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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andylichan

苗苗的《商君书》读书笔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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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1-5-1 15:46:08 | 显示全部楼层
外内第二十二
一、原文抄写,正音查字,翻译
民之外事莫难于战,故轻法不可以使之。奚谓轻法?其赏少而威薄,淫道不塞之谓也。奚谓淫道?为辩知者贵,游宦者任,文学私名显之谓也。三者不塞,则民不战而事失矣。故其赏少,则听者无利也;威薄,则犯者无害也。故开淫道以诱之,而以轻法战之,是谓设鼠而饵以狸也,亦不几乎?故欲战其民者,必以重法。赏则必多,威则必严,淫道必塞。为辩知者不贵,游宦者不任,文学私名不显。赏多威严,民见战赏之多则忘死,见不战之辱则苦生。赏使之忘死,而威使之苦生,而淫道又塞,以此遇敌,是以百石之弩射瓢叶也,何不陷之有哉?
奚:“謑”是“奚”的异体字。糸,既是声旁也是形旁,是“系”的省略,表示捆绑。奚,甲骨文(爪,抓)(糸,捆绑)(人),像一只手曳着一个颈上套着绳索的人(战俘或奴隶),欺弄嘲笑。甲骨文异体字用“女”代替“人”,表示欺弄女奴。造字本义:动词,曳着套索的奴隶,进行拷问,欺弄嘲笑。
民众认为对外没有比战争更难的了,所以朝廷用轻法就不能使他们去作战。什么叫轻法呢?即奖赏不多而刑罚不重,放任的道路没有堵住。什么是放任的道路呢?就是能言善辩的人得到尊重,游走求官的人得到任用,儒家学说得到显扬。这三种途径若是不堵住,那么民众不肯出战而国家就会失败。所以朝廷赏赐少,听从法令的人就得不到好处;刑罚轻,违反法令的人就得不到什么处罚。所以开启放任之途诱导百姓不务正业,而用轻法驱使百姓去参战,这同诱捕老鼠而用狸猫作饵一样,岂不是希望渺茫?因此要想让人民出战,必须用重法。赏赐必须多,刑法必须严,放任的道路必须堵住。让能言善辩之人得不到尊贵,游走求官之人得不到任用,儒家学说思想得不到显扬。赏赐多而刑罚严,民众见到作战的赏赐多就忘记了死的危险,见到不参加战争受到的侮辱就害怕那样活着。重赏使他们忘记死的危险,严刑使他们害怕痛苦地活着,放任之路又被阻塞,用这样的办法迎战敌人,好比用百石的强弩射飘摇的树叶,还有攻不破的吗?
民之内事,莫苦于农,故轻治不可以使之。奚谓轻治?其农贫而商富,故其食贱者钱重,食贱则农贫,钱重则商富:末事不禁,则技巧之人利,而游食者众之谓也。故农之用力最苦,而赢利少,不如商贾、技巧之人。荷能令商贾技巧之人无繁,则欲国之无富,不可得也。故曰:欲农富其国者,境内之食必贵,而不农之征必多,市利之租必重。则民不得无田,无田不得不易其食,食贵则田者利,田者利则事者众。食贵,籴(di2)食不利,而又加重征,则民不得无去其商贾、技巧而事地利矣。故民之力尽在于地利矣。
籴:“籴”是“糴”的异体字。翟,既是声旁也是形旁,是“躍”的省略,表示快速前进。糴,篆文(入,买进)(米,粮食)翟,“躍”,快速前进),表示快速平价大量买进粮食。造字本义:动词,战国时魏国李悝提出的扶植、调剂农业生产的主张:丰年由官府平价大量收购农民的余粟(平籴),荒年快速向粮荒地区调拨粮食,用平价出售积粟(平粜),以维持粮价和社会稳定。
民众认为对内之事,没有比农事更苦的了,所以用轻治不能役使他们。什么叫轻治?即农民穷而商人富,所以粮食贱而钱就“实”,粮食贱农民就穷,钱“实”商人就富;不限制工商业,那么手工业者就会获利,而游荡求食的人也有增多。因此农民用力最为辛苦,而获利最少,不如商人和手工业者。如果能使商人和手工业者不那么多,而国家想要不富,是不可能的。所以说;想发展农业来富国,国内的粮价必须贵,而对不从事农业生产者的赋税必须增加,贸易的利税必须加重。那么百姓不得不去种田,不种田就不得不买粮,粮价高农民就获利,种旧获利从事农业的人就会多。粮食贵,买粮就不划算,而又加重赋税,那么百姓就不得不放弃商业、手工业而赚取田利。所以百姓的力量都集中到农业上了。
故为国者,边利尽归于兵,市利尽归于农。边利归于兵者强;市利归于农者富。故出战而强,人休而富者,王也。
所以治国的人,要把守卫边境的好处都给士兵,贸易的好处都给农民。边境的好处给士兵的,就强大;贸易的好处给农民的,就富庶。所以在外征战强悍,在内休养生息国家富裕的,就称王天下了。

二、心得体会
生出一个感觉,只有国家统一意志,民众都顺服与国家号令,这样国家就可以根据需要来调整。需要战争与粮食,国家就要大力这样的发展根本,一切的刑罚都要以它为根本。所以想要推行任何的政令,一是民众阿弱,二是法规严,三是不能制定人浮于事的法令,伤及军事与农业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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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1-5-6 22:56:12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andylichan 于 2021-5-6 22:58 编辑

君臣第二十三
一、原文抄写,正音查字,翻译。

古者未有君臣上下之时,民乱而不治。是以圣人列贵贱,制爵位,立名号,以别君臣上下之义。地广,民众,万物多,故分五官而守之。民众而奸邪生,故立法制、为度量以禁之。是故有君臣之义、五官之分、法制之禁,不可不慎也。处君位而令不行,则危;五官分而无常,则乱;法制设,而私善行,则民不畏刑。君尊,则令行;官修,则有常事;法制明,则民畏刑。法制不明,而求民之行令也,不可得也。民不从令,而求君之尊也,虽尧舜之知,不能以治。明王之治天下也,缘法而治,按攻而赏。凡民之所疾战不避死者,以裘爵禄也。明君之治国也,士有斩首、捕虏之功,必其爵足荣也,禄足食也。农不离廛(chan2)者,足以养二亲,治军事。故军士死节,而农民不偷也。
古时没有君臣上下等级的时候,人民纷乱不得治理。所以圣人划分贵贱,设立爵位,建立名号,来区别君臣上下的等级关系。由于国土广阔,人口众多,物产丰富,所以分设五官来管理。人口众多就会产生奸邪之事,所以创立法度、度量衡来限制奸邪产生。所以有君臣上下的等级关系、五官的职守、法律的限制,行事不能不慎重。处在君位而命令行不通,那就危险了;五官有职守却没有一定之规,那就乱套了;法度已经建立,而私惠风行,那么人民就不惧怕刑罚了。国君有尊严,法令才能行通;官吏清明,政事才有一定之规;法度分明,人民才惧怕刑罚。法度不明,而要求人民服从法令,那是不可能做到的。民众不服从法令,而要国君有尊严,即使以尧舜那样的智慧,也不能做到。明君治理天下,遵照法度来处理政事,按照功劳行赏。凡是人民奋勇作战不畏死亡的,不过是为了求得爵禄。明君治理国家,战士有斩得敌人首级、抓获俘虏的功劳,一定让他的爵位足以荣耀,俸禄足够养活家人。农民不离开居所,足够奉养双亲,供给军队所需粮草。因此士兵才肯殊死战斗,农民才不懈怠。
廛:广,既是声旁也是形旁,表示半开放型的建筑。廛,篆文(广,半开放型建筑)(里,民居集中的街区)(八,划分)(土,借代地面、房间),表示沿街被划分成若干铺位的半开放型建筑。造字本义:名词,古代由官府承建的街市店铺,平时向商户出租铺位,以店租代替商品税收。


今世君不然,释法而以知,背功而以誉。故军士不战而农民流徙。臣闻:道民之门在上所先。故民,可令农战,可令游宦,可令学问,在上所与。上以功劳与,则民战;上以《诗》《书》与,则民学问。民之于利也,若水于下也,四旁无择也。民徒可以得利而为之者,上与之也。瞋目扼腕而与勇者得,垂衣裳而谈说者得,迟日旷久积劳私门者得。尊向三者,无功而皆可以得,民去农战而为之。或谈议而索之,或事便辟而请之,或以勇争之。故农战之民日寡,而游食者愈众。则国乱而地削,兵弱而主卑。此其所以然者,释法制而任名誉也。
当今的国君却不是这样,他们抛开法度而任人以智慧,不注重功劳而任人以声誉。所以将士不肯作战而农民迁徙。我听说:疏导百姓的关键在于国君的倡导。所以民众,可以让他们务农作战,可以让他们游走求官,可以让他们致力做学问,全取决于国君行赏重在哪里。国君按战功行赏,人民就奋勇作战;国君按人民所读《诗》、《书》的水平赐予爵禄,人民就致力做学问。人民对利益的追逐,好比水向低处流一样,是没有东西南北方向的选择的。人民可以获利而乐于做的事,就是君主的赏赐。气势汹汹好尚勇武的人得到奖赏,游手好闲高谈阔论的人得到奖赏,攀附效力于权贵的人得到奖赏。尊崇以上三种人,他们没有功劳而得到奖赏,那么人民就要放弃农战而做这些事了。有的人用空谈去求得奖赏,有的人依附权贵而获得奖赏,有的人用悍勇去争得奖赏。所以从事农战的人民日益减少,而游荡吃闲饭的人越来越多。那样国家就会混乱,国土会被割削,军队弱而国君地位卑微。产生这种结果的原因,是国君抛开法度而任用虚名。

故眀主慎法制。言不中法者不听也,行不中法者不高也,事不中法者不为也。言中法,则辩之;行中法,则高之;事中法,则为之。故国治而地广,兵强而主尊。此治之至也,人君者不可不察也。
所以明主重视法度。不合法度的言论不听,不合法度的行为不推崇,不合法度的事情不做。言论合乎法度,就认为动听;行为合乎法度,就推崇;事情合乎法度,就去做。所以国家政治清明,国土扩大;军队强大,国君地位尊崇。这就是政治清明的最高境界,做国君的不能不明辨呀。

二、简要心得
想起孩子的教育,你想把孩子教育成什么样,那么这个家里就该奖赏什么样,不该做的,那就该惩罚,孩子才会不断做你想要的他做成的,而不该做的它就不会做。这里觉得民主自由就是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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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1-5-7 22:50:19 | 显示全部楼层
禁使第二十四
一、原文抄写,正音查字,翻译。

人主之所以禁使者,赏罚也。赏随功,罚随罪。故论功察罪,不可不审也。夫赏高罚下,而上无必知其道也,与无道同也。凡知道者,势、数也。故先王不恃其强而恃其势;不恃其信,而恃其数。今夫飞蓬遇飘风而行千里,乘风之势也;探渊者知千仞之深,县绳之数也。故托其势者,虽远必至;守其数者,虽深必得。今夫幽夜,山陵之大,而离娄不见。清朝日䵎(tuan1),则上别飞鸟,下察秋豪。故目之见也,托日之势也。得势之至,不参官而洁,陈数而物当。今恃多官众吏,官立丞、监。夫置丞立监者,且以禁人之为利也。而丞、监亦欲为利,则何以相禁?故恃丞、临而治者,仅存之治也。通数者不然也。别其势,难其道。故日:其势难匿者,虽跖不为非焉。故先王贵势。
国君用来调动和制止臣下的手段,是赏赐和刑罚。赏赐依据功劳,刑罚根据罪行。所以评定功劳、判定罪行不能不审慎。赏功罚罪,但国君不确知其中的道理,那有法度等于没有法度。凡是懂得法度,就是懂得客观形势和统治方法。所以古代帝王不倚仗他的强悍,而是倚仗客观形势;不仗恃他的忠信,而是倚仗统治方法。就像飞蓬遭遇旋风而飘越千里,是因为凭借风势啊;测量深潭的人能够知道八千尺的深度,是因为运用了悬绳测量的方法。所以依凭客观形势的,即使道路遥远也一定能到达;掌握了方法,即使非常深也一定能测出来。假如现在是黑夜,即使有一座高山之大,离娄也看不见。而在清晨阳光明亮,他上能够辨别天上的飞鸟,下能辨别地上的毫毛。所以眼睛能看见东西,是依靠了太阳这一客观条件。善于利用客观形势的君主,不需多设官吏而有廉洁的效果,运用合适的方法政事就会得到治理。现在依靠官多吏众,官吏中设立监察的丞和监。设立丞和监,是为了禁止官员们谋私利。但丞和监也会想谋私利,那么怎么去禁止他们呢?国此依靠丞和监治理,国家仅免于危亡。通晓治国方法的国君不会这样。分析其客观形势,使谋私之道有障碍。所以说:客观形势难以隐瞒其私利之时,即使是盗跖也不敢做坏事。所以古代帝王重视对客观形势的运用。

或日:“人主执虚后以应,则物应稽验,稽验则奸得。”臣以为不然。夫吏专制决事于千里之外,十二月而计书以定。事以一岁别计,而主以一听,见所疑焉,不可蔽,员不足。夫物至,则目不得不见;言薄,则耳不得不闻。故物至则变,言至则论。故治国之制,民不得避罪,如目不能以所见遁心。今乱国不然,恃多官众吏。吏虽众,事同体一也。夫事同体一者,相监不可。且夫利异而害不同者,先王所以为保也。故至治,夫妻交友不能相为弃恶盖非,而不害于亲,民人不能相为隐。上与吏也,事合而利异者也。今夫驺虞,以相监不可,事合而利同者也。若使马焉能言,则驺虞无所逃其恶矣,利异也。利合而恶同者,父不能以问子,君不能以问臣。吏之与吏,利合而恶同也。夫事合而利异者,先王之所以为保也。民之蔽主,而不害于监,贤者不能益,不肖者不能损。故遗贤去智,治之数也。
有人说:“君主以虚心、退守的态度对待一切,就能使事物得到核查校验,经过核查校验就能发现奸邪。”我认为不是这样。官吏在千里之外的地方独立决断政务,十二个月按时将地方的大小事情登在簿书上。各类事情以一年为单位分别核算,而君主只处理一次,即使有所怀疑,也不能断定,因为物证不足。但是东西在眼前出现,眼睛就不会看不到;声音在耳边响起,就不会听不见。所以东西在眼前就分辨清楚,言语出现才能讨论决定。所以治理清明的国家的法度,人民不能隐藏他们的罪恶,就像眼睛不能使见到的逃出心的审视一般。今天政治昏乱的国家不是这样,只凭官吏众多。官吏虽多,利益一致。利益一致,不可能互相监督。而利害不同,才是古代君主实行连坐的根据。所以好的政治,夫妻、朋友都不能互相包庇掩盖罪恶,但并不妨害亲情,而是周围的民众不容他们隐瞒。君主与官吏,就是事务相关而利益不同的关系。如果让马夫和马夫互相监督就不行,因为他们事务相关而利益一致。假如马什么时候会说话,马夫的罪恶就无处隐藏了,因为马和马夫的利益是不同的。利益一致、罪恶相同的人,父亲不能追究儿子,君主不能追究臣下。官吏与官吏,就是利益相同而罪恶也相同。只有事务相关而利益不同,才是帝王建立连保的根据。人民蒙蔽君主,而不受监督的妨碍,这样贤者不能增加,不贤之人不能减少。所以冷落贤人屏除智者,是政治清明的方法。
驺(zou1)虞(yu2):驺虞是古代中国神话传说中的仁兽,在传说中它是一种虎躯首,白毛黑纹,尾巴很长的动物。据说生性仁慈,连青草也不忍心践踏,不是自然死亡的生物不吃。《山海经》卷一二〈海内北〉:“林氏国有珍兽,大若虎,五彩毕具,尾长于身,名曰驺虞,乘之日行千里”。

二、简要心得
如目不能以所见遁心——见到便不能逃出心的审视,好像我们在自欺自人呢。
人对外要有势,然后要有数,分威散势,为度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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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1-5-7 23:12:17 | 显示全部楼层
慎法第二十五
一、抄写原文,正音查字,翻译。

凡世莫不以其所以乱者治,故小治而小乱,大治而大乱。人主莫能世治其民,世无不乱之国。奚谓以其所以乱者治?夫举贤能,世之所治也,而治之所以乱。世之所谓贤者,善正也。所以为善正也,党也。听其言也,则以为能;问其党,以为然。故贵之不待其有功;诛之不待其有罪也。此其势正使污吏有资而成其奸险,小人有资而施其巧诈。初假吏民奸诈之本,而求端悫(que4)其末,禹不能以使十人之众,庸主安能以御一国之民?彼而党与人者,不待我而有成事者也。上举一与民,民倍主位而向私交。民倍主位而向私交,则君弱而臣强。君人者不察也,非侵于诸侯,必劫于百姓。彼言说之势,愚智同学之,士学于言说之人,则民释实事而诵虚词。民释实事而诵虚词,则力少而非多。君人者不察也,以战必损其将;以守必卖其城。
现在的国君没有不用乱国的方法去治国,所以他们管得少国家就小乱,管的多国家就大乱。国君没有谁能够世世代代统治人民,而世界上没有不乱的国家。什么叫做用乱国的方法去治国呢?例如任用贤能之人,就是现在国君们采用的统治方法,然而这正是用乱国的方法去治国。人们所说的“贤”,是良善、正直。但良善正直的名声,出于他们的党羽。国君听他的言论,就认为他贤能;询问他的党羽,都称赞他贤能。因而对其人不待立功,就给予赏赐;不待有罪,就加以刑罚。这种情况,正是使贪官污吏有了可乘之机完成阴险的行为,使小人有可乘之机施展他们的巧诈。一开始就给了官吏和人民欺诈的根本,而希望他们长出端正和朴实的枝叶,即使是大禹也不能以此统领十人的小团队,高主庸的国君怎能以此统治一国的臣民?那些结成党羽的人,不待国君发令就能达到自己的目的。国君任用这样一个人,臣民就背叛国君而俩向私交。臣民背叛国君而倾向私交,君主就弱而大臣就强。国君不认识到这一点,不是受诸侯的侵犯,就要被百姓所推翻。那些人谈说的影响,使愚昧和智慧的人都效仿,人们向谈说的人学习,因而人们都放弃做实事而去发表空洞的言论。人们都放弃做实事而去发表空洞的言论,因而国家也就实力少而流言蜚语多。国君认识不到这一点,用这样的臣民去征战,必定损兵折将;用这样的臣民去防守,必定丢弃城邑。
悫(què):意思是诚实,谨慎; 厚道,朴实;恭谨。

故有明主忠臣产于今世,而欲领其国者,不可以须臾忘于法。破胜党任,节去言谈,任法而治矣。使吏非法无以守,则虽巧不得为奸。使民非战无以效其能,则虽险不得为诈。夫以法相治,以数相举。誉者不能相益,訾者不能相损。民见相誉无益,习相爱不相阿;见訾言无损,习相憎不相害也。夫爱人者,不阿(e1);憎人者,不害。爱恶各以其正,治之至也。臣故曰:法任而国治矣。
因此现在如果有明主忠臣出现,想要统治他们的国家,不能片刻忘掉法度。战胜党羽和奸巧,取消虚妄之言,依照法度政治就清明了。使官吏除了法度之外没有倚仗的东西,那么即使奸巧也做不了坏事。使百姓除了战争没有施展他们能力的地方,那么即使奸诈也不能做出坏事。用法度来统治,用规定来用人。赞誉不会给人带来什么好处,诋毁不会给人带来什么损害。百姓见相互称誉没有什么好处,就会形成相爱但不徇私的风气;见诋毁没有给他人带来什么损害,就会形成相互监督但不去损害他人的风气。喜爱某人,而不对其偏私;憎恶某人,而不去贬损他。喜爱和憎恶都有正当的表现,这是统治的至高境界。所以我说:运用法度国家就政治清明。

千乘能以守者,自存也;万乘能以战者,自完也。虽桀为主,不肯诎半辞以下其敌。外不能战,内不能守,虽尧为主,不能以不臣谐所谓不若之国。自此观之,国之所以重、主之所以尊者,力也。于此二者本于力,而世主莫能致力者,何也?使民之所苦者无耕,危者无战。二者,孝子难以为其亲,忠臣难以为其君。今欲敺(qu1)其众民,与之孝子忠臣之所难,臣以为,非劫以刑而驱以赏莫可。而今,夫世俗治者,莫不释法度而任辩慧,后功力而进仁义,民故不务耕战。彼民不归其力于耕,即食屈于内;不归其节于战,则兵弱于外。入而食屈于内,出而兵弱于外,虽有地万里、带甲百万,与独立平原一贯也。且先王能令其民蹈白刃,被矢石。其民之欲为之,非好学之,所以避害。故吾教令:民之欲利者,非耕不得;避害者,非战不免。境内之民莫不先务耕战,而后得其所乐。故地少粟多,民少兵强。能行二者于境内,则霸王之道毕矣。
有千辆兵车用来守卫的国家,可以自保;有万辆兵车用来征战的国家,江山稳固。即使桀为君主,也不肯说半句软话向敌人示弱。对外不能征战,对内不能防守,即使尧为君主,也不能不向不如自己的国家讲和臣服。由此可见,国家受到重视、国君受到尊重的原因,就在于自己的力量。提高国家和君主地位的根本是力量,而国君没有全力追求,是因为什么呢?使百姓感到劳苦的事无非是耕田,危险的事无非是战争。这两件事,孝子为了他的父亲、忠臣为了他的国君,都难以做到。现在想驱使百姓,交给他们孝子忠臣都难以做到的事,我以为,除非以刑罚来胁迫他们、以奖赏来驱使他们不可。但现在,世上的君主,没有不放弃法度而任用巧言与智慧的,把功劳和力量置于后面而把仁义摆在前面,百姓因此不致力于耕战。他的民众不把力量集中在耕田上,国内的粮食就缺乏了;不把节义放在战争中,对外兵力就弱了。在内粮食缺乏,对外兵力薄弱,即使有国土万里、带甲将士百万,国家同独自站在平原上的人一样。古代帝王能让他的臣民面对刀剑,迎向箭弩。他的百姓之所以愿意这样做,不是他们爱好这样,而是为了免于刑罚。所以我们教令:百姓想追求利益,不耕田就得不到;想避免刑罚,不去作战就不能免除。国内的人民没有不先致力于耕战,然后才得到他们的安乐的。所以田地少而粮食多,人民少而兵力强。能在国内做到这两点,那么成就霸业的道路就准备好了。
敺:“敺”是“驅”的异体字。區,既是形旁也是声旁,是拟声词,拟赶动物时发出的“去”的驯喝声。驅,甲骨文(馬)(攴,持械打击),表示策马前进。金文写成“敺”:(區,驯喝牛马的叫声)(攴,持械打击),表示挥鞭喝马。籀文、篆文承续金文字形。造字本义:动词,对牛马喝“去”,赶马匹或牲畜起程前行。

二、简要心得
这里面说到贤人由党羽所推,没有法度,就会由人好恶判断,就会乱。这里面有民见相誉无益,习相爱不相阿;见訾言无损,习相憎不相害也。爱恶各以其正。清风气正,感觉人就可以安在事上,踏实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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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1-5-7 23:42:58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andylichan 于 2021-5-7 23:44 编辑

定分第二十六
一、抄写原文,正音查字,翻译。
公问于公孙鞅曰:“法令以当时立之者,明旦欲使天下之吏民皆明知而用之,如一而无私,奈何?”
秦孝公问公孙鞅说:“今天制定的法令,明天清晨就想让全国的官吏和百姓都明确了解并奉行,一致而没有奸私,应该怎么办?”

公孙鞅曰:为法令,置官吏。朴足以知法令之谓者,为天下正,则奏天子。天子若,则各主法令之。皆降,受命发官,各主法令之。民敢忘行法令之所谓之名,各以其所忘之法令名罪之。主法令之吏有迁徙物故,辄使学读法令所谓。为之程序,使日数而知法令之所谓,不中程,为法令以罪之。有敢剟(duo1)定法令损益一字以上,罪死不赦。诸官吏及民,有问法令之所谓也于主法令之吏,皆各以其故所欲问之法令,明告之。各为尺六寸之符,明书年、月、日、时、所问法令之名,以告吏民。主法令之吏不告,及之罪,而法令之所谓也,皆以吏民之所问法令之罪,各罪主法令之吏。即以左券予吏之问法令者,主法令之吏谨藏其右券木押,以室藏之,封以法令之长印。即后有物故,以券书从事。
公孙鞅说:制定法令,设置官吏。朴实足以使百姓知道法令的内容的人,可以任用为当地的官吏,上报给天子。天子应允,就命令他们主管法令。他们都躬身受命,前去上任,各自主管各地的法令。民众胆敢忘记遵守法令的某项规定,就用他所忘记的法令规定惩罚他。主管法令的官吏,若有升迁调动或死去,立刻就命人学习法令的内容。为他做出规划,让他几日内要通晓法令的内容,不能按照规划完成,就用法令惩罚他。若有胆敢删改法令而增减一个字以上的,就是死罪而绝不赦免。众官吏和民众,有向主管法令的官吏询问法令的具体内容,主管法令的官吏必须针对他们的问题,明确答复他们。而且要制一个一尺六寸长的符信,符信上写明年、月、日、时辰、所问法令的内容,宣告给官吏和民众。主管法令的官吏如果不宣告,等到有一天询问的民众犯的罪,正是他们所询问的那一条,那就按民众所询问的那条罪状,来惩罚主管法令的官吏。写好符信,就要把符信的左片给询问法令的人,主管法令的官吏则小心地将右片装入木匣,保存在一个屋子中,用法令长官的印封上。即使以后主管法令的官吏死了,也依照符信办事。
耴:既是声旁也是形旁,表示经常抓摸耳垂。輒,篆文(車)耴,经常抓摸耳垂),比喻经常抓扶车箱边上的扶杆。造字本义:动词,古人在动荡的车上,时不时习惯性地抓扶车箱边上的扶杆。
剟:(形声。本义:削,删除)剟,刊也。——《说文》

法令皆副,置一副天子之殿中,为法令为禁室,有键钥,为禁而以封之,内藏法令一副禁室中,封以禁印。有擅发禁室印,及入禁室视禁法令,及剟禁一字以上,罪皆死不赦。一岁受法令以禁令。
法令都有副本,将一份副本放在天子的殿中,给法令辟一禁室,有锁钥,制作专门的封条封起来,把法令的副本藏于禁室,用禁印封上,有擅自开启禁室印封的,以及进入禁室偷看禁室的法令,以及删改禁室中法令一个字以上的,都是死罪绝不赦免。每年一次,将禁室所藏法令颁布给官吏。
天子置三法官:殿中置一法官,御史置一法官及吏,丞相置一法官。诸侯、郡、县皆各为置一法官及吏,皆比秦一法官。郡、县、诸侯一受赍来之法令,学并问所谓。吏民欲知法令者,皆问法官。故天下之吏民,无不知法者。吏明知民知法令也,故吏不敢以非法遇民,民不敢犯法以干法官也。遇民不修法,则问法官,法官即以法之罪告之,民即以法官之言正告之吏。吏知其如此,故吏不敢以非法遇民,民又不敢犯法。如此,天下之吏民虽有贤良辩慧,不能开一言以枉法;虽有千金,不能以用一铢。故知、诈、贤能者皆作而为善,皆务自治奉公。民愚则易治也,此所生于法明白易知而必行。
天子设置三个法官:宫殿中设置一个,御史设置一个,丞相设置一个。诸侯和郡县也为他们各设置一个法官和法吏,全都比照秦都的法官。诸侯、郡、县一旦接到送来的法令,就学习并询问法令的内容。官吏和百姓想知晓法令的,都询问法官。所以天下官吏民众,没有不知晓法令的人。官吏明知百姓知道法令,所以官吏不敢以非法手段对待民众,民众也不敢犯法来触犯法官。官吏对待民众不遵循法令规定,人民就可以向法官询问,法官就将法令所规定的罪名告诉他们,百姓就将法官的话警告官吏。官吏知道事情这样,就不敢用非法手段对待民众,民众也不敢犯法。像这样,国内的官吏和民众,即使有贤良、善辩和狡猾的人,也不敢说一句违法的话;即使有千金之富,也不能使一铢钱的使用违法。于是聪明、巧诈、贤能的人都发生改变去做好事,都努力自治服从国家的法令。人民愚昧就容易统治,这是由于法令明白易懂就一定会遵从。

法令者,民之命也,为治之本也,所以备民也。为治而去法令,犹欲无饥而去食也,欲无寒而去衣也,欲东而西行也,其不几亦明矣。一兔走,百人逐之,非以兔为可分以为百,由名分之未定也。夫卖兔者满市,而盗不敢取,由名分已定也。故名分未定,尧、舜、禹、汤且皆如骆焉而逐之;名分已定,贪盗不取。今法令不明,其名不定,天下之人得议之。其议,人异而无定。人主为法于上,下民议之于下,是法令不定,以下为上也。此所谓名分之不定也。夫名分不定,尧、舜犹将皆折而奸之,而况众人乎?此令奸恶大起,人主夺威势,亡国灭社稷之道也。今先圣人为书而传之后世,必师受之,乃知所谓之名;不师受之,而人以其心意议之,至死不能知其名与其意。故圣人必为法令置官也.罢击也,为天下师,所以定名分也。名分定,则大诈贞信,巨盗愿态,而各自治也。故夫名分定,势治之道也;名分不定,热乱之道也。故势治者不可乱,势乱者不可治。夫势乱而治之,愈乱;势治而治之,则治。故圣王治治,不治乱。
法令,是人民的生命,是治国的根本,是用来防备民众的。治国而抛开法令,好比希望不挨饿却抛弃粮食,希望不受冻却丢弃衣服,希望到东方却向西走一样,其相去甚远是很明显的。一只兔子跑了,一百个人追赶,并不是因为捉到兔子后每个人都能分到兔子的百分之一,而是因为兔子的所有权没有确定。而市场上到处有卖兔子的,盗贼却不敢去偷,这是因为市场上兔子的所有权是明确的。所以当事物的名分没有确定,以前,尧、舜、禹、汤也急切地追逐;而名分确定后,贪婪的盗贼也不敢夺取。现在法令不明确,其条目不固定,天下百姓都会评议。其评议,众说纷纭没有定说。人君在上制定法令,百姓在下议论纷纷,这是法令不定,以下为上。这就是所说的名分不定。名分不定,尧、舜尚且都会走邪路去违法,何况普通百姓?这样就使奸恶大兴,人君失掉权威,这是国家社稷灭亡的道路。如今古代圣人著书流传于后世,必须由教师教授,才能知道其具体内容;如果不由教师传授,人人都以自己的想法来解读,到死时也不能知道书中文字和它的具体意义。所以圣人一定给法令设置法官、法吏,做天下人的老师,就是为了定名分。名分确定了,大奸之人可以变得正直诚实,大盗都谨慎老实,而都能各自为治。所以确定名分,是社会得到治理的办法;名分不确定,是社会形势治理混乱的办法。社会得到治理就不会乱,社会治理混乱就不会得到治理。社会形势治理混乱再加治理,就会更乱;社会得到治理再加治理,才会安定大治。所以圣王在社会得到治理的情况下来治国,不是在社会形势治理混乱的情况下来治国。

夫微妙意志之言,上知之所难也。夫不待法令绳墨,而无不正者,千万之一也。故圣人以千万治天下,故夫知者而后能知之,不可以为法,民不尽知。贤者而后知之,不可以为法,民不尽贤。故圣人为法必使之明白易知,名正,愚知遍能知之。为置法官,置主法之吏,以为天下师,令万民无陷于险危。故圣人立,天下而无刑死者,非不刑杀也,行法令明白易知,为置法官吏为之师,以道之知。万民皆知所避就,避祸就福,而皆以自治也。故明主因治而终治之,故天下大治也。
微妙的表达思想的言论,上等才智的人也不容易理解,不需要法律规范,而行为都正确的,在千万人中只有一个。所以圣人是针对千万人来治理天下,所以只有智者理解后别人才能够明白的东西,不能用来作为法令,因为百姓不是人人都是智者。只有贤能的人理解后别人才能够理解的东西,不能用作法令,因为百姓不是人人都贤能。所以圣人制定法令一定使它明白易懂,确定名分,愚人智者都能理解。为百姓设置法官,设置负责法令的官吏,作为民众的老师,使万民不致陷入触犯法令的危险境地。所以圣人掌握政权,天下没有受刑被杀的人,并不是他不用刑法杀人,而是圣人推行的法令明白易懂,又给人民设置法官、法吏作他们的老师,引导他们理解法令。万民都知道应躲避什么、靠近什么,避祸近福,就都能各自为治。所以明君凭借人民自治的基础来完成国家的治理,所以天下就大治了。

二、简明心得
不需要法规,而行为正确的,千万人中只有一个。想到自己,也的确,在这社会中自我约束的人真不多,所以在家里,规矩意识,教育孩子,不能说孩子自己就长成了,得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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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1-5-9 17:03:37 | 显示全部楼层
今天任务是:
把梳理的商君书整体框架绘制成树状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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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1-5-10 22:37:46 | 显示全部楼层
今日任务:
商君书的中心论点是什么?为什么?

商君书的核心论点是设置统一而严苛的法令,整顿吏治,兴农战才能强国的道理。
全篇商君书都在讲变法,将法治的重要性,严苛法治对治国的重要性,六虱对治国的伤害,国君如何统一政令,使民众肯耕肯战,能耕能战,是国家大强大的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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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1-5-11 20:33:21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andylichan 于 2021-5-11 21:42 编辑

今日任务:
商君书全书中,你印象最深的内容是哪些?什么原因?

1、垦令:愚。这样让人心安,人心定,专一,志一。2、去强:藏富于民,国强民弱,只是国家强盛之根本。回到本身,也是神要强,不能让蝇营狗苟强了。
3、开塞:民知其母而不知其父,其道亲亲而爱私。亲亲则别,爱私则险。本章说出来人之本性,也说出了顺应形势变化的制度推行。也说出位置不同,那发挥的功能作用也不同。
4、画策:这篇是自己让自己虱害迸发的文章,心里那个不服被照得很清晰。
5、弱民:这篇文章很震动,赞同,统一,内部一致性,制心一处这是条件。
6、定分:不要搞那么复杂,搞复杂,搞得民众听不懂,就是不想搞。位置定好,责任分工定好,是利于执行的,民众是可以清晰明白的,不给奸邪留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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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1-5-12 23:12:26 | 显示全部楼层
今日任务
你认为,商君书最终是表达了一个什么理念?合理性依据是什么?其实现逻辑是什么?

我认为商君书表达的理念是:用严苛而明晰的法度,还民于朴,从上到下,直接打造一个简单正义的治国环境,扫除一切牛鬼蛇神。
合理依据是什么:道德经中“不尚贤,使民不争;不贵难得之货,使民不为盗;不见可欲,使民心不乱。是以圣人之治:虚其心,实其腹,弱其志,强其骨。常使民无知无欲,使夫智者不敢为也。为无为,则无不治。”
其实现逻辑:人都是趋利避害,趋吉避凶的。以整个国家系统的强大为根依,以现实为依据,用严苛的法律使各自归位,实现全民的统一力量。整个国家,全体群众志意实坚,欲不偟。为人民服务,人民群众的利益高于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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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1-5-13 20:42:35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andylichan 于 2021-5-13 21:21 编辑

今日任务:
你对商君书有什么疑虑没有?你怎么理解你所知道的对商君书的否定性看法?

我对商君书有什么疑虑没有?
有,一是觉得不是一直在让学四书五经,现在变成了“六虱”。但是从农战建设出发,从现实条件需要,从国家系统需要出发,不要浮于事,在说上。二是对感觉民众的评价太苛刻,其实人民挺苦,挺艰辛。心里会升起抵抗和被压迫的感觉,一种自主性被限制的感受。但是自己会这样,也就是不服,心里自成一套规则。

你怎么理解你所知道的对商君书的否定性看法?
世人对商鞅褒贬评价挺大,但是真正对商君书否定多的还是私利贵族,牛鬼蛇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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