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兰兰 于 2021-4-3 19:30 编辑
2021.4.2
二、朗诵已传至群微盘。
三、正音查字、翻译、心得:
《更法》
1、正音查字:
平:号角吹得紧急、响亮,表示危机来临,部落紧急“呼叫”。
画:执笔绘图,显示地界。
更:表示手持木锤敲击石钟。
法:去,离开住地,代表为生存所进行的各种生产、社会活动) 水,柔软、流动,无所抗拒又无坚不克的物质) 廌,轻盈灵巧的动物)。表示古代参天察地的高人在野外活动时,从流水顺其自然的特性、麋鹿等动物的灵巧自由中,领悟到符合自然规律的生存之道。
社:表示用于祭祀敬神的土台,台上种植象征大地滋生力量的树木。在祭祀土地神的场所种植树木的风俗,今天中国部分农村地区仍有留传。
稷:祭祀谷神,感恩粮食,祝祷五谷生长。
愚:(禺,像手持面具) 心,困惑),表示戴上面具装神弄鬼,使人困惑。
错:将金粉或金线置于器物表面的沟槽中,构成金色图文,装饰贵重器物。
务:战场上持械竭力搏杀。
主:顶梁柱。
诛:在罪犯背上披挂红笔写的名字,执行死刑。
疑:在十字路口困惑不知所向。
2、翻译:
孝公呼叫大臣们商议大事,公孙鞅、甘龙、杜挚三大夫御于君,分析世事之变,讨研正法之本,寻求统治人民之道。秦孝公说:“接替君位不忘社稷,君之道也;立法务必显示出国君的权威,臣之行也。现在我想要通过变更法度来治理国家,改变礼制用来教化百姓,却又怕天下的人非议我。"公孙鞅说:"我听过这样一句话:行动迟疑一定不会有什么成就,办事犹豫不决就不会有功效。国君应当尽快下定变法的决心,不要顾用天下人怎么议论您。何况具有超出普通人的高明人,本来就会被世俗社会所非议,独一无二见识思考的人也一定遭到平常人的嘲笑。俗语说:'愚笨的人在办成事情之后还不明白,有智慧的人对那些还没有显露萌芽的事情就能先预测到。'百姓,不可以同他们讨论开始创新,却能够同他们一起欢庆事业的成功。郭偃的法书上说:'讲究崇高道德的人,不去附和那些世俗的偏见。成就大事业的人不去同民众商量。'法度,是用来爱护百姓的。礼制,是为了方便办事的。所以圣明的人治理国家,如果能够使国家富强,就不必去沿用旧有的法度。如果能够是百姓得到益处,就不必去遵循就的礼制。"孝公说:"好!" 甘龙说:"不对,臣也听说这样一句话:'圣明的人不去改变百姓的旧习俗来施行教化,有智慧的人不改变旧有的法度来治理国家。'顺应百姓旧有的习俗来实施教化的,不用费什么辛苦就能成就功业;根据旧有的法度来治理国家的人,官吏熟悉礼法,百姓也安乐。现在如果改变法度,不遵循秦国旧有的法制,要更改礼制教化百姓,臣担心天下人要非议国君了。希望国君认真考虑这样的事。"
公孙鞅说:"您所说的这些话,正是社会上俗人说的话。平庸的人守旧的习俗,读死书的人局限在他们听说过的事情上。这两种人,只能用来安置在官位上守法,却不能同他们在旧有法度之外讨论变革法制的事。夏、商、周这三个朝代礼制不相同却都能称王于天下,春秋五霸各自的法制不同,却能先后称霸诸候。所以有智慧的.人能创制法度,而愚蠢的人只能受法度的约束。贤能的人变革礼制,而没有才能的只能受礼制的束缚。受旧的礼制制约的人,不能够同他商讨国家大事。被旧法限制的人,不能同他讨论变法。国君不要迟疑不定了。"
杜挚说:"臣听说过这样的话:'如果没有百倍的利益不要改变法度,如果没有十倍的功效不要更换使用工具。臣听说效法古代法制没有什么过错,遵循旧的礼制不会有偏差。国君应该对这件事仔细思考。"
公孙鞅说:"以前的朝代政教各不相同,应该去效法哪个朝代的古法呢?古代帝王的法度不相互因袭,又有什么礼制可以遵循呢?伏羲、神农教化不施行诛杀,黄帝、尧、舜虽然实行诛杀但却不过分,等到了周文王和周武王的时代,他们各自顺应时势而建立法度,根据国家的具体情况制定礼制,礼制和法度都要根据时势来制定,法制、命令都要顺应当时的社会事宜,兵器、铠甲、器具、装备的制造都要方便使用。所以臣说:治理国家不一定用一种方式,只要对国家有利就不一定非要效法古代。商汤、周武王称王于天下,并不是因为他们遵循古代法度才兴旺,殷朝和夏朝的灭亡,也不是因为他们更改旧的礼制才覆亡的。既然如此,违反旧的法度的人,不一定就应当遭责难;遵循旧的礼制的人,不一定值得肯定。国君对变法的事就不要迟疑了。"
孝公说:"好。我听说从偏僻小巷走出来的人爱少见多怪,学识浅陋的人多喜欢诡辩,愚昧的人所讥笑的事,正是聪明人所感到悲哀的事。狂妄的人高兴的事,正是有才能的人所担忧的。那些拘泥于世俗偏见的议论言词,我不再因它们而疑惑了。"
于是,孝公颁布了《垦草令》。”
3、心得:应天时而治,商鞅抓住了朴的本质。敢想敢做。推古验今,将垦草令从天上铺到了地上。查字:平画两个字用的真是太妙了。查字发现,古人做任何事都是从实际出发的。
《垦令》
1、正音查字:
垦:艰难拓荒。
令:上级向下级授命,作出权威性指示。
宿:表示人睡在席子上。
壹:祭祀专用的酒壶。
慎:表示贞人贞卜时态度谨严。
勉:古代长辈劝诫与激励后生克服缺点,自我完善。
2、翻译:
不允许官吏留下当日的政务不办,那样邪恶的官吏就没有空闲时间到百姓那里谋求一己私利。假如群臣的政务不相互拖延,那么农民就会有充裕时间来耕田。邪恶的官吏没有时间到百姓中谋私利,那么农民就不会受到危害。农民就不会受到危害,就会有充裕时间来从事农业生产,那荒地就一定能得到开垦了。根据粮食的产量来计算田赋,那么国家的田赋制度就会统一,而百姓承担的赋税才会公平。国家的田赋制度统一了,就会在百姓中有信誉,有了信誉大臣便不敢做不应做的事。百姓的负担公平,就会谨慎对待自己的职业,百姓慎重对待自己的职业就不会轻易改变。如此百姓就不会议论君主不对,心中也不会感到官吏害民。百姓就不认为君主不对,心中也不恨官吏,那么壮年农民就会尽力从事农业生产不改做其它行业。壮年人努力从事农业生产,那么年轻人一定会不断向他们学习,从事农业生产。年轻人不断学习务农,那么荒地就一定能开垦了。不要因为外国的权势来给某些人封爵加官,那样百姓就不会看重学问,也不会轻视农业,百姓不认为有学问尊贵,就会愚笨,百姓愚笨无见识,就不会到外国交游。百姓不到外国交游,那国家的安全没有危险。农民不轻视农业,就会努力生产而不偷懒。国家的安全没有危险,农民尽力从事农业生产不偷懒,那么荒地就一定能开垦了。士大夫贵族的俸禄高并且收税多,吃闲饭的人也众多,这是危害农业生产的事,就要凭他们吃闲饭的人数收税,从重役使他们。那么这些邪僻、淫荡、四处游说、懒惰的人就没处混饭吃,士大夫贵族也没有办法多收留食客。这些懒惰的人就没处混饭吃,就一定务农。人们都去务农,那么荒地就一定能开垦了。商人不准卖粮食,农民不准买粮食。农民不准买粮食,那么懒惰的农民就会努力积极从事农业生产。商人不准卖粮食,到了丰收年就不能靠卖粮谋利来增加享受了,那么饥荒之年也没有充裕的厚利可图。没有厚利可图,那么商人一定会害怕经商,会想去务农。懒惰的农民努力从事生产,商人也想去务农,那么荒地就一定能开垦了。供人享乐的音乐和奇异的服装不准在各郡县流行,那么农民在外出劳作时就不会看见奇异服装,在家里休息时听不到使人丧失意志的音乐,那么他的精神和意志就不会涣散。到田间劳动时看不见奇异的服装,那么他的心思一定会专心在农业生产上。心思专一且意志不涣散,那么荒地就一定能开垦了。不准雇用佣工,那么卿、大夫、家长就没有办法建筑修缮自家府院的房屋,他们那些娇生惯养的儿女就无法不劳动吃闲饭,懒惰的人也不能偷懒,那些靠给人作佣工生活的人就没有地方混饭吃,这样他们就一定去务农。卿、大夫、家长不建房修房,那么农业生产就不会受到危害。卿大夫娇生惯养的儿女和不愿从事农业生产的懒汉不再偷懒,那么原有的农田就不会荒掉,农业生产不会受危害,农民更加努力从事农业生产,那么荒地就一定能开垦了。废除旅馆,那么奸邪伪诈、不安心本职、私下交游、对从事农业生产迟疑不定的人就不会外出四处周游,而且那些开旅馆的人就没有办法谋生,那么他们一定会去务农。这些人都去务农,那么荒地就一定能开垦了。国家统一管理山林、湖泽,那么讨厌务农、怠慢懒惰、非常贪婪的人就没有吃饭的地方。没有吃闲饭的地方,那么一定会去务农,这些人都去务农,那么荒地就一定能开垦了。抬高酒肉等奢侈品的价钱,加重收取这些东西的赋税,让租税的数量高出它的本钱十倍,如果这样的话,卖酒、肉等东西的商人就会减少,农民也就不能纵情饮酒作乐,大臣也就不会荒废政事而吃喝享乐。从事经商的人少了,那么国家就不会浪费粮食。农民不能纵情饮酒作乐,那么农民就不会懒惰。大臣不荒废政事,那么国家的政事就不会拖延不办,君主也就不会有错误的举措。国家不浪费粮食,农民不怠慢放松农业,那么荒地就一定能开垦了。加重刑罚处罚措施,并且建立联保组织,使他们互相监视,如果一个人犯了罪,其他人一起受处罚,那么那些气量小、性格暴躁的人就不再敢打架斗殴,凶狠强悍的人便不敢争吵斗嘴,懒惰的人也不敢到处游荡,喜欢挥霍的人也不再会产生,善于花言巧语、心怀不良的人就不敢再进行欺诈。这五种人在国内不存在,那么荒地就一定能开垦了。
让百姓不能随便搬迁,那么就会愚昧迟钝。百姓愚昧迟钝就安居不迁移,那些摇唇鼓舌迷惑农民的人就没有地方混饭吃,就一定会去务农了。愚昧无知、性情浮躁多欲念的人也能专心从事农业生产了,那么农民就一定会安心务农。农民安心务农,愚昧迟钝的人也去务农,那么荒地就一定能开垦了。等同地发布有关卿大夫、贵族嫡长子以外弟子担负徭役赋税的法令,根据他们的辈份让他们服徭役,再提高他们服徭役的条件,让他们从掌管为服徭役之人供给谷米的官吏那里领取粮食,他们就不可能逃避徭役,而且想做大官也未必能够获得,那么他们就不再四处游说或投靠权贵,就一定会去务农。这些人去务农,那么荒地就一定能开垦了。国家的大臣诸大夫们,对那些有关博学多闻,能言巧辩,到外周游居住外乡之类的事都不准做,更不准到各郡县去居住游说,那么农民就没有地方能听到奇谈怪论。听到蛊惑人心的学说。农民没有地方听到异端学说,那么有智慧的农民就没有办法脱离他们原来从事的农业,而那些愚笨的农民就会无知识,不喜欢学问。愚笨的农民无知识,不喜欢学问,那么就会积极务农。有智慧的农民不脱离他们原来所从事的农业,那么荒地就一定能开垦了。命令军队的市场上不准有女子,还要命令内部市场上的商人自己给军队准备好铠甲兵器,让他们时刻关注军队军事行动开始时的战斗动员 ;还要让军队内部的市场不能有私自运输粮食的人,那么那些奸诈狡猾的人就没有办法找到隐藏粮食的地方,偷运来粮食的人就不能私藏偷运来的粮食,那些轻浮懒惰的人就不能到军中市场上游荡。偷运粮食的人没有地方出卖,运送粮食的人全由国家派出,轻浮懒惰的人不能到军中市场游逛,那么农民就不能四处游荡,国家的粮食就不会浪费,荒地就一定能开垦了。各郡县的政令和统治措施必须一致,那么到期离任和升官的官吏就没有办法弄虚作假来粉饰自己,接任的官吏也不能隐藏自己的错误举动。错误行为不能隐藏,那么官吏中就会没有不正派的人。升迁的人不用粉饰自己,接任的官吏不敢更改制度,那么官史的从属人员就会减少,农民的负担就不会过重。官吏中没有邪恶的人,农民就不用到外躲避邪恶的官吏;农民不用四处躲避,那么农业就不会受到危害。官吏的从属小吏少了,那么征收的赋税就不会多。农民的负担不重,那农民从事农业生产的时间就多。农民从事农业生产的时间多,征收的赋税也不多,农业不受损害,那么荒地就一定能开垦了。加重关口、集市上商品的税收,那么农民就会讨厌经商,商人就会对经商产生怀疑甚至懒得干的思想。农民讨厌经商,商人对自己所从事的工作产业怀疑,不愿意经商,那么荒地就一定能开垦了。根据商人家的人口数量向他们摊派徭役,让他们家中砍柴的、驾车的、供人役使的、做僮仆的人都一定要到官府登记注册,并且按名册服徭役,那么农民的负担就会轻,商人的负担就会重,来来往往送礼的人就不会在各地通行。如果这样,农民就不会饥饿,做什么事也不用送礼讲排场。农民不挨饿,做什么事不送礼,那么他们就一定会对国家让做的事积极努力,并且个人的事也不会荒废,那么在农业上的事就会做好。农业上的事优先发展了,那么荒地就一定能开垦了。命令运送粮食的人不能花钱雇别人的车,更不准运粮车辆在返回时揽载私人货物。车、拉车的牛、车在运粮时的载重量服役时一定要同注册登记时一致。如果这样的话,那么运粮车就会去得迅速回来得也快,运粮的事就不会危害农业生产。运粮不会危害农业生产,那么荒地就一定能开垦了。不准许犯罪的人向官吏求情并且给他们送饭吃,那么奸民就没有了依靠。奸民没有了依靠,那么他们做坏事就得不到鼓励。做坏事得不到鼓励,那么奸民就没有了靠山的支持者。做坏事的人没有靠山,那么农民就不会受到危害。农民不会受到危害,那么荒地就一定能开垦了。
3、心得:这是反三观的一篇,在这里我看到了什么是朴,很冲击人。我想到了道德经里说的:为学日益,为道日损,损之又损,以至于无为。
《农战》
1、正音查字:
农:手握石器,在林野生产劳作,即先民用石斧或石锄,伐木或锄草,开荒垦田。
战:远古士兵以弹弓、干戈为武器打斗拼杀。
削:用刀具刮切、剔刻,以仿造出形似的某物。
2、翻译:平常国君用来勉励民众的是官职和爵位。可是国家得以兴旺的根本却是农耕和作战。现在民众用来求取官职和爵位的方法都不是农耕和作战,而是靠花言巧语和空洞无物的说教,这就让民众学习奸诈巧舌,不但不能兴国,反而误导了民众。误导了民众,这个国家就一定会没有实力;国家没有实力,这个国家的力量就会被削弱。善于治理国家的君主,他教化民众都是要求通过专心务农来得到官职和爵位。如果不这样做就不会得到官职也没有爵位。国家废除空谈,民众朴实而且不放荡,民众看见国家给人们的好处都是从农耕与作战这一途径发出,那么便会专心从事农耕和作战。民众专心从事农耕和作战,就不会苟且谋求其它事。民众不苟且谋求其它事,国家的实力就会雄厚,实力雄厚,国家就会强大。现在国境内的民众都说:“农耕和作战可以逃避,而官职和爵位同样可以得到。”所以那些有才华的豪杰都要改变自己的职业,而专研学习《诗》《书》,追随其它诸候国的权势,最好的可以得到高官厚禄,次一点也能得到一个官职;那些社会地位低微的平庸人便去经商,搞稿手工业,凭借这种方式来逃避农耕和作战。以上情况都出现,国家就要危险了,国君用以上两种人来教育民众,这个国家的实力就一定会削弱。善于治理国家的君主,粮仓虽然满了也不放松农耕;国家的土地广大,人口众多,也不能让空洞无物的言论泛滥,那么民众就会淳朴专一。民众淳朴专一,那官职和爵位就不能靠花言巧语来取得。不能靠花言巧语来取得官职和爵位,那么奸猾的人就不会产生。奸民不产生,君主就不会受迷惑。现在国内的民众以及据有官职和爵位的人看见朝廷中能靠巧妙的空谈,诡辩的说教来获得官职和爵位,所以官职和爵位就不可能靠国家的法规获得。因此这些人进入朝堂便曲意逢迎君主,下朝回家便图谋自己的私利,用来满足自己的野心。如果这样的话,他们就会在下面卖弄权势,谋取私欲。曲意逢迎君主图谋自己的私利,就不会对国家有利,他们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了得到爵位和厚禄;私下出卖国家权力就不是忠臣;他们这么做的原因,就是为追求金钱和财利。如果这样的话,希望升官的下级便说:“财产多了,那么就能得到高官亲安处之。”并且还说:“我不用上金钱财物待奉上级来取得升迁,那么就会像用猫做食饵引老鼠上钩一样,一定不会有什么希望。假如用情感待奉上级来求得升迁,那么就像手牵着已经断了的墨线想校正弯曲的木材,更加没有希望了。因为这两种办法都不能得到升迁,那我怎能不到下面去役使民众,到处搜刮钱财来待俸上级而谋求升官呢?”百姓说:“我积极务农,先装满国家的粮仓,收取剩下的粮食供养亲人,替君主舍生忘死去作战,来使君主尊贵,使国家安定。如果国家的粮仓空虚,国君地位就会卑微,家庭就会贫穷,假如这样还不如谋取个官做。”亲戚朋友在交往相聚中,就会考虑不再从事农业生产。有才华的杰出人士会专心学习《诗》《书》,追随外国的权势;普通人会去经商,搞手工业,都靠这些来逃避农耕和作战。君主用这种思想教化民众,那么国库的粮食怎能不减少,而兵力怎能不被削弱呢?
善于治理国家的君主,任命官吏的法规严明,所以不任用那些喜欢卖弄,图谋不轨的人。君主专心于农耕和作战,所以民众就不会苟且经营农耕作战以外的行业,那么国家的力量就集中到农耕作战上。国家的力量集中就会强大,国家崇尚空谈就会被削弱,所以说,从事农耕和作战的民众有一千人,而出现一个学《诗》《书》和巧言善辩的人,那么一千人都会对从事农耕作战松懈了。从事农耕作战的民众有一百人,出现一个人搞手工业,那这一百人就都会放松了农耕和作战。国家依赖农耕和作战而安全,君主依靠农耕和作战才能尊贵。民众不从事农耕和作战,那是因为君主喜欢虚伪的空谈而选用官吏失去了法规。依法选用官吏,国家就能做到社会安定;专心务农,国家就会富强。国家富强而又政治清明,这是称王天下的道路。所以称王的道路不是靠外交,而是自己专心从事农耕和作战罢了。现在的国君仅凭考察人的才能和智慧来使用他们,那么聪明的人就会根据君主的喜欢爱恨来讨君主的欢心,使官吏处理政务千方百计适合君主的口味,因此国家选用官吏就没有了法规,这样国家就会混乱,而民众不会专心从事耕作和作战,善于巧舌游说的人就更加无法无天了。像这样的民众从事的其它职业怎么会不多,而土地又怎么能不荒芜呢?《诗》、《书》、礼制、音乐、慈善、修养、仁爱、谦洁、善辩、聪慧,国家有这十种人,君主就无法让民众守土作战,国家用这十种人治理,敌人到了,国土就一定被割削,敌人不来国家也一定会贫穷。国家没有这十种人,敌人不敢来侵犯,就是来了,也一定会退却;如果发兵前去讨伐敌国,一定能取胜;如果按兵不动,不去讨伐,就一定会富足。国家注重实力,谨慎地进攻。谨慎地进攻,就一定会兴旺;喜欢空谈的国家轻率地去攻打别国就一定会危险。所以那些有威望的人和英明的君主并不是能运用万物,而是掌握了世上万事万物的规律和要领。因此他们治理国家的办法就是辩明要领罢了。现在治理国家的人多没有掌握要领。在朝廷讨论治国的方法时,说客七嘴八舌众论不一,都想改变对方的观点。因此,国君被不同的说法弄得糊里糊涂,而官吏被这些言谈弄得昏头胀脑,国中的民众也不愿意从事农耕。所以那些国家的民众都变得喜欢空谈和巧辩了,更喜欢从事经商、搞手工业,逃避农耕和作战,如果这样,那国家离灭亡就不远了。国家动荡,而那些有知识的人讨厌法规,商人善于变化,手工业者无所用,所以这个国家就容易被攻破。从事农耕的人少而靠巧言游说吃饭的人众多,所以这个国家就会贫穷危险。那些危害农作物的螟虫等害虫春天生,秋天死,寿命很短,但只要它们出现一次,民众就会因虫害歉收,几年没有饭吃,现在一个人种地却供一百人吃饭,那么这些人比螟虫等害虫对国家的危害更大。如果这样,虽然《诗》、《书》,每个乡一捆,每家一卷,对治理国家一点用处也没有,也不是将贫穷变富有,将弱国变强国的办法。所以以前那些有作为的君主抛弃空谈,依靠农耕和作战来变贫为富,变弱为强。因此说:如果一百人从事耕作,一个人闲着,这个国家就能称王天下;十个人从事农耕,一个人头着,这个国家就会强大;有一半人从事农耕,有一半人闲着,这个国家就危险了。所以治理国家的人都想让民众务农,国家不重视农耕,就会在诸侯争霸时不能自保,这是因为民众的力量不足。因此,其它诸侯国就来削弱它,侵犯它,使它衰败。这个国家的土地就会被侵占,从此一蹶不振,到那时就来不及想办法了。圣贤的君主懂得治理国家的要领。因此命令民众都把心放在农业上。民众专心务农,那么民众就朴实好管理,有诚信就容易役使,民众诚实便可以用来守城作战。民众专心耕种,那么就很少有奸诈之事,而且看重自己的故土不愿迁移,民众专心于农耕作战,那么就能用奖赏和惩罚的办法来鼓励上进,民众专心于农耕作战,就可以用他们来对外作战。民众同君主亲近,并为了法度去牺牲自己,那么他们早晚就会都去从事农耕作战。民众如果不可以被使用,是因为他们看见靠空谈游说的人待俸君主也可以使自己得到尊贵的地位,商人也可以发财致富,手工业者也能以此养家糊口。民众看到这三种人的职业安适,又可以得财利,就一定会逃避农耕和作战。逃避农耕,那么民众就会轻视自己的居住地。轻视自己的居住地,那么就一定不会替君主守土作战。凡是治理国家的人都害怕民众散漫而不能集中。所以英明的君主都希望民众能将心思集中在农耕上。如果民众专心于农耕和作战一年,国家就能强大十年;如果民众专心于农耕和作战十年,国家就能强大一百年;如果民众专心于农耕和作战一百年,国家就能强大一千年,强大一千年才能称王于天下。君主制定赏罚作为教育民众的辅助手段,所以对民众的教育有常法,治理国家也就会有成绩。称王天下的君主掌握了统治民众的办法,所以不等君主实行赏罚民众便亲附于君主了,不等君主封爵加禄而民众便从事农战了,不等君主使用刑罚而民众就拼死效命了。在国家危亡、君主忧虑的时候,巧言善辩的空谈之士成群,但对国家的安危没有任何益处。国家面临危亡,君主忧虑是因为遇上了强大的敌国。君主不能战胜强敌,攻破大国,那么就要修整用于防御的设施,考察地形,集中民众力量来应付外来的战事,这样灾难就可以消除了,而称王天下的目的也就达到了。因此英明的君主治理国家应专心于农耕和作战,清除那些无用的东西,禁止民众学习那些空洞浮华的学问和从事游说等不正当职业,让他们专心于农耕,这样国家就能富强,民众的力量也可以集中了。现在各国国君都担心自己的国家危亡而且军事力量薄弱,却愿意听游说之客空洞的议论,说客们成群结队,絮烦无有的言谈没有什么实际用处。君主爱听他们的辩说,不去探求这些言谈的实用价值,因此说客们非常得意,无论走在什么地方都巧言诡辩,一伙又一伙成群结队。民众看这些人能用这种本领取悦王公大臣,便都学习他们。于是这些人结成党羽,在国内高谈阔论,夸夸其谈,普通人喜欢这么做,王公大臣高兴他们这样。因此国中民众务农的人少而靠游说吃饭的人多。游说的人多,那么从事农耕的人便会懈怠,务农的人懈怠了,那么田地就会荒芜。学习花言巧语空谈成风,民众就会放弃农耕而高谈阔论。民众放弃农耕,改为靠高谈阔论吃饭,并且凭花言巧语获取尊崇。所以民众远离君主,而不臣服的人成群结队。这就是使国家贫穷、军队薄弱的原因。如果国家凭空谈使用民众,那么民众就不喜欢从事农耕。因此只有英明的君主知道喜欢空谈不能用来增强军队的战斗力、开疆辟土,只有圣明的人治理国家靠专心于农耕和作农耕和作战可以逃避,而官职和爵位同样可以得到。所以那些有才华的豪杰都要改变自己的职业,而专研学习《诗》《书》,追随其它诸候国的权势,最好的可以得到高官厚禄,次一点也能得到一个官职战,集中民众的力量罢了。
3、心得:自已生产粮食的确是治国大策。是用强力使民归于朴。
《去强》
1、正音查字:
去:一个人跨步离开村邑。
强:动物的发出的巨大声音
弱:强弓寿命已到,缺乏力量。
刑:表示戴着木枷受刑。
贫:分割家产。
富:家境宽裕,有余粮酿酒。
2、翻译:运用强民的办法来清除不服从法令的民众,国家会被削弱;运用刑罚使民众听话等措施来清除不服从法令的民众,国家就会强大。国家施行善政,奸诈的坏人就一定会多。国家很富强,却按照穷国的办法治理,这样的国家会富上加富,富上加富的国家就强大。国家贫穷却当做富国来治理,这就叫穷上加穷,穷上加穷的国家会被削弱。军队能做敌人所不敢做的事就强大;对征战等国家大事能做敌人认为耻辱不愿做的事(儒家把发动战争看做耻辱)就有利。君主贵在多谋善变,国家贵在法制稳定。国家政务繁多,就会被削弱;国君政务精简而不杂,国家就会强大。有一千辆兵车的国家,只是满足守住一千辆兵车的物资,国家就会削弱。行军征战之事,士兵用心效命,国家就强大;打仗时军阵安排混乱,士兵不卖力,国家就会被削弱。农民、商人、官吏三种人是国家有经常职业的人。这三种人产生了六种虱害;第一是“岁”虱,农民游惰,使年岁歉收;第二是“食”虱,农民不务本业,白吃粮米;第三是“美”虱,商人贩卖华丽的东西;第四是“好”虱,即商人买卖稀奇物品;第五是“志”虱,指官吏营私舞弊;第六是“行虱”,官吏办事不积极。这六种虱害生了根,国家必削。农、商、官三种职业的根在三种人身上,而六种虱害的根,却在国君一个人身上。能用法律来治国,国家就强。专靠政令来治国,国家就削弱。久任一个官而他能把政事治理得很好,就升他的官级。治道繁多,国家就会弱小。治道缩小,国家就会强大。人民不守法,国家就会越来越削弱。使人民递补遵纪守法,国家就会越来越强大,采用使民化为强的政策来整治不守法的百姓,就要亡国。采用使民化为弱的政策来整治不守法的百姓,就能成就王业。国强而不去战争,毒素灌输于国内,礼乐虱害就产生了,国家进行战争,毒素输于国外,国内没有礼乐虱害,这样,国家必强。任用有功劳的人,国家就强大。虱害产生,国家就削弱。农民少,商人多,因而公卿官吏穷了,商人穷了,农民穷了,这三种人都穷了,国家必被削弱。国家有《礼》、《乐》、《诗》、《书》、慈善、修养、孝敬父母、尊敬兄长、廉洁、智慧这十种东西,国君又不让民众去打仗,国家就一定会削弱,甚至灭亡。国家如果没有这十种东西,君主就是让民众去打仗,国家也一定会兴旺,甚至称王天下。国家用所谓善良的人来统治,国家就一定会以生动乱直至被削弱;国家用提倡改革的人来统治,就一定会治理好,一直到强大。国家采有用《礼》、《乐》、《诗》、《书》、慈善、修养等儒家思想来治理,敌人来了,国家一定被削弱;敌人不来入侵,国家也一定会穷。不采用这八种儒家思想治理国家,敌人就不敢来入侵,即使来也会被打退。如果发兵去讨伐别的国家,就一定能夺取土地,夺取了土地还能够占有它;如果按兵不动,不去攻打别国,就一定会富足,国家喜欢实力,谈到攻伐就会谨慎。国家喜欢空谈,谈到攻伐就会轻妄。国家用慎重的态度去攻打别国,用一分力气得到十倍的收获;国家用轻妄的态度攻打别国,出十分的力气,能丧失百倍的利益。加重刑罚,慎用赏赐,那么国君爱护民众,民众就会拼死为君主效命。兴盛的国家,使用刑罚,民众以为对自己有利,而且心中畏惧;使用赏赐,民众也认为对自己有利,而且一心要得到。国家没有实力,却使用智谋和欺诈的办法,国家就一定会灭亡。对于胆小的人用刑罚来让他们作战,一定会勇敢;勇敢的人使用奖赏的办法,他们就会不怕牺牲,舍生忘死去作战。胆小的人勇敢,勇敢的人不怕牺牲,国家就没有对手,这样的话就强大。国家强大就一定能称王天下。用刑罚来约束穷人,让他们去务农,那就会富,对富人使用奖赏,让他们用钱粮买官,那就会变穷。治理国家能让穷人变富,富人变穷,那么这个国家就能实力雄厚,称王天下。称王天下的国家用十分之九的刑罚,十分之一的赏赐,强大的国家刑事罚占十分之七,赏赐占十分之三,弱国的刑罚占十分之五,赏赐也占十分之五。国家专心从事耕战一年,就能强大十年,专心从事耕战十年,就能强大一百年;专心从事耕战一百年,就能强大一千年。能够保持一千年都强大的国家就能称王天下。国家有威严,就能以一取十,凭借名声来取得实力,所以能够有威势的国家就能称王天下。能积蓄实力却不能使用实力的国家叫做自己攻打自己的国家,这样的国家一定会削弱;能积蓄实力也能使用实力的,叫攻打敌国的国家,这样的国家一定强大。因此,消灭虱害,使用实力,攻打敌国这三点,国家使用当中的二项,舍弃当中的一项,一定强大;假如三项全用,国家就会有威力,称王天下。政事在十里之内才能做出决断的,国家就弱,在五里之内能做国决断的,国家就强大。在当日就能处理好当天的政务,就能称王天下,在当夜才能处理好当天的政务,国家就强大,第二天才能处理好当天政务的,这样的国家就会被削弱。登记民众的人数,活着的登记造册,死了的人要从户口册上消除掉。如果这样,民众就不能逃避税租,田野上就没有荒草,那么国家就能富足,国家富了也就强大了。用刑罚消除刑罚,国家就能大治;用刑罚招致辞刑罚,国家会混乱。所以说:加重刑于轻罪,弄罚就是不用也能将事情办成,这样的国家才能强大;重罪重罚,轻罪轻罚,用刑轻重不一,即使用了刑罚,犯法的事情却不断发生, 国家会被削弱,重的刑罚产生实力,实力能产生强大,强大能产生威力,威力能产生恩惠,恩惠从实力中产生。崇尚实力能用来成就勇敢作战,作战才能产生出智慧和计谋。有了金子,粮食就没有了。粮食有了,金钱才能有。粮食这种东西价格低贱,而从事农耕的人多,买粮食的人就少,农民就贫困,奸诈的商人就活跃,如果这样兵力就弱,国家的实力一定会被削弱直到灭亡。一两黄金输入到国境内,十二石的粮食就会运到国境外;十二石粮食输入到国境内,黄金一两运到国境外,国家喜欢在境内积聚黄金,那么黄金和粮食都会丧失,粮仓和金库都会空虚,国家会弱小;国家喜欢在境内囤积粮食,那么粮食和黄金都能产生,粮仓、金库都会充实,国家就强大。强国要知道十三个数目:境内粮仓数、金库数、壮年男子、半年女子的数目;老人、体弱者数目,官吏、士人的数目,靠游说吃饭的人数,商人的数目,马、牛、喂牲口饲料的数目。想要使国家强大,不知道国家的这十三个数目,土地即使肥沃,人民虽然众多,国家也难免越来弱,直到被别国分割。国内没有对君主有怨言的民众叫强国,如果发兵去攻打别国,那么就要按军功的多少授予他们官职和爵位,就一定会取胜。如果按兵不动,从事农耕,那么就按生产缴纳粮食的多少,授予官职和爵位,国家就一定富裕。发兵打仗就能战胜敌人。按兵不动就富足的国家就能称王天下。
3、心得:以强去强者,弱。以弱去强者,强。合道曰强。
这4篇读下来,反三观。斧正了许多我一直固有的观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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