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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子的《商君书》读书笔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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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1-3-27 21:12:00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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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在我的印象中《商君书》是本什么书
商鞅改革变法的经验的一本书
2、我参加《商君书》阅读的内心理由是什么?
学习古人治国的方法,用来指导自己的工作
3、我考虑《商君书》应该怎么读?
深磨加践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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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1-3-28 20:28:02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cody 于 2021-4-3 23:31 编辑

更法第一
孝公平画,公孙殃、甘龙、杜挚三大夫御于君。虑世事之变,讨正法之本,求使民之道。君曰:代立不忘社稷,君之道也;错法务明主长,臣之行也。今吾欲变法以治,更礼以教百姓,恐天下之议我也。
公孙鞅曰:臣闻之,疑行无名,疑事无功。君亟定变法之虑,殆无顾天下之议之也。且夫有高人之行者,固见负于世;有独知之虑者,必见骜于民。语曰:愚者暗于成事,知者见于未萌。民不可与虑始,而可与乐成。郭偃之法曰:论至德者不和于俗,成大功者不谋于众。法者,所以爱民也;礼者,所以便事也。是以圣人苟可以强国,不法其故;苟可以利民,不循其礼。
孝公曰:善
甘龙曰:不然,臣闻之,圣人不易民而教,知者不变法而治。因民而教者,不劳而功成;据法而治者,吏习而民安。今若变法,不循秦国之故,更礼而教民,臣恐天下之议君,愿孰察之。
公孙鞅曰:子之所言,世俗之言也。夫常人安于故习,学者溺于所闻。此两者,所以居官而守法,非所与论于法之外也。三代不同礼而王,五霸不同法而霸。故知者作法,而愚者制焉;贤者更礼,而不肖者拘焉。拘礼之人不足与言事,制法之人不足与论变。君无疑之。
杜挚曰:臣闻之,利不百,不变法;功不十,不易器。臣闻法古无过,循礼无邪。君其图之。
公孙殃曰:前世不同教,何古之法?帝王不相复,何礼之循?伏羲、神农教而不诛,黄帝、尧、舜诛而不怒,及之文、武,各当时而立法,因事而制礼。礼、法以时而定,制、令各顺其宜,兵甲器备各便其用。臣故曰:治世不一道,便国不必法古。汤、武之王也,不循古而兴;殷、夏之灭也,不易礼而亡。然则反古者未必可非,循礼者未足多是也。君无疑也。
孝公曰:善,吾闻穷巷多怪,曲学多辩。愚者笑之,智者哀焉;狂夫乐之,贤者丧焉。拘世以议,寡人不之疑矣。于是遂出《垦草令》。


孝公平画,公孙殃、甘龙、杜挚三大夫御于君。虑世事之变,讨正法之本,求使民之道。君曰:代立不忘社稷,君之道也;错法务明主长,臣之行也。今吾欲变法以治,更礼以教百姓,恐天下之议我也。
公孙鞅、甘龙、杜挚三位大夫在孝公左右讨论强国大记,谋划思考社会的变化,探讨修正国法的根本,寻求统治人民的道。孝公说,制定法度要显示君之权威,这是臣子应该做的。今天我想要变法来治理国家,更改礼来教化百姓,担心天下的人议论我。
“平”与“乎”同源。乎,于,号角向上的“气”、或发出的响声),表示号角吹得紧急、响亮,表示危机来临,部落紧急“呼叫”。平,金文是指事字,字形在“乎”(吹号示警,招集部落)顶部加一横指事符号,表示号音悠长、稳定,无起伏,以此号音代表部落安全无事,安定众民。简体金文将“气”和“于”构成的“乎”,连写成。篆文将金文字形中的“乎”写成“兮”造字本义:动词,号音稳定悠长,没有起伏变化,表示警情安定隶书承续简体金文字形。号角吹不出任何声音叫“亏”(表示完全缺乏中气);号角吹得“嘘嘘”无力叫“兮”;号角高亢并紧急叫“乎”(“呼”,部落紧急招集的号角);号吹得音调悠长、稳定、没有起伏变化叫“平”(号音平直,表示平安无事,没有警情)。
御,甲骨文人,驯马者丝,缰绳),表示用缰绳驯服和控制不羁的马。有的甲骨文加“攴”(持械击打),表示驯马服役。有的甲骨文加“彳”(行进),强调驯马是为了长距离的行进移动。金文误将甲骨文字形中的“丝”(缰绳)写成“午”。有的金文将“人”形写成“卩”,“人”形模糊;同时加“辵”(行进),强调驾马骑行。篆文承续金文字形。造字本义:动词,驯服马匹,握缰骑行。隶化后楷书将篆文字形中的写成,将篆文字形中的写成。“禦”是对“御”的比喻,含义全然不同,但古籍中多假借“御”代替“禦”,或将“禦”与“御”相混用。
讨:討,金文手,持握言,控诉),表示手持武器,控诉不义。篆文将金文字形中的“手”写成“寸”造字本义:动词,伸张正义,武力示威。隶化后楷书将篆文字形中的写成,将篆文字形中的写成。《汉字简化方案》中的简体楷书“讨”,依据类推简化规则,将正体楷书字形中的“言”简化成“讠”。《説文解字》:
討,治也。从言,从寸。

使造字本义:动词,手持旌节,代表国家,奉命前往和谈,记录划定的国界,完成传之后世的和平文件
“社”是“”的异体字。示,既是声旁也是形旁,表示祭祀敬神。,金文示,祭祀敬神木,树,借代植物、地上生长的万物土,土墩、土台),表示用于祭祀敬神的土台,台上种植象征大地滋生力量的树木。在祭祀土地神的场所种植树木的风俗,今天中国部分农村地区仍有留传。籀文承续金文字形。简体篆文“社”省去籀文字形中的“木”,突出“祭拜土地神”的含义。造字本义:名词,为每年一度祭拜土地神而专设的土台,台上种植象征大地滋养万物之神力的树木。隶化后楷书将篆文字形中的“示”写成。古籍多以“社”代替“”。古籍常“社稷”并用,“社”表示种植神树、专供聚落祭拜土地神的土台;“稷”表示代表五谷之神的稻麦黍菽等庄稼。《说文解字》:
社,代表土地之主,土地之神。字形采用“示、土”会义。《春秋传》上说:“共工的儿子句龙是土地神。”周礼规定:每二十五户人家
立一个祭拜土地神的社坛,并在各个社坛上当地土土地所适宜生长的树木。,这是古文写法的“社”。

“畟”是“稷”的异体字。稷,甲骨文禾,稻谷兄,即“祝”,祭祀祝祷),表示为稻谷祭祀祝祷。古人在播种、插秧季节,为谷(穀)神举行祭祀仪式,感恩地神、谷神赐予粮食,祝祷风调雨顺,五谷生长。金文用“麦”代替甲骨文字形中的“禾”,用“鬼”(佩带面具的巫师)代替甲骨文字形中的“兄”(祝)。籀文“综合甲骨文字形和金文字形。篆文将籀文字形中的“鬼”写成,并加“夂”(倒写的“止”,后退),表示农夫在水田里双手一边插秧,双脚一边后退。造字本义:动词,祭祀谷神,感恩粮食,祝祷五谷生长。隶化后楷书将篆文字形中的“禾”写成,将篆文字形中的“畟”写成。篆文异体字“畟”省去“禾”。古籍多以“稷”代替“畟”。古籍常“社稷”并用,“社”表示种植神树、专供聚落祭拜土地神的土台;“稷”表示代表五谷之神的稻麦黍菽等庄稼。《説文解字》:
稷,也。五穀之長。从禾,畟聲。,古文稷省

公孙鞅、甘龙、杜挚三位大夫在孝公左右讨论强国大记,谋划思考社会的变化,探讨修正国法的根本,寻求统治人民的道。接替新君不忘国家社稷之事,这是做君子的道;设置法律

公孙鞅曰:臣闻之,疑行无名,疑事无功。君亟定变法之虑,殆无顾天下之议之也。且夫有高人之行者,固见负于世;有独知之虑者,必见骜于民。语曰:愚者暗于成事,知者见于未萌。民不可与虑始,而可与乐成。郭偃之法曰:论至德者不和于俗,成大功者不谋于众。法者,所以爱民也;礼者,所以便事也。是以圣人苟可以强国,不法其故;苟可以利民,不循其礼。
孝公曰:善
公孙鞅说:臣听说,行动迟疑不会有什么成就,做事犹豫就不会立功劳。君应该迅速定下变法,不要在疑虑了。不要顾虑天下人议论你了。有高人的行为,也一直承担着世人的议论。有独立见解之人,就像骏马在人群中。有话这么说愚的人在事成之后还不明白,智者在事情刚开始萌发时就能预测以后了。不可以与民去谋划事情的开始,民只能在庆祝某件事情的成功。郭偃说追求德的人不去附和俗事,成大功的人不会和众人去谋划。法度,是用来爱护民的,礼是用来方便办事的。如果圣人治理国家可以强国,不必学习古人之法,有利于人民,不必遵循古人的礼。孝公说:好        


殆:殆,篆文歹,即“死”的省略台,即“胎”的省略),表示死胎。造字本义:动词,胎死腹中。隶化后楷书将篆文字形中的“歹”写成,将篆文字形中的“台”写成。《説文解字》:
殆,危也
骜:驁,篆文敖,即“傲”,自由不羁),表示马性自由不羁。造字本义:形容词,马性狂放,自由不羁。《説文解字》:
驁,駿馬。以壬申日死,乘馬忌之。从馬敖聲
便:便,金文人,借代身体更,替换),表示人的生理代谢。篆文将金文字形中的“更”写成。造字本义:动词,排屎排尿,生理代谢,改变生理的节奏。隶书将篆文字形中的“人”写成“单人旁”,误将篆文字形中的“更”写成。便,安也
苟:造字本义:名词,中国特有的伞形科藁本植物,果实表面棕褐色或暗棕色,粗糙有皱纹,体轻质硬,果柄易折断,果球表面的芒刺容易粘附人或家畜的毛发,以便四处传播。

甘龙曰:不然,臣闻之,圣人不易民而教,知者不变法而治。因民而教者,不劳而功成;据法而治者,吏习而民安。今若变法,不循秦国之故,更礼而教民,臣恐天下之议君,愿孰察之。甘龙说:不是这样,臣听说,圣人不改变民的就习惯而施行教化,智慧的人不改变旧法制而治理国家。顺应民的习惯而教学,不用费力就可以成功。根据法制来治理国家,管理熟悉,百姓也安适。现在如果改变法制,不遵循就有制度,我担心国家的人要议论君主了,请认真考虑。

公孙鞅曰:子之所言,世俗之言也。夫常人安于故习,学者溺于所闻。此两者,所以居官而守法,非所与论于法之外也。三代不同礼而王,五霸不同法而霸。故知者作法,而愚者制焉;贤者更礼,而不肖者拘焉。拘礼之人不足与言事,制法之人不足与论变。君无疑之。公孙鞅说,你的这些话,正是世俗留言。守旧的固守旧习俗,读书人局限在自己所听到的。这两种人,只能用来安置官位遵守成法,不能同他们讨论变革旧法制。三代制度不同却可以称王,五霸不同法制可以称霸。所以有智慧的人创制法度,愚蠢的人受法制约束,贤能的人变革礼制,无能的人受礼的约束。受约束的人是不能够同他们商讨国家大事,君主不要再迟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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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挚曰:臣闻之,利不百,不变法;功不十,不易器。臣闻法古无过,循礼无邪。君其图之。
杜挚说:臣听说没有百倍利益就不要变法,没有十倍功效,就要改变工具。成听说效果古代没有过错,遵循旧制没有偏差,希望君主考虑

公孙殃曰:前世不同教,何古之法?帝王不相复,何礼之循?伏羲、神农教而不诛,黄帝、尧、舜诛而不怒,及之文、武,各当时而立法,因事而制礼。礼、法以时而定,制、令各顺其宜,兵甲器备各便其用。臣故曰:治世不一道,便国不必法古。汤、武之王也,不循古而兴;殷、夏之灭也,不易礼而亡。然则反古者未必可非,循礼者未足多是也。君无疑也。
公孙鞅说,以前的朝代政都不一样,去效法那个朝代呢?帝王的礼不一样,应该去遵循哪一个呢。伏羲、神农教而不施刑罚;黄帝、尧舜施刑罚却适当,文武时代,他们根据当时建立了法律,跟军不同事制定了礼。礼和法制根据不同情况而制定,用来顺应当时社会,就像兵器甲器都要方便使用一样。所以臣说,治理国家没有同一种方法,汤、武称王,也不是追寻古人的法制;殷夏灭亡,也不是遵循古代法制。既然这样,违反旧法制不一定受到谴责,遵循旧制的人不一定大家肯定。君主不要对变化迟疑了。

孝公曰:善,吾闻穷巷多怪,曲学多辩。愚者笑之,智者哀焉;狂夫乐之,贤者丧焉。拘世以议,寡人不之疑矣。于是遂出《垦草令》。
孝公说,好,我听说贫穷的巷子里的人少见多怪,学识浅薄的人喜欢争辩。愚笨的笑的事,是智者感到悲哀的事,狂妄的人高兴的事是有才能的人担忧的事。拘泥于议论,寡人不在疑惑了。于是推出了《垦草令》


简明心得:人对事情的区别就像盲人摸象,要看得深,看得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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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1-3-29 20:46:08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cody 于 2021-4-3 20:51 编辑

垦令第二
无宿治,则邪官不及为私利于民,而百官之情不相稽。百官之情不相稽,则农有余日。邪官不及为私利于民,则农不败。农不败而有余日,则草必垦矣。
玡,甲金篆隶字形暂缺,楷书王,玉,即,玉砌回廊牙,即),表示美得令人惊讶的玉砌回廊。楷书异体字“琊”加“双耳旁”(邑,借代宫殿),强调宫殿区内的玉砌廷廊。楷书异体字“邪”(篆文)省去“琊”字中的“王”(玉)。造字本义:名词,宫殿区内令人惊艳的玉砌回廊
政务没有隔天才处理,就没有私心的官吏找到机会去民那里谋取私利,大臣之间公务就不会拖延,百官不互相拖延,农民就有空闲时间。私心之官不能谋取私利于农民,则农不受盘剥,农民不受盘剥又有空闲日子,则荒地就能得到开垦。
訾粟而税,则上壹而民平。上壹则信,信则官不敢为邪。民平则慎,慎则难变。上信而官不敢为邪,民慎而难变,则上不非上,中不苦官。上不非上,中不苦官,则壮民疾农不变。壮民疾农不变,则少民学之不休。少民学之不休,则草必垦矣。
根据粮食产量而收税,那么国家的政策统一,农民就会认为公平。国家政策统一,农民就明确了,百姓明确了认知,官员就不敢谋取私利,百姓觉得心里公平,心情舒畅就不会产生什么异心,对君上不会有不满,也不担心苦于官吏。对君上没有什么不满,也不会苦于官吏,那么壮民就会一直从事农业不变,年轻的农民就会一直学习农业,年轻的农民积极学习,那么荒地就会得到开垦。

无以外权任爵与官,则民不贵学问,又不贱农。民不贵学则愚,愚则无外交。无外交,则国安而不怠。民不贱农,则勉农而不偷。国安不怠,勉农而不偷,则草必垦矣。

不允许外国给国内人任官于爵位,则民就不会看重学问,又不会轻视农业。民不看重学问就会愚昧,愚昧就不会到外国交游。民不到国外交游,国家就会安全。民不轻视农业,就会努力而不会偷懒。国家没有危险,民努力于农业而不偷懒,荒地就会得到开垦。


禄厚而税多,食口众者,败农者也。则以其食口之数,赋而重使之,则辟淫游惰之民无所于食。无所于食则必农,农则草必垦矣。
士大夫俸禄和税收繁多,食客数量多,就是有损农业的。根据食客数量而收取重税,那么懒惰的食客就没地方吃饭。没有地方吃饭就要去务农,那么荒地就会得到开垦。
使商无得粜tiao,农无得籴di,则窳yu惰之农勉疾。商无得粜,则多岁不加乐。多岁不加乐,则饥岁无裕利。无裕利,则商怯。商怯,则欲农。窳惰之农勉疾,商欲农,则草必垦矣。
使商人不得卖粮食,农民不能买粮食,那么懒惰的农民就要积极从事农业。商人不能卖粮食,丰年就不能得到收入,不丰收的年就没有什么利润。没有丰厚利润,商人就会退却,商人怯,就会想务农。懒惰的农民努力从事农业,商人想从事农业,那么荒地就会得到开垦。

声服无通于百县,则民行作不顾,休居不听。休居不听,则气不淫;行作不顾,则意必壹。意壹而气不淫,则草必垦矣。
不许淫声艳服在各地流通,农民就会劳作没有其他想法,在家休息时听不到靡靡之音,那么精神就不会涣散。到田间劳作,看不见异服,就会专心务农。那么荒地就会得到开垦。

无得取庸,则大夫家长不建缮。爱子不惰食,惰民不窳,而庸民无所于食,是必农。大夫家长不建缮,则农事不伤。爱子惰民不窳,则故田不荒。农事不伤,农民益农,则草必垦矣。
不能雇佣农民,那么大夫家里就不会修建房屋。那么他们的子女就不能偷懒,那么被雇佣的人没有吃饭的地方,就要去从事农业。士大夫不建房屋,农业就不会得到伤害。子女不在偷懒,原本土地就不能荒废。农业得不到伤害,农民专心于农业,那么荒地就会得到开垦。

废逆旅,则奸伪、躁心、私交、疑农之民不行。逆旅之民无所于食,则必农。农则草必垦矣。
取消旅馆,那么奸邪伪诈、心思活泛,私下交游,不转心务农的人就不会乱跑。开旅馆的人就没有办法吃饭,就会去务农。那么荒地就会得到开垦。

壹山泽,则恶农、慢惰倍欲之民无所于食。无所于食,则必农。农则草必垦矣。

国家统一管理山、湖泽,那么不想做农业,懒惰的人就没有饭吃。没有饭吃,就要去务农。那么荒地就能得到开垦。

贵酒肉之价,重其租,令十倍其朴。然则商贾少,民不能喜酣奭shi,大臣不为荒饱。商贾少,则上不废粟;民不能喜酣奭,则农不慢;大臣不荒饱,则国事不稽,主无过举。上不废粟,民不慢农,则草必垦矣。
重刑而连其罪,则褊bian急之民不讼,很刚之民不斗,怠惰之民不游,费资之民不作,巧谀、恶心之民无变也。五民者不生于境内,则草必垦矣。

让酒肉的价格升高,重收其税,税十倍于它的成本。这样商人就会变少,民也不能饮酒做乐,大臣也不能大吃大喝。商人少了,根源上就不会浪费粮食;民不能大吃大喝,那么农业生产就不会得到怠慢;大臣不能大吃大喝,政事就不会得到拖延,君主就不会有错误举措。根源上不浪费粮食,民不怠慢于农业生产,荒地就会得到开垦。

使民无得擅徙,则诛愚。乱农之民无所于食而必农。愚心躁欲之民壹意,则农民必静。农静诛愚,乱农之民欲农,则草必垦矣。均出余子之使命,以世使之。又高其解舍,令有甬官食,概。不可以辟役,而大官未可必得也,则余子不游事人,则必农。农则草必垦矣。
使农民不得搬家,那么就会变得愚昧。不安心农业的人没有吃的就会去从事农业。那么浮躁的人专心从事农业生产,那么农民就会更加安心从事农业。农民安心务农,不安心务农的人也去务农,那么荒地就能得到开垦。

国之大臣诸大夫,博闻、辩慧、游居之事,皆无得为;无得居游于千百县,则农民无所闻变见方。农民无所闻变见方,则知农无所从离其故事,而愚农不知,不好学问。愚农不知,不好学问,则务疾农。知农不离其故事,则草必垦矣。
国家的士大夫,不能做那么提高见闻,辩论、旅游居住外地的事情,不准到各地居住游说,那么农民就不会听到那么多事情。农民听不到那么多事情,那就不会脱离农业,就会积极的务农。有头奥德农民不离开农业生产,那么荒地就能得到开垦。

令军市无有女子,而命其商人令人自给甲兵,使视军兴。又使军市无得私输粮者,则奸谋无所于伏,盗粮者无所售,输粮者不私稽,轻惰之民不游军市。盗粮者无所售,运粮者不私稽,轻惰之民不游军市,则农民不淫,国粟不劳,则草必垦矣。
军队里不准有女子,军内商人自己准备好铠甲兵器,时刻注意军队动向。军队内部不得有私自运输粮食的人,那么奸诈的想谋取利益的人就没办法隐藏。偷盗的粮食就没有办法出售,运输粮食的人就不能私藏,懒惰的人就不能在军中游荡。偷盗军粮没有办法售卖,运粮的人不能私子储存,懒惰的人不能呆在军中,那么农民就不会被迷惑,荒地就能得到开垦。

百县之治一形,则徙xi迁者不饰,代者不敢更其制,过而匪者不能匿其举。过举不匿,则官无邪人。迁者不饰,代者不更,则官属少儿民不劳。官无邪,则民不敖。民不敖,则业不败。官属少,则征不烦。民不劳,则农多日。农多日,征不烦,业不败,则草必垦矣。
各县治理政策统一,那么离任迁徙官员就没有办法美化自己,来接任的也不能更改制度,犯了过错的人也不能隐匿自己的错误,那么就不会有私心的管理。升迁的人不修饰自己,接任的人不更改制度,则官员从属人数就会少,农民就不用那么辛劳。官没有私心,那么农民就不会离开故土。农民不离开故土,农业就不会衰败。官员从属少,则征收税就不多。农民负担不重。农民就有闲暇时间,那么荒地就会得到开垦。

重关市之赋,则农恶商,商有疑惰之心。农恶商,商疑惰,则草必垦矣。

中关口市场的税收,那么农民就会厌恶从商,商人也会其怀疑从而懒惰经商。农民不想做商人,商人怀疑自己从事的事业,那么荒地就得到开垦

以商之口数使商,令之厮、舆、徙、童者必当名,则农逸而商劳。农逸则良田不荒;商劳则去来赍ji送之礼无通于百县。则农民不饥,行不饰。农民不饥,行不饰,则公作必疾,而私作不荒,则农事必胜。农事必胜,则草必垦矣。
根据商人的数量向他们摊牌徭役,让他们的佣人也要服徭役,那么农民负担就会轻商人就会重。农民有时间则良田就不会荒废。商人负担重,那么他们就会对公田耕作积极,个人的田地就不会荒废,那么荒地就能得到开垦。

令送粮无得取僦,无得反庸。车牛舆重,役必当名。然则往速徕疾,则业不败农。业不败农,则草必垦矣。

命令运动粮食的车子不能雇佣别人的车子,车子返回时不能私自搭载其他货物,而且车子服役时要登记在册。这样的话,运粮的车就会迅速往返。运粮就不耽误农业生产,那么荒地就能得到开垦。

无得为罪人请于吏而饷食之,则奸民无主。奸民无主,则为奸不勉。为奸不勉,则奸民无朴。奸民无朴,则农民不败。农民不败,则草必垦矣。
不能让罪人向官吏请客吃饭,那么奸民就没有指望。奸民没有指望,那么就不能做坏事,那么他们做坏事就没了根基,那么农民就不会受到危害,那么荒地就能得到开垦


简明心得:
在古代农业生产是第一要务,使农专心于耕种,抑制商人流通,加强官员管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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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1-3-30 06:32:09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cody 于 2021-4-3 22:58 编辑

农战第三
凡人主之所以劝民者,官爵也。国之所以兴者,农战也。今民求官爵,皆不以农战,而以巧言虚道,此谓劳民。劳民者,其国必无力。无力者,其国必削。官:甲骨文宀,房屋兵符、权印),表示放兵符的房屋。金文将甲骨文字形中的写成。篆文将金文字形中的写成造字本义:名词,藏有朝廷所授权印的军政要地,政府隶化后楷书将篆文字形中的写成,将篆文字形中的写成汉语中常“官宦”和“官僚”并称。古人称拥有大权的军政要员为“官”;称辅佐大臣或帝王的家臣为“宦”;称辅佐一般官吏的私人高参为“僚”。
君主用来勉励民众的,是官位和爵位。国家强盛的根本是农业和军事。今天百姓求取官位和爵位,不是农业和军功,是以巧言虚道,使的百姓怠惰。使百姓怠惰,国力会越来越弱,国力弱,国家就会被削弱

善为国者,其教民也,皆作壹而得官爵。是故不作壹,不官无爵。国去言则民朴,民朴则不淫。民见上利之从壹空出也,则作壹。作壹,则民不偷营。民不偷营,则多力。多力,则国强。今境内之民皆曰:农战可避,而官爵可得也。是故豪杰皆可变业,务学《诗》《书》,随从外权,上可以求显,下可以求官爵;要靡事商贾,为技艺,皆以避农战。具备,国之危也。民以此为教者,其国必削。
善于治理国家的君主,教化百姓,统一是通过农业和军功得到官爵。不专心农业和军事,是没有办法得到官爵。国家少言则民朴素,民朴素就不会荒淫于物。民看到国家的奖励都是统一从农业和军功出发,就会专心农战。农民专心农战,就不会偷偷做其他事情。民不偷做其它事情,国家实力就会越来越多,国力越多,就会强大。今天国内的百姓都说,农业和军事可以避免,而官位和爵位都可以得到。那么豪杰之士就会改变自己所从事的事业。去学习诗书,跟随外部的权力,上可以求的显要官职,下可求得官位和爵位,或者是从事商业,做技艺,用来逃避农业和作战。这些情况都出现了,国家就危险了。用这些来教育百姓,国家实力就会得到削弱。

善为国者,仓廪虽满,不偷于农;国大民众,不淫于言,则民朴壹。民朴壹,则官爵不可巧而取也。不可巧取,则奸不生。奸不生,则主不惑。今境内之民及处官爵者,见朝廷之可以巧言辩说取官爵者也,故官爵不可得而常也。是故进则曲主,退则虑所以实其私,然则下卖权矣。夫曲主虑私,非国利也,而为之者,以其爵禄也。下卖权,非忠臣也,而为之者,以其货也。然则下官之冀迁者皆曰:多货,则上官可得而欲也。曰:我不以货事上而求迁者,则如以狸饵鼠尔,必不冀矣。若以情事上而求迁者,则如引诸绝绳而求绳枉木也,愈不冀矣。二者不可以得迁,则我焉得无下动众取货以事上,而以求迁乎?百姓曰:我疾农,先实公仓,收余以食亲。为上忘生而站,以尊主安国也。仓虚,主卑,家贫,然则不如索官!亲亲交游,合,则更虑矣。豪杰务学《诗》《书》,随从外权;要靡事商贾,为技艺,皆以避农战。民以此为教,则粟焉得无少,而兵焉得无弱也!
朴:篆文木,树卜,手杖),表示制杖之木。造字本义:名词,榆科落叶乔木,制杖原料。隶书将篆文字形中的写成。《汉字简化方案》中“朴”合并“樸”。《説文解字》:
朴,木皮也。

偷:篆文人,盗者俞,即“渝”,过河越界),表示越界为盗。造字本义:动词,越界盗窃异族他邑的财物。隶化后楷书将篆文字形中的“人”写成,将篆文字形中的“俞”写成。《説文解字》:
媮,巧黠也。从女,俞聲

善于治理国家的君主,仓库粮食充足,也不懒惰于农业生产;国家土广,人口多,也不能淫言传播,则民专心于农战。民专心于农战,那么官位和爵位就不能通过巧言获得。不可巧言获得,那么奸邪就不生,那么君主就不会生惑。今国内的百姓及有官位和爵位的人,看见朝廷里有巧言获得官位的人,那么就会认为官位和爵位是靠别人给的。那么就会曲意迎君来获取私利,私下卖弄权势。这些曲意迎君来获取私利,私下卖弄权势不是忠臣,他们这么做的原因就是谋取私利。下面希望升迁的官员就会说,多送财货,就可以得到更高的官,还说我如果不用财货求得升迁,就像猫做诱饵引老鼠上钩一样,肯定不会成功。那么为官有实际功绩的人,就像牵着断了墨线来矫正弯木一样,就更加没有希望了。这样两种办法都不可以得到升迁,那我怎么不到下面去搜刮钱财来升官呢。百姓说我积极务农,首先充实国家粮仓,剩下的粮食给养亲人。为君主舍命征战,现在国家粮库空虚,国君地位卑微,家里贫穷,还不如去做个官。亲戚在一起,就会想很多。豪杰之士就会学习诗书,从外面得到权力,或者做商人,或者做技艺,都是为了逃避农业和做战。用这种现实来教导百姓,国库的粮食怎么能不减少,军队怎么能不衰弱。

善为国者,官法明,故不任知虑;上作壹,故民不偷营,则国力抟。国力抟者强,国好言谈者削。故曰:农战之民千人,而有《诗》《书》辩慧者一人焉,千人者皆怠于农战矣。农战之民百人,而有技艺者一人焉,百人者皆怠于农战矣。国待农战而安,主待农战而尊。夫民之不农战也,上好言而官失常也。常官,则国治;壹务,则国富。国富而治,王之道也。故曰:王道非外,身作壹而已矣。
善于治理国家的君主,任用官吏的法制明确,不用那些头脑太灵活的人。君主专心农业和军事,民众不会偷偷做其它事情,那么国家力量就会集中。国家力量集中,那么空谈的人就会削弱。所以说,从事那农业和作战的人有一千人,学习诗书的人有一人,那么一千人就会收到一个人的影响而懈怠于农业和作战。农业和作战有百人,出现一个搞技艺的人,就会影响百人懈怠于农业于作战。
国家因为农业和作战而安全,君主因为农业和作战才能尊贵。百姓不从事农业和作战,因为君主喜欢听巧言而选用官吏。依法选用官吏,国家就能治理很好,国家就会富裕。国家富裕而且得到治理,是王的道。所以说称王办法没有别的就是农业和作战

今上论材能知慧而任之,则知慧之人希主好恶,使官制物以适主心。是以官无常,国乱而不壹,辩说之人而无法也。如此,则民务焉得无多?而地焉得无荒?《诗》《书》、礼、乐、善、修、仁、廉、辫、慧,国有十者,敌不敢至;虽至,必却、兴兵而伐,必取;按兵不伐,必富、国好力者以难攻,以难攻者必兴;好辩者以易攻,以易攻者必危。故圣人明君者,非能尽其万物也,知万物之要也。故其治国也,察要而已矣。
君上根据人的智慧和才能而任用,那么有智慧的人就会知道君主的好恶,做官处理事情迎合君主。国家就会陷入混乱而没有统一的政策,巧言之人就更加无法无天了。这样民众从事其它事情就会更多,地就会荒了。国有这十者,君主就不敢让民众防守作战。国家有这十种东西,敌人来进犯时,国家一定会被削弱,敌人不来进犯,那么国家也会变的贫穷。若国家没有这十种东西,敌人就不敢来侵犯,就算来了,也会打回去。君主发动战争,就一定能取胜,不发动战争,国家也更加富裕。以农战优势进攻,国家一定会兴旺,空谈不是想法去进攻,国家一定危险。所以圣人的君主,不是能任用万物,而是掌握了万事万物的规律和要领,因此他们治理国家的办法,就是辨明要领。

今为国者多无要,朝廷之言治也。纷纷焉务相易也。是以其君惛于说,其官乱于言,其民惰而不农。故其境内之民,皆化而好辩乐学,事商贾,为技艺,避农战。如此,则不远矣。国有事,则学民恶法,商民善化,技艺之民不用,故其国易破也。夫农者寡而游食者众,故其国贫危。今夫螟、蟘te、蚼躅quzhu亦大矣。虽有《诗》《书》,乡一束,家一员,随无益于治也,非所以反之之术也。故先王反之于农战。故曰:百人农一人居者,王;十人农一人居者,强;半农半居者,危。故治国者欲民者之农也。国不农,则与诸侯争权不能自持也,则众力不足也。故诸侯挠其弱,乘其衰,土地侵削而不振,则无及已。
现在治理国家的人多不得要领,在朝廷讨论治理国家时,众人都说自己的观点。君主被不同说法弄的昏昏然,官吏被言谈弄得乱乱的,国内的民众懈怠于农业。其国内之民,都好辩论与学习,从事商业、技艺,逃避农事于作战。像这样,国家危险不远矣。有知识的人讨厌学习法律,商人善于变化,技艺之民不能用,国家时容易被攻破。从事农业的人少而从事游说之士人多,国家贫困危险也。就像那些害虫,他们已出现,那么民众就会因歉收而没有饭吃。一人种地而百人吃饭,那么这些人比害虫更可怕。如果诗书,每个乡有一捆,每家有一个学习的,对国家没有益处。所以以前的君主考农业和作战改变。国家不重视农业,就会在争霸时不能保护自己,因为百姓之力不足。因此其他诸侯来侵扰时,乘其弱来进犯,读题就会被抢走,那时就没有什么办法了。

圣人知治国之要,故令民归心于农。归心于农,则民朴而可正也,纯纯则易使也,信可以守战也。壹,则少诈而重居;壹,则可以赏罚进也;壹则可以外用也。夫民之亲上死制也,以其旦暮从事于农。夫民之不可用也,见言谈游士事君之可以尊身也、商贾之可以富家也、技艺之足以糊口也。民见此三者之便且利也,则必避农。避农,则民轻其居,轻其居则必不为上守战也。凡治国者,患民之散而不可抟也。是以圣人作壹,抟之也。国作壹一岁者,十岁强;作壹十岁者,百岁强;作壹百岁者,千岁强;千岁强者王。君修赏罚以辅壹教,是以其教有所常,而政有成也。
圣人治理国家的要领就是让百姓专心放在农业上。专心在农业上,那么百姓的朴实好管理,诚实易使用,可以相信用来守城。专心于农战,则少有奸诈之人儿且重土难迁。专心于农战,就可以赏罚和奖赏的上进的人;专心于农战,就可以用来对外作战。民众亲君主并愿意拼命,因为他们一直都从早到晚从事农业。农民不听从,因为见了巧言的人可以获得尊贵地位,可以做商人致富,做技艺可以养家糊口。看到这三种人都可以轻松挣到钱,就会逃避农业,逃避农业,不在意居住地方,那么就不会为君主守土作战。凡是治理国家的人,害怕民心涣散不能凝聚。圣人施行能占,凝聚人心,如果农战一年,国家强大十年,农战十年,国家强大一百年,农战一百年,国家强大一千年,强大一千年就可称王。

王者得治民之至要,故不待赏赐而民亲上,不待爵禄而民从事,不待刑罚而民致死。国危主忧,说者成伍,无益于安危也。夫国危主忧也者,强敌大国也。人君不能服强敌破大国也,则修守备,便地形,抟民力,以待外事,然后患可以去,而王可致也。是以明君修政作壹,去无用,止浮学事淫之民,壹之农,然后国家可富,而民力可抟也。
君主掌握治理民众的要领,所以不等君子实行赏赐民众就会亲君主,没有爵位而民从事农战;不等君主使用刑罚民就会拼命。国家危险,君主忧虑的时候,巧言的人成群,对国家安危也没有用处。国家危亡,君主担忧时,是有强大的敌国。君主不能战胜强国,那么就修正防御设施,占据有利地形,凝聚民力,应付外部战事,患可取。英明君主专心于农战,清楚勿用东西,禁止学习巧言,让民众专心于农战,国家就可以富强,民众力量可以得到聚集。

今世主皆忧其国之危而兵之弱也,而强听说者。说者成伍,烦言饰辞而无实用。主好其辩,不求其实。说者得意,道路曲辩,辈辈成群。民见其可以取王公大人也,而皆学之。夫人聚党与,说议与国,纷纷焉。小民乐之,大人说之。故其民农者寡而游食者众。众,则农者殆;农者殆,则土地荒。学者成俗,则民舍农从事于谈说,高言伪议。舍农游食而以言相高也,故民离上而不臣者成群。此贫国弱兵之教也。夫国庸民以言,则民不畜于农。故惟明君知好言之不可以强兵辟土也,惟圣人之治国作壹,抟之于农而已矣。
今各国皆担心自己国家危险而军力弱小,却听那些巧言者。巧言者成群,这些说的都没有实用。君主好听辩词,不去求使用的额松溪。说客十分得意,在什么都巧言,一群一群的。民见这些人可以取得王公大人的位置,都会向他们学习。这些人接成党羽,议论纷纷。普通人与大人都这样。随意国内民众务农的人少靠游说之吃饭的多,那么从事农耕的人就会懈怠那么天地就会荒了。所以民众远离君主,而不臣服的人成群结队。这就是过国家贫穷,军力薄弱的原因。因此英明的君主知道不能用巧言的人来强军辟土,圣人治理国家就一个办法就是专心农耕。

简明心得:
做事要捉住事情的要领,高屋建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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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1-4-3 09:42:36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cody 于 2021-4-3 19:06 编辑

去强第四
以强去强者,弱;以弱去强者,强。国为善,奸必多。国富而贫治,曰重富,重富者强。国贫而富治,曰重贫,重贫者弱。兵行敌所不敢行,强。事兴敌所羞为,利。主贵多变,国贵少变。国少物,削;国多物,强。千乘之国守千物者削。战事兵用而国强,战乱兵怠而国削。  
  强:篆文弘,声音大虫,爬行动物),表示动物的发出的巨大声音。造字本义:名词,呼啸声震憾人的大型爬行动物
削:篆文肖,相像刀,刮切、剔刻),表示用刀具刮切、剔刻,以仿造出形似的某物。造字本义:动词,用刀在物体表面刮切、剔刻,使所加工之物与仿造物相象。《说文解字》:
削,套刀套剑的皮壳。一种说法认为,“削”是分割。字形采用“刀”作边旁,采用“肖”作声旁。
      
     

用强民的办法来治理不服法令的民众,则统治就会被削弱;用弱民方法来治理不复法令的民众,统治就会变强。国家施行善政,则奸邪之人必多。国家富裕而节俭来治理,这样国家就更富,更富国家就会强大。国家贫穷用奢侈方法来治理,则国家就会更加贫穷,贫穷则国家更弱。军队做敌人不敢做的就会强,事情可以做敌人羞耻不敢做的就会越有利。君主贵在多谋善变,国家政策贵在少变。国家财务少,则衰弱,国家货物多,就会强大。千乘之国守千乘物资就会削弱。打仗时士兵效命则国家就强大,士兵怠惰打仗时国家就会削弱。

农、商、官三者,国之常官也。三官者,生虱害者六:曰岁、曰食、曰美、曰好、曰志、曰行。六者有朴,必削。三官之朴三人,六害之朴一人。以法治者,强;以政治者,削。常官治省,迁官治大。治大,国小;治小,国大。强之,重削;弱之,重强。夫以强攻强者亡,以弱攻强者王。国强而不战,毒输于内,礼乐虱害生,必削;国遂战,毒输于敌,国无礼乐虱害,必强。举劳任功曰强,虱害生必削。农少、商多,贵人贫、商贫、农贫,三官贫,必削。
农民、商人、官吏这是国家常见的三种职业。这三种会有六种危害,是农民懒惰,年岁歉收;农民不务正业,白吃粮食;商人贩卖华丽的东西,商人贩卖好玩的商品;官员营私舞弊,贪赃枉法。六种危害生了根,国家就会弱,三种职业的根源在从事的三种人身上,而六种危害产生的根源在于国君一个人神圣。以法治国者国强,以政治国者,国弱。任用官吏长久有功绩,则升官治理更大地方。治理繁琐,国家就会变弱,治理简洁,国家就会强大。民强则国家削弱,民弱,则国家就更强大。用强大民的方法治理不听话的民国家就会灭亡,用弱民的方式来治理不听话的民,就可以成王业。国家强大而不对外战争,则毒就会在内部产生,礼乐毒害危害产生了,国家就会变弱;国家如果进行征战,毒害输送到国外,国家必定强大。任用有功劳的人国家就会强大,乱用人国家就会被削弱。农民少,商人多,官吏贫穷,商人贫穷,农民贫穷,国家必然削弱。

国有礼、有乐、有《诗》、有《书》、有善、有修、有孝、有弟、有廉、有辩。国有十者,上无使战,必削至亡;国无十者,上有使战,必兴至王。国以善民治奸民者,必乱至削;国以奸民治善民者,必治至强。国用《诗》、《书》、礼、乐、孝、弟、善、修治者,敌至,必削国;不至,必贫。国不用八者治,敌不敢至,虽至必却。兴兵而伐,必取,取必能有之;按兵而不攻,必富。国好力,曰以难攻;国好言,曰以易攻。国有难攻者,起一得十;国以易攻者,出十亡百。
国家有礼、乐、《诗》《书》、有仁善、有贤良、孝敬父母、尊敬兄长、有廉洁、有智慧,国家有这十种,君上没有发动战争,则国家会削弱直至灭亡;国家没有这十种,君上让民众去打仗,国家一定兴盛成王业。国家以善良的人治理奸民,必然会动乱削弱国力;国家用奸民来治理善民,能够治理并且越来越强大。国家用儒家思想来治理国家敌人来了,国家就会被削弱;敌人不来,国家也会变的贫穷。国不用八种儒家思想,敌人不敢来侵犯,如果来侵犯也会被打退却。兴兵去攻伐其他国,必然可取;不去攻打,则国家必富裕。国家重视实力,可以以优势实力进攻,国家喜欢空谈,叫做不实的想法攻击其他国。国家有优势攻打其它国家,用一分力气得到十倍收获,国家用空谈攻击其它国,出十分会丧失百分。

重罚轻赏,则上爱民,民死上;重赏轻罚,则上不爱民,民不死上。兴国行罚,民利且畏;行赏,民利且爱。国无力而行知巧者,必亡。怯民使以刑,必勇;勇民使以赏,则死。怯民勇,勇民死,国无敌者,强。强必王。贫者使以刑,则富;富者使以赏,则贫。治国能令贫者富,富者贫,则国多力,多力者王。王者刑九赏一,强国刑七赏三,削国刑五赏五。
加重刑罚减少赏赐,国君爱护民,民可以为君主拼命;重赏赐而轻刑罚,君上不爱护民众,民就不会农君主拼命。兴盛的国家使用刑罚,民既喜欢又害怕;使用赏赐,民既喜欢又贪图。国家没有实力而使用智谋和欺诈的国家,国家必然会灭亡。胆小的人使用刑罚,必然勇敢,对勇敢的人使用奖赏的办法,就会拼命。胆小的人勇敢,勇敢的人愿意拼命,国家不会有对手,国家就会强大,就可以成就王业。贫穷的人使用刑罚,则会变的富有,对富有的人奖赏,让他们去买官,那么就会变穷。治理国家能使贫穷的人变富,富有的人变贫,那么国家就是有实力,有实力则能成王业。称王的人用刑罚九分,赏赐一分。强国用刑罚七分赏赐三分,弱国用刑罚五分赏赐也五分。
国作壹一岁,十岁强;作壹十岁,百岁强;作壹百岁,千岁强;千岁强者,王。威,以一取十,以声取实,故能为威者王。能生不能杀,曰自攻之国,必削;能生能杀,曰攻敌之国,必强。故攻害、攻力、攻敌,国用其二舍其一,必强;令用三者,威,必王。
壹:金文壶,盛器吉,祭颂),表示祭祀用的酒壶。篆文承续金文字形。造字本义:名词,祭祀专用的酒壶。隶化后楷书将篆文字形中的“壶”形写成,将篆文字形中“吉”的写成国家专心农战一年,可以强大十年;专心农战十年,就可以强大一百年;专心农战一百年,就可以强大一千年;强大一千年,就可以成就王业。威势就是用一分力气取得十分功效,先声夺人,所以又威视就能称王天下。能够积蓄实力却不能使用的国家,是攻打自己的国家,必然会削弱。能积蓄力量又能使用力量的国家,是可以攻击敌国的国家,必然会强盛。所以消灭虱害、使用实力、攻击敌人,国家用其中两个,国家必然强盛,可以用其中三项,国家就会有威势,就可以称王天下。

十里断者,国弱;五里断者,国强。以日治者王,以夜治者强,以宿治者弱。
里,金文田,畴亩土,借代地面、墙体,民居),表示赖以生存的住宅与田地。造字本义:名词,田园,居住、耕种、生活的地方篆文承续金文字形。里”作为居住区,与外部世界相对,有“内部”的意思,《汉字简化方案》用“里”合并“裏”。《説文解字》:
里,居也

政事在十个里可以决断的,国家就会弱;可以在五个里可以做出决断的,国家就会强。当日就可以处理好政务的国家就可称王,到了夜里才能处理好正午的国家就比较强大。到了第二天才能处理好正午的国家就会比较弱。

举民众口数,生者著,死者削。民不逃粟,野无荒草,则国富,国富者强。
民众的人数,或者的时候记录在册,死了就从册上消掉。民不能逃避赋税,田野上没有荒草,则国家就可以富裕,国家富裕了就可以变的强大。

以刑去刑,国治;以刑致刑,国乱。故曰:行刑重轻,刑去事成,国强。重重而轻轻,刑至事生,国削。刑生力,力生强,强生威,威生惠。惠生于力。举力以成勇战,战以成知谋。
用刑罚来去除犯罪,国家就可以得到治理,用刑罚导致了犯罪,国家就会混乱。所以说重型于轻罪,刑罚不用也可以将事情办成,这样国家才能变的强大。重刑重罪,轻型轻罪,刑罚用了,犯罪的事情不断发生,国力就会削弱。刑罚可以产生实力,实力可以让人变强大,强大才能产生威势,威势才能产生恩惠。所以恩惠是从实力中产生的。崇尚实力就能够让人勇敢作战,作战才能产生智慧和计谋。

金生而粟死,粟生而金生。本物贱,事者众,买者少,农困而奸劝,其兵弱,国必削至亡。金一两生于竟内,粟十二石死于竟外;粟十二石生于竟内,金一两死于竟外。国好生金于竟内,则金粟两死,仓府两虚,国弱;国好生粟于竟内,则金粟两生,仓府两实,国强。
赚钱而没了粮食,有了粮食就有了金钱。粮食便宜,从事种粮的人多,买粮食的人就会少,农民就贫困,奸诈的人就会得到鼓励,兵力就会弱,国家实力就会削弱直到死亡。国家赚到一两黄金,就会有十二石粮食被输送到国外,境内购入十二石粮食,就会有一两金子运送到国外。国家内部有喜好黄金的,那么黄金和粮食都会损失,则仓库和财政收入就会空虚,国家就会变弱。国家有喜欢在进内保存粮食的,那么粮食和黄金都能获得,粮食和税收就可充实,国家就会强大。

强国知十三数:竟内仓府之数,壮男壮女之数,老弱之数,官士之数,以言说取食者之数,利民之数,马、牛刍藁之数。欲强国,不知国十三数,地虽利,国愈弱至削。
强大的国家知道十三个数字,粮仓金库之数,壮男壮女的数量,老弱的数量,官员、士人的数量,游说吃饭的人的数量,农民的数量、马牛、柴草数目。想要强大国家,不知道国家的这十三个数量,地虽肥沃,国家就会越来越弱小。

国无怨民曰强国。兴兵而伐,则武爵武任,必胜。按兵而农,粟爵粟任,则国富。兵起而胜敌、按兵而国富者王。
国内么有怨国家的是强国,发兵攻打其它国家,按照军功赏赐任用,则必胜。按照粮食生产多少授予官职,则国家可以富裕。发兵打仗可胜,不打仗可以富裕的国家可以成就王业。




简明心得:
在国家治理上,看到了很多方式方法,这些方法和之前所认为的很不一样,比如弱民、均财富、重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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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1-4-4 11:28:54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cody 于 2021-4-4 11:59 编辑

说民第五
辩慧,乱至赞也;礼乐,淫佚之征也;慈仁,过之母也;任举,奸之鼠也。乱有赞则行,淫佚有征则用,过有母则生,奸有鼠则不止。八者有群,民胜其政。国无八者,政胜其民。民胜其政,国弱;政胜其民,兵强。故国有八者,上无以使守战,必削至亡。国无八者,上有以使守战,必兴至王。

用善,则民亲其亲;任奸,则民亲其制。合而复者,善也;别而规者,奸也。章善则过匿,任奸则罪诛。过匿,则民胜法;罪诛,则法胜民。民胜法,国乱;法胜兵,兵强。故曰:以良民治,必乱至削;以奸民治,必治至强。

国以难攻,起一取十;国以易攻,出十亡百。国好力曰以难攻,国好言曰以易攻。民易为言,难为用。国法作民之所难,兵用民之所易,而以力攻者,起一得十;国法作民之所易,兵用民之所难,而以言攻者,出十亡百。

罚重,爵尊;赏轻,刑威。爵尊,上爱民;刑威,民死上。故兴国行罚,则民利;用赏,则上重。法详,则刑繁;刑繁,则刑省。民不治则乱,乱而治之又乱。故治之于其治,则治;治之于其乱,则乱。民之情也治,其事也乱。故行刑,重其轻者,轻者不生,则重者无从至矣,此谓治之于其治者。行刑,重其重者,轻其轻者,轻者不止,则重者无从止矣,此谓治之于其乱也。故重轻,则刑去事成,国强;重重而轻轻,则刑至而事生,国削。

民勇,则赏之以其所欲;民怯,则杀之以其所恶。故怯民使之以刑,则勇;勇民使之以赏,则死。怯民勇,勇民死,国无敌者,必王。

民贫,则国弱;富,则淫。淫则有虱,有虱则弱。故贫者益之以刑,则富;富者损之以赏,则贫。治国之举,贵令贫者富,富者贫。贫者富,国强,富者贫,三官无虱。国久强而无虱者,必王。

刑生力,力生强,强生威,威生德,德生于刑。故刑多,则重赏;赏少,则刑重。民之有欲有恶也,欲有六淫,恶有四难。从六淫,国弱;行四难,兵强。故王者刑九而赏出一。刑于九,则六淫止;赏出一,则四难行。六淫止,则国无奸;四难行,则兵无敌。民之所欲万,而利之所出一。民非一,则无以致欲,故作一。作一,则力抟;力抟则强。强而用,重强。故能生力能杀力,曰攻敌之国,必强。塞私道以穷其志,启一门以致其欲。使民必先行其所恶,然后致其所欲,故力多。力多而不用,则志穷;志穷,则有私;有私,则有弱。故能生力,不能杀力,曰自攻之国,必削。故曰:王者,国不畜力,家不积粟。国不畜力,下用也;家不积粟,上藏也。

国治;断家王,断官强,断君弱。重轻,刑去。常官,则治。省刑,要保,赏不可倍也。有奸必告之,则民断于心。上令而民知所以应,器成于家而行于官,则事断于家。故王者刑赏断于民心,器用断于家。治明,则同;治暗,则异。同则行,异则止。行则治,止则乱。治,则家断;乱,则君断。治国者贵下断,故以十里断者弱,以五里断者强。家断则有余,故曰:日治者则王。官断则不足,故曰:夜治者强。君断则乱,故曰:宿治者削。故有道之国,治不听君,民不从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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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1-4-4 12:00:57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cody 于 2021-4-4 21:12 编辑

算地第六

凡世主之患:用兵者不量力,治草莱者不度地。故有地狭而民众者,民胜其地;地广而民少者,地胜其民。民胜其地,务开;地胜其民者,事徕。开徕,则行倍。民过地,则国功寡而兵力少;地过民,则山泽财务不为用。夫弃天物遂民淫者,世主之务过也。而上下事之,故民众而兵弱,地大而力小。故为国任地者:山林居什一,薮泽君什一,溪谷流水居什一,都市蹊道居什一,恶田居什二,良田居什四,此先王之正律也故为国分田数:小亩五百,足待一役,此地不任也。方土百里,出战卒万人者,数小也。此其垦田足以食其民,都邑遂路足以处其民,山林、薮泽、溪谷足以供其利,薮泽堤防足以畜。故兵出,粮给而财有余;兵休,民作而畜长足。此所谓任地待役之律也。
今世主忧地方数千里,食不足以待役实仓,而兵为邻敌,臣故为世主患之。夫地大而不垦者,与无地同;民众而不用者,与无民同。故为国之数,务在垦草;用兵之道,务在壹赏。私利塞于外,则民务属于农;属于农,则朴;朴,则畏令。私赏禁于下,则民力抟于敌;抟于敌,则胜。奚以知其然也?夫民之情,朴则生劳而易力,穷则生知而权利。易力则轻死而乐用,权利则畏罚而易苦。易苦则地利尽,乐用则兵力尽。夫治国者,能尽地力而致民死者,名于利交至。

民之性:饥而求食,劳而求佚,苦则索乐,辱则求荣,此民之情也。民之求利,失礼之法;求名,失性之常。奚以论其然也? 今夫盗贼上犯君上之所禁,而下失臣民之礼,故名辱而身危,犹不止者,利也。其上世之士,衣不煖肤,食不满肠,若其志意,劳其四肢,伤其五脏,而益裕广耳,非生之常也,而为之者,名也。故曰:名利之所凑,则民道之。

主操名利之柄而能致功名者,数也。圣人审权以操柄,审数以使民。数者,臣主之术,而国之要也。故万乘失数而不危,臣主失术而不乱者,未之有也。今世主欲辟地治民而不审数,臣欲尽其事而不立术。故国有不服之民,主忧不令之臣。故圣人之为国也,入令民以属农,出令民以计战。夫农,民之所苦;而站,民之所危也。犯其所苦,行其所危者,计也。故民生则计利,死则虑名。名利之所出,不可不审也。利出于地,则民尽力;名出于战,则民致死。入使民尽力,则草不荒;出使民致死,则胜敌。胜故而草不荒,富强之功可坐而致也。

今则不然。世主之所以加务者,皆非国之所急也。身有尧舜之行,而功不及汤武之略者,此执柄之罪也。臣请语其过:夫治国舍势而任谈说,则身修而功寡。故事《诗》《书》谈说之士,则民游而轻其君;事处士,则民远而非其上;事勇士,则民竞而轻其君;技艺之士用,则民剽而易徙;商贾之士佚且利,则民缘而议其上。故五民加于国用,则田荒而兵弱。谈说之士资在于口,处士资在于意,勇士资在于气,技艺之资在于手,商贾之士资在于身。故天下一宅,而圜身资。民资重于身,而偏托势于外。挟重资,归偏家、尧舜之所难也。故汤武禁之,则功立而名成。圣人非能以世之所易胜其所难也,必以其所难胜其所易。故民愚,则知可以胜之;世知,则力可以胜之。臣愚,则易力而难巧;世巧,则易知而难力。故神农教耕而王天下,师其知也;汤武致强而征诸侯,服其力也。令世巧而民淫,方傚汤武之时,而行神农之事,以随世禁。故千乘惑乱,此其所加务者,过也。

民之生:度而取长,称而取重,权而索利。明君慎观三者,则国治可立,而民能可得。国治所以求民者少,而民之所以避求着多。入使民属于农,出使民壹于战。故圣人之治也,多禁以止能,任力以穷诈。两者偏用,则境内之民壹;民壹,则农;农则朴;朴则安居而恶出。故圣人之为国也,民资臧于地,而偏托危于外。资藏于地则朴,托危于外则惑。民入则朴,出则惑,故其农勉而战戢也。民之农勉则资重,战戢则邻危。资重则不可负而逃,邻危则不归于外。无资归危外托,狂夫治所不为也。故圣人之为国也,观俗立法则治;察国事本则宜。不观时俗,不察国本,则其法立而民乱,事剧而功寡。此臣之所谓过也。

夫刑者,所以禁邪也;而赏者,所以助禁也。羞辱劳苦者,民之所恶也;显荣佚乐者,民之所务也。故其国刑不可恶,而爵禄不足务也,此亡国之兆也。刑人复漏,则小人辟淫而不苦刑,则徼悻于上以利求。显荣之门不一,则君子事势以成名。小人不避其禁,故刑烦。君子不舍其令,则罚舛。刑烦而罚行者,国多奸。则富者不能守其财,而贫者不能事其业,田荒而国贫。田荒,则民诈生;国贫,则上匮赏。故圣人之为治也,刑人无国位,戮人无官任。刑人有列,则君子下其位;衣锦食肉,则小人冀其利。君子下其位,则羞功;小人冀其利,则伐奸。故刑戮者所以止奸也,而官爵者所以劝功也。今国立爵而民羞之,设刑而民乐之。此盖法术之患也。故君子操权一正以立术,立官贵爵以称之,论劳举功以任之。则是上下之称平。上下之称平,则臣得尽其力,而主得专其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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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1-4-4 21:13:29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cody 于 2021-4-4 22:07 编辑

开塞第七

天地设而民生之。当此之时也,民知其母而不知其父,其道亲亲而爱私。亲亲则别,爱私则险。民众,而以别险为务,则民乱。当此时也,民务胜而力征。务胜则争,力征则讼,讼而无正,则莫得其性也。故贤者立中正,设无私,而民说仁。当此时也,亲亲废,上贤立矣。凡仁者以爱利为务,而贤者以相出为道。民众而无制,久而相出为道,则有乱。故圣人承之,作为土地、货财、男女之分。分定而无制,不可,故立禁;禁立而莫之司,不可;故立官;官设而莫之一,不可,故立君。既立君,则上贤废而贵贵立矣。然则上世亲亲而爱私,中世上贤说仁,下世贵贵而尊官。上贤者以道相出也,而立君者使贤无用也。亲亲者以私为道也,而中正者使私无行也。此三者非事相反也,民道弊而所重易也,世事变而行道异也。

故曰:王道有绳。夫王道一端,而臣道亦一端,所道则异,而所绳则一也。故曰:民愚,则知可以王;世知,则力可以王。民愚,则力有余而知不足;世知,则巧有余而力不足。民之生:不知则学,力尽而服。故神农教耕而王天下,师其知也;汤武致强而征诸侯,服其力也。夫民愚,不怀知而问;世知,无余力而服。故以知王天下者并刑,以力征诸侯者退德。

圣人不法古,不修今。法古则后于时,修今则塞于势。周不法商,夏不法虞。三代异势,而皆可以王。故兴王有道,而持之异理。武王逆取而贵顺,争天下而上让。其取之以力,持之以义。今世强国事兼并,弱国务力守,上不及虞夏之时,而下有脩汤武。汤武之道塞,故万乘莫不战,千乘莫不守。此道之塞久矣,而世主莫之能废也,故三代不四。非明主莫有能听也,今日源启之以效。

古之民朴以厚,今之民巧以伪。故效于古者,先德而治;效于今者,前刑而法。此俗之所惑也。今世之所谓义者,将立民之所好,而废其所恶。此其所谓不义者,将立民之所恶,而废其所乐也。二者名贸实易,不可不察也。立民之所乐,则民伤其所恶;立民之所恶,则民安其所乐。何以知其然也?夫民忧则思,思则出度;乐则淫,淫则生佚。故以刑治,则民威;民威则无奸;无奸,则民安其所乐。以义教,则民纵;民纵,则乱;乱,则民伤其所恶。吾所谓刑者,义之本也;而世所谓义者,暴之道也。夫正民者,以其所恶,必终其所好;以其所好,必败其所恶。


治国刑多而赏少。故王者刑九而赏一,削国赏九而刑一。夫过有厚薄,则刑有轻重;善有大小,则赏有多少。此二者,世之常用也。刑加于罪所终,则奸不去;赏施于民所义,则过不止。刑不能去奸而赏不能止过者,必乱。故王者刑用于将过,则大邪不生;赏施于告奸,则细过不失。治民能使大邪不生,细过不失,则国治。国治必强。一国行之,境内独治。二国行之,兵则少寝。天下行之,至德复立。此吾以杀刑之反于德而义合于暴也。

古者民藂生而群处,乱,故求有上也。然则天下之乐有上也,将以为治也。今有主而无法,其害与无主同;有法不胜其乱,与无法同。天下不安无君,而乐胜其法,则举世以为惑。夫利天下之民者莫大于治,而治莫康于立君。立君之道莫广于胜法,胜法之务莫急于去奸,去奸之本莫深于严刑。故王者以赏禁,以刑劝。求过不求善,藉刑以去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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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1-4-8 20:59:41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cody 于 2021-4-9 21:12 编辑

壹言第八
凡将立国,制度不可不察也,法制不可不慎也,国务不可不谨也,事本不可不抟也。制度时,则国俗可化,而民从制;法制明,则官无邪;国务壹,则民应用;事本抟,则民喜农而乐战。夫圣人之立法化俗,而使民朝夕从事于农也,不可不知也。夫民之从事死制也,以上之设荣名、置赏罚之明也,不用辩说私门而功立矣。故民之喜农而乐战也,见上之尊农战之士,而下辩说技艺之民,而贱学之人也。故民壹务,其家必富,而身显于国。上开公利而塞私门,以致民力;私劳不显于国,私门不请于君。若此而功臣劝,则上令行而荒草辟,淫民止而奸无萌。治国能抟民力而壹民务者,强;能事本而禁末者,富。
将要建立国家,对于制度不能不仔细考察,政策法令不能不慎重考虑,国务不能不谨慎考虑,国家的根本事业不能不集中力量。制度符合时,则国家风俗就可以改变,民就服从制度;法律政策清明,官吏就不会做邪恶的事情,国务统一,民就为国家用。根本之业集中,民喜欢从事农业而且乐于大战。圣人制定法制去除风俗的目的使民早晚都在从事农业,这是不能不知道的事情。农愿意去打仗为国去死,那时因为君上设置荣誉和爵位,赏罚分明,轻视哪些空谈而到处游说的人,民喜欢农而乐于打仗的原因,是因为君上尊重农战之士,轻视哪些记忆的人。民从事的事情专心致志,那么他家必然会很富裕,自己在锅中也会不交显贵。君主开了公利的门塞住了私利的门,那么就可让民力更强;为私人效力在国中不显达,私人在君主面前也不能轻托。为国家立功的的人得到鼓励,君主的命令就能执行,荒草就得到了开辟,民就不会奸邪。治理国家能够把民力集中起来专心从事农战的国家时强国,能够让民众从事根本的之业,禁止从事非根本之业的国家就会富裕。

夫圣人之治国也,能抟力,能杀力。制度察则民力抟,抟而不化则不行,行而无富则生乱。故治国者,其抟力也,以富国强兵也;其杀力也,以事敌劝民也。夫开而不塞,则知长;长而不攻,则有奸。塞而不开,则民浑;浑而不用,则力多;力多而不攻,则有虱。故抟力以壹务也,杀力以攻敌也。治国者壹民意,民壹则朴,朴则农,农则易勤,勤则富。富者废之以爵,不淫;淫者废之以刑,而务农。故能抟力而不能用者必乱,能杀力而不能抟者必亡。故明君知齐二者,其国强;不知齐二者,其国削。
圣人治理国家时,能够聚集国家的力量,也能够使用国家的力量。制度的制定需要考察清晰,民力就可以集中,民众的力量集中不去做事情这样是不行的,没有行就会产生动乱。治国的人集中力量的目的就是使国家富强,军队强大。力量的消耗,是用来消灭敌人的。 如果开了为国出力受赏而不堵住为私人效力请托的门路,民众的想法就会增多,增多了而不去攻打其它国家,那么就会产生邪恶。堵住了私人效力请托的门路,民众就会愚昧,愚昧不用,则力量就会增强,力量增强不去攻打其它国家,那么就会产生虱子。所以凝聚力量专心农战,使用力量去攻打敌国。治理国家的人使民众目标一致,民就会淳朴,淳朴就会从事从业,从事农业就会更加勤快,勤快就会变得富裕。富人用官爵来消耗他们财产,他们就不会放纵。用刑罚来处理那么行为放荡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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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民之不治者,君道卑也;法之不明者,君长乱也。故明君不道卑、不长乱也。秉权而立,垂法而治,以得奸于上,而官无不;赏罚断,而器用有度。若此,则国制明而民力竭,上爵尊而伦徒举。今世主皆欲治民,而助之以乱。非乐以为乱也,安其故而不窥于时也。是上法古而得其塞,下修今而不时移,而不明世俗之变,不察治民之情。故多赏以致刑,轻刑以去赏。夫上设刑而民不服,赏匮而奸益多。故民之于上也,先刑而后赏。故圣人之为国也,不法古不修今,因世而为之治,度俗而为之法。故法不察民之情而立之,则不成;治宜于时而行之,则不干。故圣王之治也,慎法、察务,归心于壹而已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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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1-4-16 15:24:25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cody 于 2021-4-17 22:03 编辑

错法第九
臣闻:古之明君,错法而使民无邪;举事而材自练;行赏而兵强。此三者治之本也。夫错法而使民无邪者,法明而民利也。举事而材自练者,功分明;功分明则民尽力,民尽力则材自练。行赏而兵强者,爵禄之谓也。爵禄者,兵之实也。是故人君之出爵禄也,道明。道明,则国日强;道幽,则国日削。故爵禄之所道,存亡之机也。夫削国亡主,非无爵禄也,其所道过也。三王五霸,其所道不过爵禄,而功相万者,其所道明也。是以明君之使其臣也,用必出于其劳,赏必加于其功。功赏明,则民竞于功。为国而能使其民尽力以竞于功,则兵必强矣。
臣听说:古时候的英明的君主,建立法度使民没有邪念;施行政事,自然可以锻炼人才;施行奖赏,军队就会变得强大。这三者是治理国家的根本。建立法度使民没有邪念,法律严明,人民认为对自己好。施行政事而练才者,因为职分明;职分明,所以民众就会尽力,民众尽力自然就干练。施行奖赏的军队会强大,这是指爵禄。爵禄是军队的根本。所以君上赐予爵禄,按照公开的方式,公开方式,那么国家就会越来越强大,如果奖赏不明不合理,那么国家就会越来越削弱。所以爵禄是国家存亡的关键。削弱国家的君主,不是不赏赐爵禄,是因为他们的方式是错误的。三王五霸,他们应用的方法不过就是爵禄,而功效很厉害,英文他妈呢遵循公开奖赏的条件。所以明君使用臣子时,用他们是应为他们有功劳,赏赐必赏赐他们有功。论功行赏,那么民众就会争着立功,那么军队就会强大。

同列而相臣妾者,贫富之谓也;同实而相并兼者,强弱之谓也;有地而君或强或弱者,乱治之谓也。苟有道,里地足容神,士民可致也;苟容市井,财货可聚也。有土者不可以言贫,有民者不可以言弱。地诚任,不患无财;民诚用,不畏强暴。德明教行,则能以民之有为己用矣。故明主者,用非其有,使非其民。明主之所贵,惟爵其实而荣显之。不荣则民不急。列位不显,则民不事爵。爵易得也,则民不贵上爵。列爵禄赏不道其门,则民不以死争位矣。人生而有好恶,故民可治也。人君不可以不审好恶。好恶者,赏罚之本也。夫人请好爵禄而恶刑罚,人君设二者以御民之志,而立所欲焉。夫民力尽而爵随之;功立而赏随之。人君能使其民信于此如明日月,则兵无敌矣。
同朝为官一方被迫称臣,贫富不一样,相同国家被兼并,是因为国家强弱不同;拥有土地君主有强有弱,这是治理的能力不一样。如果治理得当,里土就可安身,就能够吸人有才能的人;屈身在街道中,财富可以聚集。有土地的人不可以说是贫穷的,有民众的国家就不可以说弱小。土地充分使用,不愁没有财富;民心悦诚服被使用,不害怕强大敌人。所以英明的君主可以利用不仅仅自己有的东西,使用不一定是自己的人民。英明的君主重视的是赏赐爵禄让他们感觉到很荣耀。不荣耀那么民就会急于得到爵位。爵位容易获得,那么民众就不认为爵位尊贵。赐爵位、给俸禄不遵循公开的条件,民就不会拼死获取爵位。人天生就有好恶,根据好恶来治理民众。君主不了解民众的好恶,是不能够治理好民众。所以君主不能不审视民众的好恶,民众的是治理的根本。人喜欢爵禄而厌恶刑罚,君主设置这两种制度来驾驭民众思想。民众尽力了,那么爵位随着得到,建立了攻击,奖赏也跟着道。君主能够让民众相信,那么军队就无敌于天下。

人君有爵行而兵弱者,有禄行而国贫者,有法立而治乱者,此三者,国之患也。故人君者先便辟请谒,而后功力,则爵行而兵弱矣。民不死犯难,而利禄可致也,则禄行而国贫矣。法无度数,而事日烦,则法立而治乱矣。是以明君之使其民也,使必尽力以规其功,功立而富贵随之,无私德也,故教化成。如此,则臣忠君明,治著而兵强矣。
君主有赏赐爵位而军队更弱的,有俸禄发放国家更贫穷的,有法度建立,国家更加乱的,这三者是国家的祸患。君主优先考虑宠臣而后看有功之臣,那么有爵位军队反而更加弱。民不用拼死作战就可以得到利禄,俸禄发放了会更加贫穷。立法不讲究尺寸,国家的事情就会越来越多,社会就会更加乱。所以英明的君主使用陈敏时,一定让他们来全力谋求立功,建立功业,富贵自然就来了,国家没有私下奖赏,所以国家政令就能成功。这样臣子忠君,君主英明,军队就会越来越强大

故凡明君之治也,任其力不任其德。是以不忧不劳而功可立也。度数已立,而法可修。故人君者不可不慎己也。夫离朱见秋豪百步之外,而不能以明目易人;乌获举千钧之重,而不能以多力易人。夫圣人之存体性,不可以易人。然而功可得者,法之谓也。
所以英明的君主治理国家,根据力量大小不是跟军私德使用。所以不用忧劳就可以将功业建立起来。立法的尺度确立了,才可以执行。所以君主不能不慎重自己的行事,离朱能够在百步之外看清毫毛,却不能将好眼力转给别人;鸟获能举起千斤重物,不能够将大力气传给别人。圣人身上所具有的特殊本领,也不能传给其他人。功业是可以建立,因为法治。

简明心得:
建立法度需要对人有深刻的理解,抓住根本,省心省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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