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andylichan 于 2021-5-1 15:13 编辑
画侧第十八 一、原文抄写,正音查字,翻译 昔者昊英之世,以伐木杀兽,人民少而木兽多。黄帝之世,不麛(mi2)不卵,官无供备治民,死不得用椁。事不同皆王者,时异也。神农之世,男耕而食,妇织而衣,刑政不用而治,甲兵不起而王。神农既没,以强胜弱,以众暴寡。故黄帝作为君臣上下之义,父子兄弟之礼,夫妇妃匹之合。内行刀锯,外用甲兵,故时变也。由此观之,神农非高于黄帝也,然其名尊者,以适于时也。故以战去战,虽战可也;以杀去杀,虽杀可也,以刑去刑,虽重刑可也。 过去昊英氏时代,允许民众伐木、捕杀野兽,那是因为当时民众少而树木、野兽多。黄帝之时,不允许捕杀幼小的野兽、不允许吃鸡蛋,官吏没有供自己使唤的奴仆,死了不能用棺材埋藏。昊英、黄帝做事不一样,却都称王于天下,这是因为时代不同。神农之时,男人耕种而使人们有饭吃,女人织布让人们有衣裳穿,不使用刑法和政令而天下安定,不动用军队就能称王天下。神农死后,人们以强凌弱,以多欺少。因此黄帝制定了君臣和上下级之间的行为规范,父子、兄弟间的礼仪,夫妻之间的婚配原则。对内使用刑罚,对外使用军队,同样是因为时代变了。由此看来,神农并不比黄帝高明,可是他的名声却更尊贵,这是因为他顺应了时代的变化。因此用战争消灭战争,即使发动战争也是可行的;用杀戮消除杀戮,即使杀了人也是可行的;用刑罚消灭刑罚,即使加重刑罚也是可行的。
昔之能制天下者,必先制其民者也;能胜强敌者,必先胜其民者也。故胜民之本在制民,若冶于金,陶于土也。本不坚,则民如飞鸟禽兽,其孰能制之?民本,法也。故善治者,塞民以法,而名地作矣。名尊地广以至王者,何故?战胜者也。名卑地削以至于亡者,何故?战罢者也。不胜而王,不败而亡者,自古及今,未尝有也。民勇者,战胜;民不勇者,战败。能壹民于战者,民勇;不能壹民于战者,民不勇。圣王见王之致于兵也,故举国而责之于兵。入其国,观其治,民用者强。奚以知民之见用者也?民之见战也,如饿狼之见肉,则民用矣。凡战者,民之所恶也。能使民乐战者,王。强国之民,父遗其子,兄遗其第,妻遗其夫,皆曰:“不得,无返。”又曰:“失法离令,若死我死,乡治之。行间无所逃,迁徙无所入。”行间之治,连以五,辨之以章,束之以令,浊无所处,罢无所生。是以三军之众,从今如流,死而不旋踵。 过去能治理天下的君主,必然先治理他的民众;能战胜强敌的人,一定现战胜他的民众。所以战胜民众的本是在治理民众,就像冶炼的本在金,陶器的本在土。本不坚固,那么民众就像飞鸟禽兽,怎么能治理呢?治民之本,在法治。所以鳝鱼治理国家的人,就是用法律来遏制民众,而名声和土地就都可以进行了。名声尊贵土地广阔以达到称王者,是什么原因?是打仗的胜利者。名声低微,土地少甚至最后灭亡,是什么原因?打败仗的原因。打仗不胜而称王天下,打仗失败而不灭亡的俄国家,从古至今,就没有过。民众勇猛,战争胜利:民众不勇猛,战斗失败。能统一民众去打仗,民众勇,不能统一民众去打仗,民众不勇猛。圣明的君主看见只能通过战功称王天下,所以要求全国的民众都去当兵。走进一个国家,观察他的治理,民众被调动役使国家就强大。凭什么知道民众被君主调动役使呢?看民众对战争的状态。如果就像饿狼见到肉那样,那么民众就被调动役使了。一般战争,都是民众所讨厌的的东西。能使民众喜欢战争,那必然称王。强国的民众,父亲送她的孩子去当兵,兄弟送他的弟弟去当兵,妻子送她的丈夫去当兵,他们都说:“不获胜,就不要回来。”又说:“不遵守法律,卫康了命令,你死,我也得死,乡里会治我们的罪。军队中没有地方可以逃,我们要搬迁也没有地方可以去。”军队的而管理办法,是将五个人编成一对,用标记来区分他们,用军令来束缚他们,逃走了就没有地方居住,失败了就没有活路。所以三军将士服从军令,军令就像流水一样,就是战死也不向后退。
国之乱也,非其法乱也,非法不用也。国皆有法,而无使法必行之法。国皆有禁奸邪刑盗贼之法,而无使奸邪盗贼必得之法。为奸邪盗贼者死刑,而奸邪盗贼不止者,不必得也。必得,而尚有奸邪盗贼者,刑轻也。刑轻者,不得诛也。必得者,刑者众也。故善治者,刑不善,而不赏善,故不刑而民善。不刑而民善,刑重也。刑重者,民不敢犯,故无刑也。而民莫敢为非,是一国皆善也。故不赏善而民善,赏善不可也,犹赏不盗。故善治者,使跖(zhi2)可信,而况伯夷乎?不能治者,使伯夷可疑,而况跖乎?势不能为奸,虽跖可信也;势得奸,虽伯夷可疑也。 盗跖[zhí](生卒年不详),春秋末鲁国人 , 姬姓,展氏,名跖,又作蹠、雄,又名柳下跖、柳展雄,在先秦古籍中被称为“盗跖”和“桀跖”,中国民间传说中春秋时期率领盗匪数千人的大盗。当时 鲁国贤臣 柳下惠(柳下季)之弟,为 鲁孝公的儿子 公子展的后裔,因以展为氏。 国家治理混乱,不是因为他的法度混乱,也不是因为法度废其不用。国家都有法律,但却没有让法律一定能实行的办法。国家都有禁止奸邪和盗贼刑罚,而没有使奸邪盗贼一定能受到处罚的办法。让奸邪盗贼判处死刑,而奸邪盗贼都不能被禁止,这是由于做了坏事不一定能被处罚。必然能受到处罚,都尚且有奸邪盗贼,那是因为刑罚判处太轻。刑罚判处太轻,不能惩治他们。必然受到惩罚,受刑罚处置的人就多。所以善于治理国家的人,刑罚不守法的人,不奖赏守法的,所以不用刑罚而民众也守法。不用刑罚而民众也守法,是刑罚重。刑罚重,民众不敢犯法,所以没有犯罪。而民众都不敢做坏事,是一个国家的好。所以不奖赏守法的而民众守法,奖赏守法的是不可以的,就像奖赏不盗窃的人一样。所以善于治理国家的人,即使是盗跖那样的人也会变得诚信,更何况是伯夷那样的人。不善于治理国家的人,即便是伯夷那样的人也有犯法的可能,更何况盗跖?环境不能使人做坏事,虽然盗跖也可信,环境使人做坏事,虽然伯夷也可能犯法。
国或重治,或重乱,明主在上,所举必贤,则法可在贤。法可在贤,则法在下,不肖不敢为非,是谓重治。不明主在上,所举必不肖。国无明法,不肖者敢为非,是谓重乱。兵或重强,或重弱。民固欲战,又不得不战,是谓重强。民固不欲战,又得无战,是谓重弱。 国家或者是治理的更好,或者是治理得更乱。英明的君主在上位,所选用的一定是贤能,那么法令便掌握在贤能的人手中。法令掌握在贤德人手中,那么法度就能在下面实行,不贤之人不敢做坏事,这就叫治上加治。不英明的君主在上,所选用的一定是不贤能的人。国家没有明确的法令,不贤能的人就敢做坏事,这就叫乱上加乱。兵力或者强上加强,或者弱上加弱。民众坚定的想要战争,有不能不去打仗,这就叫强上加强。民众本来就不想打仗,又没有战争可以打仗,这就叫弱上加弱。
明主不滥富贵其臣。所谓富者,非粟米珠玉也?所谓贵者,非爵位官职也?废法作私,爵禄之,富贵之,滥也。凡人主德行非出人也,知非出人也,勇力非过人也。然民虽有圣知,弗敢我谋;勇力,弗敢我杀;虽众,不敢胜其主;虽民至亿万之数,县重赏而民不敢争,行罚而民不敢怨者,法也。国乱者,民多私义;兵弱者,民多私勇。则削国之所以取爵禄者多涂。亡国之俗,贱爵轻禄。不作而食,不战而荣,无爵而尊,无禄而富,无官而长,此之谓奸民。所谓“治主无忠臣,慈父无孝子”,欲无善言,皆以法相司也,命相正也。不能独为非,而莫与人为非。所谓富者,入多而出寡。衣服有制,饮食有节,则出寡矣。女事尽于内,男事尽于外,则入多矣。 英明的国家不会对臣子滥施富贵。所谓富,不是粮食珠玉吗?所说的贵,不是爵位官职吗?废弃法律,以个人意志为主,给臣子爵禄和俸禄,就是滥施富贵。凡是人君德行不高于别人,智慧也不能超出别人,勇敢、力量也超不出别人。然后民众虽然有足够的智慧,没有人敢谋求君主的职位;即使有勇敢和力量,也不敢弑杀君主;即使人数多也不敢凌驾于君主之上。即使民众的人数达到亿万,悬重赏民众不敢争抢,行处罚而民众不敢有怨言。这是因为法度。国家乱,是民众多考虑个人道义;军队力量弱,是因为民众多追求私下的斗勇。那么在实力削弱的国家获取爵位、俸禄的途径就有许多。是国家灭亡的风气,是民众看不起爵位,轻视俸禄。不劳动而有饭吃,不打仗而有荣誉,没有爵位依然尊贵,没有俸禄照样富有,没有官职照样威风,这就叫奸民。所说的“善于治国的君主身边不会有忠臣,慈爱的父亲身边不会有孝子。”不用好言相劝,都是用法律使他们互相监督,用命令让他们互相纠正。不能单独做坏事,不能伙同别人一起做坏事。常人所说的富人呢,进的多而出的少。穿衣有节制,饮食有节制,那么支出的就少。女人在家中尽力做事,男人在外面尽力做事,那么收入就多。
所谓明者,无所不见,则群臣不敢为奸,百姓不敢为非。是以人主处匡床之上,听丝竹之声,而天下治。所谓明者,使众不得不为。所谓强者,天下胜。天下胜,是故合力。是以勇强不敢为暴,圣知不敢为诈,而虑用。兼天下之众,莫敢不为其所好,而避其所恶。所谓强者,使勇力不得不为己用。其志足,天下益之;不足,天下说志。恃天下者,天下去之;自恃者,得天下。得天下者,先自得者也;能胜强敌者,先自胜者也。 所说的英明的国君,没有什么看不见的,那么群臣都不敢做奸邪的事,百姓都不敢做坏事。所以君主坐在皇位上,听着丝竹的乐声,而能使天下得到治理。所说的明君,使民众不得不去做事。所说的强国之君,全天下的人被他制服。全天下都被他制服,所以能聚合全天下人的力量。所以勇猛强大就不敢有暴乱,聪慧的人不敢做奸诈之事,并考虑如何被君主所用。全天下的民众,没有谁敢不做君主所喜欢的事,而回避君主所不喜欢的事。所说的强国之君,使勇猛之力不得不为自己所用。国君的目标实现,那么天下都受益;不能实现,天下人也都会对他说目标。依靠天下的人,天下就会离他而去,依靠自己的人,才能得天下。得天下的人,先得到自己;能战胜强大的敌人,首先要战胜自己。
圣人知必然之理,必为之时势。故为必治之政,战必勇之民,行必听之令。是以兵出而无敌,令行而天下服从。黄鹄之飞,一举千里,有必飞之备也。蛩(qiong2)蛩巨丘,日行千里,有必走之势也。虎豹熊罴(pi2),鸷而无敌,有必胜之理也。圣人见本然之政,知必然之理,故其制民也,如以高下制水,如以燥湿制火。故曰:仁者能仁于人,而不能使人仁;义者能爱于人,而不能使人爱。是以知仁义知不足以治天下也。圣人有必信之性,又有使天下不得不信之法。所谓义者,为人臣忠,为人子孝,少长有礼,男女有别。非其义也,饿不苟食,死不苟生,此乃有法之常也。圣王者,不贵义而贵法,法必明,令必行,则已矣。 蛩蛩,汉语词语,拼音是qióng qióng,意思是传说中的一种异兽。 怀忧貌。 圣明的人懂得社会发展的道理,一定要顺应时代发展的形势。因此制定一定能把国家治理好的政策,打仗用必定勇敢的民众,下达民众一定能不听从的命令。所以军队出发打仗便会无敌于天下,君主的命令下达天下便会服从。黄鹤起飞,一飞便是上千里,这是因为他具备能飞行千里的翅膀,蛩蛩巨丘这样的良马,能日行千里,是因为他们具备能奔跑千里的本领、虎豹熊罴凶猛而无敌于天下,是因为他们有一定能战胜其他野兽的能力。圣人能发现治理社会的有效制度,明白社会发展的必然规律。所以他统治民众,就像利用地势的高低控制水流一样,又像利用干湿来控制火势一样。因此说:仁慈之人能够对人仁慈,而不能使人仁慈;有道义的人能够爱别人,而不能是别人有爱心。所以明白仁义不能治理好天下,圣人有一定让天下人信任的品德,有具有让天下人不能不信任的办法。通常所说的“义”,是说作为臣子要有忠心,做儿子要有孝心,长幼之间有礼节,男女有别。如果不合乎道义,就是饥饿也不能苟且吃饭,就是死也不能苟且偷生。这些不过是有法律的正常现象。圣明的帝王,不重视道义而重视法律。法律必定要明确,君主的命令一定要贯彻执行,那就可以了。
二、心得体会 君主一,一切都按规矩来,不得乱为,不起私,这样统治下,全国民众团结一致。家里,都听天的,天不私,以家规开展,下面的人都按照这个进行,感觉就没有其他什么不对劲的,心就能安静做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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