,泄泻频甚而不止。如果太溪脉绝,多属不治的死症。
少阳热气之复,则大热将至,干燥灼热,介虫亦死亡。病多惊恐瘛疭,咳嗽,衄血,心热烦躁,小便频数,怕风,厥逆之气上行,面色如蒙浮尘,眼睛因而瞤动不宁,火气内生则上为口糜,呕逆,吐血,便血,发为疟疾,则恶寒鼓栗,寒极转热,咽喉部干槁,渴而善饮,小便变为黄赤,少气,脉萎弱,气蒸热化则为水病,传变成为浮肿,甚则邪气入肺,咳嗽,便血。如果尺泽脉绝,多属不治的死症。
阳明燥气之复,则清肃之气大行,树木苍老干枯,兽类因之多发生疫病。人们的疾病生于胠胁,燥气偏于左侧,善于叹息,甚则心痛痞满,腹胀而泄泻,呕吐苦水,咳嗽,呃逆,烦心,病在膈中,头痛,甚则邪气入肝,惊骇,筋挛。如果太冲脉绝,多属不治的死症。
太阳寒气之复,则寒气上行,水结成雨与冰雹,禽类因此死亡。人们的病是心胃生寒气,胸膈不宽,心痛痞满,头痛,容易伤悲,时常眩仆,纳食减少,腰臀部疼痛,屈伸不便,地裂坼,冰厚而坚,阳光不温暖,少腹痛牵引睾丸并连腰脊,逆气上冲于心,以致唾出清水或呃逆嗳气,甚则邪气入心,善忘善悲。如果神门脉绝,多属不治的死症。
黄帝说:对。怎样治疗呢?
岐伯说:厥阴复气所致的病,治用酸寒,佐以甘辛,以酸泻其邪,以甘缓其急;少阴复气所致的病,治用成寒,佐以苦辛,以甘泻其邪,以酸味收敛,辛苦发散,以成耍坚;太阴复气所致的病,治用苦热,佐以酸辛,以苦泻其邪、燥其湿、渗其湿;少阳复气所致的病,治用成冷,佐以苦辛,以咸味哭坚,以酸味收敛,以辛苦发汗,发汗之药不必避忌热天,但不要触犯温凉的药物,少阴复气所致的病,用发汗药物时与此法相同;阳明复气所致的病,治用辛温,佐以苦甘,以苦味渗泄,以苦味通下,以酸味补虚;太阳复气所致的病,治用咸热,佐以甘辛,以苦味坚其脆弱。凡治各种胜气复气所致之病,寒的用热,热的用寒,温的用清,清的用温,气散的用收敛,气抑的用发散,燥的使用润泽,急的使用缓和,坚硬的使用柔软,脆弱的使用坚固,衰弱的补,亢盛的泻。用各种方法安定正气,使其清静安宁,于是病气衰退,各归其类属,自然无偏胜之害。这是治疗上的基本方法。
黄帝对:对。人体之气有上下之分,是指什么说的?
岐伯说:身半以上,其气有三,是人身应天的部分,所以是司天之气所主持的;身半以下,其气亦有三,是人身应地的部分,所以是在泉之所主持的。用上下来指明它的胜气和复气,用气来指明人身部位而说明疾病。“半”就是指天枢。所以上部的三气胜而下部的三气都病的,以地气之名来命名人身受病的脏气;下部的三气胜而上部的三气都病的,以天气之名来命名人身受病的脏气。以上所说,是指胜气已经到来,而复气尚屈伏未发者而言;若复气已经到来,则不能以司天在泉之名以区别之,当以复气的情况为准则。
黄帝问:胜复之气的运动,有一定的时候吗?到时候是否一定有胜复之气呢?
岐伯说:四时有一定的常位,而胜复之气的有无,却不是必然的。
黄帝说:希望听听其中的道理。
岐伯说:初之气至三之气,司天之气所主,是胜气常见的时位;四之气到终之气,是在泉气之所主,是复气常见的时位。有胜气才有复气,没有胜气就没有复气。
黄帝说:对。复气已退而又有胜气发生,是怎样的?
岐伯说:有胜气就会有复气,没有一定的次数限制,气衰减才会停止。因之复气之后又有胜气发生,而胜气之后没有相应的复气发生,就会有灾害,这是由于生机被伤的缘故。
黄帝问:复气至反而致病,是什么道理呢?
岐伯说:复气所至之时,不是它时令的正位,与主时之气不相融洽。所以大复其胜,而反被主时之气所胜,因此反而致病。这是指火、燥、热三气来说的。
黄帝问:怎样治疗呢?
岐伯说:六气之胜所致的,轻微的随顺它,严重的制止它;复气所致的,和缓的平调它,暴烈的削弱它。都宜随着胜气来治疗其被抑伏之气,不论其次数多少,总以达到和平为目的。这是治疗的法则。
黄帝说:对。客气与主气的胜复,怎样?
岐伯说:客气与主气二者之间,只有胜没有复。
黄帝问:其逆与顺怎样区别?
岐伯说:主气胜是逆,客气胜是顺,这是天道自然的常规。
黄帝说:其导致的疾病是怎样的?
岐伯说:厥阴司天,客气胜则病耳鸣,振掉,眩晕,甚至咳嗽;主气胜则病胸胁疼痛,舌强难以说话。少阴司天,客气胜则病鼻塞流涕,喷嚏,颈项强硬,肩背部闷热,头痛,神疲无力,发热,耳聋,视物不清,甚至浮肿,出血,疮疡,咳嗽气喘;主气胜则心热烦躁,甚则胁痛,支撑胀满。
太阴司天,客气胜则病头面浮肿,呼吸气喘;主气胜则病胸腹满,食后胸腹闷乱。
少阳司天,客气胜则病赤疹发于皮肤,以及赤游丹毒,疮疡,呕吐气逆,喉痹,头痛,咽喉肿,耳聋,血溢,内症为瘛疭;主气胜则病胸满,咳嗽仰息,甚至咳而有血,两手发热。
阳明司天,清气复胜而有余于内,则病咳嗽,衄血,咽喉窒塞,心鬲中热,咳嗽不止,出现吐白血就会死亡。
太阳司天,客气胜则病胸闷不畅,流清涕,感寒就咳嗽;主气胜则病咽喉中鸣响。
厥阴在泉,客气胜就患大关节不利,在内就发生痉挛僵直抽搐,在外就发生动作不便的现象;主气胜就患筋骨摇动强直,腰腹经常疼痛。
少阴在泉,客气胜就患腰痛,尻、股、膝、髀、腨、胻、足等部位都不舒服,无规律地灼热而酸,浮肿不能久立,二便变色;主气胜就患逆气上冲,心痛生热,膈部诸痹都可出现,病发于胠胁,汗多不藏,四肢因之而致厥冷。
太阴在泉,客气胜,就发生足痿之病,下肢沉重,二便不能正常,湿留下焦,就发为濡泻以及浮肿隐曲之疾;主气胜就会寒气上逆、痞满,饮食不多,甚至发生疝痛之病。
少阳在泉,客气胜就患腰腹痛,恶寒,甚至二便色白;主气胜就会热反上行而侵犯到心部、心痛生热,格拒于中,呕吐,其他各种症候与少阴在泉所致者相同。
阳明在泉,客气胜则清凉之气扰动于下,少腹坚满,屡次便泻;主气胜就患腰重腹痛,少腹部生寒气,在下大便溏泻,寒气逆于肠胃,上冲胸中,甚则气喘不能久立。
太阳在泉,寒复内余,就会腰、尻疼痛,屈伸感到不便,股、胫、足、膝中疼痛。
黄帝说:对。怎样治疗呢?
岐伯说:上冲的抑之使下,陷下的举之使升,有余的泄其实,不足的补其虚,再佐以有利的药物,调以恰当的饮食,使主客之气平和,而适和其寒温。客主同气的,是胜气偏甚,可逆而折之;若客主异气的,当视其偏强偏弱之气从而调之。
黄帝说:治寒用热,治热用寒,主客气相同的用逆治,相反的用从治,我已经懂得了。然而对于五行补泄的正味来说又是怎样的呢?
岐伯说:厥阴风木主气所致的,就用酸味泄之,用辛味补之;少阴君火与少阳相火所致的,就用甘味泄之,用咸味补之;太阴湿土主气所致的,就用苦味泄之,用甘味补之;阳明燥金主气所致的,就用辛味泄之,用酸味补之;太阳寒水主气所致的,就用咸味泄之,用苦味补之。
厥阴客气为病,补用辛味,泄用酸味,缓用甘味;少阴客气为病,补用咸味,泄用甘味,收用咸味;太阴客气为病,补用甘味,泄用苦味,缓用甘味;少阳客气为病,补用咸味,泄用甘味,软坚用咸味;阳明客气为病,补用酸味,泄用辛味,泄下用苦味;太阳客气为病,补用苦味,泄用咸味,坚用苦味,润用辛味。开发腠理,使津液和利,阳气通畅。
黄帝说:对。希望听听阴阳各分之为三,具体是指什么?
岐伯说:阴阳之气各有多少,其作用也各不同。
黄帝问:为何称为阳明?
岐伯说:两阳相合而明,故称阳明。
黄帝问:为何称为厥阴?
岐伯说:两阴交尽,故称厥阴。
黄帝问:阴阳之气有多有少,疾病有盛有衰,治法有应缓应急的不同,处方有大小的不同,希望听听划分它们的依据是什么。
岐伯说:邪气有高下之别,病有远近之分,症状表现,有在里在外之异,所以治法就需要有轻有重,总而言之,以药力达到病所为准则。《大要》说:君药一味,臣药二味,是奇方之法;君药二味,臣药四味,是偶方之法;君药二味,臣药三味,是奇方之法;君药二味,臣药六味,是偶方之法。病在近所用奇方,病在远所用偶方;发汗之剂不用奇方,攻下之剂不用偶方;补上部、治上部的方制宜缓,补下部、治下部的方制宜急;气味迅急的药物其味多厚,性缓的药物其味多薄,方制用药要恰到病处,就是指此而言。如果病所远,而在中道药的气味就已缺乏,就当考虑食前或食后服药,以使药力达到病所,不要违背这个规定。所以平调病气的规律是:如病所近,不论用奇方或偶方,其制方服量要小;如病所远,不论用奇方或偶方,其制方服量要大。方制大的,是药的味数少而量重;方制小的,是药的味数多而量轻。味数多的可至九味,味数少的仅用到二味。用奇方而病不去,就用偶方,这叫做重方;用偶方而病仍不去,就用反佐之药以顺其病情来治疗,这就属于反用寒、热、温、凉的药来治疗了。
黄帝说:对。病生于本的,我已经明白了。病生于标的怎样治疗呢?
岐伯说:懂得了与本病相反的,就可知道这是标病。在治疗时不从本病着眼,那就明白了治标的方法。
黄帝说:对。六气的胜气,怎样诊察呢?
岐伯说:这要趁六气到来的时候观察。清肃之气大来,是燥气之胜,燥胜则风木受邪,肝病就发生了。热气大来,是火气之胜,火偏胜则金燥受邪,肺病就发生了。寒气大来,是水气之胜,水偏胜则火热受邪,心病就发生了。湿气大来,是土气之胜,土偏胜则寒水受邪,肾病就发生了。风气大来,是木气之胜,木胜则上湿受邪,脾病就发生了。这些都是所谓感邪而生病的。如果正当岁气不足之年,则邪气更甚;如主时之气不和也使邪气更甚;遇月廓空的时候也使邪气更甚。以上三种情况,如果再感受邪气,病就很危险了。有胜气之后,必然会有复气。
黄帝问:六气到来时的脉象是怎样的?
岐伯说:厥阴之气到来,其脉就应表现为弦;少阴之气到来,其脉应表现为钩;太阴之气到来,其脉应表现为沉;少阳之气到来,其脉应表现为大而浮;阳明之气到来,其脉应表现为短而涩;太阳之气到来,其脉应表现为大而长。气至而脉和是正常的,气至而脉太盛的是病,气至而脉相反的是病,气至而脉不至的是病,气未至而脉已至的是病,若阴阳之气变易而脉象交错的就很危险了。
黄帝问:六气的标本,变化不同,是什么原因?
岐伯说:六气有从本化的,有从标本的,有不从标本的。
黄帝说:我希望全面了解这个道理。
岐伯说:少阳太阴从本化,少阴太阳既从本又从标,阳明厥阴不从标本而从其中气。从本的,是因为病邪生于本气。从标从本的,是因为病的发生有从本的,也有从标的。从中气的,是因为病的发生基于中气。
黄帝问:脉象从而病相反的,如何诊断呢?
岐伯说:脉至与症状相一致,但按之不鼓动而无力的,这就不是真正阳病,各种阳证阳脉都是这样。
黄帝问:凡是阴证而相反的,其脉象怎样?
岐伯说:脉至与证相从,但鼓指却强盛有力,这不是真正的阴病。
所以各种疾病的发生,有生于本的,有发生于标气的,有发生于中气的。在治疗上有治其本气而得愈的;有治其标气而得愈的,有治其中气而得愈的,也有标气本气兼治而得愈的。有逆其势而治愈的,有从其情而治愈的。逆,是逆病之情,在治疗上是正治顺治。若顺治,表面虽似顺,其实却是逆。所以说:知道标与本,在临证时,就能没有危害,明白逆治顺治的道理,就尽管施行治疗而无须询问,就是这个意思。不知道这些道理,就不能谈诊断,却足以扰乱经气。所以《大要》上说:庸医沾沾自喜,以为所有病症都已知道了,但一结合临证,他谈论热证尚未终了,寒病征象又开始显现出来了,他不懂得同是一气而所生病变不同,于是心中迷惑,诊断不清,扰乱了经气,就是这个意思。标本的道理,简要而应用极广,从小可以及大,通过一个例子可以明白一切病的变化。所以明白了标与本,就容易治疗而不会发生损害;观察属本还是属标,就可使病气调和。明确胜复之气,就可以成为民众养生治病的准则。天地自然之道,就算彻底明白了。
黄帝问:胜气复气的变化,早晚是怎样?
岐伯说:大凡所胜之气,胜气到来时人已经病了,而病气蓄积的时候,复气就已经萌发了。那复气,在胜气终了时它乘机而起,得其时位,就会加剧。胜气或轻或重,复气有少有多,胜气平和,复气也就平和,胜气虚,复气也虚,这是天气变化的常规。
黄帝问:胜复之气的发作,有时并不恰合它的时位,有的后于时位而来,这是什么原因?
岐伯说:因为气的发生和变化,都盛和衰的不同。寒暑温凉盛衰的作用,表现就在四维。所以阳气的发动,开始于温暖而极盛于暑热,阴气的发动,开始于清凉而极盛于寒冽,春夏秋冬的气候,各有差别。所以《大要》上说:春天的温暖,发展而为夏天的暑热,秋天的清肃,发展而为冬天的凛冽。谨慎按照四维的变化,侦察其气候的回归,这样,可以见到气的终了,可以知晓气的开始。说的就是这个意思。
黄帝问:四时之气候的时差有常数吗?
岐伯说:大多三十天。
黄帝问:其在脉象上的反应,怎样?
岐伯说:时差与正常相同时,等到其时过去而脉也就退去了。《脉要》说:春脉毫无沉象,夏脉毫无弦象,冬脉毫无涩象,秋脉毫无数象,叫做四时之气闭塞。沉而太过的是病脉,弦而太过的是病脉,涩而太过的是病脉,数而太过的是病脉,脉气乱而参差的是病脉,气已去而脉复见的是病脉,气未去而脉先去的是病脉,气去而脉不去的是病脉,脉与气相反的是死脉。所以说四时之气相互联系,各有其职,就像秤砣与秤杆一样,缺一不可。阴阳之气,清静时就会生化安宁,变动时就会产生疾病,说的就是这个道理。
黄帝道:幽和明是什么意思?
岐伯说:太阴、少阴两阴交尽,叫做幽;太阳、少阳两阳合明,叫做明。幽和明配合阴阳,就有寒暑的不同。
黄帝问:分和至是什么意思?
岐伯说:气来叫做至,气去叫做分;气至之时其气是相同的,气分之时其气不同。所以春分秋分二分和夏至冬至二至,是天地正常气化纪时的纲纪。
黄帝说:夫子所说的春秋之气开始在前,冬夏之气开始于后,这我已经知晓了。但是六气往复运动,主岁之气又变换无常,其补泄的方法应怎样?
岐伯说:根据司天、在泉之气所主之时,随其所宜,正确选用药味,这是治疗的关键。左右间气的治法与此相同。《大要》说:少阳主岁,先用甘药,后用咸药;阳明主岁,先用辛药,后用酸药;太阳主岁,先用咸药,后用苦药;厥阴主岁,先用酸药,后用辛药;少阴主岁,先用甘药,后用咸药;太阴主岁,先用苦药,后用甘药。辅以有适宜的药物,资助其生化的源泉,这样就掌握了治疗六气之病的规律。
黄帝说:讲得好!大凡各种疾病,都生于风、寒、暑、湿、燥、火六气的化与变,医书里说,盛就应该泄,虚就应该补。我把这些方法教给医生,而医生运用后还不能收到十全十美的效果。我想使这些重要的理论得到普遍的运用,能够收到桴鼓相应的效果,好像拔除棘刺、洗雪污浊一样,使一般医生能够达到工巧神圣的程度,可以讲给我听吗?
岐伯说:仔细观察疾病的法则,不违背调和六气的原则,就可以达到这个目的。
黄帝道:希望听您说说病机是什么。
岐伯说:凡是风病而发生的颤动眩晕,都属于肝;凡是寒病而发生的筋脉拘急,都属于肾;凡是气病而发生的烦满郁闷,都属于肺;凡是湿病而发生的浮肿胀满,都属于脾;凡是热病而发生的视物昏花,肢体抽搐,都属于火;凡是疼痛、搔痒、疮疡,都属于心;凡是厥逆,二便不通或失禁,都属于下焦;凡是患喘逆呕吐,都属于上焦;凡是口噤不开,寒战、口齿叩击,都属于火;凡是痉病颈项强急,都属于湿;凡是气逆上冲,都属于火;凡是胀满腹大,都属于热;凡是躁动不安,发狂而举动失常的,都属于火;凡是突然发生强直的症状,都是属于风邪;凡是病而有声如肠鸣,在触诊时,发现如鼓音的,都属于热;凡是浮肿、疼痛、酸楚,惊骇不安,都属于火;凡是转筋挛急,排出的水液浑浊,都属于热;凡是排出的水液感觉清亮、寒冷,都属于寒;凡是呕吐酸水,或者突然急泄而有窘迫的感觉,都属于热。因此《大要》说:要谨慎地注意病机,了解各种症状的所属,有五行之邪要加以推求,没有五行之气也要加以推求,如果是盛要看为什么盛,如果是虚要看为什么虚。一定得先分析五气中何气所胜,五脏中何脏受病,疏通其血气,使其调和畅通,而归于平和,这就是所谓疾病的机理。
黄帝说:说得好!药物五味、阴阳的作用是怎样的?
岐伯说:辛、甘味的药性是发散的,属阳;酸、苦味的药性是涌泄的,属于阴;咸味的药性也是涌泄的,所以属阴;淡味的药性是渗泄的,所以也属阳;这六种性味的药物,其作用有的是收敛,有的是发散,有的是缓和,有的是迅急,有的是干燥,有的是濡润,有的是柔软,有的是坚实,要根据它们的不同作用来使用,从而调和其气,使之归于平和。
帝道:有病不是调气所能治好的,应该怎样治疗?有毒的药和无毒的药,哪种先用,哪种后用?希望听听这些道理。
岐伯说:用有毒的药,或用无毒的药,要以能治病为准则,然后根据病情来决定剂量的大小。
黄帝道:请你讲讲方制。
岐伯说:君药一味,臣药二味,这是小剂的组成;君药一味,臣药三味,佐药五味,这是中剂的组成;君药一味,臣药三味,佐药九味,这是大剂的组成。病属于寒的,要用热药;病属于热的,要用寒药。病轻的,就逆着病情来治疗;病重的,就顺着病情来治疗;病邪坚实的,就减少它;病邪停留在体内的,就驱除它;病属劳倦所致的,就温养它;病属气血郁结的,就加以舒散;病邪滞留的,就加以攻击;病属枯燥的,就加以滋润;病属急剧的,就加以缓解;病属气血耗散的,就加以收敛;病属虚损的,就加以补益;病属安逸停滞的,要使其畅通;病属惊怯的,要使之平静。或升或降,或用按摩,或用洗浴,或迫邪外出,或截邪发作,或用开泄,或用发散,都以适合病情为佳。
黄帝问:什么叫做逆从?
岐伯说:逆就是正治法,从就是反治法,所用从治药的应多应少,要观察病情来确定。
黄帝问:反治怎么讲呢?
岐伯说:以热治热,服药宜凉,以寒治寒,服药宜温,补药治中满,攻药治下泄。要制伏其主病,但必先找出致病的原因。反治之法,开始时药性与病情之寒热似乎相同,但是它所得的结果却并不一样,可以用来破除积滞,可以用来消散坚块,可以用来调和气血,可使疾病得到痊愈。
黄帝说:说得好!有六气调和而得病的,应怎样治?
岐伯说:或用逆治,或用从治,或主药逆治而佐药从治,或主药从治而佐药逆治,疏通气机,使之调和,这是治疗的正法。
黄帝说:说得好。病有内外相互影响的,怎样治疗?
岐伯说:病从内生而后至于外的,应先调治其内;病从外生而后至于内的,应先调治其外;病从内生,影响到外部而偏重于外部的,先调治它的内部,而后治其外部;病从外生,影响到内部而偏重于内部的,先调治它的外部然后调治它的内部;既不从内,又不从外,内外没有联系的,就治疗它的主要病症。
黄帝说:讲得好!火热之气来复,就使人恶寒发热,好像疟疾的症状,有的一天一发,有的间隔数天一发,这是什么缘故?
岐伯说:这是胜复之气相遇的时候有多有少的缘故。阴气多而阳气少,那么发作的间隔日数就长;阳气多而阴气少,那么发作的间隔日数就少。这是胜气与复气相互逼迫,盛衰互为节制的道理。疟疾的道理也是这样。
黄帝说:前人的经论中曾说,治寒病用热药,治热病用寒药,医生不能废除这个准则而变更治则。但是有些热病服寒药而更热的,有些寒病服热药而更寒,原来的寒热二证还在,又发生新病,应该怎样治呢?
岐伯说:各种用寒药而反热的,应该滋阴,用热药而反寒的,应该补阳,这就是求其属类的治法。
黄帝说:说得好。服寒药而反热,服热药而反寒,道理何在?
岐伯说:只治其偏亢之气,所以有相反的结果。
黄帝问:有的没有治偏亢之气也出现这种情况,是什么原因?
岐伯说:问得真详尽啊!这是不治偏嗜五味的一类。五味入胃以后,各归其所喜的脏器,所以酸味先入肝,苦味先入心,甘味先入脾,辛味先入肺,咸味先入肾,积累日久,便能增加各脏之气,这是五味入胃后所起气化作用的一般规律。脏气增长日久而形成过胜这是导致病夭的原因。
黄帝说:说得好。制方有君臣的分别,是什么道理呢?
岐伯说:主治疾病的药味就是君,辅佐君药的就是臣,附应臣药的就是使,不是上中下三品的意思。
黄帝道:三品是什么意思?
岐伯说:所谓三品,是用来说明药性有毒无毒的。
黄帝说:说得好。疾病的内在外在都怎样治疗?
岐伯说:调治病气的方法,必须分别阴阳,确定在内在外,各依其病之所在,在内的治其内,在外的治其外,病轻的调理,较重的平治,病势盛的就攻夺。或用汗法,或用下法,要分辨病邪的寒、热、温、凉,根据病气的属性,使之消退,要随其所宜。谨慎地遵守如上的法则,就会万治万全,使气血平和,确保天年。
黄帝说:好。

四、心得
觉得好有意思啊,天地人物之间生鲜鲜的连接。而小系统内部,同样也有气之相守司。就如同齿轮互相咬合,不得相失。阴阳之气,清静则生化治,动则苛疾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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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2-1-29 22:52:38 | 显示全部楼层
著至教论篇第七十五,示从容论篇第七十六,疏五过论篇第七十七

一、抄写
著至教论篇第七十五
黄帝坐明堂召雷公而问之曰:子知医之道乎?
雷公对曰:诵而颇能解,解而未能别,别而未能明,明而未能彰,足以治群僚,不足至侯王。愿得受树天之度,四时阴阳合之,别星辰与日月光,以彰经衡,后世益明,上通神农,着至教,疑于二皇。
帝曰:善。无失之,此皆阴阳表里,上下雌雄相输应也。而道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中知人事,可以长久,以教众庶,亦不疑殆,医道论篇,可传后世,可以为宝。
雷公曰:请受道讽诵用解。
帝曰:子不闻阴阳传乎?曰:不知。曰:夫三阳天为业。上下无常,合而病至,偏害阴阳。
雷公曰:三阳莫当,请闻其解。
帝曰:三阳独至者,是三阳并至,并至如风雨,上为巅疾,下为漏病。外无期,内无正,不中经纪,诊无上下以书别。
雷公曰:臣治疏愈,说意而已。
帝曰:三阳者至阳也,积并则为惊,病起疾风,至如礔(石历),九窍皆塞,阳气滂溢,干嗌喉塞。并于阴则上下无常,薄为肠澼,此谓三阳直心,坐不得起卧者,便身全三阳之病。且以知天下,何以别阴阳,应四时,合之五行。
雷公曰:阳言不别,阴言不理,请起受解,以为至道。
帝曰:子若受传,不知合至道以惑师教,语子至道之要。病伤五脏,筋骨以消,子言不明不别,是世主学尽矣。肾且绝,惋惋日暮,从容不出,人事不殷。

示从容论篇第七十六
黄帝燕坐,召雷公而问之曰:汝受术诵书者,若能览观杂学,及于比类,通合道理,为余言子所长,五脏六腑,胆胃大小肠,脾胞膀胱,脑髓涕唾,哭泣悲哀,水所从行,此皆人之所生,治之过失,子务明之,可以十全,即不能知,为世所怨。
雷公曰:臣请诵脉经上下篇,甚众多矣。别异比类,犹未能以十全,又安足以明之?
帝曰:子别试通五脏之过,六腑之所不和,针石之败,毒药所宜,汤液滋味,具言其状,悉言以对,请问不知。
雷公曰:肝虚、肾虚、脾虚皆令人体重烦冤,当投毒药,刺灸砭石汤液,或已或不已,愿闻其解。
帝曰:公何年之长,而问之少,余真问以自谬也。吾问子窈冥,子言上下篇以对,何也?夫脾虚浮似肺,肾小浮似脾,肝急沉散似肾,此皆工之所时乱也,然从客得之。若夫三脏土木水参居,此童子之所知,问之何也?
雷公曰:于此有人,头痛、筋挛、骨重,怯然少气,哕、噫、腹满、时惊不嗜卧,此何脏之发也?脉浮而弦,切之石坚,不知其解,复问所以三脏者,以知其比类也。
帝曰:夫从容之谓也,夫年长则求之于腑,年少则求之于经,年壮则求之于脏。今子所言,皆失八风菀热,五脏消烁,传邪相受。夫浮而弦者,是肾不足也;沉而石者,是肾气内着也;怯然少气者,是水道不行,形气消索也。咳嗽烦冤者,是肾气之逆也。一人之气,病在一脏也。若言三脏俱行,不在法也。
雷公曰:于此有人,四肢解堕,喘咳血泄,而愚诊之以为伤肺,切脉浮大而紧,愚不敢治。粗工下砭石,病愈,多出血,血止身轻,此何物也?
帝曰:子所能治,知亦众多,与此病失矣。譬以鸿飞、亦冲于天。夫经人之治病,循法守度,援物比类,化之冥冥,循上及下,何必守圣。今夫脉浮大虚者,是脾气之外绝,去胃外归阳明也。夫二火不胜三水,是以脉乱而无常也。四支解堕,此脾精之不行也。喘咳者,是水气并阳明也。血泄者,脉急血无所行也。
若夫以为伤肺者,由失以狂也。不引比类,是知不明也。夫伤肺者,脾气不守,胃气不清,经气不为使,真脏坏决,经脉傍绝,五脏漏泄,不衄则呕,此二者不相类也。譬如天之无形,地之无理,白与黑相去远矣。是失我过矣,以子知之,故不告子,明引比类从容,是以名曰诊轻,是谓至道也。

疏五过论篇第七十七
黄帝曰:呜呼远哉!闵闵乎若视深渊,若迎浮云,视深渊尚可测,迎浮云莫知其际,圣人之术,为万民式,论裁志意,必有法则,循经守数,按循医事,为万民副。故事有五过四德,汝知之乎?
雷公避席再拜曰:臣年幼小,蒙愚以惑,不闻五过与四德,比类形名,虚引其经,心无所对。
帝曰:凡未诊病者,必问尝贵后贱,虽不中邪,病从内生,名曰脱营。尝富后贪,名曰失精,五气留连,病有所并。医工诊之,不在脏腑,不变躯形,诊之而疑,不知病名,身体日减,气虚无精,病深无气,洒洒然时惊。病深者,以其外耗于卫,内夺于荣。良工所失,不知病情,此亦治之一过也。
凡欲诊病者,必问饮食居处,暴乐暴苦,始乐后苦,皆伤精气。精气竭绝,形体毁沮。暴怒伤阴,暴喜伤阳。厥气上行,满脉去形。愚医治之,不知补泻,不知病情,精华日脱,邪气乃并,此治之二过也。
善为脉者,必以比类、奇恒,从容知之,为工而不知道,此诊之不足贵,此治之三过也。
诊有三常,必问贵贱,封君败伤,及欲侯王?故贵脱势,虽不中邪,精神内伤,身必败亡。
始富后贫,虽不伤邪,皮焦筋屈,痿躄为挛,医不能严,不能动神,外为柔弱,乱至失常,病不能移,则医事不行,此治之四过也。
凡诊者,必知终始,有知余绪,切脉问名,当合男女。
离绝菀结,忧恐喜怒,五脏空虚,血气离守,工不能知,何术之语。
尝富大伤,斩筋绝脉,身体复行,令泽不息,故伤败结,留薄归阳,脓积寒热。粗工治之,亟刺阴阳,身体解散,四支转筋,死日有期,医不能明,不问所发,惟言死日,亦为粗心,此治之五过也。
凡此五者,皆受术不通,人事不明也。
故曰:圣人之治病也,必知天地阴阳,四时经纪,五脏六腑,雌雄表里。刺灸砭石,毒药所主,从容人事,以明经道,贵贱贪富,各异品理,问年少长勇惧之理审于分部,知病本始,八正九候,诊必副矣。
治病之道,气内为宝,循求其理,求之不得,过在表里。
守数据治,无失俞理,能行此术,终身不殆。
不知俞理,五脏菀热,痈发六腑。诊病不审,是谓失常,谨守此治,与经相明。
上经下经,揆度阴阳,奇恒五中,决以明堂,审于始终,可以横行。

二、字词
著:“箸”是“著”和“着”的本字。者,既是声旁也是形旁,是“煮”的省略,表示煮熟的食物。箸,金文竹,借代竹制餐具者,即“煮”,代表熟食),表示将竹制餐具插在熟食上。篆文将金文字形中的“者”写成。籀文写成象形字,字形像两根筷子。有的籀文用“力”(使劲)代替“者”(煮熟),表示手指将筷子用力夹紧,以夹取食物。隶书将篆文字形中的“竹”写成,将篆文字形中的“者”写成。当“箸”引申出形容词“突出、显著”后,俗体隶书用“草字头”的“著”代替“竹字头”的“箸”。造字本义:动词,古人在宰牲或祭祀的日子,将筷子插在煮熟的猪头或其它兽头上,以示敬请祖先和神灵钦享他们虔诚的供献。直到今天,许多地方仍然保留着这一传统。隶化后楷书将篆文字形中的“竹”写成,将篆文字形中的“者”写成。当“著”的引申义动词“穿着”消失后,俗体隶书又用变形的“着”代替“著”。古人常常用随手可得的筷子在桌上或地上标示、写字,因此“箸”有“撰写”的引申义,后由“著”代替。

從:“从”是“從”的本字。从,甲骨文人,行路者人,行路者),像两个人一前一后相随而行。金文、篆文承续甲骨文字形。为区别于字形几乎相同的“比”的字,繁体甲骨文再加“彳”(即“行”,通道),表示在通道上两两相随。有的繁体甲骨文再加“止”(即“趾”,脚板、走路),表示跟随他人走路。繁体金文则综合两款甲骨文字形,再加“辵”(彳 止)写成“從”,强调在路上跟随。篆文继承金文字形。造字本义:动词,两人在路上相随而行。隶化后楷书将篆文字形中的“辵”写成,将篆文字形中的“从”写成。经过演变,“从”侧重于表示心思、语言等方面抽象的跟随、保持一致;“從”侧重于表示走路时地理空间上跟随、跟进。古籍多以“從”代替“从”。《现代汉语简化方案》用“从”合并代替“從”。

容:囗,既是声旁也是形旁,是的简写,即“囧”,窗洞,代居所。容,甲骨文穴,岩穴囗,即“囧”,窗洞,居所),表示远古祖先在山洞、岩穴中挖孔凿窗,采光通风,以寄居栖身。古鈢字形承续甲骨文字形。篆文写成“宀”、“谷”会义的结构,表示“山谷中的居所”。造字本义:动词,栖身、藏身于洞穴。隶化后楷书将篆文字形中的“宀”写成,将篆文字形中的“谷”写成

三、翻译
著至教论篇第七十五
黄帝坐在明堂上,召来雷公,问他说:你通晓医学道理吗?
雷公回答说:我诵读医书,但不能完全理解,有的理解了,还不能分析辨别,有的能够分析辨别,却不能够明白它的道理;有的明白了一些,然而在临证时也还不能自由运用。所以,我的医术,足以治疗一般同僚的疾病,却不能治疗王候的病患。希望能够得到观察天运的尺度,结合四时阴阳,以辨清星辰日月的奥妙,从而彰明医道经术,使后世愈加发扬光大。能够与远古的神农潜通默契,彰明圣人的伟大教化,可以与伏羲、女娲二皇比美。
黄帝说:讲得好!不要忘记了,这些都是阴阳、表里、上下、雌雄相互联系,相互感应的道理。得道者,应该上通天文,下通地理,中通人事,医学才可以长久存在。用它来教化百姓,也不会产生疑惑和危险。把这些医学道理著于书籍,传于后世,是极其宝贵的。
雷公说:请把医学道理传给我,以便诵读和理解。
黄帝说:你听说过《阴阳传》这部书吗?
雷公说:不知道。
黄帝说:三阳之气护卫于人体之表,使人体能够适应天气变化,如果上下经脉之气运行失常,就会合而发病,伤害人体的阴阳。
雷公说:三阳莫当,是什么意思?请让我听听您的解释。
黄帝说:三阳独至,就是三阳之气合并而至,既然是合并而至,则其来时疾如风雨,逆上则形成头部疾病,陷下则为二便失禁。在外没有明显的征象可以预期,在内也没有确定的病机可据,不合乎诊断的纲领,无法确定其病在上在下,应根据《阴阳传》加以识别。
雷公说:我治疗这类病,很少能治愈的,对其道理也只是略知大意而已。
黄帝说:三阳是至盛之阳,三阳之气积聚在一起,就会发生惊骇,病起时快如疾风,病势猛烈如霹雳,九窍都闭塞不通,阳邪之气又盈溢泛滥,证见咽干喉塞,如果传入内脏,就会上下失常,下迫于肠,则生肠癖。这是所谓三阳之邪积并,直冲心膈,其病坐下不能起立,睡卧才觉得身体舒适。以上虽然说的是三阳之病,但从而可以了解天人相应的道理,以及如何来区别阴阳,顺应四时,符合五行的规律。
雷公说:上述这些道理,直截了当地讲,我还不能分别;隐约委婉地讲,就更不能领会了。请让我站立聆听您的讲解,以便领会这至深的道理。
黄帝说:你虽然接受了老师的传授,但是,如果不知道把师说与至道结合起来,就会对老师所教的产生疑惑,告诉你至道的要领。若病邪伤及五脏,筋骨就会日渐消损。像你所说的那样不能理解,不能辨别,这个世界上主治疾病的医学至道就要失传了。例如肾脉将绝,就会出现心中烦闷不安,日落时更严重,喜欢静处,不想出门,没精神应酬人事。

示从容论篇第七十六
黄帝安闲地坐着,召来雷公,问他说:你接受医术,诵读医书,好像己能博览群书,懂得取象比类,把医学道理融汇贯通了,请给我讲讲你的专长。如五脏六腑,胆、胃、大小肠、脾、胞、膀胱,脑、髓、涕、唾,哭泣、悲哀,水液的送行,这些都是人体之所赖以生存的。治疗时容易产生失误,你必须明白这些道理,才能有十全的疗效,如不能明白,就会为世人所抱怨。
雷公说:我读了《脉经》上、下篇很多内容,但对于区别异同,取象比类,掌握得还不十分透彻,又怎么能完全明白呢?
黄帝说:除《脉经》上下篇之外,根据你所通晓的,论述一下五脏的病变,六腑的不和,针石的主治,毒药的适宜,汤液的滋味,都详尽地叙述它们的情况,详尽地回答,对不知道的,请提出来。
雷公说:肝虚、肾虚、脾虚,都能使人身体沉重而郁闷烦乱,应该给予药物、刺灸、砭石、汤液,有的治好了,有的无效,希望听听这个问题的解释。
黄帝说:你这么大的年纪,怎么问如此幼稚的问题!也可能我提的问题不太适当。我问的是深奥的医理,而你只用“《脉经》上下篇”的话来回答,这是为什么?脾脉虚浮如肺脉,肾脉小浮像脾脉,肝脉急沉而散似肾脉,这些都是一般医工时常搞乱的,然而如能从容沉着,细致分析,还是可以辨别的。脾土肝木肾水三脏,部位相近,都在膈下,这些问题,小孩子都知道,你为什么还要问呢?
雷公说:这里有位病人,证见头痛,筋脉拘挛,骨节沉重,怯弱少气,呃逆嗳气,腹部胀满,时常惊恐,不易入睡,这是什么脏的病变?其脉浮取则弦,重按则坚硬如石,我不理解其中的道理,因而再问三脏,借以知道应怎样比类。
黄帝说:比类就是说诊病时要从容不迫。年老的人,应从六腑探求;年轻的人,应从经络探求;年壮的人,应从五脏探求。现在你仅从三脏之脉来言,那就错了。八风蕴结化热,五脏就会消烁,外邪内传,脏腑相受。脉浮取而弦,是肾气不足。沉取而坚,是肾气内著不行。怯弱少气,是水液不能输布,以致形气消散。咳嗽、郁闷烦乱,是肾气上逆所致。这位病人的病状,其病变在于肾脏,如果认为肝脾肾三脏俱病,是不合医经法度的。
雷公问:这里有一位病人,四肢懈怠无力,喘息咳嗽,便血,我去诊断,以为是伤肺。切其脉浮大而虚,我不敢治疗。有个粗率的医生用砭石治疗,病治好了,病人出了很多血,血止后全身轻快,这是什么病呢?
黄帝说:你所能治疗的和知道的病,已经很多了,但是就此病来说,你错了。譬如鸿雁,有时亦能飞上天空,那个粗率的医生不过是偶然幸中而已。圣人治病,要遵循法度,引物比类,并将规矩法度与变化多端的病情结合起来,察上可以及下,何必拘于经脉呢? 病人脉浮大而虚,是脾气外绝,不能为胃行其津液,以致津液独归于阳明经。二火不能制胜三水,所以脉乱无常。四肢懈惰无力,是脾精不能输布的缘故。喘息咳嗽,是水气并走阳明所致。便血,是经脉拘急,血不行于经的缘故。
如果认为是伤肺,失误在于太随意了,是错误的诊断。不引物比类,所以认识不明确。如果是伤肺,则脾气不能内守,胃气不清,肺经失去功能,肺脏虚损败坏,经脉不能布散精气,五脏精气漏泄,不是衄血,便是呕血,这是伤脾与伤肺两病不同之处。这就好比是无形的,地是无际的,又好比白与黑,相差太大了。你在诊断上的错误,也是我的过错,我以为你已经知道了,所以没有告诉你。以后要懂得引物比类、从容分析的法则,这是诊治的根据,是最高明的道理。

疏五过论篇第七十七
黄帝道:哎呀,真是太深远了!深远得好像探视深渊,又好像面对空中浮云。深渊还可以测量,而浮云就很难知道它的尽头了。圣人的医术,是众人的典范,他讨论决定医学上的认识,必然有一定的法则。遵守常规和法则,依循医学的原则治疗疾病,才能给众人谋福利。所以在医事上面有五过的说法,你知道吗?
雷公离开座位再拜说:我年岁幼小,愚笨而又糊涂,不曾听到五过的说法,只能在疾病的表象和名称上进行比类,空洞地引用经文,而心里却无法对答。
黄帝道:凡是在诊病的时候,必须询问病人是否以前高贵而后来卑贱,那么虽然不中外邪,疾病也会从内而生,这种病叫“脱营”。如果是以前富裕而后来贫困而发病,这种病叫“失精”。送两种病都是由于情志不舒,五脏气血郁结,渐渐积累而成的。医生诊察时,疾病的部位不在脏腑,身躯也没有变化,所以诊断上发生疑惑,不知道是什么病。但病人身体却一天天消瘦,气虚精耗,等到病势加深,就会毫无气力,时时怕冷,时时惊恐。这种病会日渐加深,就是因为情志抑郁,在外耗损了卫气,在内劫夺了营血的关系。医生的失误,是不懂得病情,随便处理。这在诊治上是第一种过失。
凡是诊察病人,一定得问他饮食起居的情况。精神上有没有突然的欢乐,突然的痛苦,原生活安逸后来生活艰难,这些都能伤害精气,精气衰竭,形体毁坏。暴怒会损伤阴气,暴喜会损伤阳气。阴阳受伤,厥逆之气就会上行而经脉张满,形体羸瘦。愚笨的医生诊治时,不知道该补还是该泻,也不了解病情,以致病人脏腑精华一天天损耗,而邪气愈加盛实。这是诊治上的第二种过失。
善于诊脉的医生,必然能够别异比类,分析奇恒,从容细致地掌握疾病的变化规律。作为医生而不懂医道,那他的诊治就没有什么值得称许的了。这是诊治上的第三种过失。
诊病时,对于病人的贵贱、贫富、苦乐三种情况,必须先问清楚。比如原来的封君公候,丧失原来的封土,以及想封候称王而未成功。过去高贵后来失势,虽然不中外邪,而精神上先已受伤,身体一定要败坏,甚至死亡。如先是富有的人,一旦贫穷,虽没有外邪的伤害,也会发生皮毛枯焦,筋脉拘挛,成为痿躄的病。这种病人,医生如不能认真对待,去转变患者的精神状态,而仅是顺从病人之意,敷衍诊治,以致在治疗上丢掉法度,那么病患就不能去除,当然也就没有什么疗效了。这是诊治上的第四种过失。
凡是诊治疾病,必须了解疾病的全部过程,同时还要察本而能知末。在切脉问证的时候,应注意到男女性别的不同,以及生离死别,情怀郁结,忧愁恐惧喜怒等因素。这些都能使五脏空虚,血气难以持守。如果医生不知道这些,还谈什么治疗技术。比如有人曾经富有,一旦失去财势,身心备受打击,以致筋脉的营养断绝,虽然身体还能行动,但津液不能滋生,过去形体的旧伤疼被引发,血气内结,迫于阳分,日久成脓,发生寒热。粗率的医生治疗时,多次刺其阴阳经脉,使病人的身体日见消瘦,难于行动,四肢拘挛转筋,死期已经不远了。而医生不能明辨,不问发病原因,只能说出哪一天会死,这也是粗率的医生。这是诊治上的第五种过失。
以上所说的五种过失,都是由于所学医术不精深,又不懂得贵贱、贫富、苦乐人事的缘故啊!所以说:高明的医生治病,必须知道天地阴阳,四时经络,五脏六腑的相互关系,经脉的阴阳表里,刺灸、砭石、毒药所治着的主要病证。联系人事的变迁,掌握诊治的常规。贵贱贫富及各自不同的体质,询问年龄的少长,分析个性的勇怯,再审察疾病的所属部分,就可以知道疾病的根本原因;然后参考八正的时节,九候的脉象,那么诊治就一定精确了。
治病的关键,在于深察病人元气的强弱,来寻求邪正变化的机理。假如不能切中,那么过失就在于对表里关系的认识了。治疗时,应该守数据治,不要搞错取穴的理法。能这样进行治疗,可以一生不发生医疗过错。若不知取穴的理法,妄施刺灸,就会使五脏郁热,六腑发生痈疡。诊病不能审慎,叫做失去常规。谨守常规来治疗,自然就与经旨相合了。《上经》、《下经》二书,都是研究揆度阴阳奇恒之道的,五脏之病,表现于气色,取决于颜色,能从望诊上了解病的终始,可以无往而不胜。

四、心得
著至教论篇第七十五:诵解别明彰,由音入义,再拆解分析之,通达而明,继而行之。学-习,方圆之道。
示从容论篇第七十六:从容的背后是心怀巨细,既有整体运行,又有细节要点,能上能下,灵活、有效是这么来的。
疏五过论篇第七十七:把人放回天地之中,诊治是在恢复连接,守道。驱邪扶正,取穴,针灸,毒药,砭石,用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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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2-2-5 22:09:43 | 显示全部楼层
徵四失论篇第七十八

一、抄写
黄帝在明堂,雷公侍坐。黄帝曰:夫子所通书受事,众多矣。试言得失之意,所以得之,所以失之。
雷公对曰:循经受业,皆言十全,其时有过失者,请闻其事解也。
帝曰:子年少智未及邪?将言以杂合耶?夫经脉十二,经脉三百六十五,此皆人之所明知,工之所循用也。所以不十全者,精神不专,志意不理,外内相失,故时疑殆。诊不知阴阳逆从之理,此治之一失也。
受师不卒,妄作杂术,谬言为道,更名自功,妄用砭石,后遗身咎。此治之二失也。
不适贫富贵贱之居,坐之薄厚,形之寒温,不适饮食之宜,不别人之勇怯,不知比类,足以自乱,不足以自明。此治之三失也。
诊病不问其始,忧患饮食之失节,起居之过度,或伤于毒,不先言此,卒持寸口,何病能中,妄言作名,为粗所穷。此治之四失也。
是以世人之语者,驰千里之外,不明尺寸之论,诊无人事。治数之道,从容之葆,坐持寸口,诊不中五脉,百病所起,始以自怨,遗师其咎。是故治不能循理,弃术于市,妄治时愈,愚心自得。鸣呼!窈窈冥冥,孰知其道?道之大者,拟于天地,配于四海,汝不知道之谕,受以明为晦。

二、字词
徵: zhēng
⑴ 会意。从微省、壬。行于微而闻达。本义:征召
⑵ 同本义。徵,召也。――东汉·许慎《说文》徵,召也。――《尔雅》以量度成贾而徵徴。――《周礼·司市》各掌其县之政令徵比。――《周礼·县正》徵唯所欲。――《仪礼·乡射礼》王使来徵聘。――《左传·宣公九年》发征期会。――《史记·货殖列传》征拜郎中。――《后汉书·张衡传》征拜尚书。
⑶ 又如:征引(征召引用);征令(征召及施令);征吏(谓召用佐吏);征车(古代征召贤达使用的车子);征守(谓天子征召守国的诸侯)
⑷ 求取;索取。物贱之征贵。――《史记·货殖列传》贵之征贱。岁征民间。――《聊斋志异·促织》会征促织。
⑸ 又如:征乞(求取);征索(索取);征须(求取);征贿(求取贿赂);征求(求索)
⑹ 追究;追问寡人是征。――《左传·僖公四年》
⑺ 证明;验证,念用庶征。――《书·洪范》征为五声。――《左传·昭公元年》用牲,加书征之。――《左传·襄公二十六年》怪其无征。――《后汉书·张衡传》
⑻ 又如:征验;征圣(验证于前圣的遗教);征象(验证);征效(效验)
通“征”。

三、翻译
黄帝坐在明堂里,雷公在一旁侍坐。黄帝说:你研读医书接受医业已经很多了,试谈谈对治病成功失败的看法,治愈的原因,没有治愈的原因。
雷公回答说:我在研习医经接受医业当中,听说可以得到十全的疗效,但常常还是没有治好的,希望听听其中的说法。
黄帝道:你是因为年轻智力不够呢,还是由于杂合各家学说,缺乏一以贯之的独立见解呢?十二经脉,三百六十五络脉,这是人人都明白了解的,也是医工们所遵循使用的。之所以不能得到十全的疗效,是由于精神不能集中,思想上不加分析,又不能把外在的症状和内在的病机结合起来,因此时常产生疑问和困难。在诊治上,不懂得阴阳逆从的道理。这是治疗工作中的第一个失败原因。
从师学习尚未毕业,就胡乱地搞起庞杂的疗法,还荒谬地说是真理,或窃取別人成果而冠以己名,乱用砭石,结果给自己造成了罪过。这是治疗工作中第二个失败原因。
不理解贫富贵贱的状况,居处环境的好坏,形体的寒温,不理解适宜的饮食,不能区别性格的勇怯,不知道取象比类的分析方法。像这样,足以搞乱自己的头脑,而不能有清楚的认识。这是治疗工作中第三个失败原因。
诊断疾病,不问发病的原因,是由于精神刺激,饮食不节制,生活起居违背常规,还是由于中毒?不先把这些问题搞清楚,就贸然诊察病人的脉息,怎能诊断出什么病呢?信口胡说,编造病名,就会因技术低劣,而陷于困境。这是治疗工作中第四个失败原因。
有些医生说起话来,夸大到千里之外,却不明白尺寸诊法,论治疾病,也不考虑人事。诊病技术的原则,医生的从容和缓是最宝贵的,仅知诊察寸口,不能精确地诊察五脏之脉,就不知道百病发生的原因。医疗上出了问题,开始自怨所学不精,继则归罪于老师教得不好。所以治病如果不能遵循医学道理,就不会为人所信任,任意乱治,偶尔有治好的,就夸耀己功。 唉!医学的道理是微妙高深的,有谁能够了解其中的道理?医学理论的远大,能和天地相比,能和四海相配,你不了解医理,即使名师传授明白的道理,也依然糊涂。

四、心得
临床不能治愈的原因有四:一,精神不专,志意不理,外内相失,故时疑殆,诊不知阴阳逆从之理;二,受师不卒,妄作杂术,谬言为道,更名自功,妄用砭石,后遗身咎;三,不把问题放在它的背景中考虑,不知比类;四,不问病的具体起源和发展细节,只凭现象和经验作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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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2-2-12 21:51:38 | 显示全部楼层
阴阳类论篇第七十九

一、抄写
孟春始至,黄帝燕坐临观八极,正八风之气,而问雷公曰:阴阳之类,经脉之道,五中所主,何脏最贵。
雷公对曰:春甲乙青,中主肝,治七十二日,是脉之主时,臣以其脏最贵。
帝曰:却念上下经,阴阳从容,子所言贵,最其下也。
雷公至斋七日,旦复侍坐。
帝曰:三阳为经,二阳为维,一阳为游部,此知五脏终始。三阴为表,二阴为里,一阴至绝,作朔晦,却具合以正其理。
雷公曰:受业未能明?
帝曰:所谓三阳者,太阳为经。三阳脉至手太阴,弦浮而不沉,决以度,察以心,合之阴阳之论。所谓二阳者阳明也,至手太阴,弦而沉急不鼓,炅至以病皆死。一阳者少阳也,至手太阴上连人迎,弦急悬不绝,此少阳之病也,专阴则死。
三阴者,六经之所主也。交于太阴、伏鼓不浮,上空志心。二阴至肺,其气归膀胱,外连脾胃。一阴独至,经绝气浮,不鼓,钩而滑。此六脉者,乍阴乍阳,交属相并,缪通五脏,合于阴阳。先至为主,后至为客。
雷公曰:臣悉尽意,受传经脉,颂得从容之道以合从容,不知阴阳,不知雌雄?
帝曰:三阳为父,二阳为卫,一阳为纪;三阴为母,二阴为雌,一阴为独使。
二阳一阴,阳明主病,不胜一阴,软而动,九窍皆沉。
三阳一阴,太阳脉胜,一阴不为止,内乱五脏,外为惊骇。
二阴二阳病在肺,少阴脉沉,胜肺伤脾,外伤四支。
二阴二阳皆交至,病在肾,骂詈妄行,巅疾为狂。
二阴一阳,病出于肾。阴气客游于心脘,下空窍堤,闭塞不通,四肢别离。
一阴一阳代绝,此阴气至心,上下无常,出入不知,喉咽于燥,病在土脾。
二阳三阴,至阴皆在,阴不过阳,阳气不能止阴,阴阳并绝,浮为血瘦,沉为脓附。阴阳皆壮,下至阴阳,上合昭昭,下合冥冥,诊决死生之期,遂含岁首。
雷公曰:请问短期,黄帝不应。雷公复问,黄帝曰:在经论中。雷公曰:请问短期?黄帝曰:冬三月之病,病合于阳者,至春正月,脉有死证,皆归出春。
冬三月之病,在理已尽,草与柳叶皆杀,春阴阳皆,绝期在孟春。
春三月之病曰阳杀,阴阳皆绝,期在草干。
夏三月之病,至阴不过十日,阴阳交,期在溓水。
秋三月之病,三阳俱起,不治自己。阴阳交合者,立不能坐,坐不能起。三阳独至,期在石水。二阴独至,期在盛水。

二、字词
类:“頪”是“類”的异体字。類,金文米,借代谷物、植物犬,借代动物、野兽頁,人头,借代思考、认识),表示观察、辨识谷物或动物。金文异体字“頪”省去“犬”。篆文承续金文字形。造字本义:名词,品种繁多的谷物或动物,外形相似,难以辨识。隶化后楷书将篆文字形中的“頪”写成,并将篆文字形中的“犬”写成“大”。《汉字简化方案》中的简体楷书“类”,省去正体楷书字形中的“页”。古籍多以“類”代替“頪”。

詈:lì ㄌㄧˋ。《说文解字》:“詈、骂也。从网、从言。网罪人 。”。交文般编织结绳以渔是网之范式。网、言两范式叠加。言责其悖理违规如网中之鱼是詈之范式。

三、翻译
在立春这天,黄帝安闲地坐着,观看八方的远景,候察八风的方向,问雷公说:根据阴阳的分类方法和经脉理论,配合五脏主时,你认为哪一脏最贵?
雷公回答说:春季属甲乙、其色青,五脏中主肝,肝旺于春季七十二日,也是肝脉主令之时,我认为肝脏为最贵。
黄帝说:我依据《上下经》,阴阳比类分析的理论,你认为最宝贵的,却是其中最贱下的。
雷公斋戒了七天,早晨又侍坐于黄帝旁边。
黄帝说:三阳为经纶,二阳为维系,一阳为游部,由此就可以知道五脏之气运行的终始。三阴为表,二阴为里,一阴为阴气的终结,又是阳气的开始,有如朔晦的交界,都符合于天地阴阳终始的道理。
雷公说:我接受了这一学说,但还不明白其道理。
黄帝说:所谓三阳是指太阳,其脉至于手太阴寸口,见弦浮不沉的脉象,应当根据常度来判断,用心体察,并参合阴阳理论,来确定预后。所谓二阳就是阳明,其脉至于手太阴寸口,见弦而沉急,鼓指无力,身大热时而有此病脉,都是死证。一阳就是少阳,其脉至于手太阴寸口,上连人迎,见弦急悬而不绝,这是少阳经的病脉,如见有阴而无阳的脉象,是死证。
三阴手太阴肺经为六经之主,其气交于太阴寸口,脉象沉伏鼓动不浮,为心志空虚之征。二阴是少阴,其脉至于肺,其气归于膀胱,外与脾胃相连。一阴是厥阴,其脉独至于太阴寸口,经气已绝,故脉气浮而不鼓,脉象如钩而滑。
以上六种脉象,忽阴忽阳,相互交错,会聚于寸口,都和五脏相通,与阴阳相合。这种脉象,先见于寸口的为主,后见于寸口的为客。
雷公说:我已经完全理解了您的意思,把您传授的经脉理论,自己诵读的《从容》之道,合乎您的《从容》之论,但还不明其中阴阳雌雄的意义。
黄帝说:三阳如高尊之父,二阳如外卫,一阳如枢纽;三阴如养育之母,二阴如雌性之内守,一阴如外交使者,能交通阴阳。
二阳一阴是阳明主病,二阳不胜一阴,则阳明脉软而动,九窍之气都沉滞不利。三阳一阴为病,则太阳脉胜,一阴肝气不能制止太阳寒水之气,故内乱五脏,外发惊骇。二阴阳则病在肺,少阴脉沉,少阴之气胜肺伤脾,在外伤及四肢。二阴与二阳交互为患,其病在肾,骂詈妄行,癫疾狂乱。二阴一阳,其病出于肾,阴气上逆于心胸胃脘,并使下部孔窍如被堤坝阻隔一样闭塞不通,四肢之间好像分离一样不能为用。一阴一阳为病,其脉代绝,这是厥阴之气上至于心,病所或在上或在下,而无定处,饮食无味,二便失司,咽喉干燥,病在脾土。二阳三阴为病,包括至阴脾土在内,阴气不能至于阳,阳气不能达于阴,阴阳隔绝,阳浮于
外则内成血瘕,阴沉于里则外成脓肿。若阴阳之气都亢盛,则病变趋向于下,病在男女生殖器。上合天道,下合地理,决断病者死生日期,同时还要结合参考一年之中何气为首。
雷公说:请问如何判定疾病的死亡日期。
黄帝没有回答。
雷公又问。
黄帝说:在医经论中有说明。
雷公又说:请问如何判定疾病的死亡日期。
黄帝说:冬季三月的病,如病性属阳的,则春季正月见脉有死征,死期在春夏之交。冬季三月的病,根据天人之理本应痊愈了,可是草和柳叶都枯死了,到春天阴阳之气都竭绝了,那么其死期就在初春。春季三月的病,名为阳杀。阴阳之气都竭绝,死期在秋天草木枯干之时。夏季三月的病,若不愈,死期在至阴后不超过十日。若脉见阴阳交错,死期在初冬结薄冰之时。秋季三月的病,如三阳都有起色,不治也会自愈。如是阴阳交错合而为病,则立而不能坐,坐而不能起。如三阳脉独至,死期在冰结如石的严冬之时。二阴脉独至,则独阴无阳,死期在正月雨水节。

四、心得
三阳为经,二阳为维,一阳为游部,此知五脏终始。三阴为表,二阴为里,一阴至绝,作朔晦,却具合以正其理。
三阳为父,二阳为卫,一阳为纪;三阴为母,二阴为雌,一阴为独使。
阴阳运行,各行其是,有精细分工,又有个转运的机。这个转运的点,察天时和地利再作的决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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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盛衰论篇第八十,解精微论篇第八十一

一、抄写
方盛衰论篇第八十
雷公请问:气之多少,何者为逆,何者为从?黄帝答曰:阳从左,阴从右,老从上,少从下,是以春夏归阳为生,归秋冬为死,反之则归秋冬为生,是以气多少,逆皆为厥。
问曰:有余者厥耶?答曰:一上不下,寒厥到膝,少者秋冬死,老者秋冬生,气上不下,头痛巅疾,求阳不得,求阴不审,五部隔无征,若居旷野,若伏空室,绵绵乎属不满日。
是以少气之厥,令人妄梦,其极至迷。三阳绝,三阴微,是为少气。
是以肺气虚,则使人梦见白物,见人斩血借借。得其时则梦见兵战。
肾气虚,则使人梦见舟船溺人,得其时则梦伏水中,若有畏恐。
肝气虚,则梦见菌香生草,得其时则梦伏树下不敢起。
心气虚,则梦救火阳物,得其时则梦燔灼。
脾气虚,则梦饮食不足,得其时则梦筑垣盖屋。
此皆五脏气虚,阳气有余,阴气不足,合之五诊,调之阴阳,以在《经脉》。
诊有十度,度人、脉度、脏度、肉度、筋度、俞度。阴阳气尽,人病自具。脉动无常,散阴颇阳,脉脱不具,于无常行,诊必上下,度民君卿,受师不卒,使术不明,不察逆从,是为妄行,持雌失雄,弃阴附阳,不知并合,诊故不明,传之后世,反论自章。
至阴虚,天气绝;至阳盛,地气不足。阴阳并交,至人之所行。阴阳并交者,阳气先至,阴气后至。
是以经人持诊之道,先后阴阳而持之,奇恒之势,乃六十首,诊合微之事,追阴阳之变,章五中之情,其中之论,圣虚实之要,定五度之事,知此乃足以诊。
是以切阴不得阳,诊消亡;得阳不得阴,守学不湛。知左不知右,知右不知左,知上不知下,知先不知后,故治不久。知丑知善,知病知不病,知高知下,知坐知起,知行知止,用之有纪,诊道乃具,万世不殆。
起所有余,知所不足,度事上下,脉事因格。是以形弱气虚死,形气有余,脉气不足死;脉气有余,形气不足生。
是以诊有大方,坐起有常,出入有行,以转神明,必清必净,上观下观,司八正邪,别五中部,按脉动静,循尺滑涩寒温之意,视其大小,合之病能,逆从以得,复知病名,诊可十全,不失人情,故诊之或视息视意,故不失条理,道甚明察,故能长久。不知此道,失经绝理,亡言妄期,此谓失道。



解精微论篇第八十一
黄帝在明堂,雷公请曰:臣授业传之,行教以经论,从容形法,阴阳刺灸,汤液所滋,行治有贤不肖,未必能十全。若先言悲哀喜怒,燥湿寒暑,阴阳妇女,请问其所以然者。卑贱富贵,人之形体所从,群下通使,临事以适道术,谨闻命矣。请问有(上免下免)愚仆漏之问,不在经者,欲闻其状。
帝曰:大矣。
公请问:哭泣而泪不出者,若出而少涕,其故何也?
帝曰:在经有也。
复问:不知水所从生,涕所从出也。
帝曰:若问此者,无益于治也。工之所知,道之所生也。夫心者,五脏之专精也,目者其窍也,华色者其荣也。是以人有德也,则气和于目,有亡,忧知于色。
是以悲哀则泣下,泣下水所由生。水宗者,积水也,积水者,至阴也。至阴者,肾之精也。宗精之水所以不出者,是精持之也,辅之裹之,故水不行也。夫水之精为志,火之精为神,水火相感,神志俱悲,是以目之水生也。故谚曰:心悲名曰志悲,志与心精共凑于目也。
是以俱悲则神气传于心,精上不传于志,而志独悲,故泣出也。泣涕者,脑也,脑者阴也。髓者,骨之充也。故脑渗为涕。
志者骨之主也,是以水流而涕从之者,其行类也。夫涕之与泣者,譬如人之兄弟,急则俱死,生则俱生,其志以早悲,是以涕泣俱出而横行也。夫人涕泣俱出而相从者,所属之类也。
雷公曰:大矣。请问人哭泣而泪不出者,若出而少,涕不从之何也?
帝曰:夫泣不出者,哭不悲也。不泣者,神不慈也。神不慈,则志不悲,阴阳相持,泣安能独来。
夫志悲者惋,惋则冲阴,冲阴则志去目,志去则神不守精,精神去目,涕泣出也。且子独不诵不念夫经言乎?厥则目无所见。夫人厥则阳气并于上,阴气并于下,阳并于上则火独光也;阴并于下则足寒,足寒则胀也。夫一水不胜五火,故目眦盲。
是以冲风,泣下而不止。夫风之中目也,阳气内守于精。是火气燔目,故见风则泣下也。有以比之,夫火疾风生,乃能雨,此之类也。



二、字词
方:“方”是“放”、“旁”的本字。方,甲骨文像剔发刺字的犯人锁颈的枷械),表示被披枷流放的罪人。简体甲骨文将指事字简化成。有的简体甲骨文将枷形简化成一横指事符号。金文承续甲骨文字形。简体金文承续简体甲骨文字形。篆文将甲骨文字形中的枷形简化成造字本义:动词,将罪犯剔发刺字,流放边疆。隶书变形,导致“人”形消失,枷形消失。当“方”的“流放犯人”本义消失后,篆文再加“凡”(方形木枷)另造“旁”代替;或加“攴”(打击)另造“放”代替,表示刑罚驱逐。


盛:成,既是声旁也是形旁,表示用武力实现霸业。盛,甲骨文益,即“溢”的本字,满溢“成”的省略,用武力实现霸业),“溢之成”或“成而溢”,比喻帝业达到顶峰,国力兴旺,连带影响周边国家。金文将甲骨文字形中的“成”写成,并误将甲骨文字形中的“益”写成“皿”。有的金文将“成”写成。篆文将金文字形中的成”写成,将金文字形中的“皿”写成造字本义:形容词,国力强大,帝业达到顶峰。隶化后楷书将篆文字形中的“成”写成,将篆文字形中的“皿”写成


衰:“衰”是“蓑”的本字。衰,金文“衣”的省略,借代衣领大量向下披垂的棕毛),字形像领口之下棕毛下垂的服装。棕片由数层棕丝天然网织而成,末端是棕毛,它质地轻飘,疏而不漏,耐潮耐湿;古人将棕毛朝下的棕片连缀成“棕衣”,亦即俗称的“蓑衣”;雨水打在棕衣上时被数层“棕网”遮挡,并顺着棕丝和棕毛下淌到地上,穿蓑人可保干爽不湿,加之棕衣轻便,人们可以穿蓑在雨中劳作。穿蓑传统在当代部分农村地区仍有保留。籀文将金文字形中的写成,表示“领口”;将金文分开书写的两个“毛”连写成,强调带棕毛的棕片被“连缀”成衣。篆文将籀文字形中的“领口”明确写成“衣”造字本义:名词,用耐潮、耐湿的棕片缝制的雨衣。有的隶书误将棕毛披垂的(似“冄”非“冄”)写成“口”加一横,导致“衰”的字形面目全非,“蓑衣”本义线索消失。有的楷书承续隶书字形;有的楷书承续隶书字形。当“衰”的“蓑衣”本义消失后,再加“艹”(草)另造“蓑”代替。


解:角,既是声旁也是形旁,表示兽头上弯曲坚硬的自卫器官。解,甲骨文双手,抓持角,兽头上弯曲坚硬的自卫器官牛,长角的动物),表示屠夫双手从牛的头上剖取牛角,牛角上的两点指事符号,表示血滴。取牛角,是剖牛过程中技术最复杂、最具代表性的步骤,因此用取牛角代表剖牛。金文基本承续甲骨文字形。篆文将金文字形中的“角”写成,将金文字形中的“牛”写成,并省去金文字形中的两手,另加“刀”(切割),强调剖宰,字形结构有所调整。造字本义:动词,剖牛,取牛角。隶书将篆文字形中的“角”写成,将篆文字形中的“刀”和“牛”简写成。汉语中常“解剖”并用,“解”表示分割动物肢体,目的是化整为零;“剖”表示切开动物的胸腹,目的是进入内部观察。


三、翻译
方盛衰论篇第八十
雷公请问:气的盛衰,什么是逆?什么是顺?
黄帝回答说:阳气从左而右,阴气从右而左,老年之气从上而下,少年之气从下而上。因此春夏之病见阳证阳脉,归属于阳,为顺为生;若见阴证阴脉,归属秋冬之阴,为逆为死。反过来,秋冬病见阴证阴脉,归属于阴,为顺为生。所以不论气盛或气衰,逆则都属厥。
雷公又问:气有余也能成厥吗?
黄帝回答说:阳气一上而不下,则足部厥冷之气至膝,少年在秋冬出现此证则死,而老年在秋冬见此证却可生。阳气上而不下,会发生头痛巅顶疾患,这种厥病,说它属阳,不见阳证,说它属阴,也不见阴证,五脏之气隔绝,没有显著征象可察,好像置身旷野,伏居空室,无所见闻,而病势绵绵一息,生命已不满一天了。
所以,气虚之厥,使人乱梦纷纭,厥逆至极,则梦多离奇迷乱。三日之脉悬绝,三阴之脉细微,就是少气之候。所以肺气虚则梦见白色的东西,或梦见人被杀流血,尸体狼籍;当金旺之时,则梦见交兵作战。肾气虚则梦见舟船淹死人;当水旺之时,则梦见自己潜伏水中,好像有恐惧的事。肝气虚则梦见菌香草木;当木旺之时,则梦见自己潜伏树下不敢起来。心气虚则梦见救火和阳性事物;当火旺之时,则梦见大火燔烧。脾气虚则梦见饮食不足;在土旺之时,则梦见筑垣盖屋。这些都是五脏气虚,阳气有余,阴气不足所致。参合五脏见证,调其阴阳,审察十二经脉。
诊法有十度,可用来衡量病人。具体是脉度、脏度、肉度、筋度、腧度。诊察其阴阳虚实,对病情就可以有全面地了解。脉息之动失去常规,或偏阴,或偏阳,或搏动并不明显,所以诊法也没有固定的常规。诊时必须兼取上部的人迎和下部的趺阳,又必须考虑病人地位的高低,是普通百姓还是达官贵人。如果从师不能毕业,不明了医术,临证不能辨别顺逆,不是补阴伐阳,就是补阳耗阴。不知道综合上下内外,诊断就不会明确。这样的诊断方法,传给后人,错误的论断就会暴露出来。
至阴虚,则阳气绝而不降;至阳盛,则阴气微而不升。能使阴阳融合交通,这是高明医生的本事。阴阳之气融合交通,是阳气先至,阴气后至。所以高明医生治病,诊脉要掌握阴阳的先后,参考《奇恒之势》六十首,综合从各种细微诊察所得的情况,推究阴阳的变化,搞清楚五脏的病情,参合其中的原则和虚实的纲要,再用五度加以判断。知道了这些,才可以诊病。所以只诊察其阴分而不能了解其阳分,这没有达到诊察目的;只了解其阳分而不能了解其阴分,说明所学的医道还不精深。知其左而不知其右,知其右而不知其左,知其上而不知其下,知其先研不知其后,这种治疗就不能长久。既了解不好的,也要了解好的;既了解有病的,也要了解无病的;既了解高,也要了解下;既了解坐,也要了解起;既了解行,也要了解止。运用起来有纲纪,有条不紊,诊法才算全备,而永远不会有危险。
举其有余,就知道其不足。考虑到病人的上下各部,诊脉的原理就可因此而穷究。因此,形弱气虚的,主死;形气太盛,脉气不足的,也主死;脉气太盛,形气不足的,主生。所以诊病有一定的大法,医生应该坐起有准则,举动有规律,头脑灵活。而且一定要内心虚静地观察上下,分别四时八节,观察邪气中于五脏的何部;诊察脉象动静,循摸尺肤滑涩寒温的概况;视其大小便的变化,参合病态,从而知道是逆是顺,又知道了病名,这样诊察疾病,就可以十不失一,,也不会违背人情。所以诊病的时候,察其呼吸、看其精神,都能不失去条理。医理极高明了,所以能长久取得疗效。不知道这些道理,违反医学原理,乱谈病情,乱下结论,这叫违反医道。



解精微论篇第八十一
黄帝在明堂里,雷公请问说:我接受了您传授的医道,再教给我的学生,教授的内容是经典理论,包括从容形法,阴阳刺灸,汤药所滋等内容。然而他们在临证时,因智有贤愚之别,所以未必能有十全之效。先告诉给他们,在临证时要注意病人的悲哀喜怒,气候的燥湿寒暑,以及阴阳妇女等方面的问题,等他们提问所以然的道理时,再给他们讲述卑贱富贵及人之形体的适从等,使他们通晓这些理论,把学到的道术运用到临证中,这些在过去我已经听您讲过了。现在我还有一些很浅陋的问题,在经典中没有答案,希望听您解释。
黄帝说:你谈的问题真是重要啊。
雷公请问说:有哭泣而泪涕皆出,或泪出而很少有鼻涕的,是什么道理?
黄帝说:在医经中有记载。
雷公又问:眼泪是怎样产生的?鼻涕是从哪里出来的?
黄帝说:你这些问题,对治疗没有什么意义,但也是医生应该知道的,因为它也是建立医学理论的基础。心为五脏之专精,两目是它的外窍,光华色泽是它的外荣。所以人有得意之事,则和悦之情显露于两目;而有所失意,则忧愁之情表现于面色。因此悲哀落泪,流下的泪是由水产生的。水的来源,是体内积聚的水液。积聚的水液,是至阴。所谓至阴,就是肾藏之精。来源于肾精的水液,平时所以不出,是由于肾精的持守。精能辅助、裹藏水,所以泪水不至外流。
水的精气是志,火的精气是神,水火相互交感,神志都感到悲哀,因而泪水就出来了。所以谚语说:心悲叫做志悲。因为肾志与心精,同时上凑于目,所以心肾俱悲,则神气传于心精,而不传于肾志,肾志独悲,水失去了精的约制,故而泪水就出来了。泣涕源于出脑,脑属阴,髓充于骨孔并且藏于脑,所以脑髓渗漏而成涕。肾志是骨之主,所以泪水出而鼻涕也随之而出,是因为涕泪是同类的关系。涕之与泪,好比兄弟,危难则同死,安乐则共生,若肾志先悲,则涕泪同出而横流。涕泪所以俱出而相随,是由于涕泪同属水类的缘故。
雷公说:道理真是博大!
雷公请问:有人哭泣而没有眼泪流出,或虽出而少,而且涕不随之而出的,是什么道理?
黄帝说:哭而没有眼泪,是内心上并不悲伤。不出眼泪,是心神没有被感动,神不感动,则志亦不悲,心神与肾志相持守而不能相互交感,眼泪怎么会独自流出呢?志悲,都是由于内心凄惨,凄惨之意冲动于脑,则肾志去目,肾志去目,则神不能保守精,精和神都离开了眼目,眼泪和鼻涕就出来了。再说你没有读过或没有记住医经中的话吗?气厥则眼目一无所见。当人在气厥之时,阳气积并于上部,阴气积并于下部。阳气积并于上,则上部亢热;阴气积并于下,则足冷,足冷则发胀。因为一水不胜五火,所以眼目就看不见了。
所以迎风就会流泪不止。因为风邪中于目,阳气内守于精,也就是火气燔目,所以遇到风吹就会流泪了。打比方说:火热急甚而风生,风生而有雨,就是这一类。



四、心得
方盛衰论篇第八十:
解精微论篇第八十一: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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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盛衰论篇第八十,解精微论篇第八十一

一、抄写
方盛衰论篇第八十
雷公请问:气之多少,何者为逆,何者为从?黄帝答曰:阳从左,阴从右,老从上,少从下,是以春夏归阳为生,归秋冬为死,反之则归秋冬为生,是以气多少,逆皆为厥。
问曰:有余者厥耶?答曰:一上不下,寒厥到膝,少者秋冬死,老者秋冬生,气上不下,头痛巅疾,求阳不得,求阴不审,五部隔无征,若居旷野,若伏空室,绵绵乎属不满日。
是以少气之厥,令人妄梦,其极至迷。三阳绝,三阴微,是为少气。
是以肺气虚,则使人梦见白物,见人斩血借借。得其时则梦见兵战。
肾气虚,则使人梦见舟船溺人,得其时则梦伏水中,若有畏恐。
肝气虚,则梦见菌香生草,得其时则梦伏树下不敢起。
心气虚,则梦救火阳物,得其时则梦燔灼。
脾气虚,则梦饮食不足,得其时则梦筑垣盖屋。
此皆五脏气虚,阳气有余,阴气不足,合之五诊,调之阴阳,以在《经脉》。
诊有十度,度人、脉度、脏度、肉度、筋度、俞度。阴阳气尽,人病自具。脉动无常,散阴颇阳,脉脱不具,于无常行,诊必上下,度民君卿,受师不卒,使术不明,不察逆从,是为妄行,持雌失雄,弃阴附阳,不知并合,诊故不明,传之后世,反论自章。
至阴虚,天气绝;至阳盛,地气不足。阴阳并交,至人之所行。阴阳并交者,阳气先至,阴气后至。
是以经人持诊之道,先后阴阳而持之,奇恒之势,乃六十首,诊合微之事,追阴阳之变,章五中之情,其中之论,圣虚实之要,定五度之事,知此乃足以诊。
是以切阴不得阳,诊消亡;得阳不得阴,守学不湛。知左不知右,知右不知左,知上不知下,知先不知后,故治不久。知丑知善,知病知不病,知高知下,知坐知起,知行知止,用之有纪,诊道乃具,万世不殆。
起所有余,知所不足,度事上下,脉事因格。是以形弱气虚死,形气有余,脉气不足死;脉气有余,形气不足生。
是以诊有大方,坐起有常,出入有行,以转神明,必清必净,上观下观,司八正邪,别五中部,按脉动静,循尺滑涩寒温之意,视其大小,合之病能,逆从以得,复知病名,诊可十全,不失人情,故诊之或视息视意,故不失条理,道甚明察,故能长久。不知此道,失经绝理,亡言妄期,此谓失道。

解精微论篇第八十一
黄帝在明堂,雷公请曰:臣授业传之,行教以经论,从容形法,阴阳刺灸,汤液所滋,行治有贤不肖,未必能十全。若先言悲哀喜怒,燥湿寒暑,阴阳妇女,请问其所以然者。卑贱富贵,人之形体所从,群下通使,临事以适道术,谨闻命矣。请问有(上免下免)愚仆漏之问,不在经者,欲闻其状。
帝曰:大矣。
公请问:哭泣而泪不出者,若出而少涕,其故何也?
帝曰:在经有也。
复问:不知水所从生,涕所从出也。
帝曰:若问此者,无益于治也。工之所知,道之所生也。夫心者,五脏之专精也,目者其窍也,华色者其荣也。是以人有德也,则气和于目,有亡,忧知于色。
是以悲哀则泣下,泣下水所由生。水宗者,积水也,积水者,至阴也。至阴者,肾之精也。宗精之水所以不出者,是精持之也,辅之裹之,故水不行也。夫水之精为志,火之精为神,水火相感,神志俱悲,是以目之水生也。故谚曰:心悲名曰志悲,志与心精共凑于目也。
是以俱悲则神气传于心,精上不传于志,而志独悲,故泣出也。泣涕者,脑也,脑者阴也。髓者,骨之充也。故脑渗为涕。
志者骨之主也,是以水流而涕从之者,其行类也。夫涕之与泣者,譬如人之兄弟,急则俱死,生则俱生,其志以早悲,是以涕泣俱出而横行也。夫人涕泣俱出而相从者,所属之类也。
雷公曰:大矣。请问人哭泣而泪不出者,若出而少,涕不从之何也?
帝曰:夫泣不出者,哭不悲也。不泣者,神不慈也。神不慈,则志不悲,阴阳相持,泣安能独来。
夫志悲者惋,惋则冲阴,冲阴则志去目,志去则神不守精,精神去目,涕泣出也。且子独不诵不念夫经言乎?厥则目无所见。夫人厥则阳气并于上,阴气并于下,阳并于上则火独光也;阴并于下则足寒,足寒则胀也。夫一水不胜五火,故目眦盲。
是以冲风,泣下而不止。夫风之中目也,阳气内守于精。是火气燔目,故见风则泣下也。有以比之,夫火疾风生,乃能雨,此之类也。

二、字词
方:“方”是“放”、“旁”的本字。方,甲骨文像剔发刺字的犯人锁颈的枷械),表示被披枷流放的罪人。简体甲骨文将指事字简化成。有的简体甲骨文将枷形简化成一横指事符号。金文承续甲骨文字形。简体金文承续简体甲骨文字形。篆文将甲骨文字形中的枷形简化成造字本义:动词,将罪犯剔发刺字,流放边疆。隶书变形,导致“人”形消失,枷形消失。当“方”的“流放犯人”本义消失后,篆文再加“凡”(方形木枷)另造“旁”代替;或加“攴”(打击)另造“放”代替,表示刑罚驱逐。

盛:成,既是声旁也是形旁,表示用武力实现霸业。盛,甲骨文益,即“溢”的本字,满溢“成”的省略,用武力实现霸业),“溢之成”或“成而溢”,比喻帝业达到顶峰,国力兴旺,连带影响周边国家。金文将甲骨文字形中的“成”写成,并误将甲骨文字形中的“益”写成“皿”。有的金文将“成”写成。篆文将金文字形中的成”写成,将金文字形中的“皿”写成造字本义:形容词,国力强大,帝业达到顶峰。隶化后楷书将篆文字形中的“成”写成,将篆文字形中的“皿”写成

衰:“衰”是“蓑”的本字。衰,金文“衣”的省略,借代衣领大量向下披垂的棕毛),字形像领口之下棕毛下垂的服装。棕片由数层棕丝天然网织而成,末端是棕毛,它质地轻飘,疏而不漏,耐潮耐湿;古人将棕毛朝下的棕片连缀成“棕衣”,亦即俗称的“蓑衣”;雨水打在棕衣上时被数层“棕网”遮挡,并顺着棕丝和棕毛下淌到地上,穿蓑人可保干爽不湿,加之棕衣轻便,人们可以穿蓑在雨中劳作。穿蓑传统在当代部分农村地区仍有保留。籀文将金文字形中的写成,表示“领口”;将金文分开书写的两个“毛”连写成,强调带棕毛的棕片被“连缀”成衣。篆文将籀文字形中的“领口”明确写成“衣”造字本义:名词,用耐潮、耐湿的棕片缝制的雨衣。有的隶书误将棕毛披垂的(似“冄”非“冄”)写成“口”加一横,导致“衰”的字形面目全非,“蓑衣”本义线索消失。有的楷书承续隶书字形;有的楷书承续隶书字形。当“衰”的“蓑衣”本义消失后,再加“艹”(草)另造“蓑”代替。

解:角,既是声旁也是形旁,表示兽头上弯曲坚硬的自卫器官。解,甲骨文双手,抓持角,兽头上弯曲坚硬的自卫器官牛,长角的动物),表示屠夫双手从牛的头上剖取牛角,牛角上的两点指事符号,表示血滴。取牛角,是剖牛过程中技术最复杂、最具代表性的步骤,因此用取牛角代表剖牛。金文基本承续甲骨文字形。篆文将金文字形中的“角”写成,将金文字形中的“牛”写成,并省去金文字形中的两手,另加“刀”(切割),强调剖宰,字形结构有所调整。造字本义:动词,剖牛,取牛角。隶书将篆文字形中的“角”写成,将篆文字形中的“刀”和“牛”简写成。汉语中常“解剖”并用,“解”表示分割动物肢体,目的是化整为零;“剖”表示切开动物的胸腹,目的是进入内部观察。

三、翻译
方盛衰论篇第八十
雷公请问:气的盛衰,什么是逆?什么是顺?
黄帝回答说:阳气从左而右,阴气从右而左,老年之气从上而下,少年之气从下而上。因此春夏之病见阳证阳脉,归属于阳,为顺为生;若见阴证阴脉,归属秋冬之阴,为逆为死。反过来,秋冬病见阴证阴脉,归属于阴,为顺为生。所以不论气盛或气衰,逆则都属厥。
雷公又问:气有余也能成厥吗?
黄帝回答说:阳气一上而不下,则足部厥冷之气至膝,少年在秋冬出现此证则死,而老年在秋冬见此证却可生。阳气上而不下,会发生头痛巅顶疾患,这种厥病,说它属阳,不见阳证,说它属阴,也不见阴证,五脏之气隔绝,没有显著征象可察,好像置身旷野,伏居空室,无所见闻,而病势绵绵一息,生命已不满一天了。
所以,气虚之厥,使人乱梦纷纭,厥逆至极,则梦多离奇迷乱。三日之脉悬绝,三阴之脉细微,就是少气之候。所以肺气虚则梦见白色的东西,或梦见人被杀流血,尸体狼籍;当金旺之时,则梦见交兵作战。肾气虚则梦见舟船淹死人;当水旺之时,则梦见自己潜伏水中,好像有恐惧的事。肝气虚则梦见菌香草木;当木旺之时,则梦见自己潜伏树下不敢起来。心气虚则梦见救火和阳性事物;当火旺之时,则梦见大火燔烧。脾气虚则梦见饮食不足;在土旺之时,则梦见筑垣盖屋。这些都是五脏气虚,阳气有余,阴气不足所致。参合五脏见证,调其阴阳,审察十二经脉。
诊法有十度,可用来衡量病人。具体是脉度、脏度、肉度、筋度、腧度。诊察其阴阳虚实,对病情就可以有全面地了解。脉息之动失去常规,或偏阴,或偏阳,或搏动并不明显,所以诊法也没有固定的常规。诊时必须兼取上部的人迎和下部的趺阳,又必须考虑病人地位的高低,是普通百姓还是达官贵人。如果从师不能毕业,不明了医术,临证不能辨别顺逆,不是补阴伐阳,就是补阳耗阴。不知道综合上下内外,诊断就不会明确。这样的诊断方法,传给后人,错误的论断就会暴露出来。
至阴虚,则阳气绝而不降;至阳盛,则阴气微而不升。能使阴阳融合交通,这是高明医生的本事。阴阳之气融合交通,是阳气先至,阴气后至。所以高明医生治病,诊脉要掌握阴阳的先后,参考《奇恒之势》六十首,综合从各种细微诊察所得的情况,推究阴阳的变化,搞清楚五脏的病情,参合其中的原则和虚实的纲要,再用五度加以判断。知道了这些,才可以诊病。所以只诊察其阴分而不能了解其阳分,这没有达到诊察目的;只了解其阳分而不能了解其阴分,说明所学的医道还不精深。知其左而不知其右,知其右而不知其左,知其上而不知其下,知其先研不知其后,这种治疗就不能长久。既了解不好的,也要了解好的;既了解有病的,也要了解无病的;既了解高,也要了解下;既了解坐,也要了解起;既了解行,也要了解止。运用起来有纲纪,有条不紊,诊法才算全备,而永远不会有危险。
举其有余,就知道其不足。考虑到病人的上下各部,诊脉的原理就可因此而穷究。因此,形弱气虚的,主死;形气太盛,脉气不足的,也主死;脉气太盛,形气不足的,主生。所以诊病有一定的大法,医生应该坐起有准则,举动有规律,头脑灵活。而且一定要内心虚静地观察上下,分别四时八节,观察邪气中于五脏的何部;诊察脉象动静,循摸尺肤滑涩寒温的概况;视其大小便的变化,参合病态,从而知道是逆是顺,又知道了病名,这样诊察疾病,就可以十不失一,,也不会违背人情。所以诊病的时候,察其呼吸、看其精神,都能不失去条理。医理极高明了,所以能长久取得疗效。不知道这些道理,违反医学原理,乱谈病情,乱下结论,这叫违反医道。

解精微论篇第八十一
黄帝在明堂里,雷公请问说:我接受了您传授的医道,再教给我的学生,教授的内容是经典理论,包括从容形法,阴阳刺灸,汤药所滋等内容。然而他们在临证时,因智有贤愚之别,所以未必能有十全之效。先告诉给他们,在临证时要注意病人的悲哀喜怒,气候的燥湿寒暑,以及阴阳妇女等方面的问题,等他们提问所以然的道理时,再给他们讲述卑贱富贵及人之形体的适从等,使他们通晓这些理论,把学到的道术运用到临证中,这些在过去我已经听您讲过了。现在我还有一些很浅陋的问题,在经典中没有答案,希望听您解释。
黄帝说:你谈的问题真是重要啊。
雷公请问说:有哭泣而泪涕皆出,或泪出而很少有鼻涕的,是什么道理?
黄帝说:在医经中有记载。
雷公又问:眼泪是怎样产生的?鼻涕是从哪里出来的?
黄帝说:你这些问题,对治疗没有什么意义,但也是医生应该知道的,因为它也是建立医学理论的基础。心为五脏之专精,两目是它的外窍,光华色泽是它的外荣。所以人有得意之事,则和悦之情显露于两目;而有所失意,则忧愁之情表现于面色。因此悲哀落泪,流下的泪是由水产生的。水的来源,是体内积聚的水液。积聚的水液,是至阴。所谓至阴,就是肾藏之精。来源于肾精的水液,平时所以不出,是由于肾精的持守。精能辅助、裹藏水,所以泪水不至外流。
水的精气是志,火的精气是神,水火相互交感,神志都感到悲哀,因而泪水就出来了。所以谚语说:心悲叫做志悲。因为肾志与心精,同时上凑于目,所以心肾俱悲,则神气传于心精,而不传于肾志,肾志独悲,水失去了精的约制,故而泪水就出来了。泣涕源于出脑,脑属阴,髓充于骨孔并且藏于脑,所以脑髓渗漏而成涕。肾志是骨之主,所以泪水出而鼻涕也随之而出,是因为涕泪是同类的关系。涕之与泪,好比兄弟,危难则同死,安乐则共生,若肾志先悲,则涕泪同出而横流。涕泪所以俱出而相随,是由于涕泪同属水类的缘故。
雷公说:道理真是博大!
雷公请问:有人哭泣而没有眼泪流出,或虽出而少,而且涕不随之而出的,是什么道理?
黄帝说:哭而没有眼泪,是内心上并不悲伤。不出眼泪,是心神没有被感动,神不感动,则志亦不悲,心神与肾志相持守而不能相互交感,眼泪怎么会独自流出呢?志悲,都是由于内心凄惨,凄惨之意冲动于脑,则肾志去目,肾志去目,则神不能保守精,精和神都离开了眼目,眼泪和鼻涕就出来了。再说你没有读过或没有记住医经中的话吗?气厥则眼目一无所见。当人在气厥之时,阳气积并于上部,阴气积并于下部。阳气积并于上,则上部亢热;阴气积并于下,则足冷,足冷则发胀。因为一水不胜五火,所以眼目就看不见了。
所以迎风就会流泪不止。因为风邪中于目,阳气内守于精,也就是火气燔目,所以遇到风吹就会流泪了。打比方说:火热急甚而风生,风生而有雨,就是这一类。

四、心得
方盛衰论篇第八十:“诊有大方,坐起有常,出入有行,以转神明,必清必净,上观下观,司八正邪,别五中部,按脉动静,循尺滑涩寒温之意,视其大小,合之病能,逆从以得,复知病名,诊可十全,不失人情,故诊之或视息视意,故不失条理,道甚明察,故能长久。”心虚接神通时物。
解精微论篇第八十一:心者,五脏之专精。目者,其窍,华色者,其荣。涕泪,常见得很了。从外察内,涕泪背后是水火阴阳之交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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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2-2-26 23:42:34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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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2-3-5 23:25:51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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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元中心论述:
一、养生。气。形与神俱。应于四时。通气,阴平阳秘,精神乃治。五脏应四时,人之阴阳应天地。
二、养成。象。阴阳,和合(关阖枢);脏腑系统,和合。应天气,脏腑系统合于四时,诊色脉而察五脏。合地气,因地制宜,因人制宜。十二经脉,通道,通行气血,沟通表里上下。
三、论治。病从何来,病态如何,辨证论治,及其过程中的传化。
四、运气。用天干以纪地气,地支以纪天气,天地运气生化万物。天以阳生阴长,地以阳杀阴藏。察自然之象以应其运动变化。
五、综合运用。在天人相应的思想指导下施行诊治,需要注意或规避的地方。至真之要,保养精神,归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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